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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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調虎離山 夕陽已完全沒了。 蹲在山頂最高的那塊大石上, 看著那輛不起眼的馬車,沿著山路迤邐而去, 孟鶴棠臉上的冷意, 隨著臉上退熄的霞光而愈加明顯。 如果可以,他能這樣遠遠地, 安靜地看著那輛馬車, 直到天明。 可人家馬車哪可能停下來,呆呆陪你到天明。 它自有它的路要走,自有各色風景等候它的來臨。 他就不要為了自己那點不值一提的不舍而擾了它美好的旅程。 這時, 一陣于風中踢踏的聲響,從他身后樹林里傳來。不用回頭也知是誰, 所以人還沒落下來, 孟鶴棠就沉沉問道。 “安排好了?” 一把滿是鄉音的男聲樂呵呵地回答了他。 “都妥當嘍!兄弟姐妹就等你開聲了!” 孟鶴棠滿意地嗯一聲, 起身從石上跳到了這位身形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身旁??吹剿@一身灰金錦袍,孟鶴棠噗地一笑:“這么快穿上了?” “害!這不是怕耽誤嘛, 早穿晚穿都是穿!”他咧開下垂的臉笑呵呵道, 然后像變臉一樣抻直了脖子, 瞪大了眼地往四周望:“誒?鶴棠, 內姑娘呢?該不會……” “叫三師兄?!?/br> 孟鶴棠威嚴地打斷他的話,挺胸背手地高高將矮他半頭的中年男子睨著,竟也有幾分像模像樣的師兄風范:“別老是忘了你十八師弟的身份?!?/br> 這位十八師弟叫孫順,年四十有余,人稱孫皮子,是剛拜入師門不久的師弟, 絕活是人/皮面具,在他的捯飭下,沒有扮不像樣的容貌。 今天孫皮子還是第一次跟著三師兄出來干活,這活兒賊有趣,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他要扮演一中年男的,最終目的是為救一個聽說是三師兄的心上人,所以孫皮子異常興奮,啥都不擔心,就想瞧兩眼大伙兒都好奇的這位姑娘。 誰讓這三師兄像鵪鶉孵蛋一樣,把這姑娘捂得緊緊的呢? 孫皮子正要辯兩句,山下就走上一個氣喘吁吁的小白臉,一副要斷氣倒下似的朝他們喊:“上……上官……上官他們剛剛……回來又走了?!?/br> “明白了?!泵销Q棠無奈斜了鐘靜一眼,越過他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向孫皮子囑咐:“你也去吧,告訴兄弟姐妹,事成了三師兄定當酬謝?!?/br> 上山書院山門前,由丫鬟扶著走下馬車的上官綰,不小心扯到某處的酸痛,即嘶一聲僵在那里。 “小姐?哪兒疼么?” 丫鬟擔憂詢問,卻只得到上官綰冷冷的白眼,接著眼睛一溜,朝一旁下馬的林非獻瞟去,想要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嬌嗔眼神。 沒想到,那林非獻眼睛都沒往她這邊放,而是像被山門上的什么勾了魂似的,直愣愣盯著那邊瞧。 接著,他綻出一個由衷欣喜的笑容,并朝那邊抬了抬手。 上官綰瞠目回頭。 只見山門上,一個矮胖敦圓的女子正倚在門邊,朝這邊甜絲絲地笑著,并向他輕輕地招手,不知是打招呼,還是叫他過去。 上官綰臉部扭曲。她不是看到他們在草叢里親密嗎?怎么還敢勾她男人? 刻薄的話正要出口,山門忽然出現另一個人:“小乖,怎么跑這兒來了?”然后一把將那個一臉不情愿的唐幼一拉走了:“東西還沒收拾好了呢!明天天不亮就得啟程了,我們……”聲音也漸漸走遠。 是唐來音姑姑。 見到她,上官綰心里的氣也消了一半。今日要不是她給的這身衣衫,她也不能得償所愿…… 等等,她剛剛說收拾東西明天啟程?這是代表要走了嗎? 上官綰喜不自勝,朝林非獻看了看,他果然僵冷了下來。見他這般,上官綰心里更是一陣痛快。 以后,你就乖乖做我男人吧。 看著上官綰得意洋洋走進山門,林非獻心里有種扭曲的恨意,窒悶生疼。 事到如今,他已找不到理由接近唐幼一,而她姑姑,不是個善茬,在她眼皮底下,做不了什么,眼看只能就此放手。 可若能在臨走之前見她一面…… 正要轉身離開,山門忽然鬼鬼祟祟出來個黑影:“林大人!” 林非獻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提著他那身灰金錦袍,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小跑下來:“幸好你還沒走!不然改日你得怪我了……” 林非獻皺眉:“江總管,何事?” 只見江審從袖兜里掏出一封信塞到他手上,一邊塞,還一邊不放心地回頭望:“書院來了幾位要夜宿的訪客,我剛巧帶著經過這邊,看到那小蹄子在這兒掉了東西,拿起來看,見上面是你的名字,就想著……” 林非獻吃驚,忙不迭展開就看,一旁的江審見狀,非常識相地撇臉拿手支在眼側。直聽到那林非獻發出一聲深深的抽氣聲,江審松弛的臉上才閃過一絲狡黠。 夜深人靜了,無月的上山書院顯得陰森可怖,一個黑影無聲落在了后院之中,一陣彈跳之下,于一間傭人房門前停了下來。 他推了推門,門就吱呀開了道縫,黑影一閃而入。 一進門,林非獻就被暗屋內的香氣襲滿了呼吸,清香帶甜,正是她從袖袋里掏出給他洗好的帕子上,殘留的氣味。 一如其人給他的感覺,酥軟的香,透心的甜。 這個味道令他對她的渴望節節飆升。 原本,他以為這個渴望是附加了他謀算時,對控制物所產生的一種支配欲。 就好比他對上官綰的欲望。 他深諳如何根據對方的情況,而誘惑支配這些對他有利的人,令到他們死心塌地地為其所用,心甘情愿做他的一枚棋子。 可她卻不一樣。 他想得到的是她來自靈魂的傾心熱愛,以一個女人之姿。而不是畏懼的聽從。 只可惜,不管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地靠近她,她都無動于衷,寧愿癡迷一個廢物。他感到疲倦,權衡利弊之下,便將重心放在了上官綰這邊。 接著,她便撞見了他和上官綰親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天意,讓他不得不含恨放棄她。 所以當他看到她居然在臨行前寫信表達對他的不舍,他感覺自己猶如重生,再沒有理由讓他克制對她的占有欲。 他的呼吸在寂靜黑暗的空間里發出微微顫抖的聲響。拿出火折子,打開吹亮,很快,微弱的火光照映出角落的床上,一個蓋著被子的人。 他唯恐驚著她般,輕步過去,緩緩坐到床沿邊,俯身去看她向內側過去的臉。 她長發亂亂地散在頰側,還沒看到什么,更甚的香氣撲鼻而來,令他有些頭暈目眩,喉嚨啞渴,一種酥癢的熱浪從胸口緩緩蔓延而開。 “唐姑娘……我來了……” 他在她耳邊噴著熱息,她微微扭了扭肩膀,縮起身體躲避耳邊的聲音,發出一聲熟睡才有的無意識低哼。 可對他來說這是邀請。 他終于忍不住,將手伸入了被子,順著她(馬賽克)腰身,繞了過去,慢慢爬上(馬賽克)。他等這一刻等了那么久,沒人知道,他一直都渴望觸碰它…… 滑如流脂,滿滿地充盈在他的五指掌心之中。 他喉結上縮,微張的嘴唇發出了一陣極為放松的喘息。 不夠,他還要更多。 他褪了鞋子,掀被躺下,輕輕地從后貼了過去…… 剛貼上去,睡夢中的人即轉醒過來,發覺自己身后躺著人,身上還爬著手,當即驚嚇地大喊:“唔?。?!”卻被后面早做準備的人率先捂住了嘴。 “噓……別怕,是我,林非獻?!?/br> 林非獻的嗓音已沙啞,尾音帶著喘息,顯然是已迷離沉醉的狀態。 然而,聽在他懷中人耳里,卻是惡魔之音,更是發出凄厲的“嗚嗚嗚?。。。?!”身體亦使盡所有的力氣掙扎反抗。 這下,林非獻覺察了異樣,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撥開她的亂發。 林非獻雙目駭然大睜。 就在這時,門忽然響起敲門聲。 “夫人?睡了嗎?我是老孫??!您屋里怎么有怪聲?” 林非獻煞白了臉回頭。 身下的人聽到有人來了,正準備更加用力反抗,林非獻抽出了腿上的尖刀。 就在尖刀朝她眉心刺下去之時,門徒然就開了,與此同時,一根短劍由門邊飛了過去,如電穿透了林非獻的掌心。 這林非獻也是能忍,短劍穿掌也沒能叫他住手,尖刀還是照著原有的速度刺了下去。 然而,身下的人徒然變得大力,頭用力一擺,尖刀便沒能刺入眉心,而是刺穿了額角的一點皮rou。 看到自己失了手,林非獻就要迅速再補回去的時候,一只腳便朝他頭上踢了過來。 在自己屋里熟睡的上官綰被外面吵雜的聲音吵醒,聲音帶著驚慌,聽著叫人奇怪,于是叫丫鬟出去看看。 “小姐!書院里來了刺客,欲/jian/殺今晚來的一位女訪客!” 上官綰嚇了一跳:“抓到了嗎?” “抓到了……這人就是……”丫鬟打著寒戰驚恐地瞪著眼,湊過來說:“今晚送我們回家的林大人!” 當上官綰趕到的時候,林非獻正被反綁著跪在后院堂中。 書院剛放春假,除了院長一家以及今晚的幾位訪客,便只有上官綰和她的家仆在場。 還有挽回之地! 人還沒走進后院,上官綰就已想好了對策。但畢竟是十四歲的姑娘,也是害怕地渾身發顫,可一進院門,看到地上那長發散亂,衣容不堪地跪在地上,卻一臉冷傲決絕的林非獻,她突然又不怕了,有的只剩心疼和著急。 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要救他!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上官綰冷冷瞥了眼那邊屋子里,被大夫照顧著,時而哭嚎時而哀怨的受害人,昂首挺胸地走向一見到她,就萎頭縮肩的孟均兩夫婦。 “師公師奶,究竟發生什么事?” 孟均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并告訴她,他們已經派人去府衙叫趙開了,還說要不是喬夫人自己帶的車夫練過兩手,將喬夫人從林非獻刀下救出,這喬夫人就慘死在他這兒了。 “欲行/jian/yin/不成所以起了殺心?” 上官綰冷笑,長手一指地上一次也沒低頭的林非獻。 “你們不認識林非獻嗎?!你們認為他會做這種事嗎?!并且還是對一位丑陋的老婦?!” 孟均一副是他做錯了事的樣子,低著眼睛抖著身子弱聲道:“可是……可是人贓并獲啊……喬夫人這兒……” 他伸出兩手,往自己上身胸腹位置比劃了一下。 “都被他拿那什么弄地像貼了膏藥一樣……到處淤痕……就連他自己……都、都是衣衫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