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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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客棧,竟然是為了梳洗?! 不僅梳洗,還換了新衣服。 晏煦不干了,“我的呢?” 一聽這話,晏青山差點沒一巴掌揮過去。 這么久,連一個人都帶不回來,還好意思找他要新衣服。 冷哼一聲,別開眼,嫌棄得像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待一邊去!” 晏煦:“…………” * 進宮路上。 晏煦看著晏嘯收拾得人模人樣,完全忘了自己當初進宮要見到晏梨時是何種忐忑,哼哼兩聲。 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當時的場景,尤其濃墨重彩,細細描繪了晏梨當時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神氣洋洋,不過話音未落—— “咚!” “咚!” 兩聲悶響,晏煦被兩腳推下座位。 一臉懵地回頭,坐著的兩個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晏煦:“…………” * 血緣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v使晏梨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但是看到跟著二哥一起走進來的兩個人,卻感覺無比熟悉。 就像當初她看到二哥那樣。 晏青山沒有走近,站定,把人上上下下打量。 晏梨走過去,好讓他看清楚一點。 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人,想起這幾年間的種種,晏青山雙手抬手,就像是小時候把她抱在懷里,揉她臉那樣,不過動作溫柔很多,小心碰了碰她的臉,就像是確認了什么之后,用力捧住。 帶著薄繭的手從晏梨臉側到耳后,手有些抖,落在肩上,握住她的肩,喃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面色還算平靜。 反而是晏梨,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的人,眼眶微紅,叫他,“……爹爹?!?/br> 這兩個字一出口,浴血沙場多年,連生死都已經看淡的晏大將軍忽然別過臉去,一把將晏嘯拉到自己面前,自己背過身去。 “……跟你大哥說會兒話?!甭曇衾锸墙吡酥频倪煅?。 “meimei?!标虈[先開口。 “大哥?!?/br> 晏嘯伸手摸摸她的頭,“嗯?!?/br> 他手落在頭上的時候,晏梨輕輕縮了下脖子,抬眼看著面前的人。 見她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自己,晏嘯不由問:“怎么了?” 晏梨笑靨如花,“大哥比我想象中的還有俊朗,跟爹爹一樣?!?/br> 一聽她一下夸了兩個人,站在旁邊的晏煦立馬湊過來,“那二哥呢?” 晏梨還沒有來得及答,晏青山一個白眼扔過來,“有你什么事?!” 看著晏煦委屈巴巴的樣子,晏梨立馬說:“二哥也是?!?/br> 聽到這句話,晏煦就地圓滿了,沖著晏嘯挑眉。 后者似乎不為所動,淺笑著看向晏梨,“一直夢到你回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叫著大哥,撲進我懷里要抱?!?/br> 神情懷念又期待。 晏梨會意,笑著抬手,抱住晏青山跟晏嘯。 晏煦站在旁邊,嘖嘖兩聲,暗自腹誹有人心機。不過隨后收了吊兒郎當的笑,看著這一幕,會心笑。 * 晏煦把晏梨舊傷發作的事情跟晏青山說了,本打算讓她就住在宮里的暖閣,但是晏梨堅持要出宮。 畢竟進宮不方便,見面更不方便。 晏梨說要出宮,蕭天凌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派了嬤嬤跟太醫跟著。 因為晏梨在宮外,蕭天凌出宮的次數也多起來。 但是政務繁忙,每次出宮基本都是晚上,見一面,好的時候一起吃頓晚飯,再趕回宮中。 * 蕭天凌忙完出宮。 一進前院。 晏煦靠坐廊下欄桿上,單腳踩在欄桿上,懶洋洋的。對面,晏嘯抱臂靠在廊柱上,一言不發。 正廳響起腳步聲。 晏青山走到門口,身材魁梧,擋住了大半屋里灑出來的光。 “阿梨已經睡了?;噬?,今日可否與老臣喝杯酒?” 說完,沒等蕭天凌回答,晏青山已經轉身進屋。 略一沉吟,蕭天凌跟上去。 * 誰也沒有想到,立后之事懸置如此之久,最后竟然是武安侯之女會入主后宮。 武安侯這個女兒,也是說來話長。據說是幾歲的時候走失,前不久剛找回來。而武安侯,多年不問朝事。思來想去,怕是皇上不想重蹈覆轍,再養出一個王家來,所以才會選武安侯。 立武安侯之女為后,雖然有人籌謀落空,但是好歹想得到這好處的誰都沒有得到,倒也沒有太過不平。 更何況,雖然沒有拿到明面上說,皇上跟先帝大不同,想靠后宮影響前朝,怕是作用微乎其微。 這段時間,去武安侯府賀喜的人不少。 一向不喜人登門拜訪的武安侯這次也歡歡喜喜招待了。 武安侯夫人也嘀咕自家老爺的轉變。 被武安侯聽見,“我就是喜歡看那個老家伙氣跳腳的樣子。當初我求著他,讓小丫頭認我做義父,那老家伙死活不干,現在多好,直接成了我的女兒了?!?/br> *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悄無聲息?;噬习研ど杰姎w入晏家軍,震懾北夷,但是同時,幾乎整個北境都交到了晏家手中。 朝臣們私下說,皇上比起先帝在用人方面更大膽。 先帝在位時,對邊疆將領頗為忌憚,尤其到了晚年更甚。但是皇上繼位,或許是有帶兵打仗之經驗,邊防之事四個字概括,張弛有度。除此之外,賦稅、水利,這些大事,任命不講資歷年紀,但憑自己的真才實學。 好在科舉制改革,更多有才干的人入仕,能用之人也不少。 如今立后之事定下,國本更穩。 * 大典在即,晏梨卻閑得沒有事做。 連準備嫁衣的這種事都被大哥二哥搶了。她除了跟著幾個宮里來的教養嬤嬤學了大典的禮儀,閑得快要長毛了。 本來覺得自己不緊張,臨到頭,大典前一個晚上,晏梨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恍恍惚惚,一整天連坐都沒有坐。最后坐在床邊,等蕭天凌過來的時候,晏梨險些睡著。 聽到腳步聲,還有下面人請安的聲音,晏梨從昏沉睡意中抽出來,直到喜帕被挑起,才睜開眼。 她一身大紅喜服。那么明艷的紅色穿在她身上,襯得皮膚愈發白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帶著慵懶睡意,水盈盈的。 即使這是第二次看她穿嫁衣,蕭天凌還是愣了一瞬,隨后笑意從眼底蔓延開。 看出他高興,旁邊的嬤嬤命婦挑著好聽的話說。 所有人都得了賞。 撒帳,合巹酒,結發,等這些都做完之后,人才退出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晏梨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看她困成這樣,蕭天凌問:“昨晚沒睡?” 晏梨眨眨眼,“嗯?你怎么知道?” 蕭天凌但笑不語。 片刻后道:“累了就早點睡吧?!?/br> 晏梨愣了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要睡覺了嗎?” 聞言,蕭天凌笑,湊近一分,“你要是不想睡,那就不睡?!?/br> 他離得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眼底的笑意分明。 晏梨被鬧了個大紅臉。 眼神閃躲,“那……那還是睡覺吧?!?/br> 看到她害羞的樣子,蕭天凌覺得比陳釀還要醉人,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馨香,腦子開始昏昏呼呼的,就像是被什么蠱惑,壓低聲線,“睡哪種覺?” 晏梨看都不敢看他,渾身發燙,燒得鼻尖都是細細的汗珠。 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他傾身,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鼻尖,晏梨下意識閉上眼。 不過只這一吻,便沒有再繼續。 頭發松開。 他幫她摘下頭上繁復的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