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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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多穿粉色?!?/br> “嗯?!?/br> 謝云訣剛應了,感覺到身后的目光,又搖頭道:“還是少穿?!?/br> “好,夫君不喜歡,我就不穿?!?/br> 她這千依百順的模樣,讓后面一群人都看直了眼睛。謝云訣有些后悔,早知道事先囑咐一下那位嬤嬤,裁的衣裳不要那般招搖。 裴君越衣袖下的拳頭攥得死死的,都快掐進了rou里。他僵著身子上前打招呼:“定安郡主今日也來了?” 沐沉夕轉頭瞧了他一眼,又福身施禮:“太子殿下萬福?!?/br> “免禮。聽聞郡主對我的選妃之事很是上心,可愿意說說,都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一說起這事兒,沐沉夕便打開了話匣子:“此事本是陛下交由夫君參謀,我也只是從旁提些建議。畢竟是國之大是,不敢獨斷專行。只是我同殿下也有些交情,比旁人了解一些,所以挑了一些,私心里覺得,殿下一定喜歡?!?/br> “哦?你怎知我的喜好?” 沐沉夕想說,咱們打勝了仗去城里喝酒,挑姑娘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但這話實在不體面,她瞧了眼謝云訣。 謝云訣也是滿臉好奇,帶著微笑瞧著她??蛇@笑容卻讓沐沉夕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離裴君越遠了些,湊在了謝云訣的身邊。 “殿下這么問,是覺得我不了解你的喜好?” “自然。你連自己的喜好都弄不清楚,又怎會了解旁人的?” “那你說說看你的喜好?!?/br> “我喜歡的女子,要有一雙明眸,皮膚白皙,櫻桃小口,楊柳細腰,但是不能有病態,要身體強健,最好精通騎射,會武藝,讀過書?!?/br> 沐沉夕越聽眉毛皺得越緊,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珠圓玉潤,身材凹凸有致的么?” “我——我何時說過?”裴君越咬牙切齒。 “醉酒的時候說的,鐘將軍可以作證?!?/br> 謝云訣瞧著裴君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了笑意,喝道:“沉夕,不可無禮?!?/br> 沐沉夕回過神,立刻軟軟糯糯道:“妾身口不擇言,知錯了?!?/br> “回去領家法?!敝x云訣語氣冷峻,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是?!?/br> 他背著手走在前方,沐沉夕亦步亦趨低眉順眼走在后面。 裴君越上前,扯她衣袖。沐沉夕掙脫開,瞪了他一眼。他用口型道:“你被他拿了把柄?” “沒有,別挨著老子?!?/br> “你別怕他,他欺負你,我替你做主?!?/br> “少來,他沒欺負我。后面你皇兄和臣子們看著呢?!?/br> “看就看,我們倆的關系,他們又不是不知道?!?/br> “我都成婚了,避嫌知道么?再不走遠一點,踹你下池子?!?/br> 裴君越咧了嘴,一臉壞笑:“我不信,那你裝這半天不是白裝了?”說著又去扯她衣袖。 沐沉夕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踹進了一旁的池子里,嘴里還叫著:“太子殿下小心!” 裴君越趔趄著掉進了池子里,他熟識水性,撲棱了兩下浮了起來。 謝云訣轉過頭,蹙眉瞧著沐沉夕,她一臉無辜。 后面的人卻看得一清二楚,這么大的動作,誰人不知? “太子殿下怎么落水了?” 齊飛恒正要指向沐沉夕,她深瞧了他一眼,齊飛恒頓時覺得喉嚨發干,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沐沉夕柔聲道:“許是腳滑了,幾位殿下方才都瞧見了,可是如此?” 她這陰陽怪氣的,比起以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樣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就連年長許多的四殿下也不由得頷首道:“確實是太子腳下不留神?!?/br> 謝云訣瞧著那欄桿,這得不留神到什么程度才能從欄桿上翻出去。 沐沉夕嗔怪道:“太子殿下以后走路小心點嘛?!?/br> 裴君越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只好忍氣吞聲:“知道了。你們先行,我換身衣服?!闭f著撲棱著水花,以狗刨的姿勢游去了對岸。 謝云訣瞧了眼沐沉夕那剛做完壞事滿眼的得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牽了她的手,免得她再惹事。 落后許多的許篤誠暗自咋舌:“凌彥兄,我算是明白你為什么那么怕她了。連太子都敢踢下水,這換了個人,怕是早掉腦袋了吧?” “你知道什么,太子殿下還未被封為儲君之時兩人就是好友了,那時候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太子殿下也給她摘下來。被踢下水算什么?” “怎么聽你這么說,太子殿下對她…” “那是忠心耿耿?!?/br> 許篤誠忍俊不禁:“凌兄用詞未免不太恰當?!?/br> 除此之外,凌彥也找不出什么詞來形容當年的太子殿下了。只知道那時候沐沉夕頤指氣使,讓太子殿下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從無半點違逆。 “可太子殿下不說,其他幾位殿下為何也視而不見?” “許是…習慣了吧…” 凌彥瞧著許篤誠一臉懵懂的模樣,解釋道:“以前沐氏長在陛下身邊,一向是當公主一般寵愛。在幾位殿下眼里,便也是當meimei看待的。兄妹間打鬧,都只是小事?!?/br> “以前是這樣,如今……” “所以說,是習慣?!?/br> 凌彥這一點算是說對了,幾位皇子倒還真是習慣了見她無法無天。方才對謝云訣那千依百順的模樣,看得他們渾身難受。直到她把裴君越踹下水,大家心里那股子別扭勁兒才緩過來。 而且他們揣摩著父皇的意思,是對這個定安郡主仍有情分在。不過是個小女子,他們也不想同她一般計較。 一行人入席,沐沉夕原是有自己的席位的,然而謝云訣一直牽著她的手不放,她只好與他同席。 叮嚀也帶著風裳一同出現,謝云訣瞥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壓低了聲音:“為什么她也在?” “湊個熱鬧?!?/br> 難怪她一出現就在賣乖,這是做了虧心事。 他隱約也能聽見竊竊私語的議論聲,看來沐沉夕這風聲也都放出去了。 不一會兒,眾人都落座,長公主這才姍姍來遲。 她今日著一襲紫衣,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眾人起身行禮,長公主抬了抬手:“免禮,你們也知道,孤素來不喜歡繁文縟節。今日的酒宴百無禁忌,只需開懷暢飲?!?/br> 眾人一同舉杯飲下了第一杯,接著便是酒宴上各自客套互相敬酒。 長公主掃了眼沐沉夕,她正在給謝云訣夾菜。一想到最近長安城里的流言蜚語,長公主便來氣。以前耀武揚威的,這會兒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 更讓她生氣的是,謝云訣以前是那般中正端方的君子,如今竟然公然將妾室帶來了長公主府,平白臟了她的地。 于是長公主皮笑rou不笑地向沐沉夕道:“夕兒,你都回長安這許久了,怎么也不見你來拜見孤?” 沐沉夕聞言,連忙端起酒杯:“回稟長公主殿下,回長安以來諸多事情繁瑣,太過繁忙,還未來得及前來拜謁,是我的疏忽,我自罰酒三杯?!闭f罷一口氣三杯酒落肚。 長公主又瞧向一旁的謝云訣,他一向滴酒不沾,就連陛下都特許他以茶代酒。這會兒面前也沒有酒杯,但長公主就是想為難為難他,于是笑道:“謝大人,你夫人都自罰酒三杯了,你不該陪她一起么?” 沐沉夕捏著酒杯笑道:“長公主殿下見諒,我夫君酒量欠佳,我代他喝?!?/br> 一旁的婢女已經替她添滿了酒,她正要仰頭而盡,卻被奪過了酒杯。謝云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身,端起了她的酒杯:“長公主教訓的是,身為夫君確實要與夫人一同領罰?!?/br> 沐沉夕小聲道:“換只酒杯,這杯子我——” 話音還未落,他便已經就著她喝過的地方飲下了那杯酒。 四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大大小小的酒宴,謝云訣一向不喜參加也就罷了。即便是來了,也不會喝酒。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還是夫妻倆共用一個酒杯! 尤其是方才說閑話的那些個千金小姐,心里都暗自酸溜溜地嘀咕,不是說迫于無奈娶的她么?怎么如今如此回護她? 三杯酒喝完,謝云訣正要落座。長公主忽然對眾人道:“我一直以為謝大人不喝酒呢,沒想到酒量還不錯。聽說成婚當日,謝大人都早早就入了洞房,都沒和大家喝上幾杯。不如今日趁此機會,一起補齊了?” 長公主向來是一呼百應,幾位皇子立刻順了姑姑的意,接二連三地向謝云訣敬酒。 沐沉夕偷眼瞧了瞧長公主,四目相對,長公主剜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許護短。 沐沉夕偷偷抱著拳拱手求饒,長公主翻了個白眼,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 酒宴上氣氛活絡開來,不少人來湊這個熱鬧。沐沉夕雖然上次領教了一下謝云訣的酒量,但還是不想他這么喝下去。 于是在太子殿下第三次起身敬酒之時,她終于按捺不?。骸疤拥钕?,你敬酒的次數是不是太過頻繁了些?” 裴君越擺手道:“謝太傅教了我許多修身齊家治國之道,師恩重如山,幾杯酒算什么?” “既然太子殿下這么能喝,不如我們換種喝法?”沐沉夕指了指面前的碗,“小酒杯喝得不痛快,我和你用碗喝!” 裴君越頓時面露懼色,沐沉夕那個酒量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在雍關,不打仗的時候兩人拼酒。好幾次他都差點喝死過去,她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怎么,輸怕了?”沐沉夕挑眉。 一旁長公主解圍道:“夕兒,身為女子怎可如此不顧形象與人拼酒,有辱斯文?!?/br> “那在座諸位一輪一輪灌我夫君酒,也算不得光明正大。誰若是真想喝,我奉陪?!?/br> 角落里凌彥揉了揉眉心,回想起以前和沐沉夕一起喝酒的日子。誰不是第二天頭疼欲裂,只能趴著看到她輕快地哼著小曲兒路過窗前。 “好了好了,雖說是酒宴,可貪杯也不好?!遍L公主笑道,“今日還準備了些歌舞助興,別忙著喝酒了?!?/br> 眾人這才偃旗息鼓,裴君越撇了撇嘴,沐沉夕這護短的架勢跟以前一模一樣。明明離開長安之后她還說自己放下了。 沐沉夕還有些意猶未盡,忽然聽謝云訣道:“沉夕,張嘴?!?/br> 她下意識就張開了嘴,一塊rou進了嘴里,她嚼了嚼,味道不錯。于是沖他笑道:“好吃?!?/br> “好吃就多吃菜,少喝酒?!彼謯A了些菜放在她碗里,新上來的魚還細心地挑去了刺。 沐沉夕卻有些心不在焉,她注意到風裳已經離開,王羽勉也不在此處了。 盤算了一下時間,歌舞結束,眾人已經紛紛離席,三五成群不再拘束。長公主恰巧起身,于是沐沉夕對謝云訣道:“云郎,我去與長公主敘敘舊?!?/br> “我陪你一起?!?/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