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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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是一起得了癔癥吧,大喜的日子,不誠心誠意的來祝賀,跑來搗什么亂? 看太子妃和越國公夫婦這個樣子,應該是知道小哥的身世了。太子妃連“張家對不起你”的話都說出來了,應該還有要認回小哥的意思。這不是發癡發顛么?且不說小哥這些年被開化侯追殺了無數次,單說小哥顛沛流離多年,現在終于認了雍城長公主為義母,又入贅了安王府,日子過得幸福又安寧,張家若有一絲一毫為小哥著想,就不應該這個時候跳出來! 退一步說,就算張家對小哥沒有感情,所以不站在小哥的立場來考慮前因后果,不替小哥想過去將來,可他們總要顧慮一下雍城長公主吧。雍城長公主孤獨多年,終于認了個義子。這個義子才認下,越國公府就想來生事了? 太子妃是有多么的不精明,才會想到這樣的昏招。雍城長公主地位超然,對皇帝的影響更是極大。其余的皇子是想方設法討好雍城長公主,太子妃卻讓她的娘家和雍城長公主搶人? 怪不得前世是定王登基。 有這樣的太子妃,太子妃有這樣的娘家,定王想抓太子的錯處,大概不難。 香瓔恨死了這些人,越國公和越國公夫人卻渾然不覺,這夫妻倆和太子妃一樣滿懷愧疚的看著李旸,看樣子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開化侯則一臉陰沉笑意,就等著看好戲了。 “太子妃嫂嫂,你說哪里話?!毕悱嬓Φ煤芴?,聲音也很甜,“我夫君姓李,和張家一點干系也沒有。張家有什么對得起他對不起他的?對了,太子妃嫂嫂,我王妃祖母和義母她們在聽戲,我年紀小,也不知道她們愛聽什么戲文,你去幫我點幾出熱鬧有趣的,好不好?” 拉著太子妃,往戲樓讓。 太子妃想回頭,“我有話和阿旸說……” 香瓔笑嘻嘻,“他是我夫君,嫂嫂有什么話跟我說吧,他的事無論大小,都歸我管?!?/br> 香瓔湊近太子妃,壓低了聲音,“嫂嫂,今天是我倆大喜的日子,義母十分歡喜。咱們孝順她老人家,不說敗興話,不做敗興事,嫂嫂說好不好?” 太子妃不由自主應道:“好?!?/br> 太子妃被香瓔拉走了,李旸一張俊臉冷得像冰,越國公和越國公夫人沒意思,低頭嘆息兩聲,也入席了。 開化侯痛恨之極,“又讓你小子逃脫了?!?/br> 開化侯獰笑,“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么,可就不一定了。小子,你終有一天要落于我手,聽我發落。不只你,還有你新娶的這個小丫頭,一樣逃不出本侯的手掌心!” 李旸目光如電射在開化侯臉上,開化侯心中一顫,竟然不敢再放狠話了。 李旸冷冷道:“太子妃已經出閣,不算張家的人?!?/br> 開化侯擰眉,“何意?” 李旸語氣輕蔑,“算上你,張家總共來了三個人。張家來三個人,我回送三份大禮?!?/br> 開化侯心中一驚,“你待如何?” 李旸笑了笑,是那種單邊嘴角上翹的笑。 他生得太過俊美,便是這樣的笑容也顯得風度翩翩。但開化侯不傻,知道那表示鄙視和輕侮。 “小子安敢生出歹意?”開化侯驚怒交加。 李旸臉色一沉,如閃電般抓住了開化侯的手掌。 “你,你敢……”開化侯竭力掩飾他的恐懼,但聲音已經顫了,說話已經結巴了。 李旸也不跟他廢話,手上用力。 巨痛入心,開化侯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 “收回你方才的話?!崩顣D命令。 “不”開化侯硬撐。 李旸冷笑一聲,力度加大,開化侯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竟敢如此待我……你母親,哎喲,你母親不會原諒……”開化侯一開始還嘴硬,但身體上的痛苦他實在受不了,“……好,好,我收回,我收回?!?/br> 李旸把開化侯摔在一張椅子上。 紅衣少年揚長而去,只留下輕蔑的三個字,“軟骨頭?!?/br> 開化侯眼前冒金花。 這小子竟敢罵他軟骨頭……反了,反了…… 開化侯喘息許久,跳了起來,“小子,這便算是三件大禮之一?” 空空蕩蕩的,哪里有人? 開化侯頹然倒在椅子上。 三份大禮。 李旸不知會送什么“大禮”給他,開化侯無端生出懼意。 這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好欺負了…… “阿逸,你到底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這個臭小子?!遍_化侯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濃烈恨意,“這小子天賦異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已經如此咄咄逼人。假以時日,他功夫越加爐火純青,我欺不了他,他反要侮我了!不,不必假以時日,恐怕他近日便要動手了!” 開化侯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 開化侯憋著一口悶氣在安王府聽了半天戲,喝了幾杯酒,他喝酒聽戲的功夫,越國公府后院起火。 開化侯養在棋盤街的外室,一名羅姓女子,帶領兩名侍女、兩名仆人,坐轎子到了越國公府,求見開化侯夫人。 開化侯夫人自視甚高,當然不敢接見這位不知名的羅氏。只讓管事婆子出面詢問來意。羅氏嬌滴滴的向管事婆子問好,取出一封書信,“是侯爺吩咐奴家,來向夫人請安,盼夫人收留?!?/br> 管事婆子識文斷字,取出書信略瞧了瞧,臉色大變,忙進去向開化侯夫人稟告,“這羅氏是侯爺養在外面的女人,侯爺親筆信,命她來向夫人請安?!?/br> 開化侯夫人拿過書信看了,怒火中燒,“雖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也要結發妻子同意了,過了明路,才能成其好事吧?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侯爺眼里還有我這位原配發妻么?” 侍女婆子等苦勸,開化侯夫人氣略消了些,命令把羅氏帶進來。 管事婆子顧慮重重,“那羅氏不過是個低賤女子,夫人見她,太抬舉她了。再者說,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出身,也不知懂不懂規矩。若她言行無狀,沖撞了夫人,如何是好?” 開化侯夫人冷笑,“難道我還制不了一個卑賤的外室了?” 管事婆子不敢再勸,只好把羅氏帶進來了。 開化侯一見這個羅氏的面,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羅氏行為舉止非常的小家子氣,可她的面容長相,和夕照那位懷逸公主像了足足有六七分。 敢情開化侯是把這個羅氏當成懷逸公主的替身了。 開化侯夫人本就氣得不行,偏偏這個羅氏還矯揉造作,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和開化侯夫人姐妹相稱,開化侯夫人怒極,命人取刀子來,要親自劃花羅氏的臉,“沒了這張臉,看侯爺還要不要你?” 羅氏嚇得花容失色,可羅氏帶的兩名侍女卻很忠心,見羅氏有危險,挺身而出,一個擋住羅氏,另一個趁機去搶開化侯夫人手中的刀。 “反了,反了?!惫苁缕抛雍捅娛膛抛佣己捌饋?。 兩個忠心的侍女奮不顧身沖過去參與奪刀,慌亂之中,開化侯夫人一聲慘叫,捂住臉頰。 刀子確實劃花了臉,不過不是羅氏的,是開化侯夫人的。 所有的人呆若木雞。 過了好一會兒,羅氏的侍女最先反應過來,拉了羅氏想逃。 管事婆子也清醒過來了,“抓住她們!”開化侯夫人的侍女婆子數量多,把羅氏等人圍住了。 開化侯夫人捂著臉頰,鮮血從她指間一滴一滴流下。 “快叫大夫?!惫苁缕抛有捏@膽顫。 開化侯帶著酒意回府,一進院子,酒嚇得醒了一半。 院子里捆著三個血rou模糊的女人,其中一人眸光悲切,哀求的望著他。 開化侯心驚rou跳,“阿羅?” 羅氏依戀的、不舍的望著他,開化侯酒全醒了。 “是誰傷了阿羅?是誰?”開化侯發出狂怒的吼聲。 婆子侍女等,噤若寒蟬。 開化侯怒叫聲不斷,開化侯夫人憤怒又心酸,“我被那賤人傷成這樣子,他反倒有臉大喊大叫的?” 國公府正門,越國公和順天府的府丞衛昊對峙。 越國公壓抑著怒氣,“衛府丞,你若在舍弟房中找不到那個所謂的羅氏,又當如何?” 衛昊聽聲音便知道十分焦急,“羅氏的仆人擊鼓告官,豈能有假?國公爺,人命關天,先把羅氏性命救下來要緊。若越國公府真出了人命,唉……那下官才是真的為難,國公爺也為難……” 越國公語氣**的,“越國公府不可能草菅人命!” “張伯伯救命?!币幻倌険荛_衛昊身后的衙役,向越國公深深施禮,“張伯伯,小侄是揚家九郎,我府中一位廚娘,是這個羅氏的表姐,救張伯伯看在小侄的份上,饒羅氏一命?!?/br> 越國公氣得臉色焦黃,“你是廣陵侯府的九郎?九郎,你府中一個廚娘的表親,也值得你親自出面么?!?/br> 揚易說謊話不打草稿,“張伯伯,這廚娘做的點心極好,小侄若一日不食,寢食難安。為了口腹之享,只得替她出個頭。況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侄也想積積德?!?/br> 本來衛昊就不好打發,揚易再這么一鬧,越國公怒極反笑,“好,兩位便請進去搜?!?/br> 衛昊和揚易還真就厚著臉皮進去了。 越國公見他倆這么不上道,又是嘆氣,又是恨,“我越國公府從來沒有仗勢欺人、草菅人命之事,看你們找不到羅氏,拿什么臉來見我?!?/br> 但衛昊和揚易帶著衙役,在開化侯院中找到了三個被打得不像樣的女人。 “這便是羅氏?!睋P易指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讓越國公看。 越國公幾乎暈倒。 “你干的?”越國公質問開化侯。 開化侯忍著一口窩囊氣,“是我的女人。她惹怒了我,我教訓教訓她罷了?!?/br> 言下之意,這是他的私事,用不著衛府丞狗拿耗子。 “廚娘說,她表妹沒嫁人?!睋P易壯著膽子探出頭。 被開化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揚易縮縮脖子,躲到衛昊身后。 衛昊也不和開化侯多說,把越國公拉到一邊客客氣氣的商量。良久,越國公緩緩點頭。 “帶走?!毙l昊命令。 開化侯暴怒,“本侯的女人,誰敢帶走?” 衛昊揚眉,“這羅氏和侯爺有納妾文書?還是有賣身契書?侯爺請拿出憑證?!?/br> 如果說羅氏是開化侯的女人,哪怕是作妾,也要寫個文書的。這是大晉律法明文規定的。如果不是妾室,那就是賣身給開化侯的人,應該有賣身契。 既沒有納妾文書,又沒有賣身契,開化侯只憑一張嘴說羅氏是他的女人,在衛府丞這樣的官員面前可說不通。 開化侯還真拿不出來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