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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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現的越不在意,曹沁妤就越生氣。就好像那些重話都砸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包上,花了半天的力氣結果連聲響都沒有。 三兩杯酒接連下肚,曹沁妤是真的酒勁上頭了,話也說得越發刻薄起來。狀似閑話間提到了父母的問題,奚落池妙仁沒有半點大家風范,大抵是因為“沒了父母,所以才沒人教”。 池妙仁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終是淡去了。 曹沁妤得逞,洋洋得意的還想再說點什么,被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易帆出聲打斷了話頭,嚴厲訓斥了她。 曹沁婷也聽出jiejie說了出格的話,急忙扯了扯曹沁妤的袖子。借口jiejie喝多了,替jiejie跟池妙仁道歉。 曹可英專心吃飯,稍稍掀起眼皮,和蹙眉看她的鄒梅芬無聲對視了數秒,轉頭不痛不癢說了曹沁妤兩句。 “你有父母教很得意?” 是易榀。 池妙仁在越發難堪的處境下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松了口氣。 正準備回頭,大腿被鄒梅芬突然伸來的手狠狠擰了一下。 她痛的差點叫出來,咬住下唇忍住了。轉頭快速看了左手邊的奶奶一眼,為免旁人察覺出異常,沒表現出任何過激的反應。手偷偷藏到桌子底下,搓揉著被掐疼的地方。 鄒梅芬湊近了,沖她眨眨眼,小聲道:“奶奶就是想幫你一把,能哭出來不?” 哭?為什么要哭? 池妙仁覺得詫異。 不過被那么狠地擰了大腿,她已經痛出眼淚了,就蓄在眼眶里。 鄒梅芬動作優雅地繼續切牛排,看了一眼她淚盈盈的大眼睛,壓著聲,一臉欣慰道:“對!就是這樣!” “……”池妙仁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真是位神奇的奶奶,宮斗劇一定沒少看。 一桌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剛進餐廳的易榀身上。 鄒梅芬跟池妙仁交頭接耳了幾句,視線也轉向了她身后的易榀。 微微一笑,故作驚訝道:“一榀,你怎么來了?你不是飛出國出差了嗎?” 易榀側頭對上她的視線,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無奈扯了扯嘴角:“奶奶,好玩兒嗎?” “好玩兒啊?!编u梅芬笑瞇瞇地坦言道。 這倆在打什么啞謎? 池妙仁感覺肩頭一沉,是易榀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茫然回頭,看向在她身后站定的易榀。 她穿著一身棲蝶的雪紡紗裙,纖瘦的肩骨隱在半透的裙衫間。蓬松卷曲的長發垂在身后,隨她轉頭的動作微蕩。 易榀同一時間低下頭,視線對上她紅了的眼角。 烏發下一張精致的小臉抬起,杏眼澄凈,漾著水波。 易榀安靜看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呼吸滯緩,心底莫名撞出一波漣漪。 該死的,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 易榀有些惱,看著她淚盈盈望著自己的模樣,越發煩躁。 曹沁妤酒醒了大半:“榀哥哥,你怎么……” 易榀看都沒看她一眼,冷淡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誰是你哥哥?” 彎腰抓住池妙仁的手腕,抽走她手里的餐具,“哐當”一聲扔到桌上。 直起身,把池妙仁從座位上拽起,拉到自己身后。 “專戳別人的痛處攻擊別人,這就是你們曹家所謂的修養嗎?”易榀的視線轉向面色愈發難看的曹沁妤,譏誚道:“那你們曹家的修養,確實挺‘高’?!?/br> 提到曹家,曹可英一下沉了臉:“易榀,怎么說話呢?” 易榀話中帶刺:“原來沒耳背啊?!?/br> 曹可英聽出來了,這是在諷刺她剛剛一直在裝聾作啞。 被氣到了:“你……太不像話了!你就是這么對長輩……” “行了?!币追驍嗨?,推了推面上的眼鏡。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繼續專心切牛排:“孩子們的事,咱們就別瞎摻和了?!?/br> 火.藥味好濃,池妙仁作為導.火索不敢吱聲。又往后躲了躲,藏在易榀身后。 易榀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稍偏了一下頭。 面上早就掛不住的曹沁妤強行打圓場:“榀哥哥,你先別生氣。我好像是喝的有點多了,說了些胡話。要不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大家心平氣和地把話說開就好了?!?/br> 易榀壓根就沒搭理她,注意力轉向身后的池妙仁。 緩了語調:“跟我回家?!?/br> 鄒梅芬拿起杯子喝水,嗆了一下。偏過頭似咳似笑,朝露頭看她的池妙仁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鬧成什么樣了,老太太怎么看起來還能那么高興? 池妙仁看不懂了。 **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都沒有顧上禮貌告別,池妙仁是被怒氣值爆表的易榀抓著手腕強行拖出去的。 臨近車前,易榀腳步頓了一下,回過身訓斥她:“送上門被人欺負,你是豬嗎?” 你才豬呢! 池妙仁當然不敢這么回,只能實事求是,挺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啊,不然你是能聽懂豬語嗎?” “……”這是在拐著彎回敬他? 這個小沒良心。 易榀氣笑了。 池妙仁其實很感激他能及時趕來救場,就是嘴上不饒人。手腕在他掌心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抬起手,舉到他面前晃了晃。 故意學著曹沁妤的語氣,委屈巴巴地說:“榀哥哥,你抓疼我了?!?/br> 叫完這一聲“榀哥哥”,她被自己惡心到了,咧了咧嘴。 榀哥哥?跟屋里那位學來的? 易榀“呲”了一聲,就是不松手。彎下腰平視她,玩味道:“你叫我什么?” 就是一時興起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竟然沒炸毛,還反過來調戲她。 池妙仁對于他的反?;貞行┮馔?,猜測他這莫不是在醞釀著發大招的前兆? 不皮了,還是趕緊道歉為妙。 “易總,我錯了?!?/br> 易榀覺得有意思,不依不饒:“不對,不是易總?!?/br> “……”池妙仁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 “榀什么?”他側過頭,把耳朵湊近了:“我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不是在琢磨著要怎么罰她,而是還想讓她再叫一次哥哥? 想的還挺美。 池妙仁也不躲,把嘴湊了過去。 距離越近,他耳根的紅越明顯。 一邊逗她,一邊自己還害羞上了? 這個男人有點可愛啊。 池妙仁用手指點了點他泛紅的耳根,看著那片紅迅速漫延到耳廓,覺得好笑。 很浮夸的“哎呀”了一聲:“易總,你耳朵怎么回事???好紅呀?” 易榀跟觸電般迅速松開了她,后退半步靠在了車門邊。 抬手捂了一下發燙的耳朵,故作鎮定地咳了兩聲。 視線躲閃著指了指她戳自己耳朵的那只手,警告道:“老實點?!?/br> 池妙仁噗呲笑出了聲,而后一秒收住笑,沒有戳破他。舉起兩只手,前后翻轉了一圈,示意自己絕對老實。 易榀不跟她鬧了,直起身,說:“上車?!?/br> “那個……”池妙仁抬手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仰起頭,朝他甜甜地笑:“謝謝救場?!?/br> 易榀低眸,視線在她可愛的酒窩處停留了數秒。 抿了一下唇,嘴角跟著上揚。 ** 一起回了住處。 池妙仁在易榀的房間收拾了換洗的睡衣,回自己原本住的那一間房洗澡。 易榀也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擼了會兒貓,在客廳拿著遙控器來回挑片子。 突然很想看恐怖片,得等那個膽小鬼一起看才比較有意思。 這次打死他都不吃湯圓了。 想到湯圓,他有點餓了,晚飯還沒吃。 沒告訴管家他會回來,許是知道了池妙仁晚餐會在外面解決,管家沒有讓人提前預備好晚餐。這個點易榀不喜歡外人進入他的私人領地,就隨便打發一下好了。 麻煩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喵喵叫著,尾隨著他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