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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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掌柜說相信我是君子,可是真心話?” 唐幼一眸色微動:“自然是真心?!?/br> 話音剛落,那邊傳來打開木箱的聲音,接著是一陣窸窣聲。唐幼一扭頭,他剛好就坐了過來,手上拿著干凈的布帶與藥瓶。 修長潔白的大掌向她伸來:“即相信我,就讓我看看你的手?!?/br> 話到這份上,她再拒絕,便顯得不磊落了。沒有躊躇多久,把傷了的左手放了上去:“勞煩夫子……” 接下來的整個過程十分順利,她靜靜舉手配合,他則專注在換藥包扎上,兩人神色平靜自然。 事實上,不過是因為他們掩飾的很好。 唐幼一早就醉在他那雙修長又暗含力量的手上,醉在他行云流水般,流暢優美的手勢中。 能看得出他在有意避免觸碰她的皮膚,大都只用手指指腹輕捏著,或是輕輕頂壓。毫無令人遐想的多余動作。 她覺得他動作完美好看,孟鶴棠卻覺得糟透了。 自那只圓.白無骨的小手放到他手上開始,他便一直緊繃著自己,讓自己千萬不能分神,千萬不可做多余的動作。 可正因刻意避嫌,反倒令他更為珍惜專注于每一次碰觸她肌膚的機會,她一定不知道,他其實把動作速度放慢了將近一半。 只為能讓手指更久的細品她的軟,她的滑。 而他越是體會到她的軟.滑,體內的躁動便更加強烈,如同狂.浪,兇猛拍打著他的胸壁,想撲出來淹沒他的理智。 終于包好,兩人面不改色,各自坐回原位,誰也沒露出一絲破綻。 看著左手完美整潔的包扎,唐幼一不由贊嘆:“包得真好?!?/br> 孟鶴棠欣然接受她的贊揚:“切勿碰水,明晚過來,我給你換藥?!?/br> 明晚?唐幼一正想婉拒,他就又道:“你不來,我便過去找你?!?/br> 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 “少爺,到了?!?/br> 孟鶴棠應聲而出。 唐幼一摸不著頭腦,僵坐著不知所措,到哪兒了?她該出還是不該出? 直到打開的門扉處,探來一張俊臉:“……唐掌柜?” “???”唐幼一反應遲鈍。 望著那張略呆的圓圓小臉,男人星眸一彎,笑地如同冰雪融化:“再不下來,我便帶你上我家了?!?/br> 唐幼一臉一轟,飛快地鉆了出去,正要扶著車廂邊框踩凳而下,車下侯立的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他立在地上仰臉看她,眼中的笑意還未斂干凈,在隨著眸底的一光閃爍著。 “小心腳下?!?/br> 原來他出來,是為了扶她。 唐幼一不想再拒絕他的溫柔,將手放了上去。本該將手指放在他攤開的指上,可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地握上了他的大拇指。 于是,男人飽滿柔.滑中蘊含著力量的魚際,鼓鼓地陷入了她軟.綿的掌心,如此相貼,有種互相填補的滿足感。 她摸到他大拇指內側的一塊薄繭,應是常年握硬物所留,摩挲在皮膚上有點癢,令她不由又握緊兩分,隨著身體下降移動,她的手也隨之握著旋轉揉.動。 唐幼一沒有留意到,那一瞬間,男人注視她的眼中,似有什么在里面潰破了,盈盈滿滿地流淌,蕩散。 “再次感謝孟夫子?!?/br> 唐幼一彎身深謝,輕步入了宅門。 孟鶴棠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車廂,車駛回了家中,揮退車夫,一人呆在車廂中不舍出來。 他坐在原位上,視線放在她坐的那個位置出神。他緩緩抬起被她握過的那只手,放至鼻間,深深一嗅,一股屬于她的幽香隨之浸潤入肺腑之中…… 次日,唐幼一思前想后,覺得不該晚上上人家里,于是下午過了申時,就帶著布條傷藥,來到麒麟書堂的后門。 此時書堂已放春假,大門緊閉,她一個寡婦站在大門喊開門實在招人注意,所以,這是她第一次從后門進入他家。 不知為何,感覺很像在偷偷摸摸做見不得人的事。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是書童頌黎,聽了唐幼一來意,他道他家少爺不在,今早天不亮就匆匆出了門,至今未回。 唐幼一默默回了家,看來得自己換了??煽戳丝慈苑滞飧蓛粽麧嵉牟紬l,又有些舍不得,還是明日再換吧。 接著晚飯的時候,唐幼一聽到了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楊家四小姐今早自盡了。 這消息是陳書楓下午從客人那里聽來的,唐幼一想得到具體情況只能四處找熟人打聽,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些大概。 楊霜是在丫鬟端水進屋,準備伺候她洗漱的時候發現她的。她是服藥自盡,發現她的時候,身體從床榻上歪出了一半,滿面烏青發紺,口角邊還在吐著白沫。 好在發現的及時,楊府內的家醫也還未放春假回鄉,很快將人救了回來。但是也只救回了半條命,如今昏迷不醒,氣息微弱,五臟六腑損傷不小。 原因據說是被楊大掌柜罰跪祠堂,跪了整整一夜,早上罰完回屋,便想不開服毒。 唐幼一認為這根本是在搪塞掩蓋,為堵崇延人的悠悠眾口,也為了維護楊家名聲,事情真相肯定不是那么簡單,八成與昨日下午的那場偶遇有關。孟夫子今早匆忙出門,想必也是得到消息去了楊府。 如果真因昨日之事,那姑父肯定也有動作,唐幼一讓陳書楓去了趟鐘府,果然,姑父也是早早出了門至今未回。去問姑姑,姑姑讓陳書楓帶回了一句:莫怕,事情處理中。 可這句話卻令唐幼一更加擔心了。她很了解姑姑,若是有把握的事,姑姑會直接報喜,只有在事情發展情況危險的時候,才會說在處理中。 若事情真是因孟鶴棠將楊霜訓斥而起,那么,她唐幼一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可是,被問責的卻是本意想保護她的孟鶴棠,與無辜受牽連的姑父。 不敢相信楊霜若是死了,孟鶴棠甚至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但以楊霜如今的半死不活,孟鶴棠必也不會好過,怎么也要扒下一層皮。 唐幼一惴惴不安,連晚飯都沒吃,一個人坐在漆黑的臥室里胡思亂想。 她不由想起活生生被火燒死的爹娘,想起上輩子被打癱了的姑姑,還有為幫她救姑姑,甘愿跳進陷阱的周逢川。 她重生選擇走如今的路,便是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因她受苦受難。 可如今,她在乎的人,再次因她而身陷囫圇,如何叫她能安心。 她將壁畫拉上了一半,躺在床上望著那半截晶石墻,期待著那邊有光亮透過來,期待那個男人如每一個深夜,散著長發光著腳,邁步走進泉池??伤攘苏煌?,那邊始終漆黑一片。 早晨,唐幼一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門。 她一夜未睡,神思又疲又散,只聽出是書楓在說話,說他走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元宵會給她帶很多他家鄉的土特產。 書楓的腳步聲走了很久,她才慢慢想起,今日是陳書楓休春假的日子,他要回家鄉過年了。這宅子里如今就她一人了。 起床洗漱好,她第一時間便是去隔壁書堂,想問問人回來了沒有??伤昧嗽S久的門,里頭一片安靜,無人應答。 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并到大門瞧了一圈,卻依舊高門緊閉,好似人去樓空。 作者有話要說: rou一快被逼瘋了,女王的小鞭子快要揮起來了哈哈哈 感謝在20200308 04:09:14~20200309 02:5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zura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9章 新男二出現 書楓和紅叔都回了鄉, 唐幼一魂不守舍,無心守店, 早早閉了門想再去隔壁瞧瞧。 然剛拴好門, 外頭就有人拍門:“掌柜的——有人嗎——?誒,今兒有生記怎么那么早閉門了?” 唐幼一一聽聲音, 是城東樊記大酒樓的小廝。樊記是大主顧, 不來則矣,一來就是大交易,怠慢不得。 唐幼一趕緊開門:“來了!是劉小哥???”果然, 那小廝帶了個運貨物的大板車。 “唐掌柜,要杜康、秋露白、竹葉青, 各五十斤?!?/br> 唐幼一忙去張羅:“好嘞, 請劉小哥過來搭把手。樓里生意紅火啊, 幾日前的酒都用完了?” “前陣子不是皇帝迎娶武桑公主嘛,城里一下子來了很多武桑人, 這些武桑人, 個個兇悍能喝, ”小廝一把扛起大酒壇大步出去:“昨天又來了幾個武桑的什么大官, 一直從昨天喝到現在,把我們樓里的酒都喝光了還不罷休,我們掌柜只能來您這里抬了?!?/br> 唐幼一聽了也納罕,與小廝把酒抬到板車上拴好:“從昨天喝到現在,什么人那么能喝,那場面豈不是……” 小廝一臉嫌惡嘖嘖:“簡直不堪入目!剛才好不容易嚷著挪地, 要去秋紅園了,又被那楊大掌柜給叫住了,說秋紅園太鬧太擠了,他們就喜歡我樊記的亭臺水榭,有吃有住有玩,說要姑娘直接讓老鴇帶來就行了。哎,真是拿這些有錢人沒辦法!” “楊掌柜?楊記作坊那位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唐幼一眸色一醒:“劉小哥可知還有誰在?” “還能有誰,都是些崇延有頭有臉的,一群人不知談什么大事,談到現在沒談完。誒?我那陳老弟呢?酒樓人手不夠,我想讓他幫我推這些酒到酒窖里?!?/br> “書楓他放春假了,我可以幫您一起推?!?/br> “那,那就勞煩唐掌柜了?!?/br> 樊大酒樓是一個花園式的豪華酒樓,能出入此地的非富即貴,唐幼一著裝樸素,又隨小廝推酒而入,看起來就是個傭工婢女,并不引人注意。 酒窖在院子深處,他們從后門進入,須繞過幾處依水而設的亭臺。當他們來到那一片,遠遠就聽到絲竹聲,與男女嬉笑碰杯的靡靡之音。 “呵,他們又挪了個亭子?!毙P眼睛小心翼翼地瞥著那頭:“唐掌柜,那座大水榭亭里的人,就是我方才說的那群人?!?/br> 唐幼一順著他的目光過去,果然在水邊一座水榭亭中看到一群放浪形骸,舉杯歡聲笑語的男女,其中有幾位服飾發型奇異,她知道,這些是武桑人。 最近皇帝迎娶了位武桑國的一位公主,迎親隊里隨了很多的武桑人。武桑人遠在東洋,人口不多,民風好戰斗勇,其刀術忍術尤為犀利,皇帝與其和親,無非想借助武桑勢力抵御周邊諸多強國的侵犯。 唐幼一不在意這些武桑人,她在意的是里面一位倚欄而站的寬袍男子。 他背對著這邊,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他與一名武桑人熱談的背影,但這足以讓她一眼認出此人就是孟鶴棠。 唐幼一懸了三天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在和楊掌柜一起應酬,說明楊霜的事已揭過去了。 她將視線再次投過去,掃過他頎長挺拔的背脊,最后落在擱在后腰的一只手上,那只手在把玩著一只黃色木笛。 唐幼一頰上慢慢出現一抹紅暈。 不是說帶一把吹不出聲的笛子會礙手礙腳嗎,這不玩的挺好嗎。 成日就會誆她,看她下次不拿這個臊死他。 這時,一抹妖嬈從酒席上飄向孟鶴棠這邊,唐幼一凝目,是一名濃妝艷抹的j女,端了兩只酒杯給正在交談的他們……等等,這女子…… 唐幼一眼睛大瞠,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女子身上竟……除了重要的三個地方遮了點,其他地方都只有一層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