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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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遠刻意沒有讓血濺在他的身上,回到馬車上時能少幾分血腥味,以免讓小河姑娘難受。 待他回到馬車中,見宋河正望著她,他緩緩在她身邊坐下,“姑娘可是失望,我本就是這般性子,姑娘若是經常跟在我身邊,總該是要知道的?!?/br> “未曾失望?!彼魏有睦锵?,只是覺得熟悉,熟悉得不得了。 宋慎遠對于她的回答也并沒有太多表示,只是說,“再過幾日便會路過昭陽河,應該恰好在上元節的時候到,傳說在那個時候祈愿放蓮花燈,愿望便會隨著河飄到天上。雖然知道只是祈愿,但還是想邀上姑娘一起去看看?!?/br> 宋河笑著點頭,“好?!?/br> 以前宋河就一直吵著要去看,宋慎遠有次也確實是計劃帶她去的,可是因為當時純妃生產小皇子的時候難產去世,宮里縞素,不允許隨意出門游玩,就擱置了,一擱置就是好幾年,一直到最后都沒有機會,這次竟然陰差陽錯的能趕上一起去放蓮花燈。 到了路過昭陽河那一日,果真是上元節,正值夜晚軍隊駐扎休息,宋慎遠只讓一些精兵遠遠的跟著,帶宋河一起來到城內。 所有人路燈都被換上了帶著祭祀色彩的青銅人面具路燈,街上的人都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穿著各種顏色的袍子,看起來好不瀟灑。而他們二人正并肩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里。 宋慎遠也買了兩個面具,雖然遮住了臉,但還是能看出男子身材挺拔修長,女子腰肢纖細,走路如清風拂面。 街上到處是各種攤子,賣女子的玉鐲,花簪,團扇,荷包。也有零食小吃,栗子糕,桂花糕,薏仁糕,捏的糖人。 宋河畢竟只是個被宋慎遠寵著長大的小姑娘,一直盼著能來來熱鬧的上元節夜市,如今得償所愿,被到處掛著的排排燈籠和籠罩的氣氛迷了眼睛,再加上看到旁邊那形狀各異的糖人便變更時興奮得不行,下意識的拉起宋慎遠的手,“哥...” 還沒把這個音完全叫出來,她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收了聲音有些無措的想放開手。 而宋慎遠卻拉住了她的手,緩步把她帶到攤位前,“想要哪一個?” 宋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感覺到手上熟悉的溫熱的觸感,指著一個豬八戒的樣子的糖人說,“這個?!?/br> 宋慎遠替她買下來之后,又買了兩扇蓮花燈,形狀也是宋河選的,層層疊疊一共九瓣,形狀要比真的蓮花燈更加漂亮飽滿,中間燃著蠟燭,被外面的粉色紙糊保護著,所有有風吹也吹不滅,只是輕輕的搖晃。 來到昭陽河邊,河里已經有了無數盞花燈,裝載著無數美好的祈愿。 宋河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些祈愿的力量,正是因為人們的精神裝載著美好。 更加上古的時期,人們的信仰會更加強烈一些,他們出門都會算上一卦,風調雨順的時候會祭祀感謝上天,狂風暴雨,旱災澇災的時候會設祭臺請求上天息怒。 他們每日每夜都在真誠的祈禱著自己的親人與愛人都能平平安安過一生,國家也能繁榮興盛起來。 而這些信仰的力量被吸到雪山之巔,養育著那一顆天山雪蓮,這才有了雪女一族。 只是這些年來,祭祀都已經成了一個勞民傷財的活動,征收重額賦稅來請巫祝跳舞,名門貴族一起享用宴席,請最尊貴的人祭天,從而顯示他是天意的傳人,可以主宰這個國家。 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可信仰卻已經不在了。 而今天宋河卻再次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是為心里愛的人祈福的那種美好祝愿。 宋河放下她的花燈,許愿。 第一,宋慎遠能在我活著的日子里都記得我。 第二,宋慎遠的愿望都能實現。 此刻也不知道宋慎遠到底許了什么愿望,他只是早早的放完了花燈,深深的看著她,從他的眼底也能看見星星點點的花燈的光芒,也似乎帶了點兒以往看著她的時候同樣的神色。 他們二人的花燈也隨著河水飄遠,與眾多別人的花燈匯聚在一起,星星點點的點綴著昭陽河。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小河姑娘?!彼麥貪櫟穆曇粼谒魏用媲绊懫?。 “嗯?”宋河回過頭看著宋慎遠 “雖然你我相識不久,但我卻覺得你是我相熟很多年的人?!?/br> 咱倆豈止熟。 “這么問可能有些冒昧,你可愿一直跟著我?!?/br> 宋河聽到這句話,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為何這么說?!?/br> “最初你幾次倒在我的馬車前面,我不曾仔細看過,但是后來見你的第一面卻覺得熟悉?!?/br> “雖然你肯定能逃過,但無論對誰,我都不會用僅僅關進牢獄里這么簡單的法子,我卻下意識的不想對你用刑,甚至逼問?!?/br> “你本就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來到我身邊的,在你沒有來的時候,我總覺得生活里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可自從你到來之后,我才覺得生活有幾分完整?!?/br> “當初那我救下的宮女在一年前便去世了,但你不愿說你為何來找我,那我也不追問?!?/br> “我只想問一句,你以后可愿一直跟著我?!?nbsp; 他對著宋河伸出手,秀著金邊的玄衣廣袖在燈火通明的夜晚里也籠上了一層光暈。 叫賣聲,腳步聲,別人說話的聲音,那些吵鬧又喧嘩突然間消失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四片花瓣。 只要一直不用,也能不會消失,只要自己能忍住..... 宋河把手放了上去,說,“好,我一直跟著你?!?/br> 他把宋河的手緊緊的握住,順帶著把宋河抱進懷里。 這個熟練的動作,他寬闊懷里的溫暖,還有那熟悉的檀香讓宋河鼻子一酸,眼底瞬間起了淚意。正想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宋慎遠卻突然問,“你會吸我精氣嗎?” 宋河把淚水憋回去,點頭,“會,還會把你抽筋扒皮?!?/br> 他脫下自己的面具,也掀起了宋河的面具,“那你扒吧?!?/br> 然后抬起宋河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兩個人的柔軟溫熱的唇碰在了一起,宋河覺得有什么酥酥麻麻的感受竄到了全身,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宋慎遠的舌頭撬開了宋河的牙關,入侵到她的嘴里,去汲取她嘴里的香甜。 宋河嘴里被著突如其來的軟物攻破,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一步,卻被他的手臂制住,兩個人貼得更近,他們舌頭交纏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放開,宋河的嘴唇都有些紅腫了,臉也紅到了耳根子,低著頭都不敢看宋慎遠。 宋慎遠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回走,兩個人并沒有再說些什么話,氣氛卻和來的時候有些微妙的不同。 宋河越想臉越紅。 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畢竟...畢竟宋慎遠是自己的兄長,雖然他并不記的,但自己卻明明確確的記的他把自己一手帶大的,嚴厲又寵愛的兄長,這是luanlun啊... 況且,兩個人這么多年來沒少吵架,自己是唯一一個能把在外人面前溫文儒雅的宋慎遠氣得拍桌子,砸花瓶的人。 可在他對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跳卻動得像是情竇初開一樣。 等宋慎遠記起自己是他meimei了,會不會跟自己一樣羞,或者是把自己殺人滅口。 這個時候宋慎遠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回神,快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