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傅聽弦說:“誰告訴你他在這里了?這是掩人耳目,貴賓還有另外的暗門?!?/br> 許央央握緊拳頭認真聽,抓緊時間記住知識點。 傅聽弦:“我已經打聽過了,蘇慕叫了幾個漂亮姑娘,八點的時候進他的包間玩,南哥會出來,到隔壁的房間休息?!?/br> 許央央聽到南哥的部分,更緊張。 “南哥只有在感受到魂力波動才會出來,除此之外他最討厭這種場合,是絕對不會走出房門的?!?/br> “他們會叫酒和食物,我跟服務員很熟,到時候你替她上去?!备德犗叶诘?,“這樣你就能和他見面,至于能不能單獨說幾句話,可就看你的本事了?!?/br> 許央央心想,有話說的可不是我,還得把引到司南感覺不到的地方,用什么方法,他才會跟我走呢? “記住了么?” “嗯嗯?!?/br> “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樓下?!?/br> “嗯嗯?!?/br> 許央央看了看時間,八點五分,他們差不多快點好東西了吧? “央央?!备德犗曳畔率謾C,說,“他們下好單了?!?/br> 第63章 媽耶, 好緊臟! 眼前是鋪著紅色地毯的長廊,身后的嘈雜居然一絲兒也透不進來,長廊兩旁亮著燈, 墻上掛滿了看不懂的壁畫, 好像很文藝的樣子。 隔很久才會看見一扇緊閉的門, 完全瞧不出里面有沒有人, 設置的這么遠大概是不希望房間內的人互相撞上吧。 這么隱秘究竟都拿來做什么交易???蘇慕在哪個房間?司南又在哪個房間? 許央央按照傅聽弦給的門牌號一間一間的找,終于在一個拐角找到了訂著金屬牌號的119。 許央央端著托盤, 換好服務員的制服,裙子挺長,過膝蓋了。她嘟嘟嘟的敲門,很快,有人擰開門鎖, 拉開厚實的金屬門。 屋內的嬉笑聲驟然鉆進耳朵,隔音這么好, 外面絲毫聽不出來。 門內有許多男男女女,女孩濃妝艷抹,穿著暴露,個個臉蛋都很精致, 有的溫柔有的豪放, 挨著男人們坐著,氣氛很熱切。 唯有一個男人身邊沒人,默默的散發著王霸之氣,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冷漠又犀利。 這人就是蘇慕?許央央看著房內, 也沒別人合適了,不過蘇慕一副霸道總裁的扮相, 倒叫她萬萬沒想到,這就是蘇特豪的弟弟?哪里可愛了! 屋子里三三兩兩的男人大概是他的保鏢,豪出門一個人總是不行的,危險性太高。 這得怎么把蘇慕帶出去? 一屋子人的視線都不在她身上,她端著托盤擱在茶幾上,有人叫她把啤酒起開,她便拿出工具一個個打開,隨著“氣”一聲,瓶蓋紛紛落在盤上,白色的泡沫在綠色酒瓶中升騰。 有人叫她給蘇慕倒一杯,許央央就取了玻璃杯,緩慢的往里倒酒,倒好后往蘇慕那里走,不知是誰絆了她一下,身體像前一傾,整個人連著那個酒杯就往蘇慕身上撲去。 “嘩啦”一聲,滿滿一大杯啤酒一滴不浪費的灑了他們倆一身,屋子里先是驚呼,隨后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 許央央心道,cao,哪個小、婊、子害她,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緊張的抬頭看蘇慕的表情,那人僵在那,啤酒從頭發和領口滴落。 該不會生氣了吧?那她還怎么借機博好感? “你怎么笨手笨腳的,這點事兒都做不好?” “什么做不好,我看是故意的吧,難得能進蘇總的包間,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呢?!?/br> “就是,哪那么巧,偏偏就發生這種事,假摔,肯定是假摔?!?/br> 假摔你meimei,許央央濕噠噠的跌在地上,半天想不出好法子,周圍的奚落嘲笑很多,她拼命思索著應對法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對了,那個東西似乎有用。 許央央咬牙低聲叫了一聲“兌換”,空氣里有什么一閃而過,rou眼難見的改變悄然發生。 霸道總裁的小嬌妻點數5:這是一個不用使用說明也能懂的點數,祝愉快。 蘇慕還在持續沉默,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手下們和姑娘們則用不屑與嘲弄的目光看許央央,嘴里還說著不干不凈的話。 許央央跌坐在地上,頭發、胸口和裙子上沾滿了啤酒,她的頭發束在腦后,露出一整張小巧的臉,由于突發事件顯得慌亂又無措,細白的手糾結著擱在裙子上,無辜又明亮的大眼睛微微發紅,她抿著紅艷艷的唇,低低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我幫您擦?!闭f完,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拿起紙巾就往他臉上擦,手指不小心掠過他的喉結,他的眼睛立刻暗沉了一下。 屋子里一片此起彼伏的“賤人”、“小婊砸”、“艾瑪,段位真高”、“學到了學到了,記筆記”。 許央央充耳不聞,滿眼都是惹怒客人后的懊惱與歉疚,手掌忽然被握住,男人冷冷的回:“沒事?!?/br> 許央央立刻抽回手,怯怯的看著他?!皩Σ黄?,是我太笨了?!?/br> 蘇慕抬眼看她,片刻后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打工?” 許央央眼睛不眨,說:“這里涼快,房東不讓開空調?!?/br> 身后一眾:“……” 蘇慕說:“身世居然這么悲慘,家境居然如此貧寒?!?/br> 許央央:“……” 蘇慕往沙發后一靠,說:“想不想陪我一會兒?”他止住后頭的話不說,但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明白這陪是指什么,而報酬又是什么。 許央央冷笑一聲,說:“少侮辱人了,收起你的臭錢,我才不稀罕?!?/br> 蘇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性格還挺特別,就像一顆雜草……” 許央央立刻:“呸?!?nbsp;別說了,再說要吐了。 蘇慕忍著那聲“呸”,堅強的把剩下的話說完,“像雜草……那么堅韌?!?/br> 不對,等一下,他說陪一下?如果陪一下的話,總不能光天化日,肯定是單獨啊,就算他圖謀不軌,只要把蘇特豪叫出來,保證嚇軟。 許央央說:“我雖然笨,家里沒空調,但也有我的原則,弄臟了你的衣服,我會想辦法賠給你的?!?/br> 蘇慕:“怕是你賠不起?!?/br> 許央央認真:“我會努力掙錢,一年兩年五年,總有還清的那一天?!?/br> 蘇慕:“這世上居然有這么真誠、善良有時間觀念并且不推卸責任的女孩?!?/br> 許央央和眾人:“……” 蘇慕:“不用這么麻煩,不要你賠了,你走吧?!?/br> 怎么可能走! 許央央:“感謝您的大度,但我會一直內疚下去,不然就讓我替你洗一下?” 蘇慕:“我這衣服不能手洗?!?/br> 許央央一副急的要哭出來的樣子,她捂著胸口說:“那我該怎么表達我的歉疚?”隨后低頭看自己的胸口,低聲驚呼,“胸口都濕了?!?/br> 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小、婊、子”、“sao、浪、賤”、“你哪有老娘大”、“老子擠擠也會有的”“學到了學到了,記筆記”。 許央央真的很想回頭看看那位頻繁記筆記的同學,蘇慕忽然站起身來,他看著許央央垂下的臉頰,說:“換一身?!?/br> 許央央感激的捂著胸口,說:“你人真好?!?/br> 蘇慕不置可否,冰山一樣的冷漠表情,隨后問了許央央尺碼,居然立刻叫人出去買衣服,許央央目瞪狗呆。 很快,那人就抱著幾件價值不菲的長裙回來,許央央眼睛都直了,這個牌子,這個款式,居然是好幾件? 蘇慕道:“去里間換吧?!?/br> 許央央連連擺手:“我不能穿這個,待會還要工作,穿這個會被辭退的?!?/br> 蘇慕:“你等下就不用在這工作了?!?/br> 許央央:“???” 蘇慕:“我公司正好缺人,明天你找這個人面試?!?/br> 許央央下巴都要掉下來,大佬都這么任性么? 蘇慕:“你去換衣服,換好了我們出去走走?” 許央央本還要拒絕,聽見這個提議眼睛一亮,隨后說:“我喜歡安靜,不想很多人跟著?!?/br> 蘇慕:“就我們兩,單獨?!?/br> 許央央臉頰適時飛起兩朵紅暈,嬌羞的點點頭,隨后跑進房中,飛快的開始換衣服,一邊跟蘇特豪匯報最新進展,兩人很快達成共識,半小時后蘇特豪就可以行動。許央央換好長裙,出門的時候看見蘇慕的眼睛亮了一下。 “很好看?!碧K慕照舊冷冰冰的模樣,說出的話卻顯出幾分暖。 許央央走到他跟前,害羞的不敢抬頭,她垂著眼瞼,紅著面皮,說:“我們走吧?!?/br> 蘇慕想牽她的手,她正巧一個轉身,避了過去,蘇慕愣一下,再想牽的時候,就聽她在身后小聲嘟囔:“這附近哪里有賓館來著?”他心口一熱,秘密切切的瘙癢,回頭說:“我帶你去?!?/br> 許央央吐吐舌頭,尷尬的傻笑。 一切順利,許央央都要暗自為自己叫好,眼看他就要走到門口,忽然目光一頓,停在了墻壁的油畫上,那塊油畫畫的是麥田邊上的茅草小屋,可是麥田的顏色也太古怪了吧?不應該是金色的么?為什么會那么暗,她的疑惑越來越重,忽然明白了,有人藏了兇器,這是觸發場景的先兆,她立刻撲向蘇慕,嘴里直喊:“快往后退,退到墻角?!?/br>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一屋子的人都沒反應過來,而蘇慕被她撲了個措手不及,直接往后倒退幾步,跌在了墻角,而她則撲在蘇慕身上,氣喘吁吁。蘇慕驚訝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女孩,柔軟嬌小,楚楚動人的?!澳恪?/br> 許央央剛要說什么,陀螺的嗡鳴驟然響徹耳際,屋外傳來安定人心的沉穩聲音。 “三秒之后,我會進來?!?/br> 一屋子人都開始雞飛狗跳,許央央不明白這是做什么,就見男的瘋狂找衣服,找到就披到女的身上,一屋子涼快的女孩兒瞬間就變成了裹著頭巾的阿拉伯女人。 許央央驚呆了,差點忘記從蘇慕身上下來,她一想來人是司南,頓時慌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目光落在窗戶上,想著跳樓生還的可能性,她就要起身,手腕卻忽然被男人扣住了,他低低的問:“你剛才是為了救我么?” 許央央沒來得及回答,整個門板就從外往里倒下,不知撞到了什么,金屬的門板驟然被狠狠的一分為二,隨后失去靈魂的跌在紅毯上,發出沉悶的“咚”聲。 男人站在門外,目光如隼,他指尖有無數金色光線,包裹著一只七號電池般大小的容器,里面的透明液體少了一半,此刻正在隱隱放著紅光。 他略一用勁,指尖金線收緊,那個容器承受不住壓力“砰”一聲碎了,液體一遇空氣立刻要融入進去,卻狠狠的撞上了金線織就的牢籠,紅光大盛,不住的掙扎和沖撞,卻絲毫突破不了。 很快,金線再度聚攏,紅色液體順著金線一絲一縷的被陀螺吸收,陀螺嗡鳴一聲,似是很興奮,隨后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男人邁開長腿,走進室內。 第6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