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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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預謀地先把所有人的舌頭斷開,讓他們無法呼救成為盤中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獸類,更像是有智慧的變異獸。 難道川榮基地真的還有另一只五級變異獸? 趙啟陽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慘狀,忽然,他在這些血泊中看到了什么東西,努力辨認了一下忽然大驚失色,臉色變得鐵青。 “靳,靳大哥,我的鞋子……” 他指尖顫抖著指了下最里面的一具,也是被啃食的最干凈的一具,兩只被劃的破破爛爛的鞋散落在周圍的地上,沾滿了血跡。 可是趙啟陽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因為那雙鞋他很喜歡,自己在鞋面上畫了一個笑臉。 此時那個笑臉被血液浸透,顯得十分詭異。 他的鞋子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棚子里? 看到周圍的人都看向自己,趙啟陽猛然擺手,“看我干嗎?不是我干的,我昨天就把鞋扔到門口兩百米左右的禿樹林子里了?!?/br> 靳煬看了他一眼,“你還沒這個本事,鞋子什么時候扔的?” 趙啟陽摸了摸鼻梁,訕笑道:“就回去的時候,沾的那玩意兒太惡心太臭了,我就扔禿樹林里了?!?/br> 一直默不作聲的左泰忽然開口問道:“你說你沾了什么東西?” “蟲子?!壁w啟陽脫口而出,他撓了撓腦袋,“準確的是蟲子的血,昨天下午回去的時候,靳大哥和我姐都看見了,一只超大的黑甲殼蟲被我踩爆了,沾了一鞋底綠色的液體。實在太臭了就讓我給扔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在這里?!?/br> 在后方的寇斌柏開口道:“這附近的人會去禿樹林割樹皮和草根吃,可能是他們去的時候撿走的?!?/br> 畢竟趙啟陽扔的時候,鞋子是完好無損的,只是沾了些惡心的液體。 對于住在棚子里的普通人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左泰和榮金平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靳煬,心里有了個猜想。 “會不會是蟲?”印憶柳忽然脆生生開口,道出了在場眾人心中所想。 榮金平把嘴里的煙頭扔到外面,吐出最后一個煙圈?!啊酢醪浑x十?!?/br> 他看向左泰的眼神很是犀利,帶著審視和逼問,微瞇道:“左泰,你這就不地道了吧,基地還有這種玩意兒也不提前報備?!?/br> 他們接到的任務就是驅散獸潮,此時多了一個變數,很可能比外頭的五級變異獸更危險,因為蟲這東西它悄無聲息,且不知蹤跡。 今天是基地里的普通人遭殃,明天會不會是熟睡的他們,誰也不敢保證。 左泰一臉冤屈,拍著大腿給自己抱屈,他此時也顧不得什么身份問題了,一臉煩躁道:“我特么根本就不知道,在這之前就沒有過蟲子,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br>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金平小隊的隊員不滿道:“那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是我們帶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弊筇┻B連嘆氣,干脆閉嘴不言。 這時,在門口的寇斌柏忽然盯著趙啟陽問道:“你昨天怎么踩上那只蟲子的?” 趙啟陽一臉懵逼,怎么火又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舉起三根手指作勢宣誓。 “我保證這玩意兒和我沒關系啊,我是在你們基地踩到的,要說也是你們川榮基地的隱患?!?/br> 為著一個還不確定是什么、數量有多少的生物,三方瞬間氣氛升騰。 靳煬蹙眉道:“別吵了?!?/br> 現在的當務之急并不是尋找是誰的過錯,而是要確定這變異獸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蟲。 如果是蟲他們又該如何解決。 左泰咬著牙沉默片刻,走到棚子外頭,沖幾個舉著槍把守周邊的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過來。 他很疲憊地捏了捏眼角,“把這里收拾了,記住一定打掃干凈,一點血跡污漬都不要留?!?/br> 手下人點點頭,猶豫片刻道:“將軍,外面的那些人都說這里不能住了,有怪物……” 外面的那些基地普通人此時也人心惶惶,都知道昨晚悄無聲息死了一棚子的人,現在議論紛紛,說這個地方有變異獸、有怪物,在外頭叫嚷著住不下去。 左泰冷笑一聲,“要不要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們?不住這里住哪里,基地外面?” 手下人默默不語,知道現在的左泰就像是個□□桶一點就著,他不敢再開口,鞠了一躬走出了棚子。 ☆、預言者的傳說(一更) 當天晚上,印憶柳洗香香后, 換上了自己的小睡裙, 她腳上踩著小拖鞋, 頭發耳朵都毛茸茸很蓬松,往自己的公主小床上爬。 爬到一半, 靳煬從外頭走了進來, 看到小姑娘乖乖的坐在小床上, 準備睡覺。 他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 把毛巾搭在肩頭, 走到夢幻的粉色公主床邊,牽著印憶柳軟軟的小爪子輕聲問道:“這幾天和我一起睡好么?” 印憶柳以為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金大腿這是在邀請自己共眠? 她腦海里瞬間有了些少兒不宜的想法,差點脫口而出“別了吧”, 但是靳煬緊接著說出來的話頓時讓她一頓,把脫口而出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你一個人睡旁邊我不放心, 這里不安全?!?/br> 印憶柳輕輕松了口氣,但緊接著開始瘋狂唾棄自己的思想。想什么, 這是金大腿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隨著基地內隱患的暴露,新的變異動物比外面的獸潮更加可怖,印憶柳只有隨時隨地跟在自己的身邊, 靳煬才能真正放心。 得到首肯后,靳煬把小姑娘的小毯子小枕頭都拿到了床上,在里側鋪好后,看著她慢吞吞地鉆進了被窩, 用小被子把自己的軟軟的臉蛋蓋住,只露出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 他伸手給小姑娘整理好耳邊凌亂的發絲,輕聲道:“別怕,睡覺吧?!?/br> 印憶柳點點頭,她被靳煬以保護的姿態圈在床的里側,鼻尖滿是淡淡的雪松清香,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眼。 偏生靳煬還是一派正氣,端的是老父親的姿態。 靳煬吹滅了蠟燭后,臥室里安靜而黑暗,印憶柳以前也不是沒和金大腿睡在一張床,但那時候她是只兔子,別說害羞了,就是睡姿一晚上都能變八個。 從來回翻滾到四仰八叉,根本不在乎形象。 現在她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在自己的小毯子里左右扭動拱來拱去,覺得怎么都睡不著。 拱了好久,她才感覺到一絲睡意,在黑暗中看著靳煬硬朗的眉眼,不知何時陷入了夢鄉之中。 等身邊一小團軟乎乎的奶包子呼吸綿長,靳煬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能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一直睡不著,索性也沒有睡,閉目養神。 等印憶柳真的熟睡以后,他睜眼凝視片刻,悄然撐起身子,把身邊小姑娘亂蹬的被子給她掖好,確保她不會受涼后,才重新躺下閉上雙眸。 一夜安好。 自這晚起,基地內并沒有再發生什么事故,難民棚里的普通人漸漸地遺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是鬧劇。 印憶柳逐漸習慣了和靳煬一起睡,每天的學習活動改成了睡前讀書活動。 靳煬會一本正經地給她講童話故事和寓言,什么“海的女兒”、“白雪公主”,但是顯然,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靳煬并不接受自己養的小閨女學童話故事里公主。 他一邊冷著臉一邊蹙眉,斟酌半天,思索著怎么才能又不戳破小姑娘的公主夢,又起到教育作用。 “你看這個小美人魚,她救了這個王子,自己最后變成了泡沫,不對?!?/br> 靳煬讀完了整個故事,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疑惑,但更擔心的是印憶柳學模學樣,以后真為了哪個野小子做出什么傻事。 于是他板著臉一本正經道:“她就不該救這個王子,更不該用自己的嗓子去換一雙腿,這個王子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認不出,不值?!?/br> 靳煬想到了自己睜開雙眼的那天,一只毛茸茸肥噸噸的小兔子蹲在自己的胸口上,用濕潤的爪爪滋潤著自己干裂的唇瓣。 無論救了自己的兔兔還是印憶柳,他都會認出她來。 看著小姑娘蹬圓了一雙眼睛,靳煬輕咳一聲,為了維護她脆弱的心靈,他最后干巴巴說了一句:“但是這個公主很善良?!?/br> 印憶柳扶額,她就不應該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幸虧她不是真的小孩兒,這么一想靳煬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講完了傳奇動人的童話故事,印憶柳便蓋上了自己的小被子準備睡覺,養精蓄銳,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幾日他們旭陽小隊和金平小隊的進化人被左泰重新編制,前幾天他們都去了基地外面進行探測,靳煬和她也去了,但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除了趙思慧和她所在的編制隊伍遇到了一次狂躁的變異獸,當時就折損了兩個進化人,其余隊員都沒有受到攻擊。 他們把基地外大致的地圖描繪出來,同時在靳煬和榮金平等幾個能力很強的進化人帶領下,他們還見到了傳說中的五級變異獸。 印憶柳看到那只變異牛的時候,簡直都認不出這是頭牛。 據說這只牛已經快十歲了,按照牛的年齡來算,絕對算的上高齡。 可是那天她蹲在靳煬的肩膀上,遠遠地從巨型杉木的后頭往前看時,看到了數只變異動物在城市邊緣的護城河游蕩。 這里的變異植物進化的很好,動物也不例外。 那只五級變異獸就懶洋洋地臥在護城河的邊緣,它體型有兩米多高,渾身棕黃色的皮毛很油亮,能看出一身緊致的肌rou紋理。 最奇特的是這只變異牛的頭頂頂著一對黑色的角質,不像是家養的牛,反而更像是野牛類。 靳煬等人并沒有驚動這只五級變異動物,幾人都是人類中頂尖的進化人,即使在滿是草叢的泥地中行走也穩如平地,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以后,眾人打算明天就開始行動,他們私下里制定了許多種計劃,確保能夠把那只五級變異獸一擊斃命。 只要這只變異獸死了,周圍其他圍繞聚集的獸類都會變成一團散沙。 說來神奇,有精密的研究表明,五級變異獸確實能夠吸引低等的變異獸,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般,也是獸潮的根本源頭。 次日一大早,靳煬等人吃完了早餐,帶齊裝備后到了基地的后墻。 這里有一個小門,平時鎖死不開,是基地內的進化人出去探查和圍獵的專用通道。 這幾天他們都是從這個通道出去,黑狼也趁機跟著出去,在外面捕食一些小型的變異動物,有時候還能給印憶柳他們帶些新鮮的生rou回來。 后墻外是一片廢棄的鋼廠,難得沒多少變異植物,放眼望去水泥地光禿禿的,越是往外延伸綠色植被就越多。 左泰手里拿了幾個驅趕野獸的香草包,給兩個小隊的隊長一人塞了兩個。 今日的印憶柳變回了兔兔,老老實實蹲在靳煬的肩頭,就算那個柴玉書打量的目光時不時瞟過來,她也權當看不見。 榮金平沒收香包,“你知道上頭為什么讓我們來這里?” 他朝著一直跟在后頭的柴玉書使了個眼色,青年男人意會后,緩緩閉上雙眼。 從表面上看,柴玉書沒有任何變化,外形也沒發生改變,可是過了幾秒鐘后,印憶柳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詭異的味道彌漫著。 說臭不臭說酸不酸,她言語形容不出來,可是總覺得這種味道讓她反胃。 緊接著,更為濃烈的氣味驟然從柴玉書的身上迸發出來,印憶柳感覺眼前一暗,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襲擊了她的感官神經。 他們身后的黑狼更承受不住,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嘔吐,它痛苦難忍地用尖銳的指甲抓著地,發出一聲長嘯,濃綠色的眸中帶著些血色。 “行了?!睒s金平一發生,柴玉書瞬間收回了能力。 而在場的普通人除了聞到一股有些刺鼻難聞的味道,并沒有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