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不要?你不是說是交易,我想要的時候你就得要!” 他撕裂她的衣物,動作前所未有的粗暴,江淺淺卻完全不能反抗。 平時他溫柔備至,每一次親密前都極盡耐心地哄著她答應,顧忌著她的身體,只要她說不舒服了,就不再進行下一次。 即使如此,她內心也還是不能完全接受。而此時,他完全不顧她的意愿,不管她的感受,對她來說實在是陌生又可怕,她恐懼極了,也對他厭惡到了極致。 “你滾,我討厭你!”她不斷喊著,伴隨著斷斷續續的痛呼。 宋瑾澤不想聽到這樣傷人的話,試圖封住她的唇。但她不斷扭頭,避開他的親吻。 她討厭這個人,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 宋瑾澤被他激起了逆反心理,他掐住她的臉,讓她連最后的掙扎都無法實現,然后強硬地吻了上去。 “你再討厭我,我也是你的丈夫,一輩子都是!” 可即使如此宣示著,他的心還是空落落的。 明明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肆意,更符合身體的需求,卻完全不如曾經的溫存克制。 沒有感情交流的身體快意,填補不了靈魂的空虛。 極致的發泄之后,理智逐漸回歸大腦,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充滿恨意的眼睛,心中難以抑制地升起悔意。 他毀了自己小心翼翼維護著的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淺淺!” 他慌亂地為她拭淚。 第63章 懲罰 江淺淺淚眼模糊,看著眼前滿臉悔意,小心翼翼碰觸她的男人,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他先前不顧她的感受,粗暴對待她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那個魔鬼附體一般的男人,如此陌生。 不,也不能說陌生。 書中的他,就是一個有著變、態占有欲的人。 他殺了書里的江淺淺,把尸體藏在身邊,面對警察還大言不慚地宣稱,就算是死,也要讓她死在他懷里,葬在他身邊。 她原本以為,她所認識的他是那么沉穩優雅,那么溫柔體貼,對她那么包容有耐心,在背后默默付出很多卻什么也不說,只要她好好經營,他也會成為一個可以共度終生的人。她絕不相信這樣的他會和書中一樣成為殺了她的兇手。 她甚至曾以為是那個江淺淺對婚姻不忠導致了慘烈的結局。 可現在看來,所謂的不忠,所謂的與小白臉私奔,很可能全都是捕風捉影。他就因為自己的猜忌殺了她! 多么可怕! 他根本就是一個心理極不正常的變、態! “淺淺,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br> 他試圖去抱她,江淺淺反應很激烈地推開了他,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你走開,不要碰我!” 她看著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 宋瑾澤對上這樣的目光,訥訥地收回了手,不敢再對她有任何一分動作。 他親手打碎了她對他的信任和好感,想要重新拼接粘合,便一樣也不敢再逆她的意。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宋瑾澤便小心翼翼地后退,一直退到了門邊,見她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盯著他,只得戀戀不舍地退出了房門口。 見門被關上,江淺淺這才松了口氣,艱難地撐著自己的身體去洗澡。 她要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所有氣息,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被他強吻時一樣,對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覺得反感排斥。 洗漱完畢,她有些脫力地躺在床上,宋瑾澤再次開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管藥膏 “淺淺,剛才有沒有傷到,我給你上點藥好不好?”他怕再驚嚇到她,語調壓得無比溫柔。 江淺淺嗓子有點沙啞,聲音卻沒有一絲感情 “我說過了,不想見到你?!?/br> 他上前兩步 “都是我的錯,淺淺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他還穿著剛才那身因為兩人糾纏而變得有些皺的襯衣,神情小心到卑微,完全沒有曾經那種睥睨眾人的上位者氣勢。 江淺淺此時一點也不想他靠近自己,努力撐著自己爬起來,宋瑾澤試圖去扶她,被她冷漠地推開。 她走到隔壁的儲物間,從其中拖出自己曾經用過的行李箱,回到主臥。 “淺淺,你要做什么……”宋瑾澤有些惶恐。 “我不該趕你走,這是你的房子,該我走?!彼蜷_衣帽間,開始收拾自己原本的衣物,他給她買的那些,她一件都不碰。 宋瑾澤想攔她又不敢“淺淺,你別這樣,我走,我馬上走好不好?你不要走!” 江淺淺卻不肯理會他,兀自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她只拿了夏天的,很快就收拾好,然后又拖著有些踉蹌的腳步,到書房去拷貝自己的大綱和新書存稿。 準備好一切,就要拖著行李箱下樓。 這行李箱對她來說很重,她虛弱的身體根本拿不動,可她堅持要提,宋瑾澤卻無法眼睜睜看著,只得奪過了她的行李箱幫她提下樓,他按住了行李箱,還是想挽留她 “淺淺,你別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不這樣對你!” 她試圖去奪回行李箱,但箱子被他一只手按住,搶不動,她便轉身就走。 拷資料和存稿的u盤在手上,別的都不重要,衣物和生活用品都可以買。 她轉身就往外走,宋瑾澤立即抱住她。 “淺淺,求你了,別走!”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br> 簡簡單單一句話,叫他立刻松了手,只能眼看著她離開。 江淺淺打了個車,原本想到學校附近住酒店,等到了酒店前臺,才發現自己的身份、證也在宋瑾澤的別墅里,根本住不了酒店。 宋瑾澤一路跟到了酒店,眼見如此,心中一喜 “淺淺,你看外面根本住不了,跟我回去吧!” 江淺淺不理他,直接打車回了學校。 她的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學校的門衛都認識她,沒有學生證,倒也直接進了校門。 酒店不能住沒關系,她還可以住學校宿舍。 當初為了偶爾能去學校睡個午覺,還保留了宿舍的床位和一些基本生活用品。 她一路走進寢室,宋瑾澤也跟到了女生寢室外。 女生寢室就如同女廁所,他總歸是不能跟進去的,只能站在外面等著。 江淺淺沒有鑰匙,在寢室門外敲了敲門,幸好兩個室友都在,給她開了門。 見她回來,臉色蒼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兩人都很驚訝。 “淺淺,你怎么回來了?來拿東西嗎?”秦婭問道。 “不是?!苯瓬\淺搖了搖頭,“以后都回寢室住了?!?/br> 兩個室友更是驚訝,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無所適從。 她們都知道,江淺淺這學期開始就不在宿舍住了,是因為搬出去和宋瑾澤同住?,F在突然說搬回來,很可能是兩人感情出了什么變故。 想問,又怕正好撞到氣頭上。不問,什么也不知道胡亂安慰也很容易馬屁拍在馬蹄上。 “你好像看起來不太好,快休息一下吧?!敝荟┍容^實在,趕緊拿毛巾給她擦了下床鋪。雖然有帳子遮住,她好幾個月沒住,還是有些灰塵的。 “謝謝?!?/br> 江淺淺很累,身體也不舒服,就著室友收拾好的床鋪,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而宋瑾澤,在女生宿舍外守了一夜。 為此,江淺淺所在的整個女生寢室大樓都傳遍了,通訊如此發達,各種群也多,基本上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學校。 宋瑾澤和江淺淺都是學校的名人,這學期江淺淺不在宿舍住,大家就心知肚明是和男友同居了。 都是成年人,雖然背后會議論,但也算不得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昨晚好些人回寢室的時候都見到宋瑾澤站在宿舍外,有些賊心不死的女生,見他站在那里,試圖去搭話,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弄得敗下陣來。 很明顯,他心情不好,幾次三番后,沒有人敢再去捻虎須,連宿管阿姨也不敢去詢問。 他一直站著沒走,又聽江淺淺寢室的秦婭說,江淺淺回到了宿舍,眾人便猜測紛紛。 沒想到,他竟然站了一夜,這更引起了廣大學生們的八卦之心。 “肯定是兩個人鬧矛盾了,江淺淺負氣出走!” “我看不止是鬧矛盾這么簡單,十有八、九,宋大老板是做錯了事!” “你們說,會是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男人都愛犯的錯唄!” “其實以宋瑾澤這樣的身份,在外面找別的女的也正常,就算他不找,也有數不清的女人撲上去吧?!?/br> “雖然有點惡心人,但這也是社會常態了。他能為這件事如此賠小心,可見還是真的看重江淺淺?!?/br> “那當然,雖然家花哪有野花香,但野花也終究只適合嘗嘗鮮,論起來,有幾個外頭的野花比得上江淺淺??!” 就這樣,學校一天之間都傳遍了,“宋江c出現情變,宋瑾澤偷吃被抓,江淺淺負氣出走,如今宋瑾澤正在女生宿舍外求取原諒?!?/br> 兩個當事人對此一無所知,就算知道,江淺淺也根本不在意。 她上午沒課,早飯和午飯都是由室友帶上來的,便沒有出去,宋瑾澤就一直在女生宿舍外等到了中午。 如今說是秋天,氣候卻還是和夏天一樣說變就變,中午的時候便突然下起了暴雨。 宋瑾澤站在雨里動都不肯動,別人給他傘也不要,一直望著樓上,在雨里被淋得渾身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