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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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忙道:“娘子,你若是真舍不得岳母大人和瓔兒,我嫁給你也可以!咱們便在此處拜堂,如何?” 香馥又一次被他逗笑了。 “那可不成,說好了是阿馥嫁給你?!庇⑹蠘泛呛堑?。 香馥生平第一次坐上花轎,被迎往將軍府。 香瓔為她送嫁,坐在后面的朱輪華車上。 這一世,母親的姻緣提前了數年。 香瓔感到很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明天見。 第10章 將軍府燈火輝煌,賀客盈門,熱鬧非常。 “不知張將軍迎娶的到底是哪家閨秀?!?/br> “新娘子不知是何方神圣,眾人只知張將軍娶妻,新娘子是哪位,竟秘而不宣?!?/br> 香瓔在府門前下了車,聽到賓客們、百姓們紛紛議論。 立春和立夏跟在香瓔身邊,立春抿嘴笑,“莫說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了,咱家這樁喜事,便是老親舊戚都沒有知會呢?!?/br> 立夏喜孜孜的,“等姑奶奶三朝回門,咱家便會大宴賓客了。到那時候啊,老太太一定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請過來,好生熱鬧一日?!?/br> 兩個丫頭都眉飛色舞的。 香瓔更是滿面春風。 知客笑容可掬的往里讓,“貴客請一直往前走,便是禮廳了?!?/br> 主仆三人隨著嘻笑喜慶的人流往里走,過了不知幾道門幾個廳,到了禮廳前。 “一拜天地”禮廳之中,傳出贊禮官的聲音。 “快,咱們進去觀禮?!绷⒋汉土⑾囊荒樇?。 香瓔卻眼尖,看到通往角門的路上有一行與眾不同的人沖過來了。 之所以說他們與眾不同,是因為這大喜的日子,他們當中居然有人穿白衣。 這太詭異了,主人家辦喜事,哪有客人著白衣的道理? 一定是來搗亂的。 必須攔??! 香瓔吩咐立春、立夏去叫人,自己迎著那一行人就過去了。 一路飛快的轉著念頭,到跟前時,她已有了計較。 這一行人她從未見過,定和香家無關。 香馥曾偶爾提及,張憲的舅舅還在世。按理說張憲父母都過世了,也沒有近支族人,應該接這位舅舅來主持婚禮,但這位舅舅向來跟香家不和,為避免多生枝節,只能暫時瞞著他。 在張憲和香馥大喜的日子,能倚老賣老來鬧事的,大概也就是張憲的舅舅了吧。 香瓔到了這一行人面前,曲膝行禮,笑容格外殷勤,“舅爺辛苦了!舅爺,就等著您老人家來主持大局呢!” 一個吊梢眉三角眼的女人“呸”了一聲,粗暴的把香瓔撥開了,“小丫頭不長眼!是舅奶奶主持大局,不是舅爺!” “對對對,是舅奶奶主持大局?!毕悱嬃⒓锤目?,“舅奶奶,今兒可全仰仗你了。請舅奶奶的示下,咱們下一步該做什么?” “舅奶奶”面帶得色,雙手叉腰,“這還用問么?當然是沖進禮廳,把張憲那個臭小子狠狠罵一頓,不許他娶那個二婚頭!” 這位“舅奶奶”看著年紀倒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熬四棠獭迸赃呌惺畮讉€人,大部分是青壯年男子,只有一個干瘦老頭年紀大,看樣子得有五六十歲了。另外還有一位十六七歲身穿紅衣的姑娘,皮膚微黑,五官長相還可以,卻有一股nongnong的村氣。 “啰嗦啥,快進去?!备墒堇项^催促。 “舅奶奶”拿眼瞪他,“我作主還是你作主?” “你作主,你作主?!备墒堇项^顯然是老夫怕少妻。 這些青壯年男子大都皮膚黑而粗糙,看樣子是經常干活兒的人,唯獨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人略白凈些,穿的也不相同,像是讀書人。 青年人狐疑的打量著香瓔,“你是將軍府的婢女?婢女都穿得這么好了么?” 舅奶奶也發現不對勁了,“這個小丫頭穿得比小紅還闊氣!” 香瓔不慌不忙,笑咪咪解釋,“舅爺,舅奶奶,紅姑娘,我真是將軍府的丫頭。我們這些大戶人家吧,下人若在主人面前有體面,衣著打扮都是講究的。不光衣著打扮,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和主人差不多?!?/br>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這一行人聽得眼都紅了。 “這么大的家當,不能便宜那個二婚頭?!本四棠贪l狠,“快!去禮廳!” 香瓔心中焦急,忙拉過小紅的手,“紅姑娘好個面相,將來定能嫁得貴婿,能做夫人也說不定?!?/br> 舅奶奶大喜,“我閨女看著有福氣?能做夫人?” “那是當然?!毕悱嬂〖t給舅奶奶看,“你看紅姑娘這眉毛,這眼睛,這五官,美麗出眾,貴不可言……” 香瓔使出渾身解數,竭力拖延。 看到立春、立夏帶著一隊衛兵往這邊跑過來,香瓔暗暗松了口氣。 “拿下?!睘槭椎那嘁律倌晗铝?。 衛兵把舅爺、舅奶奶這一行人團團圍住,舅奶奶先是破口大罵,繼而高聲喊冤,也沒人理她。衛兵們兩三個對付一個,青壯年大多被抓,一個又黑又壯的人力氣奇大,掙脫衛兵跑出來,被青衣少年一腳踢飛。 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舅奶奶、小紅雖是女子,也不例外。 干瘦老頭拼命掙扎,“趕緊把我放了,我是張憲的舅舅!” 青衣少年笑問:“張將軍有舅舅么?誰聽說過?” “沒聽說過!”衛兵們異口同聲。 “冒認官親。綁了?!鼻嘁律倌晗铝?。 衛兵們拿出繩子把這些人捆嚴實,連成一串。 香瓔和立春、立夏,主仆三人看得開心極了。 立夏拍馬屁,“幸虧姑娘把這幫人拖住了,要不然他們大鬧禮廳,多掃興?!?/br> “姑娘最厲害!”立春佩服的不得了。 舅奶奶眼里冒火,“敢情這小丫頭是個騙子!你膽兒肥呀,敢騙老娘?!?/br> 香瓔心情好極,笑容明媚,“我就是騙你了,你又能奈我何?瞪什么瞪,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用,有本來你來咬我呀?!?/br> “有本來你來咬我們呀?!绷⒋?、立夏一起嘲笑奚落。 舅奶奶氣得哇哇亂叫。 小紅也不高興了,“方才你夸我,我還當你是個好人。原來你這么壞!” 香瓔笑咪咪,“哪里哪里。我不過是拖延時間,等人來抓你們罷了。我娘的婚禮,豈能讓你們給攪合了?” “原來你是香家的丫頭。哼,香家就沒有一個好人!”舅爺目光陰沉。 “你既罵我不是好人,我就當個壞人給你瞧瞧?!毕悱嬂湫?。 方才發號施令的是青衣少年,香瓔知道他是首領,便問著他了,“這位小哥,我想把這些人關到柴房去,可使得么?” 兩道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香瓔臉上,香瓔不由的一怔。 這少年劍眉入鬢,眸似寒星,俊美異常。 張叔叔的手下,應是行伍之人,怎會有如此容貌? 少年笑而不語,香瓔有些心虛。 她提的要求太過份了吧?瞧,他在笑話她。 香瓔想要收回方才說的話了,誰知少年輕笑,“依你便是?!?/br> 處置好這件事,新人已經拜過天地,送入洞房了。 香瓔被知客讓到宴席之上。 賓客們這時已經知道新娘子是誰了,不少人嘖嘖稱奇。 香瓔一進來,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就是新娘子的女兒?”“女兒都這么大了,新娘子不知老成什么樣了,怎么配得上張將軍?”“張將軍是不是被無良媒婆給騙了?” 三三兩兩,小聲議論。 許孺人也在座,眼神復雜的望了香瓔一眼,心情苦澀。 就是這個小姑娘,讓她倒了大霉,吃了大虧。機關算盡,結果在南陽公主面前非但沒能邀功,反倒有了罪過。 許孺人身邊坐著的是一位青年婦人,人偏瘦,臉微黃,和許孺人一樣,看著有幾分清冷清高。 這青年婦人是通判錢亨的妻子蒙氏。蒙氏掃了香瓔一眼,淡淡的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古人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又云‘寧同萬死碎綺翼,不忍云間兩分張’?,F如今的人,竟全然做不到?!?/br> 和蒙氏同席之人,都露出會意微笑。 她們出身相似,學識都是有一些的,當然知道蒙氏這是在暗諷香馥二嫁,不夠忠貞。但蒙氏只是念了幾句詩而已,又有什么呢?若學問不好,聽都聽不懂。 香家是商戶。在這些夫人太太眼中,商戶女只是有錢,人卻粗鄙,當然是不讀書的。 香瓔瞅了蒙氏一眼。 這個蒙氏和許孺人一樣,看似清高,其實低俗。 拿刻薄當深刻,是這類人的通病。 香瓔站起身,面帶微笑,“夫人這話太深奧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同鳥有什么關系?” 蒙氏皺眉,“姑娘這話何意?” 香瓔彬彬有禮,“‘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是寫大雁的?!畬幫f死碎綺翼,不忍云間兩分張’,是寫鴛鴦的。夫人感慨的是人心不古,念的卻是寫鳥的詩,挨不上啊?!?/br> 蒙氏淡定不下去了,微黃的臉上,現出一陣陣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