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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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以風度翩翩少年郎自命,但見到樓上少年,生出珠玉在側之感。 杭千嬌激動的拉了香瓔一把,“瓔瓔,他是誰???我生平頭一回見到這么……” 杭千慮紅著臉把杭千嬌拉回去了,“千嬌,不許這樣?!?/br> 杭千嬌被她哥哥拉著,仰起脖子流口水,“五陵年少,盡顯風流?!?/br> 杭千慮恨不得把她嘴巴捂上。 汪一倫最先清醒過來,沖樓上大喊,“還等什么?趕緊下來啊。這是比武功,不是比誰長得好看!” 青衣少年目光掃過。 汪一倫張大嘴巴。 這雙眼睛明亮澄徹,眸中有星河…… 青衣少年慵懶拍掌,隨即,一條彩帶自樓頂垂落。 眾人驚呼聲中,少年身輕如燕騰躍半空,左手持劍,右手挽彩帶,緩緩自空中降落! 衣袂飄飄,如詩如畫。 眾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直到少年平安落地,方才如夢初醒,歡呼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少年落地之地,微微一笑,揮劍自花盆中削出三朵洛陽花,重新攀彩帶而上,到了二樓,手臂揮灑,一朵洛陽花平平向雍城長公主飛去,另一朵則獻給了香馥。 最后一朵,斜斜插在香瓔發鬢間。 “天呢?!庇质且魂嚐崃业臍g呼喝彩之聲。 楚王眼睛發直,“姑母,這朵洛陽花是慢慢的、平著向您飛過來的,這孩子他是如何做到的?簡直神了!” 又對張憲嘆道:“方才張將軍說絕頂高手,本王還想,張將軍是不是言過其實了。如今方知張將軍所言不虛?!?/br> 張憲笑著把洛陽花替香馥戴上,“末將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br> 戴好了,仔細端詳,“娘子太美啦?!?/br> 香馥臉現紅暈,“不許胡說,坐下?!?/br> “遵命?!睆垜椓⒓丛谙沭ド磉呑?。 楚王稱奇,“姑母可曾見過百練鋼成繞指柔?” 雍城長公主微笑瞧瞧張憲,“張將軍遇到他的夫人,便是如此了?!?/br> 南陽公主心里堵得慌。 棄婦不是應該很凄慘么?怎么香馥一點也不。 不止不凄慘,香馥還很得意。 被陳墨池棄之如敝履的女人,她憑什么啊。 南陽公主一口氣憋在心里,臉都黃了。 雍城長公主把玩著手中的洛陽花,“張將軍,本事這么大的孩子肯聽你調遣,著實不易?!?/br> 張憲哈哈笑,“這小子從前很愛鬧別扭,最近不知怎么了,格外好說話。我說什么他都肯依從?!?/br> “長大了?!庇撼情L公主笑道。 青衣少年向一旁呆呆望著他的說書先生道:“能否借筆墨一用?” 說書先生大喜過望,“能,能,能,當然能!”手忙腳亂把筆墨收拾好,雙手捧到青衣少年面前。 青衣少年提筆蘸飽了墨,唇角勾了勾,手腕晃動,眾人眼前一花,只見墨點在空中飛舞,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汪一倫嗓子變了調,“我的臉!我的臉!” 眾人情不自禁往后仰身子。 汪一倫左右臉頰上各寫著“好”“看”,合起來不就是好看么? “我的臉怎么了?”汪一倫扎愣著兩只手,惶恐到了極點。 “沒事沒事,只是寫了好看兩個字?!敝x宣跟何盈心靈相通,同時安慰他。 “你怎么能這樣?”汪一倫嗷的一聲,沖青衣少年吼起來了,“你怎么能在我臉上寫好看……” “那便改改?!鼻嘁律倌陱纳迫缌?,重又蘸了墨,眾人眼前又是墨點飛舞。 汪一倫直挺挺的站著,一動不敢動,“又怎么了,???” 青衣少年和氣的道:“之前的你不喜歡,故此我在你額頭加了一個不字?!?/br> “哈哈哈哈哈?!北l出一陣哄笑聲、狂笑聲。 不少人捂住了肚子,“太可笑了,肚子疼?!?/br> “不好看,哈哈哈?!?/br> 香瓔不禁嫣然。 這小哥好記仇哦,汪一倫不是沖他大喊大叫過嘛,他便故意在汪一倫臉上寫了“好看”;汪一倫提意見,他很隨的和添了個字,成“不好看”了。 記仇,調皮,嘻嘻。 汪一倫雙手掩面大吼,“不許笑,都不許笑!”但誰肯聽他? 謝宣臉色鐵青,命人把汪一倫扶下去,持劍上前,“靜海侯府,謝宣?!?/br> 青衣少年不卑不亢,“驃騎將軍府,張旸?!?/br> “張揚,張揚!”看客們高呼。 “張揚,張揚!”杭千嬌跟著湊熱鬧。 陳墨池皺起眉頭,“這也真夠張揚的?!?/br> 張憲得意,“張揚又有什么不好了?他有本事,便張揚些也無妨。不過,他的名字并非揚雄的揚,而是雨旸時若的旸。晴天的意思?!?/br> 陳墨池沉下臉,“張將軍這是怕我不懂雨旸時若的含義么?” 說了雨旸時若的旸,還要解釋是晴天的意思,怕他陳墨池不認字? 張憲慢吞吞的,“畢竟陳駙馬連拜祭恩公之事,都要經人再三提醒方肯勉強付諸行動。似陳駙馬這樣的,懂什么,不懂什么,我怎么猜得到?出于好心,能提醒你的,都提醒一聲吧?!?/br> 陳墨池氣得七竅生煙,要和張憲理論,卻被南陽公主抓住手,推說要更衣,和陳墨池一起到了樓角僻靜處。 “你暫且忍耐,我有辦法整治張憲?!蹦详柟鞣愿?。 “氣煞人也!這廝一介武夫,仗著安王,無法無天了簡直……”陳墨池直喘粗氣。 南陽公主冷笑,“安王對張憲確實好極了,連沉水龍雀劍都舍得賞賜給他。你說說,如果安王妃知道安王這般器重他,有何感想?” 陳墨池竭力抑制怒氣,“張憲拿安王賞賜的沉水龍雀劍當賭注,安王豪邁,必定不以為意,安王妃會很生氣,治張憲一個不敬之罪?” 南陽公主不禁一笑,“看來你對皇家之事,一無所知。安王和安王妃是死敵,懂不懂?安王器重張憲,安王妃若知道了,對張憲只會厭惡,不會喜歡?!?/br> “死敵?”陳墨池愕然。 南陽公主見狀,譏諷一笑,“至親至疏夫妻,沒聽說么?” 不知怎地,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同時沉默了。 張旸和香瓔一樣,非常隨和,非常好說話,“如何比試,謝小侯爺說了算,張旸唯命是從?!?/br> 謝宣臉紅了紅,厚顏提出,“我靜海侯府先祖曾創下白鶴劍法,今天這場比武,咱們便以白鶴劍法比試,如何?” 謝宣這話一說出來,大廳之中登時沸騰了。 “哎,謝小侯爺你要臉不要臉,公公平平比武,你讓人家張小將軍只能用你謝家的劍法?” “你從小練的是白鶴劍法,張小將軍可不是。人家還不能用自己的本家功夫了,非要和你個笨蛋一樣?” “不公平,不公平!” 謝宣又何嘗不知道他的要求不合理?但他見過張旸自高空徐徐落下,知道論真功夫他無論如何不是對手,只能耍個賴了。 不管看客們如何群情激奮,謝宣咬緊牙關,不松口。 張旸依舊是散漫模樣,“依你便是?!?/br> 眾人大驚,“張小將軍,不能答應他,這擺明了是欺負人……” 香瓔信賴的看著張旸,“你白鶴劍法練的很好,對不對?” 她目光清澈得像溪水一樣。 張旸輕笑,“練的很好,那也談不上。不過對付這位謝小侯爺,足夠了?!?/br> 看客們安靜了一陣子,熱烈拍掌,“張小將軍,藝高人膽大!” 張旸問香瓔,“點到即止,還是窮追猛打?” 香瓔握拳,“比武嘛,憑實力,不用留面子!” 張旸點頭,“明白了?!?/br> 他倆一問一答,旁若無人,把樓下的謝宣、何盈,樓上的南陽公主,氣得不輕。 張旸輕描淡寫,“謝小侯爺,你不光可以指定白鶴劍法,還可以指定白鶴劍法當中的一個招式?!?/br> “一個招式?”謝宣有點蒙。 張旸用奇怪的目光瞧著他,“莫非你以為,我張旸戰勝你,還需要用第二招?” 謝宣臉色先是煞白如紙,繼而鮮紅如血。 戰勝他不用第二招,這個張旸狂到了何等地步! “欺人太甚!”謝宣憤然撥劍,劍尖微顫,指向張旸咽喉,“你只用梨花舞袖這一招,瞧瞧贏不贏得了本侯!” “一言為定!”清嘯聲中,張旸飛身而起,眾人只見衣袖翻飛,劍影縱橫,眼花繚亂。 張旸明明一身青衣,但不知為何,眾人眼前竟是白光頻現。 是劍的光芒么? “躺下!”張旸喝道。 劍光隱去,果然謝宣躺在地上,張旸手中長劍,抵在謝宣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