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解憂大師_分節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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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原笑著看一臉太爺爺樣的紀晗,低聲道:“這件事確實蹊蹺。案件描述模糊,而且在遇見你之前,微府也并沒有派人協同我出山的打算?!?/br> “這是什么意思?”紀晗睜開眼,有些費解,“平時微府找你做事,還要派神差協同?” 紹原說,“我是幽微二府的百寶箱智囊團,但我不會武,不能打?!?/br> 坐在前面的鳳凰聞言驚訝地回過頭瞅了紹原一眼,紀晗也撇了下嘴,“原來是這樣啊?!?/br> 紹原笑問,“紀老板嫌棄在下?” “不嫌棄?!奔o晗想了想轉而又笑咪咪地說道:“不會武挺好的?!?/br> 鳳凰心想,不會武,以后老板搶劫你就真的是一點功夫都不費了。 紀晗又問,“我看不出你的來龍去脈,但你身上有各路兇吉妖獸、神仙鬼怪鑄下的功德,敢問你從哪來,到哪去?” 紹原謙虛地答道:“我是什么,自己也記不清了。但我素來廣結善緣,這些功德也都是那些老友送與的,不值一提?!?/br> 紀晗聞言心里更添了幾分贊許,心想果然真正的有錢人都是謙虛的。他看著車窗外交錯的人間建筑,紹原忽然幽幽說道:“紀老板一連串問了我這么多問題,我也有一件事好奇,想要問紀老板?!?/br> “問唄,答不答看心情?!?/br> “聽聞紀老板數十年前一覺醒來,開了這幽虛境外效力三界的解憂鋪子。在下這幾十年剛好游走在仙鬼兩界辦事,近日才歸來,聽聞紀老板大名。幽微二府的人抱怨紀老板見錢眼開、坐地起價,可聽聞也有凡人前來遞求貼,紀老板對凡人卻只開價一縷記憶,為什么?” 紀晗回過頭來,眼神似乎飄遠了一瞬,又收回來,笑容有些無奈。 “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覺好像睡了千萬年,醒來總覺得忘了什么事,忘了什么呢,我自己也想不起來。但像我這種生來超脫的家伙,壽數萬萬,平日閑的頭頂長草,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那件事想起來。這幾十年我到處討要記憶,有的對我而言毫無作用,有的卻能掀動心神,完全隨緣?!?/br> 紀晗嘆口氣,想到幽微二府的人,眼底又多了一絲無語和鄙夷,說道:“不是不找幽微二府的人討記憶,他們從上到下所有老大和差使的記憶我都拿過了,都是仙家鬼家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無聊,忒無聊?!?/br> 紹原笑,“原來是這樣?!?/br> 他的目光落在紀晗沒來得及變成人類發型的頭發上,鬢邊兩綹散落的發絲,打著彎,像葫蘆架上的藤蔓,襯得鳳眼更加風情。紹原嘆口氣,“紀老板本體一個葫蘆,裝著從三界眾生收來的記憶,想來也有意思?!?/br> 卻不料此言一出車廂里陡然安靜,開車的鳳凰跟地上趴著的哈哈全都扭頭看了過來,屏住呼吸。紹原一頓,發現紀晗臉色變得難看。 他心覺不好,小聲問道:“在下說錯話了?” 鳳凰深吸一口氣,大聲問道:“老板,原來您是個葫蘆???” 紀晗用了幾秒鐘整頓好自己的表情,漫不經心地一眼看過去,“我是什么,你有想法?” “沒有沒有,小鳥只是好奇。葫蘆好啊,現在三界內遍布各路飛禽走獸花鳥蟲蛇,唯有葫蘆還未見成仙成魔的先例,由此可見,您真是三界內一朵奇葩,絕無僅有?!?/br> 意識到紀晗的笑容越來越危險,鳳凰打了個哆嗦,羽毛深處傳來幻覺痛,甩甩頭說道:“我開車,我開車?!?/br> 紀晗瞇著眼對紹原笑,低聲道:“我是個什么東西,自己也花了好長時間才琢磨明白,三界內無人可破,紹先生怎么一眼便知?” 紹原心道,原來你是葫蘆還是個秘密。 他圓滑地說道:“抱歉紀老板,在下不知這件事還沒被大家看破。大概是在下千萬年來游走天地間,從未沉睡,見多識廣了些,所以一眼可破?!?/br> 紀晗挑眉,“你從未沉睡?” “是的,從未沉睡?!?/br> “日復一日活上千萬年,不覺得無聊?” “還好,總有事做,不算無聊?!?/br> 紀晗心想,真是個怪胎。 烏先生的別墅在六環外,原本應是租不出去的,但附近偏巧建立了新的產業園,引進一些公司,也因此逐漸有了年輕人。鳳凰跟著地圖把車開進小區,這是一處精品別墅園,規模不大,里面攏共十二戶,排布三排四列,方正得不得了。只是這小區里到處都懶洋洋的,門崗的保安打著瞌睡,小區里一個人都沒有,一直把車開到烏先生所在的那棟樓前,才看見等在門外的烏先生本人。 紀晗下車先把樓打量了一遍。深灰色系的三層小樓,庭院、車庫一應俱全。根據他對人間界的了解,確實是比較高檔的房子。院里種了些亂七八糟的菜,烏先生背后的房門很臟,抹著泥和手印,把這房子的貴氣一下子沖淡了不少。 烏先生本人約莫有五十來歲,穿著普通,腦袋上還有點地中海,見到紀晗三人點頭彎腰,“三位大師好,小人等候多時了?!?/br> 紀晗嗯了一聲,懶洋洋地,“我看你的求貼上說,家里來了租戶后就有怪事,而且怎么趕都趕不走,說說吧,具體怎么回事?!?/br> “三位大師這邊請?!?/br> 烏先生把人請進了房子,說道:“小人沒有工作,靠收租養活自己??墒亲詮默F在這三位房客來了,就有三件怪事:其一,小人每天吃五餐,仍舊腹餓難忍,五臟俱痛;其二,每逢夜晚,整個房子里就會響起男人的怒吼,而小人的臥室房門卻被緊閉,無法出去;其三,每天早上起來,供奉祖宗的房間里牌位七倒八斜,小人每次都扶好重新上香,可第二天早上又是原樣,實在是怪事連連,煩不勝煩?!?/br> 紀晗聽著皺起眉,“這些事,為什么跟你的房客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