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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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被扔進柴房的時候還哭天搶地的,長寧嫌棄道,“別哭了,這是救你呢,安心待著,隨后讓人給你治傷?!?/br> 老金半信半疑,但只能安生些了,大姑娘似的抽抽搭搭的。 長寧抬腳要走,突然又轉身好奇道,“你好端端的為何要調戲人小姑娘?” 老金頓了一下,哭聲突然又大了,他委屈道,“我去過仙樂坊,那個吹骨笛的小姑娘說我肥得像頭豬!我氣不過,可是又打不過,后來見著一個跟她長得挺像的小姑娘就,就說了幾句渾話,本來就沒想做什么的!” 長寧看他一眼,覺得照他說話那副德行,就算不是事成之后滅口,那被調戲的小姑娘蓄意殺他也不冤枉。 人傻還多作怪,活該。 作者有話說: 愛你們么么噠(づ ●─● )づ 第43章 長寧走到門口, 軟著聲音沖他抱怨道, “好煩啊, 怎么什么事都湊到今天了, 我的竹蜻蜓都沒有做完呢!” 秦深伸手,長寧把手搭在他手上,秦深牽著她跨過門檻,低頭留意她腳下,溫聲說,“有什么可煩的,現在不是找到了線索嗎, 順藤摸瓜,總能找到背后之人的?!?/br> 長寧頓了一下,感覺這種一眼就被看破的感覺有些過于微妙了,就好像兩個人之間真的心有靈犀,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秦深不聞不問卻都能一一知曉。 她側著頭看一眼秦深,沒有什么特別的觸動,就只知道他心境平和, 有一點點上揚, 對這件事情不是如何上心,反而感覺有點乏味。 確實, 長寧想,他們互訴心意的下一刻就發生這些事情,的確不怎么能讓人提的起精神來, 而她又一門心思地想這件事情,也不好。 于是她抓著秦深的手沒松,往前走了兩步和他并肩,于是他倆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兩人交握的手垂了下來,秦深的手背輕輕地蹭著長寧的裙子,長寧的手也貼著秦深的衣襟。 秦深側身看她,眼里含了笑意,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態。 “哎呀你別這樣看我,”長寧也笑了,她跳起來捂著秦深的眼睛,“你笑得我都不好意思說謊哄你了?!?/br> 秦深站著沒動,任由長寧的手落在他眼前,只給他留下漆黑一片,秦深聲音里帶著笑意,哄她道,“別怕,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當真的?!?/br> “好了,”秦深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這動作莫名地帶著一份稚氣,像是兩個幼童拉鉤上吊的一百年約定,他說,“你現在可以來哄我了?!?/br> 長寧抿了抿嘴,秦深明明沒有看她了,她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踮著腳湊在秦深耳邊說,“要是今天沒有這些煩心事,我就可以讓你教我編竹蜻蜓了?!?/br> “我很笨,一點學不會,弄的亂七八糟的,折騰了半天連一個翅膀都編不出來,你作為我的老師,就要來教我啊?!?/br> “你給我演示一遍我還學不會的話,就要手把手教我了,耐心地跟我說這一步要怎么做,下一步要如何,牽著我的手把竹葉和竹片一點點地纏繞交織,看著它們是怎么變成一體的?!?/br> “要是我還是學不會的話……” 長寧的氣息潮濕溫熱,聲音又軟又輕,嫣紅的嘴唇張合吐出一句一句撩人心神的話語,素白 的貝齒隱隱顯露,她彎著眼睛,是幅調皮又溫柔的神情。 “要是這樣你還學不會的話,”秦深慢悠悠地開口,也是笑道,“那你一定不是個好學生?!?/br> “況且這樣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他輕聲說,“你要是一直學不會就該惱了,也不說話,只跟自己較勁,為難自己?!?/br> 他拉下長寧遮在他眼前的手,看著她,眼神溫柔,“你的這雙手不該用來做你不喜歡的事情?!?/br> “可是這雙手喜歡你啊,”長寧雙手攏著秦深的手,垂著眼,聲音輕輕的,“我也想為你做些什么的?!?/br> “你學竹蜻蜓學了那么久,我也想順著你走過的路走一遍,把你經歷過的一切都體驗一次?!?/br> 長寧抬眼看他,聲音虔誠,“你我除去凡世的名利枷鎖,也不過是□□凡胎的普通人,會失落,會傷心,也會痛?!?/br> “我是個俗人,付出真心就想換回真心,拿什么待別人,就要別人同等待我,一分不必多,但一分也不可少?!?/br> “我待旁人如此,待你卻不是。我之前讓你失落,讓你傷心,也讓你痛了,現在我想把這些都補回來,以十倍,百倍,千倍地補回來?!?/br> “你傷心一分我便痛十分,你難過十分我便痛百分?!?/br> “我們心有靈犀也感同身受,”長寧道,“此后尚有百年,時日還長,你該早日習慣才是?!?/br> “早日習慣?”秦深笑道,“我倒不知我何時如此謹小慎微,又是何時失落傷心痛過?”他眉眼深深地看著長寧,溫聲道,“至少也該是甘之如飴才是?!?/br> 此事有何爭辯的,前塵事對秦深來說是虛妄,對長寧來說確實真實,他這樣說,長寧就笑道,“那以后就該是如墜桃園,深深夢不醒了?!?/br> “如此甚好?!鼻厣罡胶偷?。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地一起笑起來。 往事如夢不可追,最是難得眼前人。偷得浮生半日歡,且就今朝美酒,以慰平生吧。 ~~ 秦瀟跟著去了刑部,老金叫囂著他背后有人什么都不怕,刑部卻按照規程,不留情面地把一眾人等關押,并無絲毫徇私罔顧。 長寧把老金留在將軍府,家將們連恐帶嚇,老金早就把一切都禿嚕干凈了,他們買來的糧食在碼頭有人接應,一應文書俱全,已經順著河運走出好遠,秦深派人沿路調查,已經確認這些糧食中途沒有停歇遺失,全部運到西南兩郡高價售出。 看起來全程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那日秦瀟撞破他們調戲“小姑娘”,那人要殺他們也確實是真。 直到關押的人刑滿釋放,此事還是沒有什么有用的進展,秦瀟一直跟著的人也老老實實的,沒有接觸任何可疑的人,連仙樂坊最近都安分了,京中朝官鮮有露面,富商們倒還是如火如荼地一擲千金,不過昨日還將吹骨笛的姑娘捧上天了,今日就另尋了琴藝絕佳的琴娘。 商人重利輕別離,更何況是如朝露的好顏色,一朝一謝,便能輕而易舉地丟棄了。 宮里皇上已經加派人手徹查京中所有糧食的去向,但因朝廷素來除卻賦稅的糧食其余一概任由買賣,小劑量的私下買賣不在少數,此時想要理清楚實在困難重重,只能一邊嚴苛控制碼頭出貨,另一邊私下調查。 齊岸依然是如常去仙樂坊,招搖過市,恨不得身上插只大旗子,將風流紈绔的模樣宣揚得人盡皆知,堵死了家里給他說親的嘴。 王映彥不知在做什么,閉門不出,京中的八卦少了他,人們惋惜了許久,最近都沒有什么讓人耳目一新的消息了。 所有人各司其職,其樂融融,大郢看起來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安穩盛世。 長寧知道急不得,也知道就算她做了這些以后的事情還是難以預料,她很珍惜這段平和美好的時間,每一天都去將軍府見秦深,兩人偶爾交流一下如今的進展,更多的時間只是挨在一起,共同看一本書,或者編同一只竹蜻蜓。 長寧出師很快,不過幾日就能獨自完成一只蜻蜓,又過了兩日給竹蜻蜓多加了一對翅膀,再后來,她就能無師自通地編蝴蝶了。 于是秦深就坐著不動了,他看著長寧編了滿滿一桌子的蝴蝶,每一個都靈巧得栩栩如生,都——比他編得好。 他學竹蜻蜓就學了半年,為了不手生還日日練習,可是長寧不僅能舉一反三,還能推陳出新。 還編了滿滿一桌子的蝴蝶而沒有看他一眼。 于是第二天長寧又來到將軍府的時候,扶著門框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她看著秦深喃喃道,“你……你今日為何突然穿了這樣的,唔,突然穿的這么好看?” 秦深坐在竹林旁邊的石桌邊,眉目清淺如畫,手捧一冊書卷,青衣白玉,聞聲側身抬首,一勾唇一露笑,一如既往的說道,“傻站在門口做什么,進來?!?/br> 長寧搭著他的手在他身邊坐下,桌子上擺好了挑選的竹葉和削成薄片的竹片,她卻有些心神不寧了。 她先是側著頭看了一眼秦深讀的書,就是她送來的前朝孤本兵策,秦深看的專注,她湊過來都沒察覺,長寧歪著頭看了一會兒覺得脖子酸了,就又做回去編蝴蝶。 只是不安分,隔一會兒就抬頭看秦深一眼,手里的蝴蝶零零落落的不成樣子,半天了都沒編好。 秦深捧著書專心致志,長寧心不在焉的也專心致志,愣是沒發現過了這半天,秦深的書卻連一頁都沒翻過去。 當局者迷,旁觀者很得意。 長寧捏著竹條半天都沒繞好,忍不住戳戳秦深,主動搭話道,“我這個忘記怎么弄了,你還記得不?” 秦深把書翻一頁,面無表情地說,“不會,不記得?!?/br> 長寧嘟著嘴戳戳竹葉,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忍不住湊近了點,閉著眼睛深深地聞了一下,道,“你身上有點香?!?/br> 秦深捏著書冊的手一頓。 “是松枝荷葉的香氣?!遍L寧肯定地說,“這是秦夫人慣用來熏衣裳的味道,我小時候可喜歡了?!?/br> 她撞了撞秦深的肩膀,歪在他肩膀上輕聲說,“你是從來不用香熏衣裳的,除非是萬不得已?!?/br> 長寧眉眼含笑,“這衣裳我沒見你穿過,該是新做的,昨日洗了沒干,今日又急著上身,就借了秦夫人的熏籠蒸干,所以才染了松枝荷葉的香氣?!?/br> “所以,”她調皮地眨眼問道,“今日該是為我,才特意穿了青衣?” “我簡直,受寵若驚啊?!?/br> “喜歡的不得了?!?/br> 作者有話說: 我又食言了,今天依然沒有劇情,感覺這樣的我還能寫一百章嗚嗚嗚……我太難了 ps,是的沒錯,秦深沒錯都拿著書坐在石桌旁就是在凹造型(╥_╥) 第44章 秦深放下手中書卷, 低頭看她, 姿態坦蕩, 既不心虛也不感尷尬, 語氣尋常道,“是,衣裳是做好了新送來的,昨日洗了未干,就用了娘的熏籠?!?/br> 他捏著長寧的鼻子輕晃道,“你鼻子倒是機靈?!彼f,“衣裳也是為你穿的, 你看了開心便好?!?/br> 長寧自然是開心的,只是這開心里夾雜著心虛,她被捏著鼻子也不惱,只在秦深肩頭蹭了蹭,溫聲說,“我開心啊,可是不能只我一個人開心,我想你也能夠高興?!?/br> 她抱著秦深胳膊輕晃, 抬眼看他, 撒嬌一樣地說,“那你開心嗎?” 秦深不說話了, 重新拿起被冷落的兵策,低著頭認真地看起來。 長寧在心里嘆口氣,知道這就是他不高興了。但她什么都沒說, 也什么都不問,就在秦深看書的時候,趴在桌子上,托腮看他。 秦深把書翻過一頁,才說,“起來,桌子涼,拿東西墊著吧?!?/br> “那我拿什么墊著好呢?”長寧故作沉思的模樣,她抓著秦深空閑的手,卻并未墊在手臂下,而是放在手臂上,墊在了下巴處。 “這樣如何呢?”她彎著眼睛問,說話的時候下巴活動,一下一下地戳著秦深的手心,直讓人心軟軟的。 秦深不說話了,手指卻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指尖頂著長寧下頜的軟rou,溫熱,柔軟,宛如一只貓在你面前翻起肚皮,交付全部的信任。 “你打擾到我看書了?!彼渎暤?。 “才不會呢!”長寧不怕他,理直氣壯地說,“你又沒看書,一直在看我才是?!?/br> 她笑瞇瞇道,“所以不是我擾了你看書,是看書擾了你看我?!彼郎惖角厣蠲媲?,眨著笑彎了的眼睛問他,“我說的對不對,嗯?” 秦深墊在她下頜的手翻轉,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片刻,點頭道,“對,你說的不錯??磿贿^是裝模作樣,看你才是專心致志?!?/br> 于是長寧也笑了,笑得有點調皮,又有點得意。 “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不管你做什么,我總是會忍不住去關注你,看你在做什么,連前朝孤本兵冊都看不進去,”秦深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輕聲說道,“可是你好像并不在意我的存在?!?/br> “我坐在你身邊,你卻可以頭也不抬地,一整天只對著竹葉?!鼻厣罹従彽卣f著,看著她的目光又深又靜,語氣平常。 長寧靜了些,乖順地倚著秦深,下巴擱在他手上,側著頭認真地聽。 “你為什么不看我呢?”他輕聲問,“我今天換了一身新衣,你為何又看我了呢?” 長寧側著臉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沒有不看你啊,只是很擔心,看你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后便忍不住一直一直地看你?!?/br> “可是我答應了要把所有的蝴蝶補給你啊,我想早點編好,和你送給我的蜻蜓放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