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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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妙仁心底怒火熊熊,可還是勸自己要“冷靜處理問題”,提了嗓門問他:“那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出去見一個女人了?” 是知道他去見了姜念? 不過,她是怎么知道的? 易榀愣了一下,轉而點了點頭。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心情挺糟糕的“嗯”了一聲。 池妙仁看出了他微妙的表情變化,更堅定了自己心底的那個想法,又問他:“那個女人曾經對你很重要?” 這個問題易榀完全不想回答,心情更差了。不明白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變得這么不可理喻! 易榀終于壓不住火了,問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吼我!”池妙仁更大聲地吼他,“你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回家吼自己老婆!” “……”到底在鬧什么? 易榀不明白了,現在是在談誰吼誰的問題嗎? 池妙仁吼完了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易榀看著她不停往下淌的眼淚,想起了麻煩頑皮偷溜進她的化妝間,把她一盒子口紅掀翻那次。 她看著滾了一地的口紅,也是哭得這么慘。 是又有誰動了她的東西了? 易榀抿唇看了她一會兒,無奈嘆了口氣。 好吧,他投降。 雖然不太能明白她在說什么,可還是得哄不是么? 走過去,蹲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擦眼淚,放軟了聲調哄著:“好了,不哭了。是我語氣不好,我錯了。明天給你買口紅好不好?咱不鬧了,乖?!?/br> “誰鬧了?”池妙仁哭唧唧地說。 還真會抓“重點”。 易榀對于她此刻的不講道理也只能受著,誰讓自己對她說了重話呢。 繼續哄:“好了,知道了,不是鬧??傊?,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聽老婆的教導,該讓著你?!?/br> 看在他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池妙仁的哭腔壓下了些。 吸了吸鼻子,問他:“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剛剛是去見了一個人?!币组皇呛芟朊鎸@個話題,長話短說:“就是去跟對方說清楚,以后不要再糾纏了?!?/br> 池妙仁覺得不可思議,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不要再糾纏’?” “嗯?!币组f,“都過去了,沒必要?!?/br> “你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呢?”池妙仁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看錯他了! 不管怎么樣,自己做錯的事就得擔責任,左右不都得給個交代嗎?哪能這么甩甩袖子輕飄飄撂下一句“不要再糾纏”,就可以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了?這個不敢直面現實的懦夫! 易榀聽她這么說,不由又怒了。 什么叫“不負責任的話”? 要他怎么負責? 把姜念八抬大轎請回來,放主位供著嗎? 明明是她替自己撿回了名片,之后又拐著彎告訴自己,在姜念這件事上會尊重他的選擇。 現在又是這么個態度,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就為這么點事,至于生這么大氣嗎?她到底想讓他怎么做她才滿意?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坦白的事,跟她口中所述的事其實隔了十萬八千里遠的易榀憤然起身,問她:“那你現在是想要我怎樣?假模假式地把她迎回家,然后跟我們一起,一家團圓嗎?” 一、家、團、圓?! 這四個字穩穩踩在了池妙仁的憤怒值上。 也不哭了,抹干凈眼淚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還想讓我跟你們一起一家團圓?”池妙仁高高抬起下巴,氣勢洶洶地點了點站在她對面的易榀,送了他三個字:“你做夢!” 易榀偏過頭不看她,沒接話,強行壓下自己的脾氣。 池妙仁見他不說話了,覺得他這個渣男就是想逃避問題。 猛拍了一下桌子,說:“離婚!” 易榀皺眉,轉回視線看她:“你說什么?” “我說離婚!”池妙仁怒道,“反正我們約定的三年期限也到了,差不多是該散了。離吧,明天就把手續辦了,我成全你們!” 易榀沉默地盯著她看了會兒,捏緊了指骨,眼底是再也壓制不住的怒氣。 “你別太過分?!?/br> “我能有你過分嗎?你個渣男!”池妙仁踢了他一腳,轉身離開,拋給他一句:“誰不離誰是狗!” ** 池妙仁一大早就進了聚點,往易榀的辦公桌上拍了一份辭呈。 摘下戒指,交還車鑰匙。 半點沒拖泥帶水,走得非常瀟灑。 從聚點離開,她搭上地鐵,拿起手機,給易榀發了條短信。 【同意離婚就見個面把事了了,要是不同意,那就等你想通,咱們再在民政局門口碰頭?!?/br> 易榀的消息秒回,就三個字:別發瘋。 什么態度?! 池妙仁把手機塞進包里,不再管他。 把太陽鏡戴上,遮住哭了一宿哭腫的眼睛。起身,給剛上地鐵的老人讓座。 她已經決定了,既然他不接招,那就耗著吧。 正巧可以趁這個機會給她一個空閑的時間給自己放個假。 她這幾年工資豐厚,攢了不少錢。她要去散散心,帶著辛苦把她拉扯大的外婆一起去看看這個美妙的世界。 ** 易榀失眠了一宿,沒什么精神地到了公司。 拉開椅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到了桌面上躺著的戒指。 他真是被氣到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了。 一把抓起那枚戒指想砸,忍了忍,還是放下了。 不過池妙仁遞交的那封辭呈沒能幸免于難,被他撕得粉碎。 他實在搞不懂,池妙仁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因為他跟姜念見了一面,因為他不打算原諒姜念,就要跟他離婚? 這什么狗屁邏輯! 他不接受! 還誰不離誰是狗? 激誰呢?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都是他給慣出的毛??! 有人敲了敲門,正巧撞在了槍口上。 易榀非常暴躁地拽了一下椅子,說:“滾進來!” ** 自池妙仁遞交辭呈后,聚點的氣壓一直很低。 易榀開始加大自己的工作量,無休止地加班。情緒不定,隨時爆發??蔁o論怎么折騰,他心底積壓的情緒始終無法排遣。 從最初的“再也不能這么慣著她了”,到后來“回來就行,怎么慣都認了”,這樣的想法轉變僅花了約十分鐘。 之后無論怎么打池妙仁的電話,她就是不接。只愿意用短信跟他簡短交流,話題中心還是那兩個字——離婚。 還真是有夠堅決的。 易榀覺得更煩了。 這是真想跟他離婚? 為什么? 到底是他哪里做錯了? 易榀開始自我反省。 把跟她起爭執前后發生的事串聯起來,來回捋了數遍,始終沒能理出頭緒。 怎么都想不通。 他驅車去了池妙仁的外婆家,猜測池妙仁應該是回了外婆的住處。 可到了地兒卻沒能敲開門。 有鄰居路過,說一大早就看到這祖孫兩提著行李箱走了。至于去了哪兒,旁人都不知情。 易榀憋屈著又過了一天,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失眠到天明。 連著失眠兩晚,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更不妙了,是個行走的炸.藥包。 第二天也曾嘗試通過金路遙聯系上俞朝靈,想從俞朝靈口中打探池妙仁的去向。 可俞朝靈一見著他就恨不得抽他,是金路遙強行拉住了,巴掌才沒招呼到他臉上。 之后一問三不知,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易榀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