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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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跟隨而來的趙慶,聽到此話,一個踉蹌,差點栽在錦華殿門檻上。 這是什么鬼情況,曦貴人連皇上都認不出來了! 細雨秋果兩人更是心兒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了! 衛離墨隱隱聞到曦貴人身上,傳來一股桃花釀的香味,又見她醉態迷蒙的樣子,便已經有了猜測:小東西這是喝醉了! 頗為好笑的起了逗弄之心,笑道:“愛妃,你說朕是誰!” 蕭婉詞果真低頭開始冥思苦想起來,思索片刻,抬起頭,笑得面若桃花般燦爛,“我知道你是誰了!”醉的連“嬪妾“”都忘了,而是自稱“我”了。 趙慶站在皇上身后,可真替曦貴人捏了一把冷汗,還好,還好,曦貴人還能記起皇上是誰! 衛離墨對曦貴人的自稱倒不怎么在意,他比較在意的是曦貴人記起他是誰了,她能在醉酒時還能記得自己,總算自己沒有白白寵她一場,還在第一時間冒雨前來錦華殿看她。 衛離墨笑了笑:“是誰!” “你是個大美人!”蕭婉詞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趙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就曦貴人這cao蛋的回答,還不如沒想起來呢! 秋果(細雨)跪在地上一臉急色,真怕自自家小主再冒出什么驚人之語來。 衛離墨瞬間黑了臉色,他就納悶了,他豐神俊朗,儀表堂堂,怎么就成了曦貴人口中的大美人了。 蕭婉詞卻是緊緊拽著衛離墨的衣袖,嘟囔道:“美人,來,來,美人,我們再喝一杯!” 趙慶:他什么也沒聽見! 細雨(秋果)都快要哭了:小主,您就不要開口說話了。 衛離墨擺了擺手,讓細雨和秋果起身,隨意問道:“曦貴人和誰一起喝的桃花釀?!?/br> 秋果上前,硬著頭皮說道:“小主和寧美人一起喝的?!?/br> 衛離墨:倆女人在一起夠能喝的!以后要讓曦貴人離寧美人遠一點,喝成這醉醺醺的樣子成何體統??! 他轉眼又想起最重要的一事,問道:“賞花宴上,曦貴人和方小儀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見皇上問起此事,秋果自是絲毫不敢隱瞞,從方小儀如何絆倒自家小主,直到小主為了替自己出氣,如何打了方小儀,事無巨細的稟報了皇上! 秋果說起事情經過的時候,蕭婉詞倒是乖巧的很,貼身靠在衛離墨的身邊,睜著無辜迷離的雙眸,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瞅瞅這個人,再瞅瞅那個人,直到秋果說到她打方小儀時,才開口嘟囔道:“壞人,欺負我就該打?!闭f完又笑起來。 衛離墨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頂,點了點頭,寵溺安撫道:“是該打!”只是口中所說的到底誰該打,就不知道了。 蕭婉詞點了點頭,仿佛找到了認同感:“你是好人!” 趙慶:……,好人能當皇帝才怪了呢! 衛離墨倒是很受用,他可不就是好人! 為了達到蕭婉詞口中的好人標準,他接過秋果拿來的茶水,遞到她的唇邊,旁若無人的哄著:“來,乖乖喝水?!笔捦裨~的小腦袋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撒嬌道:“不喝,我要喝酒?!?/br> 衛離墨柔聲哄道:“這就是酒,來,喝一口?!笔捦裨~果然信以為真,張開櫻桃小嘴,小口的飲了起來。 趙慶:“……?!毖矍斑@個說話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真是那個天天冷著臉的皇上嗎? 細雨和秋果卻覺得,皇上對待小主的時候,脾氣可真好,就跟哄孩子是的。 等衛離墨哄著蕭婉詞喝掉一杯茶水,小五子進來稟報,沐浴的水準備好了,秋果拿著嶄新的衣裙,和細雨哄著蕭婉詞轉到凈房沐浴去了。 曦貴人和細雨秋果一出去,殿里就剩下了衛離墨和趙慶。 趙慶遲疑問道:“皇上,今夜是歇在乾正殿,還是歇在曦貴人這里?!眴柷宄?,他也好早點做準備。 “歇在曦貴人這吧!” “是,那奴才讓宮人準備去了?!壁w慶轉身出了錦華殿。這晚上睡覺穿的寢衣,明早上朝床的龍袍,都還在乾正殿那邊呢。 * 天慢慢暗了下來,賢妃聽著殿外刷刷的雨聲,便知道方小儀和曦貴人的事,今天看樣子是沒有定論了。 冰巧悄悄走到賢妃身邊,低聲道:“娘娘,李海剛剛來稟報說,皇上冒雨去錦華殿?!?/br> 賢妃微微一怔,神情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低聲道:“皇上去了錦華殿?!蓖饷婵墒窍轮昴?,也擋不住皇上想看曦貴人的心??! 錦華殿的這位真是好本事??!方小儀這頓打難道不挨了? 賢妃覺得不可能,在宮里以下犯上可是大罪,輕則降位,重則打入冷宮,三尺白綾,一杯毒酒。 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皇上了,要說宮里誰最受寵,那肯定是懿嬪和麗容華,侍寢的次數最多不說,賞賜也最多,但她瞧著,錦華殿的曦貴人也不遑多讓??! 新人進宮不到兩個月,曦貴人受寵后,宮里人人都想捏一捏曦貴人的軟硬,可每次半分好沒撈著不說,倒是損兵折將碰了一鼻子的灰,而曦貴人這邊呢?卻讓皇上越來越重視她了! 也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是曦貴人自己謀劃的,還是只是她單純的運氣好的緣故。 若是前者,曦貴人的手段心機那就太深了,若后者,那還說的過去。 賢妃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想多了,她在有心拉攏曦貴人時,已經讓趙家人專門打聽過了,曦貴人在蕭家只是個不得寵的三房庶女,當初選秀的時候,蕭家最看重的還是大房的嫡女,只是曦貴人運氣好,被太后選中入宮了,曦貴人要真是心機深,就不可能在蕭家默默無聞了這么多年。 “娘娘,您說皇上如何想的?!北扇f分不解,挨打的可是方小儀??! 賢妃慢慢悠悠道:“如何想的?皇上寵愛曦貴人,當然惦記曦貴人,以本宮看,曦貴人也免不了罰的?!?/br>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曦貴人毆打了方小儀,皇上面上總要處罰一番曦貴人,以堵住前朝后宮里的悠悠眾口,要不然以后眾妃嬪有樣學樣,后宮就沒了規矩了。 “慈壽宮里還有太后娘娘在呢,皇上再護著曦貴人,也要顧忌后宮規矩,不過這處罰的方式可就多了,端看皇上的意思,只是方小儀的這番算計,算是白打了?!?/br> “娘娘的意思是方小儀故意惹怒曦貴人,挨的這頓打?” “你以為呢,要不然方小儀為何三番兩次的惹怒曦貴人,只是方小儀算錯了皇上的心而已?!比绻喜诲e的話,賞花宴上曦貴人的摔倒,也是方小儀搞得鬼了。 一直探聽乾正殿動靜的方小儀,自然也收到了皇帝冒雨前去錦華殿的消息,臉色瞬間垮了好幾分,原本青紫的臉上,顯得更加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渣作者看到小天使的評論了,我也知道自己寫文的毛病,但哎,不好改??! 今天看了一天別人的文,學習怎么把握節奏,但一碼字大腦就不知道怎么寫了! 這種寫作習慣真不是一下子改就能改過來的,哎,心塞的我!都不敢看評論了! 所以我要隱身修煉。我不能保證以后自己寫文節奏會快,渣作者快節奏的臨時還不會寫。 千萬不要罵我??!不要罵我??! 第65章 罰 錦華殿內室。 沐浴后的蕭婉詞,精神好的不得了,不依不撓吵嚷著非要衛離墨給她當馬騎。 衛離墨自是不同意,他堂堂一個皇帝,怎么能給人當馬騎呢!但現在美人醉了,根本就講不通,只好柔聲哄道:“愛妃,我們不騎馬,好不好?我們玩點別的?” 蕭婉詞眨了眨明亮的雙瞳剪水,嘟著粉嫩的雙唇搖了搖頭,嬌聲道:“不好,皇上,我就要騎大馬!我要騎大馬!” 衛離墨頭疼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他今晚腦袋一定是抽了,才會要留在錦華殿過夜,“騎大馬真的一點不好玩,我們玩個好玩的?!?/br> “不要,”蕭婉詞對衛離墨的提議,根本不為所動,“你趴下,讓我騎大馬!” 衛離墨:……,有誰見過皇上給人當馬騎的嗎?曦貴人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蕭婉詞撅著小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好,好,騎大馬?!彼e手討饒,真拿小東西沒辦法??! 衛離墨滿臉的無奈,認命的雙膝跪在榻上,雙手撐住上身,這可不就像大馬嗎? 蕭婉詞這才破涕為笑,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大馬的背上,小手有模有樣的拍著大馬的臀部,口中不忘興奮的叫著:“駕,駕,……,馬兒馬兒快快跑!” 趙慶站在室外,聽著內室傳來曦貴人“駕,駕”的聲音,有些快站不住了,他的皇帝主子哎,這是被曦貴人當馬騎了嗎? 曦貴人您喝醉了,也不能這樣欺負人??! 細雨和秋果把頭垂的低低的,更不敢看臉色黑成鍋底灰的趙公公,里面將皇上當馬騎的可是她家小主! 遛完大馬的蕭婉詞累的仰面躺在榻上,白皙的臉頰微微染著緋紅,往日那雙靈動的雙眸此時也迷離縹緲,水潤的櫻桃小口微微張合,胸口的豐滿渾圓隨著嬌喘一起一伏,惑人心神。 “皇上……”美人嬌嬌媚媚的嗓音,帶著美人醉酒后的媚態。 衛離墨深邃的雙眸幽暗的閃著光彩,心口情不自禁的顫動了一下,俯下身誘哄道:“愛妃,我們再玩個好玩的,好不好?!?/br> 美人眨著懵懂單純的雙眸,“好”。 衛離墨聽到“好”字一出,心頭一喜,低頭吻上了美人膚如凝脂的雪白嬌膚,原來美人醉酒后的媚態也會如此蝕骨**。 白紗帳內,傳來嬌嬌媚媚的低吟聲,帝王的誘哄聲,交織纏綿在一處。 * 清晨,蕭婉詞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伸了一個懶腰,宿醉后的頭疼和狗皇帝的荒唐,現在讓她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腰酸背痛。 “小主,您醒了!”秋果笑意盈盈的端著銅盆從外室進來。 “嗯,什么時辰了!” 秋果放下銅盆,轉過身來回道:“已經辰時了,”走到床榻邊扶著蕭婉詞站起身來,“小主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br> 蕭婉詞任由秋果扶著,撫了撫額頭:“無事,只是有些輕微的頭疼而已。對了,皇上走時可有留下什么話?!?/br> 她可沒忘記昨天在賞花宴上打了方小儀的事情。 見自家小主無事,秋果才放下心來,“皇上臨走只讓我們不要叫醒小主,讓您多睡一會兒?!彼D眼又想到一事,“對了,小主可還記得昨日發生了何事?” 蕭婉詞用銅盆內的溫水輕輕撲了一下小臉,瞬間感覺清醒了不少,頭也沒有剛才那么疼了,聽到秋果的所問,輕輕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系?!?/br> 秋果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小主會這樣回答,那是小主對于昨夜之事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了呢。 她又深深的擔憂著,在宮里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小主初入宮闈,不知道輕重,可她是知道的。 蕭婉詞轉過身來,看到秋果皺著深深的眉頭,便知道她擔心之事,笑道:“想這么多做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就知道了!” 再說,昨夜皇上可是冒雨來了錦華殿,就沖這個,皇上也不會處罰她太重,所以她才沒什么好擔憂的呢。 秋果轉念一想,也是啊,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像自艾自憐確實沒什么用,她還沒有自家小主看得開呢,便不再多想,拿過妝臺上的梳篦開始給蕭婉詞梳妝。 早朝后,衛離墨帶著御前宮人直奔錦華殿而來,等到了殿門口,也未讓人通報一聲,直接進了大殿。 蕭婉詞躺在貴妃椅上,吃著尚宮局剛剛送來的新鮮瓜果,悠閑自得:“尚宮局這次送來的果子真甜,也不知道是怎么種出來的?!?/br> 秋果打著扇子,“這個奴婢知道,這果子是皇上的莊子種出來的,聽尚宮局的人說,只采摘了兩筐,后宮各處分到的也不多,也就嘗個鮮而已,咱們錦華殿還好些,分了兩大盤?!?/br> “這么少,那我可要省著點吃?!笔捦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