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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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坐在里側的人卻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皇兄?”蕭天瑯面露擔心。 一到淮州人就像是有什么心事。 待人看過來的時候,又問:“怎么了?” “沒事?!?/br> 蕭天凌只說了這兩個字。 他也說不清自己怎么了,只是到了淮州之后,莫名的心神不定。 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話音落下,蕭天凌伸手將車窗推開一分,看著外面。 他神情專注,蕭天瑯不由好奇,正要湊過去,卻見他眉心輕蹙,“停車?!?/br> 朔風聞聲,勒緊馬韁。 馬車停下。 等蕭天瑯追下馬車之后,發現人徑直走向一個路邊小攤。連個臺子都沒有,就只在地上鋪了一塊布,布上放著用竹子編出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栩栩如生。 看著那些東西,蕭天瑯眼里閃過一瞬黯然。 目光落在在攤位前停下的人身上,心情復雜難言。 這一路,他已經不知道買過多少類似的東西。 在紅河灘發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出事之后,朔風帶著人沿著河找了幾天幾夜,后來卻在一處林子里找到了衣服碎片。 那片地方,豺狼虎豹不少。 蕭天瑯喉結輕滾。 太后跟白月心起的什么心思,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不知道??梢幌氲接腥水敵鯙榱嗽琰c見到人,不顧一切親自去林州,甚至因為冒雨趕路,傷風咳血。如果全盤托出,想起一切,得到的除了伴隨余生的痛苦,什么都不會有。 蕭天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上前。 小販見有客人,熱絡招呼,“兩位隨便看隨便挑?!?/br> 蕭天凌彎腰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一只小兔子。 拿在手里,看了許久,眉眼之間露出一絲猶豫。 小販見狀,想著一個大人買這種小玩意兒多半是送孩子,胸有成竹道:“這個兔子送女孩合適,男孩的話這個老虎肯定喜歡?!?/br> 蕭天凌什么都沒有說,接過那只竹編的老虎。 半晌,似乎難以抉擇,看了眼攤上擺的東西,“這些我都要了?!?/br> 聞言,小販先是一愣,隨即喜上眉梢,“好嘞!那我給您找個東西裝起來!” “嗯?!?/br> 街上車水馬龍,還有各種叫賣聲,賣胭脂水粉的,賣包子饅頭的,還有賣糖葫蘆的。 “驚塵,糖葫蘆!” 一個聲音穿過街上的嘈雜傳來,蕭天凌心口沒由來地一緊,驀然回頭。 只見斜對面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面前卻空無一人,不甘心的,視線在街面上掃過。 “四哥,怎么了?”蕭天瑯見他像是在找什么,不由問。 一無所獲。 蕭天凌收回視線,“……沒什么?!?/br> 拿了東西,付了錢,回到馬車上。 朔風坐在外面,馬鞭輕抽,“駕!” 馬車緩緩駛離,露出被遮擋的一角。 一個穿著石榴裙的女子滿臉欣喜地從賣糖葫蘆的小販手里接過兩串糖葫蘆,她身旁的人一身月白錦服,渾身透著溫文儒雅的氣質,看著她淺笑。 當馬車駛過轉角的時候,那穿著石榴裙的女子拉著身邊的人走到那個正在準備收攤的小販面前。 隱約有說話聲傳來,不過拐過那個彎,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 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 夕陽剛滑下天際,淮州城里四處便亮起燈,尤其淮湖邊上,一盞接一盞,在漸深的夜空中,像星星。 到處是孩子們的玩鬧聲,追趕著往淮湖邊上跑。 大人們你招呼我,我招呼你去看焰火,路上,一邊說笑,一邊盯著前面的孩子,時不時喊一句,“慢點跑!” 這會兒人們大多數才出門,淮湖邊上人還不算多。 一輛馬車停下。 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路人紛紛避讓,眉眼之間是恭敬。 “公子?!?/br> 有人出聲問候。 整個淮州,甚至整個江南,這一句“公子”只有一個人能擔得起。 林驚塵略一頷首,只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叫人如沐春風。 站在馬車旁,伸手向馬車里的人。 路人詫異。 好奇馬車里還坐著什么人,竟然能叫這位這般。 伸長了脖子,不過當看到一只手“啪”一聲打在那只懸在半空的手之后,心頭一跳。 大紅的石榴裙露出裙角,一個女子走出來,抬頭的那一個笑容叫這初夏的夜都明亮幾分。 不過下一瞬,那女子拎起裙角,直接從車轅上跳下去。 眾人又是一愣。 江南女子多溫婉,倒是……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你看,我都說了,我自己能行的!”女子一臉得意跟身邊的人道。 “嗯?!绷煮@塵只是輕應一聲。 女子抬頭一看,見橋上還沒有什么人,眼睛發亮,撒腿就要沖過去。 不過腳剛抬起來,手就被人握住。 “不著急?!绷煮@塵開口。 女子眼珠一轉,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抿抿唇,立馬收斂,乖乖被人牽著往橋上走。身后跟著幾個家丁。 路上遇到人,基本都是一個反應,先是一臉恭敬問候,等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的時候,又驚得眼珠子快要掉出來,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林驚塵視若無睹,十分坦然。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般坦然。 感覺有人企圖掙開自己的手,林驚塵轉頭,看著埋著頭努力往自己身后藏的人,甚至直接伸手想掰開他的手,沒有絲毫不悅,琥珀色的眼睛里盡是溫柔,“沒事的?!?/br> 不過手卻握得更緊。 身后的人直搖頭,“我不喜歡這樣?!?/br> 林驚塵看著她,“這樣是指,跟我在一起,還是不喜歡被人看?” “不喜歡被人看。我又不是猴子?!辈粷M嘟囔。 林驚塵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像春日里被微風撩起的漣漪,輕聲說:“抱歉?!?/br> 身后的人被他這句抱歉弄得一頭霧水,“又不是你把我當猴看,干什么跟我說抱歉?” 林驚塵輕輕摸摸她的頭。 在一臉茫然中占到一個自認為最好的位置,瞬間什么都忘了,高興地手舞足蹈。 “這么開心?”林驚塵看著她忍不住笑。 “嗯!” “為什么想要到橋上來?” 橋上雖然地勢高,但是看不到御船,這會兒基本都沒有人上來。 被問到這個問題,女子煞是認真地回答,“我擔心我待會兒太高興,要是叫得太大聲,驚擾了圣駕,皇上怕是會砍了我的腦袋?!?/br> 林驚塵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不會?;噬现粫池澒傥劾舻哪X袋?!?/br> “那可不一定?!?/br> 說完,忽然嘆氣。 “怎么了?” “我就是覺得當皇上有什么好的?動不動就要殺人,老是殺人的人能開心嗎?再說,那個貪官污吏一個比一個難纏,殺了一個十個,還有百個千個同黨,說不定那些同黨還等著報復呢?!?/br> 直搖頭,“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那你覺得你現在好嗎?” 沒有人發現,那個處變不驚的林驚塵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連呼吸都放慢了。 “嗯!天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再好不過了!”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內又像是在意料之外,林驚塵只是回以一笑,沒再多說什么。 人漸漸多起來,靠近御船的岸上,人站得里三層外三層,橋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小寶!” 察覺到身后的家丁動了,最前面兩人回頭。 只見一個婦人伸手將一個勁兒往前鉆,卻被家丁攔下的孩子拉回去,抬頭,滿臉歉意道:“公子海涵,我家孩子太調皮了,驚擾了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