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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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屏幕上顯示著“經紀人”,但夏殊知道這電話不是幸語打來的,而是從前那個沒什么緣分的表面經濟人冬梅。 她有點奇怪,不知道這人給她打電話干什么,但還是熱情道:“李姐你好?!?/br> “……夏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姓劉。明早八點會有公司的車來接您開會?!?/br> 夏殊真想說不用了,但身為盛娛藝人總要聽從公司安排。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最近情況特殊還是因為身價上漲,總算有了公司派車來接的待遇,回想兩個月前,她還要自己乘電梯找會議室。 公司的人引她到了會議室,夏殊推開門才發現這次會議室里沒有別人,只有劉冬梅坐在主位,翹著二郎腿,一身職業裝,戴著黑框眼鏡,有點盛氣凌人的意思。 夏殊坐在她對面,感覺她像自己還在念書時候的冷酷無情班主任。 劉冬梅對她報以微笑,伸出了右手:“夏小姐總是叫錯我的名字,重新介紹一下,我姓劉。以前雖然做過你的經紀人,但對你沒什么了解,從此以后希望能增加了解,共同努力?!?/br> 夏殊跟她握了手,但有點迷惑,并不明白為什么要和她增加了解、共同努力。 “我要重新負責你的一切事物?!?/br> 夏殊的表情冷了下來:“這不是我的經紀人應該負責的嗎?” “夏小姐,幸語從前只是一個管宣傳文案的公司小職員,她沒有經驗,也沒有能力,才導致現在這個結果。你面臨公關危機,公司利益受損,公司不開除她、讓她恢復原職已經很好了,怎么可能再讓她負責后續工作?!?/br> “年輕人真的需要多磨練一下,”劉冬梅的話意有所指:“你靠綜藝節目火爆,公司已經說了多次決定多給你砸錢繼續走綜藝這條路,結果她給我交了一個月的策劃案,全都是女團,簡直幼稚的可笑?!?/br> 劉冬梅拍了拍面前一摞厚厚的策劃案,直接抓起扔到了腳下的垃圾桶里。 她知道,女團這件事肯定不是幸語自己提出來的,多半是夏殊自己的想法。她這么說就是想要敲山震虎,讓她死了這份心。 “話說回來你真是幸運。在這種情況下公司依然愿意找資源給你,不過我們還需要先做公關處理?!眲⒍钒衙媲暗募埞P推給她:“照理說你的私生活公司沒理由干涉,但既然已經被拍到了,就如實和公司匯報情況吧?!?/br> 夏殊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我和他沒什么關系?!?/br> “那最好了?!眲⒍费壑幸涣粒骸坝性掝}有熱度,我們還可以把這件事全推到杜三思身上,拿他做個跳板讓他背鍋。說到底一個說相聲的,還不是任由我們輿論引導嗎?” 她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伸手規劃一片大好藍圖,再看夏殊,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期待,突然發出一聲笑,把劉冬梅的話給打斷了。 她把劉冬梅遞給她的圓珠筆扔到地上,沒頭沒尾道:“其實我退團的時候,上一個公司也說了條件,說可以給我做公關,但是沒成?!?/br> 劉冬梅皺眉,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因為我這人一旦不高興了,就不講理了?!?/br> 第65章 女婿上門 “你, 什么意思?”劉冬梅從業二十年還沒遇到過這么豪橫的新人,當著她的面把筆給摔了。 “爺不干了?!毕氖庖慌淖雷诱酒鹕? 俯視著對面的劉冬梅:“我來公司簽的是最短期的一年合同, 還有十幾天到期,我, 不續了?!?/br> 一般有潛力的年輕演員, 娛樂公司都恨不得把合約時間簽得越長越好,這樣在捧人給資源的時候才能安心。但夏殊來盛娛的時候正是她剛退團的時候,公司簽帶有□□的藝人總是十分謹慎, 和她簽的是最短的合約,先觀望一年。 鑒于夏殊被一個綜藝捧火, 頻頻上熱搜, 公司給的資源也好了很多, 高層已經商議好要和她續約。 沒想到她說不續了。 劉冬梅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你不干了?當初你被網友罵成那個樣子,盛娛捏著鼻子把你簽了, 給你資源。你現在又陷入□□, 公司不幫你公關你得臭成什么樣子, 還有哪個公司肯要你?” “捏著鼻子?”夏殊和人吵架哪里吃過虧:“藝人和公司是平等合作關系, 我營業你給我資源,從我勞動里抽錢,從來都是雙輸或者雙贏,少擺出一副施舍的嘴臉?!?/br> “你信不信盛娛能讓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你這還沒紅呢,就耍上大牌了?”劉冬梅也拍了桌子站起來。 “給你能耐壞了?!毕氖鉀]被她唬住,氣勢絲毫不輸:“商量都不商量就把我經紀人換了, 扔了她辛辛苦苦做了兩個月的策劃案,還要拽杜三思下水。我和公司八字不合,別相互勉強了?!?/br>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我絕對能找到更好的?!?/br> 她懶得理劉冬梅,扭頭就走,把劉冬梅氣得直打哆嗦。 現在的新人都瘋了不成? 劉冬梅咬牙切齒,拿起座機就要給上面的領導打電話,添油加醋說上夏殊一頓,鐵了心要落井下石后給她趕出公司,卻見夏殊推開門又回來了。 夏殊看都不看她一眼,伸腿把垃圾桶從桌子底下勾出來,蹲下身把幸語的策劃案一頁不落撿了出來。 她抱著幸語寫的策劃案直奔電梯,等走到電梯門口,突然想到她第一次遇到幸語的場景。自己難得來公司一趟,沒進過會議室,走錯方向,撞到了躲在茶水間被同事欺負得哭唧唧的小胖姑娘。 這灰姑娘被她撿了,每天跟著她后面只知道奮斗、奮斗再奮斗,口頭禪是不能辜負夏姐信任,天天像打了雞血似的,愣是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幾個月成了一名合格的經紀人。 她翻了翻幸語寫的策劃案,格式規整、材料豐富,還做了足夠的市場調研,可惜被上頭的領導看都不看就扔到了垃圾桶。真夠慘的。 實際上幸語的處境比她想象得還要糟糕。 她剛陪著夏殊從洛陽的片組回來,就被公司說失責,平時沒有做好和領導溝通,以至于讓藝人出現這么大的口碑紕漏。還不等她為自己辯解一句,就被宣布撤銷了經紀人的職務。 她抱著裝著自己東西的箱子回到從前的辦公室,從前的同事紛紛放下手下的工作,等著看熱鬧。她當初可謂是一飛沖天,從組里最不受重視、最挨欺負的背鍋俠一躍不知道多少層,直接做了經紀人,如今就這么又回到了原點,就像做了個黃粱夢。 當初欺負她的同事聚在一起,見她時隔兩個月又坐回原位,出言道:“這不是幸語嗎?怎么舍得回來了?” 要是從前的幸語聽著這樣的話怕是心里又酸又難過,休息時間又去躲在茶水間抹眼淚。但她跟在夏殊身邊兩個月,每天為了她忙前忙后,和各路人交際,此刻聽到同事的諷刺,心里竟然毫無波瀾。 她甚至還覺得這群人拉幫結伙太幼稚了。 她不說話,那群人氣勢更盛,找回了以前欺負她的快感:“沒聽過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嗎?” 幸語不怒反笑,大大方方看向明里暗里諷刺她的同事:“落水的鳳凰也是鳳凰,雞就是便宜雞,一晚上三毛的雞?!?/br> 這是她第一次對著這群人還嘴,等說完了,才覺得心中那口惡氣舒展開了。她剛離開這里的時候還被排擠都不敢回嘴,跟了夏殊兩個月,嘴皮子也跟著她損,咳,伶俐起來。 怎一個爽字了得。 “你說誰雞!”針對她卻反被嘲諷的同事拿起一個本子向幸語扔了過來。 眼看就要打起來,幸語也抄起一本文件,突然看到辦公室門口,夏殊抱著一摞文件踩著高跟鞋直奔自己而來。 夏殊來這干什么?她不是應該在和劉冬梅談話嗎?幸語剛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件,夏殊沖過來拉著她的手直接給她拽出了辦公室。 整個辦公室的人目瞪口呆看著穿著高跟鞋跑起步也能風風火火的夏殊,聽著她旁若無人地大喊大叫:“幸語啊,跟姐走,姐偷電瓶車養你!” 幸語:“???” 幸語一臉懵,被扯著走到走廊,終于反應過來,她反拉住夏殊強行剎閘:“姐,咱干什么去???” “不干了,去下家。帶著你的策劃案跟我建團去?!毕氖庑埕耵駳獍喊?。 “下家是哪個公司?” “不知道!”夏殊理不直氣也壯。 幸語咧了咧嘴,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轉身就回辦公室。 “哎?你不跟我走啦?”夏殊對著她的背影喊。 “走,我錢包還在里面?!彪m然夏殊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幸語想,就信她一次,當然兩次也行,三四次五六次也能接受,誰讓她是夏殊呢。 —————————— 嘴嗨一時爽,收拾爛攤子的時候火葬場。幸語瀟瀟灑灑辭職后,拿著策劃案去找了大大小小娛樂公司無數。但人家看了預算、又看了看成員名字,都給了幸語不同程度的拒絕。 她有些喪氣,但想想也覺得人家拒絕才是正常的。 新公司一簽就要簽三個人,一個身價不低陳曉夢,一個負面傳聞纏身夏殊,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黃依依。要砸錢建團、宣傳、買女團綜藝的名額,前期付出巨大,后期回報也很渺茫。 就在幸語在被拒絕了二十次后,她實在無奈摸到了夏殊的家里,本以為夏殊走時能如此自信,總能有點辦法。等她到了的時候看到夏殊正拿著震動的手機,一臉便秘的表情。 “姐你怎么不接電話?”幸語疑惑:“誰電話?” 夏殊嘆了口氣,知道逃不過還是按下接聽鍵,她聽到對面的陳曉夢興奮的聲音:“夏殊,我在nine nights團的合約下星期到期,我跟主管說我不干了。你問好了嗎?盛娛什么時候給你組團?什么時候找我簽合同?” “咳,那什么。盛娛可能不能簽你了?!毕氖饩o閉著眼睛,等待著陳曉夢的爆吼。 她斷斷續續給陳曉夢解釋發生了什么,在她交代完畢以后,陳曉夢卻沒有意想中的崩潰,她沉默了一會,夏殊以為她心死了,卻聽她說道:“要不,我問問梁向?” 問梁向干什么? 夏殊在回憶里搜刮了一圈,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想起在情侶公寓第一期,大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對梁向的印象特別不好,原因是梁向一副花花公子的sao包樣,還拿他爸的公司當驕傲資本。 他怎么說的來著?似乎是:“我父親開了一家小公司,叫做星光傳媒,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夏殊眼睛一亮,隨即明白過來,陳曉夢為什么在她這邊確定之前就已經決定退團,為什么在聽到她把事辦砸了后還不嘶吼,原來她早就決定要去梁向那了,今天打電話也不是催她,是想找機會拉她過來。 “后天我和梁向找你談這個事?”陳曉夢心情大好,試探道。儼然就是星光傳媒女主人了,把夏殊酸得牙疼。 “后天啊,后天不行。大后天吧?!毕氖饪戳丝词謾C日歷。 在后天對應的日期上寫著六個大字,標紅加粗——“帶穆易棱回家”。 她在和她爹說完想帶男友見他這件事后,他爹欣然同意,夏殊又特意在入門較早的師兄弟的群里喊了一句,周末她帶人回家,想來的可以來湊個熱鬧。 這群人基本都是兒徒,最短的在夏長庚身邊也待了七八年,是長庚社各個劇場的臺柱子,哪個拿出去都能開商演。有比夏殊年長的,也有比夏殊還小的,但夏殊都尊稱一聲師兄。 畢竟陪著夏長庚從無到有打下一片江山的人都值得她一聲師兄。 那群人也是對她最好的,一聽有這事兒,哪個也沒落下全都嚷嚷著必到。等到了周末,全都早早過來敲門,順手拎來的東西堆滿了兩張桌子。 在穆易棱來之前,這些師兄很快占領了別墅的每個角落,有坐著看電視的、搶麻將桌打麻將的、坐在餐桌邊嗑瓜子聊天的,各個都比夏殊更像原住民。夏殊反而無處下腳,干脆去院子里轉圈圈等穆易棱。 離她和穆易棱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夏殊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穆易棱既沒穿得太正式,也沒穿得很浮夸,本來夏殊準備了一肚子話要囑咐他,但在他出現的時候,她就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怎么站在外面等?”穆易棱從后備箱拿出一些給長輩的禮物,單手拎著,騰出一只手牽著夏殊。 夏殊干笑兩聲,心想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穆易棱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著什么。雖然他早早做好了功課,知道夏殊的師兄不少,但當他打開門,二十多雙目光一起聚了過來,二十多個男人均對他報以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還是打了個冷顫。 如果說一個女人頂五百只鴨子,那么一個相聲演員就是八百只鴨子打底,上不封頂。 除了早就見過面的杜三思和藺舍之還穩穩坐在客廳沙發上遙遙望著這邊,其他的師兄全都包抄上來,在夏殊簡短介紹過后開始瘋狂盤問。 “什么屬相???”這是年齡大一點的。 “什么星座???”這是比夏殊年紀還小兩歲的。 甚至還有人借著握手的機會,順手捏了捏穆易棱胳膊,給夏殊傳遞猥瑣眼光比手勢點贊的。 被堵在門口十分鐘后,穆易棱面帶微笑給夏殊傳遞一個“救我”的眼神。夏殊看懂了,但聳了聳肩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穆易棱要一起應付二十幾個全帝都嘴皮子最溜的人,頓時感覺力不從心。 就在混亂之中,眾人都聽到了一聲重咳,穆易棱之間那些無法無天、畫風崩亂的師兄們瞬間安靜下來,齊齊退后讓出一條路。 說相聲的臺上無大小,臺下立規矩,最講究尊師重道。穆易棱看著穿著唐裝坐在陽臺上,手里捧著青花茶碗的長者,忙迎上去見禮。 各位師兄雖然沒有心滿意足,但師父一個眼神過來,就都訕笑著分散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就連夏殊想要上去偷聽,也被她爹微笑警告,不情不愿去廚房幫正在做飯的師兄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