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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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會跳舞就好了,這種程度的群演一天怎么也能賺五百吧?” “五百?你說她當群演干什么,直接出道它不香嗎?” 嘈雜聲中,穆易棱拋下焦恩直奔臺子的入口處。他只看過一次夏殊的舞臺,是在第一次拍攝綜藝的時候,夏殊跳的是動作性感的韓舞,不過在屏幕中看到的哪有現場看的震撼。 夏殊聽到“過”字的時候也是舒了口氣,上臺前她讓幸語在人群中給她錄一小段,她好看看許久不跳舞的她臨陣磨槍到底能跳成什么樣子,丟不丟人。 剛踩到下臺的階梯上,一個黑影向她而來,她本能退了一步,但瞬間被一件風衣裹住。風衣還帶著余留的體溫,讓她呼吸一滯,抬起頭就看到匆匆而來的穆易棱單手拎著風衣,卻偏著頭看向別處。 他耳朵都是紅色的,也不知短短一分鐘腦補了多少奇怪的東西,夏殊還沒說話,就聽到他說:“你不是感冒了嗎?” “是感冒了,但是現在已經好了呀?!毕氖庹UQ郏骸澳闶裁磿r候來的,也不和我說一聲?!?/br> “就,新戲剛簽下來,要推廣,發個微博什么的?!蹦乱桌庖膊恢雷约赫f了什么,總之表情凝重先把披在她身上的風衣的一排扣子依次扣得嚴嚴實實:“多冷啊?!?/br> “我覺得不冷......”夏殊話還沒說完。 “等你覺得冷就晚了?!蹦乱桌獠环钟烧f扣好了最后一枚扣子,滿意地看著剛才的妖嬈錦鯉變成了粽子:“宰相家名門閨秀也賺五百一天的兼職錢?你們變沙雕雷劇了嗎?” 夏殊一臉莫名其妙。 什么就晚了,這什么邏輯?還有五百又是從哪來的? 她還想說什么,一直在片場的李景晟和黃依依走了過來,和穆易棱打招呼。探班這個事已經和劇組聯系好了,導演給足了面子,過來握手寒暄。攝像搶鏡頭拍了很多照片,明天就發到劇組的官方微博上,先上一下熱搜給觀眾混個臉熟。 夏殊插不上話,被幸語牽著到后臺去換衣服。她坐在更衣室里解了八個扣子,拿著那件卡其色的大衣,聞到了穆易棱身上獨有的味道。 那是消毒水、柔順劑和洗衣液殘留下來的微妙香氣,不會讓人覺得刺鼻也不會讓人覺得味道很重,反而聞起來心情舒暢。 她捧著這衣服就想,穆易棱不是潔癖嗎?他把衣服給自己披了,再拿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要徹底清潔一遍才行? 她把劇組的紗裙換下來,穿回自己的衣服,把頭飾也卸了走出更衣間。望月樓里還有其他的戲,片場依舊熱熱鬧鬧,嘈雜聲像是鼎沸的水,夏殊把穆易棱的外套放到一個紙袋子中,想著盡量少接觸,免得讓他太困擾。 她看著穆易棱從人群中穿過來,那眼神似乎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她還沒等說話,右手的手心被另一只手包裹住。 “拍個照片?!蹦乱桌庹f道。 “哦哦,好的?!毕氖馐峙浜?,隨著他的步伐向前走。 二人走在影視城的石板路上,才下過雨的夜晚空氣中還帶著霧氣,穆易棱悶頭在前面走,夏殊被牽著跟在他身后。倒是沒覺得氣氛旖旎,只想著什么照片要像長鏡頭一樣拍這么久,順便感覺穆易棱的手心很暖和,像是她最喜歡的冬天里熱乎乎的烤地瓜。 她突然覺得有點餓了,出神地想著等回賓館要不要點一份夜宵吃,就算沒有烤地瓜,有烤串也是好的呀。 她沒注意到,穆易棱已經輕輕松開了她的手,突然停了腳步,努力平穩下呼吸,喊了一聲:“夏殊?!?/br> “嗯?”夏殊從定什么外賣的思考中停下來,她以為穆易棱是冷了,想要回自己手中拎著的風衣,忙主動把風衣向前一送,頭也跟著探向前:“衣服給......” 打算實施海源教給他的“粉紅大象”套路的穆易棱心里默念著“突然湊近,臉上有東西,默默躲開”的三步口訣,本來計算好了距離,誰知道夏殊也探頭湊近他。 一剎那,夏殊感覺到,冰涼的嘴唇像是一只輕輕煽動著翅膀的蝴蝶落在了她的鼻梁。 那是一個錯位的、混雜了薄荷清香和潮濕霧氣的吻,只點了一下,就匆忙躲開了,讓人懷疑是否真實存在過。 她看到穆易棱的臉上寫滿了驚慌,他猛然彈開,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張著嘴似乎要說什么,還沒說出口一陣搖頭。 夏殊也懵了,她舔了舔嘴唇,摸著自己被蝴蝶停留了一秒的鼻子,小聲說道:“干什么?” “你臉上,有個東西?!蹦乱桌饨K于把該說的臺詞都吐了出來。 “什么東西?”夏殊追問。 海源沒教他這個!現在應該說什么東西??!什么都沒有??!穆易棱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著夏殊又密又長的睫毛,脫口而出:“睫毛?!?/br> “誰臉上沒有睫毛?” “掉的?!?/br> “那你就啄我?” 穆易棱懷揣著隱秘而忐忑的心思,和面前的心上人四目相對,嘴唇的觸感還沒消散,他心一橫,直接又伸手在夏殊的臉上擦了一把,倒打一耙:“還不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嘿?怪我了?” “要不然呢?” 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海源口中“包教包會、按部就班泡妞三步法”隨著他這一啄滿盤皆砸,好好一副牌,四個二帶著倆王打了個稀爛。 第47章 雙雙失眠 焦恩陪穆易棱從帝都一路顛簸到了洛陽, 一天下來只吃了一頓正經飯,他到了賓館看到床就直接倒在了上面, 本想著就睡一會兒, 結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鐘。 焦恩揉了揉眼睛,看向旁邊另一張床。那床上本來應該躺著他家藝人, 結果床單連個褶皺都沒有。 “哥?”焦恩心里嘟囔他大半夜上哪去了, 抱著枕頭搖搖晃晃到了套房的外間,看到電視還開著。電視里放著288元就能買到廚房三十件套的電視購物廣告,聲音開到最小幾乎聽不到, 穆易棱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 右手的食指貼在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嚇死我得了!”焦恩抓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看別人賣鍋?明天我們還去不去自家片場了?導演不還說等見面找機會給你扔特警大隊體驗生活呢嗎?” 穆易棱出神地看著已經被關了的電視, 若有所思:“幾點了?十二點了嗎?” “親哥啊, 兩點了!”焦恩給他捏了捏肩膀:“醒醒行不行,要睡上床睡去。你說你, 不就是親了嗎, 親了就親了唄, 敢做不敢當呢?!?/br> “誰敢做不敢當了!”那個“親”字戳醒了穆易棱, 他瞬間懊惱道:“她要是躲著我,綜藝一旦結束就再不和我聯系怎么辦?” “你不是甩鍋了嗎!哥你這可真是干啥啥不行,甩鍋第一名。你當時的表情我都給你照下來了。你看!”焦恩抓起相機,開機調出相冊。 這里面都是要分給公司營銷號和劇組的高清圖,有穆易棱片場探班夏殊的照片,有穆易棱和夏殊牽手在石板路上散步的照片, 還有穆易棱給她披衣服系扣子的照片。焦恩翻到最后,翻出了自己搶拍到的“大尺度”,遞給穆易棱。 他的吻實打實落在了她的鼻梁上,但是表情一臉驚愕,仿佛是自己被強吻了。 “哥,你知道啥叫又當又立嗎?” 穆易棱疑惑地看著焦恩。 “就是,又當那啥又立牌坊?!苯苟髋牧伺乃募纾骸靶辛?,你外衣我明天給你送酒店的洗衣房去,你要是嫌棄不干凈我給你洗,或者你穿備用的,這件我帶回去弄?!?/br> 他嘆了口氣,伸手去抓穆易棱身旁放著的那個裝了風衣的紙袋子:“也就我吧,能忍你這潔癖,又當經紀人又當助理的?!?/br> 他抓住袋子的一角,一拉沒拉動,定睛一看穆易棱拽著另外的一個角。 “不睡覺還有力氣跟我鬧呢?!苯苟魇种邪l力,但穆易棱抓著袋子紋絲不動,靜靜看著他。 焦恩:“???” 穆易棱手上一用力,衣服被他搶回懷中,焦恩一個踉蹌差點趴到沙發上。 “我就是又當又立了怎么著?!被璋档呐_燈下,穆易棱拿著衣服聲音清冷:“這件衣服不洗了?!?/br> “......”焦恩一陣無語:“哥你知道嗎,你就是個變態,哪怕我作為你倆cp粉都覺得你過分。趕緊睡覺,你明天起早趕在我們走之前再去一趟,不是要把你帶來那個小玩意兒給她嗎?!?/br> 穆易棱突然嘴角一挑,看著焦恩:“焦小胖,你要是再趁火打劫夾帶私貨罵我,你看我搞不搞你就完了?!?/br> ———————— 夏殊沒和幸語住在一起,凌晨兩點的時候也沒有陪她說話的人。 她對自己說,肯定是太久沒跳舞,今天重拾舊業太興奮了所以才睡不著。 嗯,就是這樣。并不是因為穆易棱。 夏殊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心頭一悸,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嚯,這叫什么事?!?/br> 她想到自己和穆易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穆易棱替她撿了鑰匙,她還覺得這路人看著真帥,結果發現是自己的合作對象,還是個媽寶男,這是第一次反轉。第二次反轉是二人一起合作,他丟給了她一只手套,她覺得這個媽寶男似乎人還不錯,可以做個朋友。然后就開始還人情、欠人情再無休止還人情,她還從未想過二人有真在一起的可能。 直到他的吻落下來,然后倉惶解釋,熟練甩鍋,落荒而逃。 夏殊打開自己的手機備忘錄,把一個文檔分成左右兩邊,左邊寫著不好,右邊寫著好。然后在左邊寫下“媽寶”,在右邊寫下“還挺帥”、“有點細心”、“抬杠、一語致死技藝高超”、“演技也好”...... 明明是優劣大對比,最后成了穆易棱優點大列舉,最后夏殊看著左邊孤零零的一個詞語,又看看右邊被她列滿的空間,干脆把那個備忘錄刪除,氣鼓鼓又翻了個身。 太讓人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生的是什么氣。嗯,就是他甩鍋的事太氣人了!一定是! 再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天在湖邊,她慌亂地甩動著了火的披錦,他的手一把抓住紗綢?;鹧鎻乃浦邢?,他眼里除了自己就只有月亮。 然后是在小后山挖竹筍的時候,他說,你要是心里真喜歡我不就能收放自如了嗎? 夏殊心里亂成一團,拿枕頭捂住自己的頭。過了一會兒又下床用涼水洗了個臉,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刻著她名字的小快板。 她盤腿坐在床上,自己給自己貼板,唱了段《牙痕記》。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藥,蜜糖嘴好比兩把殺人的刀。芙蓉面就是這個勾死的鬼兒,小金蓮好比這個惡毒魈。楊柳腰如同是絆馬的鎖,風流眼逼我走上獨木橋......” 這評劇唱的是紅顏禍水,很適合在沉迷于美色的時候拿出來清醒一番,但夏殊大半夜越唱越覺得心虛,唱到芙蓉面的時候臉就一紅,唱到楊柳腰的時候又想著穆易棱十有八九應該有腹肌和人魚線,五塊六塊不嫌少,七塊八塊不嫌多。 本來是想唱個能讓她清心寡欲趕緊睡覺的小段兒,結果腦子里都是亂七八糟的,更煩心了。 夏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早上起來快板還放在胸口,她正盯著快板上的刻字,房門毫無預兆被敲響。 夏殊直覺告訴她,是穆易棱找她辭別來了。她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來,對著鏡子胡亂整理了一下頭發,披了個外套打開房門,連貓眼都沒看。 然而門外站的并不是穆易棱,黃依依拎著粥和包子,帶著幾分疑惑問道:“夏殊姐你看到我這么激動嗎?” 夏殊眨眨眼,耳垂有點發燙,給她讓出條進屋路來。 “夏殊姐,你昨天跳得太好看了!我昨天才知道,你以前是nine nights的成員啊?!秉S依依把門關上,把早餐遞給夏殊。 夏殊雖然對隱性傷害海棠的小姑娘沒什么好感,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和氣說道:“也就那么回事,學過而已?!?/br> “那曾經可是國民女團啊,雖然說現在有點過氣了。夏殊姐,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有沒有進女團的天賦?!?/br> 夏殊覺得她最近碰上的夢幻事比她去年一整年碰到的都多。黃依依一個知名導演家孩子,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她爸都把飯送到她嘴邊讓她上來就演戲份和設定都好的女二號,還有何燃濤、趙溫給保證劇的流量和口碑,她居然還要進女團? “你進女團干什么,又沒演戲掙錢?!?/br> 夏殊以為她是看什么好都想摻和一下的那種人,卻聽黃依依說道:“其實我從小學的就是跳舞,我爸非要讓我演戲。我那天聽我爸和朋友打電話,據說下半年企鵝娛樂要花重金打造一個女團綜藝,團和團pk,據說要請遍國內所有上得了臺面的女團,我想借這個機會說服我爸,不在他手下混日子了?!?/br> “夏殊姐你也看過我演戲,我是真不感興趣,每次聽別人因為我爸的緣故來恭維我,我可難受了?!?/br> 夏殊這次才拋下有色眼鏡好好地審視了一下黃依依,胳膊長腿長腰細還不是單薄的瘦,果然是個跳舞的好苗子。這么說來,她倒還是個積極上進的小姑娘,就是不知道怎么相中了李景晟這個渣男。 “夏殊姐,你吃飯,我給你跳一個,你幫我看看我這水平行不行?!?/br> 她一口一個夏殊姐殷勤得緊,夏殊還沒答應,黃依依就把椅子和小茶幾推開,移出了一塊空地,然后用手機放了個dj版愛情買賣。聽到這熟悉的旋律,夏殊一下子就精神了,再看黃依依脖子一轉,雙手伸開起范兒,隨著律動擺頭頂胯,每個動作都卡在節拍上,一個土味流行歌讓她演繹得充滿了日韓風。 夏殊剛開始還只是隨便看看,但很快她就感覺出來,這個黃依依雖然戲演得不怎么樣,但舞跳得確實不錯。這份天賦和陳曉夢有一拼,就目前國內女團的質量,隨便拎一個團都足夠進去做門面頂梁柱的。 愛情買賣dj小段結束,黃依依喘著粗氣期待地看著夏殊,十分希望得到夏殊的肯定。 夏殊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剛才說,下半年有一個女團主題的綜藝?” “對啊?!秉S依依點點頭:“內部消息哈,別外傳?!?/br> 夏殊點點頭:“你想參賽,個人是去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