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但凌年幾人并不知道,他們沒法放松,武器被收走之后,精神力的重要性就變得無比重要起來,但不論是李奏星還是顧問成,天賦再驚人,他們還是剛入校沒進行過系統學習的新生。 “不錯,”凌年壓低了聲音,“幫我防止一下竊聽,盡量小心別被發現?!?/br> 顧問成點頭,一層誰也看不見的精神力已經籠罩住了他們,他這一手堪稱第一,在隱匿方面最精準的檢測器也測試不出來,在其他人還在疑惑怎么沒見到發光的精神力時,他輕描淡寫地拋下地雷,“只是被我隱藏起來了?!?/br> 隊友們張大嘴巴,形成一個“o”形。 這、這么厲害?! 之前還以為只有李奏星和他們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現在才發現,原來顧問成才是深藏不漏,人家已經學會了怎么去隱藏精神力! 而且看他熟練的樣子,學會這方法明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媽呀。 “別發呆了,”李奏星被他們逗笑,剛剛不爽的心情被隊友治愈,“凌年,你準備做什么?” 確定不會被察覺之后,凌年解下外套上的衣扣,銀色的紐扣在他手里滾了幾下,隨即被凌年用大拇指按住,半分鐘之后,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滴滴響起:“距離記錄中最后一次坐標已向西南方向移動了318個坐標點?!?/br> 凌年摩挲了兩下紐扣,咔嚓一聲,指甲蓋大小的紐扣上部打開,巴掌大的光屏出現,他低聲解釋道:“石承星上的材質,這么一小點耗費我許多年的功夫?!?/br> 其他人默默得給他點了個贊。 合上驚訝得合不上的嘴,際俞和希南不自覺對視了一眼,怎么感覺這里就他們倆最沒用呢? 凌年雙手快速地往光屏上輸送數據,半晌之后,他放松已經僵住的手,“他們巡視換班時間就在上面,最好的時間點在5個小時之后?!?/br> 他們湊過去看,點點頭,“現在先休息,養足精神,就看今晚一擊了?!?/br> “不知道為什么,”際俞由衷地道,“自從知道問成的精神力可以隱藏后,我覺得……” 他的嘴巴被李奏星捂住,李奏星笑容迷人,“乖,咱們回校之后再說?” 際俞乖乖點頭,其實他只是想說增加了很多安全感。 現在距離防守最弱的時間點還有五個小時,他們準備好能準備的一切,放松精神在床上補足精神。 李奏星卻在半醒半夢之間,聽到了一聲輕微響動。 他倏地睜開眼,快速在房內掃視一圈,除了還在床上的隊友之外并沒有其他人。 聽錯了? 李奏星重新閉上眼,鼻尖卻敏銳地聞到了屬于血腥的味道。 他低低暗罵了一句,卻利落從床上下來,湊近了門邊。 更濃重的血腥味從門縫里傳來,外面卻沒有什么呼喊求救的聲音。 他手握在門把上,奇怪的是,之前被普西鎖起來的門,現在卻被他輕輕松松打開了。 屏住呼吸,李奏星凝神往外看去,準備隨時喊起隊友逃命。 但一陣風襲來,他已經被一雙手拽出了房間,身后的門被輕輕關上,天旋地轉,他被人懟到了緊閉的門上,壓住他的人雙手抵在他的耳側,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好久不見,”鮮艷的花沾著欲滴的血液,在純白的面具上劃下一道美麗的弧度,沃瑟聲音帶笑,“好男孩兒?!?/br> 作者有話要說:sao話小哥哥 金手指是——反派對大吊會增加順眼度,級別越高的反派越會對他另眼相看,保命金手指,別再忘啦! 換回以前的名字啦,你們喜歡就好~ 第21章 鮮血的味道沖進鼻翼。 走廊上安安靜靜,腳底下踩著的是干凈的地面。 囂張的血滴從面具上緩緩流下,沃瑟低啞著聲音,“我們可真是有緣?!?/br> 他的動作迅猛,身上傳來的殺戮味道席卷到李奏星面前,和他舉動一樣具有強迫感。 李奏星的表情很不好看,他沒動,規規矩矩的靠著門,任由沃瑟用“壁咚”的姿勢限制他的空間。 “你跟蹤我們?”他問。 “嗯?”沃瑟笑出了聲,“說話要講究證據啊?!?/br> 李奏星手靠近門把,把隊友的門鎖上,對于沃瑟他就沒有好臉色,假笑都很敷衍,“您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您強,就是無理取鬧您都有道理?!?/br> 他仗著自己這張帥臉,對疑似是gay的沃瑟可謂是試探得很大膽。 沃瑟,“你對我的意見很大?!?/br> 李奏星,“不應該嗎?” 對他的直接沃瑟笑了。 不過在血腥味越來越重的走廊上,這笑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 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只是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驚呼,這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沃瑟側過頭去聽遠處的聲音,面具染上無情和冷漠,他收回了抵在李奏星耳側的手,“待在這別動?!?/br> “如果你不想要晚上害怕得睡不著覺,”沃瑟,“那就乖乖的聽我的話?!?/br> 似友善的提醒,又像是警告,扔完這句話,他很快不見了蹤影。 草他媽的。 李奏星冷笑,往隊友門前扔下一道精神力,跟著他往血液最濃重的地方走去。 搞笑呢吧,誰他媽知道你自己是什么目的。 整個飛船上,最危險的人是你吧。 從走廊一路走出,干凈的只有靠近他們被關的位置,拐過一條彎,入目的是滿墻血腥。 喪失生命的星盜被無情放置在地上,地板已經被染成紅色,死去的星盜表情驚愕,蒼白的手捂住自己的脖頸。 李奏星面無表情蹲下身,撥開星盜捂住脖子的手,一道鋒利的傷口割得皮rou綻開,猩紅的血液從脖子往外噴灑,出手就不給人活命的機會。 他默默站起,雙眸凝視著道路前方。 黑乎乎的走道猶如野獸的口,蠢蠢欲動吞噬一切。 沃瑟從不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自第一面起,他帶給李奏星的危險感和血腥感從來沒有減少過。 可是很神奇,除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防備,這次見面時,李奏星卻沒有從沃瑟身上感覺到惡意。 ——這真是一個傻逼的感覺。 李奏星伸出手,銀色的精神力凝成長刀的模樣,極具氣勢地閃著噼里啪啦的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出他冷淡的半張側臉。 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速度越來越快,精神力越來越囂張。 但是現在,沃瑟是飛船上最大的威脅。 不管他對他們有沒有惡意,李奏星對他的防備已經提到極點。 飛船大廳中。 粗重的喘息聲被壓制,喪命感逼迫每個人用盡全力。 可是用盡全力,也擋不住沃瑟戲貓一樣的攻擊。 “媽的……” 撐著墻靠在角落的阿爾弗表情猙獰,他的身上已經被利刃隔出數十道傷口,修復液正在緩慢發生作用,“沃瑟那個瘋子!” 他們確定沒得罪過消失足足一個月的瘋狗沃瑟,誰他媽知道他又發了什么瘋! 普西傷得比他還重,右臂已經被切斷,他滿臉是汗,基因重組的痛苦讓他很難保持理智,罩起的精神力明明暗暗,“老大,我們、會被他發現?!?/br> 沃瑟,星際里唯一一個單獨一人就能和其他星盜團相抗衡的人。 阿爾弗只在三年前和他見過一面。 那會他們的飛船在沃瑟的地盤劫掠了途徑的商用飛船,在當晚,沃瑟就降臨在他們的飛船上。 “你太大膽了,阿爾弗?!?/br> 帶著面具的男人說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造成的后果讓一群星盜幾天幾夜不敢閉眼,因為夢里的場景比地獄還要恐懼令人戰栗。 時間好不容易帶走沃瑟帶來的恐懼,可現在,沃瑟又出現了。 出現得毫無道理,噩夢般再次登上了紅骷髏的飛船。 所有研制出來的機械在他面前猶如笑話,這個男人好像變得比以往更強,強到連機器都檢測不出他的精神力波動。 普西咬牙,再吞下一粒白色顆粒,他的脖子連同臉龐青筋畢露,牙縫間泄露出痛苦的嗚咽,斷掉的手臂生長速度再度加快,“老大?!?/br> 下了決定,普西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逃?!?/br> 棄船逃,用小型飛行器逃。 阿爾弗狠狠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一片狠意,他快步往飛行器處跑去,厲聲命令,“設置飛船自爆程序,在我們逃走后啟動?!?/br> 他寧愿炸掉飛船,也不愿意把這么大的資源拱手讓人。 最好連同沃瑟一起炸掉。 他露出惡意的笑,臉上的刀疤扭曲。 等阿爾弗和普西消失在盡頭后,李奏星從側面走了出來。 該死的! 炸飛船? 這么大的飛船,炸后要殃及多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要把隊友喊醒,然后飛速離開。 然而一轉身,他就直面一張帶著面具的臉。 沃瑟仍然帶著手套,此時此刻,他的手套上已經不可避免被濺上一些鮮血。 他從暗處走了出來,悠閑的姿態如同在自己后花園,“你跑出來了?!?/br> 李奏星突然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