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末了,搖搖頭:太把自己當回事是種病,得改。 剛否認完心中的想法,蔣競年忽然開口,叫她:“沈蘊?!?/br> “???” “好好吃飯,別跟以前一樣搖頭晃腦?!?/br> “……” 屋內安靜片刻,沈蘊看到許墐和陳望復雜的視線齊齊落在自己臉上。 第21章 沈蘊明顯看到許墐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而氣氛殺手本人, 說完后面不改色繼續吃飯。 后來的時間, 氛圍一直很尷尬, 即便陳望在努力活躍氣氛, 依然無果。蔣競年的話依舊少得可憐,許墐全程喝悶酒, 只剩沈蘊和陳望尷尬地扯幾句。 再后知后覺,沈蘊也看出蔣競年和許墐在鬧矛盾了。 飯程過半, 許墐已經醉得差不多了,陳望再也看不下去, 奪過她的酒杯不讓她再喝。許墐沒理他, 不給她酒杯, 她就直接掄起啤酒瓶往嘴里倒。 沈蘊被許墐酗酒的模樣嚇懵,陳望沉下臉,奪走酒杯:“許墐,夠了!” 酒勁上頭,喝的眼睛都變得猩紅, 她盯著陳望:“給我?!?/br> “許墐!”陳望急了。 下一刻,許墐直接從陳望手里搶過酒瓶, 往肚子灌,瞧這架勢,喝的不像酒,倒像是白開水。 陳望束手無策,只能用眼神示意蔣競年。 雖然不服氣, 可他不得不承認,在許墐面前,蔣競年的話更有用。 蔣競年靜靜的看了許墐一會兒,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在許墐拿著瓶子喝時,蔣競年抬手,握住了酒瓶:“許墐,鬧夠了?!?/br> 許墐手一頓,緩緩仰頭看他。須臾后,笑起來:“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 沈蘊屏息,看蔣競年。 蔣競年淡漠的眼眸里毫無觸動,淡淡道:“你的朋友?!?/br> 又是片刻沉默,許墐的手用力一抽,甩開蔣競年,笑道:“朋友,那就請你好好歇著,我許墐不需要多管閑事的朋友?!?/br> 蔣競年擰眉,陳望低喝:“許墐,過分了?!?/br> “怎么?連你也要管我?”許墐斜睨他,低笑一聲。 陳望深深吸了口氣,在心里不斷跟自己說許墐喝醉了:“你知道的,我們是關心你?!?/br> 許托著下巴,笑:“那真是謝謝你們的關心哦?!?/br> 恰好這時候,林霞進來問他們菜夠不夠,看到屋內幾人或站或坐,神情看上去都不太好,再看看地上十幾只歪七扭八的啤酒瓶,頓時明白過來。 她走過去,扶著許墐的肩膀,柔聲道:“阿墐,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對胃不好。聽霞姐一句勸,咱們不喝了,好嗎?” 林霞也算得上半個長輩,在她的勸解下,許墐終于不再酗酒。而這時候,她也醉得差不多了。 陳望扶著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對蔣競年說:“我先送許墐回去?!?/br> 他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蔣競年,“我開許墐的車,你送一下沈蘊?!?/br> 蔣競年接過,看了眼陳望懷里醉得雙頰通紅的許墐:“回去給她煮碗解酒茶?!?/br> “知道?!标愅麚]了揮,扶著許墐走了。 桌上一片狼藉,蔣競年垂眸掃了眼,看沈蘊:“吃飽了嗎?”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下,沈蘊其實沒有吃多少東西,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蔣競年道:“那我送你回去?!?/br> 沈蘊拎起包,猶豫了下。 “怎么?” “來的時候我看到附近有地鐵站,不遠……我自己可以坐地鐵回家,不用麻煩蔣總?!?/br> 等沈蘊說完,蔣競年拿起椅背上的大衣,伸手在口袋里掏出錢包,取出幾張人民幣放到桌上,徑自往外走:“走了?!?/br>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什么意思? “……” 沈蘊抿抿嘴,跟在蔣競年身后去收銀臺。 林霞說什么都不肯收錢,蔣競年也不堅持,跟林霞張哥告別。林霞熱情地將他們送到外面,沈蘊忙說:“霞姐,外面天冷,您別送了?!?/br> 林霞很喜歡眼前這個模樣甜美的小姑娘,笑著說:“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這次招待不周,下次來霞姐給你們做好吃的?!?/br> “沈蘊?!鄙蛱N笑著自我介紹:“張哥的廚藝特別好,做得可好吃了?!?/br> 林霞蒼白的臉上笑容燦爛,蔣競年說:“霞姐,改天再來看你?!?/br> “好好好?!?/br> 告別林霞,兩人踱步至車邊,蔣競年按下遙控開關。 “滴答”一聲,門鎖打開。 沈蘊停住腳步,蔣競年轉頭看她:“上車?!?/br> 所以剛才蔣競年完全無視了她的話? 沈蘊默默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蔣競年按下一鍵啟動,車揚長而去。 車載廣播里,主播甜美的聲音在讀聽眾的來信,今天的廣播主題是家。 一個個溫馨的小故事,在寒冷的冬夜,通過車載廣播,傳遞到每一個歸心似箭的聽眾心里,化成一股正能量。 廣播主題接近尾聲,主播作出總結詞:無論貧窮或是富貴,家永遠都是港灣,是心之所向之處。愿所有在聽我們頻道的聽眾,在您推開門的那一刻,都有一個人在等著您,無需山珍海味,哪怕只是一碗濃湯,都能暖進心窩。感謝各位聽眾,今晚的藍色信封到此結束,明晚八點,不見不散。 伴隨著主播聲音消匿,廣播里播放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 ——?;丶铱纯?。 熟悉的旋律才剛唱了幾句,舒緩的音樂戛然而止,轉而換成一首重金屬十足的歐美搖滾歌曲。 被蔣競年切掉了頻道。 沈蘊偷偷瞄了眼蔣競年。 恰好遇到紅燈,車停下。沈蘊斟酌著:“蔣總,您回b市過年嗎?” 修長的手指隨著節奏在方向盤輕敲,蔣競年回:“沒定?!?/br> 沈蘊“哦”了聲:“蔣總,那個補發郵件的人怎么辦?不追究了嗎?” 怎么可能,無論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人留在公司。 蔣競年扭了下脖子,舒緩肩頸的疲勞:“過完年再說?!?/br> 沈蘊又“哦”了聲。 宣布蔣競年成為終結話題榮譽會員。。 沈蘊腹誹了一句,緩緩開口:“那個…許總她…” “心情不好,跟你無關?!?/br> “不是,我是想問,也不是我想問……我剛聽您說,您和許總是朋友?!?/br> 蔣競年偏頭看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之前我聽公司的同事說,您和許總是……”這個問題她考慮了一路,在糾結問不問,最后將心一橫,問出口:“都說你們是男女朋友?!?/br> 紅燈轉成綠燈,后面的車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車啟動。 蔣競年反應過來,松開剎車,車輛緩緩啟動。過了路口,蔣競年才說:“誰跟你說的?” 沈蘊不會傻到出賣夏敏,尷尬笑道:“沒人跟我說,隱隱約約聽到的,哈哈哈,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br> “不是?!笔Y競年的視線落在前方的車尾,突然開口,“我單身?!?/br> “啪嗒”一聲,按下開關的瞬間,漆黑的房間瞬間變亮。 將鑰匙放到玄關鞋柜上,沈蘊換上拖鞋走進廚房。保溫壺里有溫水,大概是俞快離開前煮的,還沒涼透。沈蘊倒了杯水,喝下。 溫熱的水順著喉道到胃里。 沈蘊捧著水杯,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恰好此時,俞快發了條微信過來報平安。 沈蘊捏著手機,不知不覺揚嘴笑,踟躕片刻,發了條微信過來。 天上一朵云:今天蔣競年跟我說,他單身。 美人魚:所以呢? 天上一朵云:你說他什么意思。 手機另一頭,剛到父母城市的俞快笑得前仰后翻,嘴硬,叫你再嘴硬。 美人魚:還能什么意思,就是他單身的意思唄。 天上一朵云:…… 美人魚:這個答案失望了?[陰險][陰險] 天上一朵云:再見。 美人魚:不逗你了,很顯然蔣競年在告訴你一個信息:我是單身,你快來追我呀。 天上一朵云:…… 美人魚:沖鴨小云云! 沖個鬼。 和俞快扯了幾句,沈蘊抱著衣物去洗澡。洗完澡已經九點半,沈蘊估摸著時間,撈起手機,點開微信,猶豫了一會兒。 最終決定給蔣競年發一條微信過去,畢竟人家送自己回家,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