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握著程儲的手,十指相扣地貼在自己的臉頰,灼熱的吻細細地落在白皙的手背和微粉的手心,“好漂亮?!?/br> “哥哥,你那里也好漂亮。外圈是白的,中間卻是粉的,好幸福,哪里都讓我驚喜?!?/br> 污言穢語,程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給了嘉蓄一巴掌。 醉酒的人哪有力量,輕飄飄的,軟綿綿的,打在臉上柔情似水。 嘉蓄捏住他的手放在堅硬的牙齒上磨了磨,然后抬起頭,無辜地眨著一雙小鹿眼, “哥哥,你知道嗎?從我第一天躺在你的身邊,我就不敢脫你的褲子。我只敢親親你,隔著衣服摸摸你,其他的,我不敢做?!?/br> 程儲無意識地與他四目對視。 “純情嗎?”嘉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才不是。因為衣服只要脫了,我就會忍不住看清楚你身體里的每一寸!” “哥哥,每一寸哦,”嘉蓄自顧自地說道:“我沒出息的,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會無時無刻想把你弄哭?!?/br> “哥哥,你懂這種感覺嗎?”嘉蓄越說越興奮,眼中冒著熾熱的火焰,“其他人都把你當做高高在上的程總,永遠只能幻想你,只有我,能夠看見你最真實的模樣,喜、怒、哀、樂。程儲,你只能哭給我一個人看?!?/br> 程儲的大腦意識到嘉蓄在做什么,可是他的身體一直在發愣,他半瞇著眼睛,用自認為清醒的眼神瞪著嘉蓄。 這眼神,撩撥得嘉蓄熱血沸騰,他固定住程儲的下巴,一寸一寸地咬著他的嘴唇。 混沌的醉意混雜著困意強烈涌來,身體完全使不上勁,程儲任由對方一點一點地把他吞噬。 得到玩具的小孩小心翼翼地在擺弄珍寶,他活潑可愛,笑容天真爛漫,不過,沒一會兒,他笑不出來了。 “哥哥,別睡別睡啊,睡著了還怎么玩游戲?” “哥哥,快醒醒?!?/br> “哥哥,哥哥,夾緊一點?!?/br> 失去意識前的程儲,感覺到有人在搖他晃他,像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在折騰一艘漂泊的小船。 肩膀上傳來陣痛,是牙齒的咬痕,大腿內側傳來熱度,是摩擦的痛感。 船體被侵蝕地斑駁陸離,程儲反抗不了什么,只是沉沉的閉上眼睛。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白天與黑夜模糊不清,酒精伴隨著一夜的呼吸代謝,消耗干凈。程儲動了動手指,似乎重新掌控住了感官。 眼皮很酸,嘴巴很腫,身體很痛,沒有一處像是正常的。 他費勁地睜開眼睛,痛苦地抬手揉了揉額頭,輕薄的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可還是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他的胸口。 是人。 一只線條流暢的手臂壓在他的胸口,很白。 如墨的發絲攤開在他的胸口,很黑。 上面還殘留著幾枚新鮮的咬痕,很紅。 程儲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任何和他上過床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躺在他懷里的人究竟是誰? 昨晚他好像吃醉了酒,醉的不省人事,不是司機送他回家的,是......嘉蓄? “砰——”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程儲朝著門的方向看去,瞧見了神色慌張的管家。 管家推門后,看見毫發無傷的大少爺,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直挺挺地愣住了——大少爺的手臂上還枕著一個人,柔順飄逸的長發,一看就是秀色矜貴的女子。 要么不回來,一回來就直接帶女朋友回家,管家先生還來不及為程先生高興,家里的梁媽也闖了進來。 她在樓下打掃,“咣當”一聲,一個花瓶摔在空曠無人的石子路上。她抬起頭,看見程總房間的窗簾在微微搖晃,誰家好人大清早砸花瓶玩,她生怕有事,急忙來看情況。 眼前的場景同樣讓她震驚,不過,很快她回過神來,笑得一臉曖昧。 直到長發美人支起上半身,露出平坦的胸部,柔聲嘟囔道:“怎么了?哥哥,好困啊?!?/br> 完完全全就是情人間的呢喃。 男情人?外貌再多的柔和線條,也難掩男性的本質,梁媽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記憶宛若洪水遇到了閘口,瘋狂地奔涌在渾噩的大腦中,程儲的理智回籠后,大腦一陣發疼,面無表情地說道:“什么事?” 慣會察言觀色的管家也艱難地吞咽著口水,“程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br> 程儲的眼神從醒來時的困惑逐漸變得冰冷,他忍住內心的不適,敷衍道:“知道了?!?/br> 管家點點頭拉著頓在原地的梁媽要走,就聽到程儲喊道:“我爸……他在家嗎?” “先生最近有個大項目,很久沒回家?!惫芗壹泵φf道:“太太早上出門打球,現在還沒回來?!?/br> 程儲松了一口氣,“出去吧?!?/br> 嘉蓄靦腆地低著頭,害羞地說道:“哥哥,叔叔阿姨都不在家嗎?” 撐在床上的手青筋猛然暴起,程儲的聲音里有難掩的怒氣,“出去?!?/br> 管家和梁媽快速地逃離現場,關門的瞬間,聽到床上的美人繼續拉著大少爺的手,“哥哥,你的床好軟,你的唇......也很軟?!?/br> 手背上黛青色的青筋凸起,程儲握緊了拳頭,連帶著手指也微微顫抖。 唇角慢慢地勾起,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嘉蓄把程儲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摸一下,不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