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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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阿爹太厲害,今天他什么都沒偷聽到就被打下屋頂了...... ***** 顧云暄滿懷失落地離開。 這股失落的情緒到出了阮覓的莊子也沒半點好轉。 實際上是走得越遠他心里就越堵得厲害。 一想到阮覓心里可能已經裝了別人他心都要燒掉。 上馬車之時他看到墨七欲言又止。 這婆婆mama的樣子真討人嫌。 他道:“有話就說?!?/br> 墨七正了正神色,認真無比道:“主子,小公子既然受了傷,主子您應該留下來陪陪小公子啊?!?/br> 這是什么神經病話? 他兒子就這么嬌弱? 胳膊蹭快皮就叫受了傷,他就得留下來......留下來...... 顧云暄先怒然后就怔住了。 不過他那怔愣也就是一閃而過,接著就冷冷的掃了一眼墨七,一言不發轉身就上了馬車。 墨七看著垂下來微微還晃著的車簾,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 主子這脾氣還真是。 那您就自己受著吧...... ***** 顧云暄失落又煩躁地離開了阮覓的莊子。 他行事一向果斷利落,從不拖泥帶水,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進亦不知如何進,退亦不......能的感覺。 他回到了南陽侯府時已是太陽快要西落之時。 他尚未到自己院子就遠遠看到了在自己院門口徘徊的一個粉色身影。 紅通通的夕陽下是高高的院墻,院墻下纖弱的身影婀娜身姿。 是顧柔。 此情本應是美的,卻惹得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的顧云暄又是一陣煩躁。 甚至厭惡。 他以前一向不會帶任何情緒去看下臣或與之相關之人。 可這時卻對顧柔產生了厭惡。 他還想起了阮覓的那些話...... 雖則他不會允許自己在沒有事實根據的情況下讓別人包括她的話去影響他的判斷,但那些話到底還是入了他的腦子,揮之不去。 還有當年阮覓的病,雖然下面的人沒有發現什么,他其實也并未完全釋去疑心。 畢竟他不常在內宅,而那時曾氏和顧柔卻和阮覓來往密切......他也清楚,有時候一些內宅的手段是令人防不勝防的。 這讓他的心更提了起來。 身后的墨七死低著腦袋裝作不存在,或者至少是木頭人。 但顧云暄沒當他不存在。 他轉頭就對他道:“吩咐下去,清了東西明天就搬走?!?/br> 墨七:...... 顧云暄說完轉身就往南陽侯的外院書房去了。 南陽侯不在書房。 在書房伺候的小廝不敢得罪這位新任西寧侯,立即顛顛的就去傳話了。 南陽侯正在正房跟曾氏用晚膳,得了傳話不敢耽誤,就急急趕了過來。 他以為顧云暄是有外面的事尋他,誰知道他喝退了人下去在外面守著,顧云暄就直接對他道:“我明日就搬出去?!?/br> 南陽侯一驚。 他道:“云暄,可是發生了何事,為何這么突然?” 雖然他早就知道他要搬走,但這皇帝賜宅子才幾天,那邊還沒怎么收拾,這怎么說搬就搬了? 顧云暄當然不說是顧柔惹他生了厭。 更不承認是因為阮覓的話讓他對南陽侯府生了嫌隙。 他道:“我已經收到外祖的信件,信中說他不日就會出發來京......算著日子,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我盡快搬出去,行事也方便許多?!?/br> 顧云暄的外祖魏鼎,前西北督府都督,手握西北軍權數十年。 現在的西北督府都督則是魏鼎的長子,顧云暄的大舅。 南陽侯聽言是又驚又喜。 他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魏鼎抵達京城之日,怕也就是顧云暄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時了。 他難掩激動,再忍不住,低頭行禮道:“恭喜殿下?!?/br> 平日為免隔墻有耳,他一向喚他“云暄”。 但此時,一來這是他的書房,外面還有顧云暄的人守著,但更重要的是,其實也無需再多擔心顧忌了。 顧云暄擺手。 就在南陽侯還在激動之中之時,卻聽到顧云暄突然又道:“我的婚事我已有打算。我畢竟不是真的顧姓之人,以前有阮氏在也就罷了,現在三妹仍常去我院子,怕是有所不妥,所以還請侯爺能約束一二?!?/br> 南陽侯先是一怔,然后原先的激動大喜尚未褪去,老臉又一下子漲得通紅。 妻子和女兒的心思他早就已經知道。 女兒聰明大方,在京中頗有賢名,更被圣上冊封為“淑仁鄉君”,取賢淑仁德之意,這在京中公侯之家可是獨一份的,因此他便以為圣上亦有此意,以示圣心之眷,便默許了妻子和女兒的心思。 誰曾想顧云暄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他是板正之人,一時之間,漲紅了臉都不知該出何言。 顧云暄看了南陽侯一眼,道:“侯爺不必多慮。只是三妹年紀小,不知其中兇險,少些顧忌是正常的,我搬走了,也就無虞了?!?/br> 南陽侯張了張嘴。 顧云暄都這般直白了,他要是還聽不懂他的話那就別混這朝堂了。 可是想到幼女的優秀和這些年的努力,他訥訥了許久,最終還是厚著老臉道:“殿下,柔姐兒她,唉,容老臣厚顏,柔姐兒她怕是早就對殿下您情根深種?!?/br> “老臣自知殿下對自己的親事必有謀算,且又有圣上在上,老臣不敢有何妄想,但若是殿下不嫌棄,待他日,可否容柔姐兒在殿下身邊隨侍一二?她心地良善,行事賢良,必會對殿下的正妃娘娘恭謹服侍,不敢有半點逾越之心的?!?/br> 第16章 賜婚事 顧云暄聽了南陽侯的這話有被一悶錘擊中的感覺。 連南陽侯這樣板正之人都說出顧柔早就對他情根深種的話,那當年曾氏母女對阿覓親近討好......阿覓覺察出異樣,甚至發現自己的身世有異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畢竟曾氏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其實最清楚不過......他初來侯府之時,又不是沒見過? 只不過那些他從未曾在意更未往心里去過罷了。 也無怪阿覓她會對南陽侯府之人防備驚懼成那個樣子了。 的確是他對她太過疏忽了些。 她畢竟是一女子,商戶出身,無父無兄依傍,在京中猶如無根的浮萍。 僅有的依仗也只有他而已。 可以前他覺得南陽侯府對他忠心耿耿,身邊又有他的人保護,不會有什么問題,見她喜歡顧柔......最初顧柔不過是個十歲,十一歲的小姑娘,他如何能知道曾氏母女那時就已起了那樣的心思? 顧云暄想到這些,就再無心敷衍和安撫南陽侯。 而且他最最厭惡別人算計他的婚事。 更何況還是踩著他放在心上的人的身上算計? 人就是這樣,自己的人自己輕忽了不自覺,但若是別人算計輕賤,那卻是萬萬不行的。 他神色淡了許多,有些冷道:“侯爺,朝堂局勢詭譎,還是勿要將三妹牽扯進去為好,若是有合適之人,侯爺還是早些幫她定下親事吧?!?/br> 說完道了一聲告辭就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南陽侯一張老臉一時紅一時熱,只覺得自己怎么就一時糊涂說出了那些話。 好像自己這么多年的忠心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似的。 以后殿下會如何看他?圣上會如何看他?......一時之間,他真是又悔又臊。 心中連道,婦人誤我! ***** 南陽侯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丟盡了。 回到主院時曾氏看到他沉得嚇人的臉,心里就是一咯噔,忙揮了手命人都退了下去,上前親自迎了他,一邊幫他除外罩衫,一邊就小心問道:“侯爺,這,您這是怎么了?可是二公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一邊問著,一邊自己心里就又是一驚,心道,可千萬別是因為那位惹出了什么禍事。 南陽侯掃了自己夫人一眼,由著她除了外衫,然后就陰沉著臉坐到了太師椅上,這才道:“回頭你看看,有合適的人家,就把柔姐兒的親事給定下來,若沒有,就由我來做主?!?/br> 曾氏嚇了一跳。 難道真是那位出了什么事?或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她近乎結巴道:“侯,侯爺,柔,柔姐兒她......侯爺,您之前不是已經同意了把柔姐兒許給二公子嗎?” 說完就壓了聲音道,“侯爺,難道朝堂的局勢有變,圣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