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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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瓔道:“我是來找人的。我表兄姓英,他和一位姓杭的公子一起來的。我表兄或許你不認識,杭千慮你應該聽說過吧?” 茶博士陪笑臉,“杭公子的大名,吉安城內誰人不知?姑娘的表兄英公子,也是久仰大名。兩位公子在大廳參加雅集,作出了不少好詩……” 大廳角落里有張方桌,桌上趴著兩個人。 還沒到近前,濃重的酒氣便撲面而來。 香瓔只看身形,便知道這兩人是英圖和杭千慮,心里咯蹬一下。 英圖是英家唯一的孫子,英家上上下下看得如眼珠子一般,從來不許他喝酒。杭千慮則酒量頗大,可以說是千杯不醉。今天他倆居然會一起醉倒,邪了。 旁邊有兩把椅子,椅子上各坐著名家丁打扮的青年,香瓔認得他倆是杭千慮的人。 這兩個家丁也醉了,仰躺在椅子上,醉態可掬。 這就更邪性了。杭千慮的家丁是負責保護他的,怎么可能公然飲酒? 徐勇跟個哈巴狗一樣跟在香瓔身后,“你看我也喝酒,我可輕易不喝醉。我比他倆都強?!?/br> 香瓔充耳不聞,命令立夏,“我這里帶的有解酒藥,你扶表少爺起來,我喂給他?!?/br> 徐勇聽到香瓔要喂藥,一心想親近芳澤,忙獻殷勤,“我力氣大,我來?!避f上前去,不由分說把英圖扶了起來。 誰知他把英圖扶起來后,英圖驟然睜開眼,眼睛發紅,臉頰也發紅,抓住徐勇狂毆。 徐勇哇哇亂叫。 白衣書生等人跟在后面,見狀大驚,忙上前阻止,七手八腳想要按住英圖??捎D一個文弱書生發起酒瘋來力氣也是奇大,把這些書生一個一個都甩開了。 英圖甩開這些書生,只攻擊徐勇。 英圖平時是很斯文的,這時候的他卻像猛虎一樣,勢不可當。 “快想辦法,會打死人的!”眾人慌亂驚呼。 香瓔狠心咬牙,取下身上的絲質披風,“蒙住他的頭!他最怕黑!” 黎坡從人群中擠出來,“我來!”接過披風,奮力撲過去,蒙住了英圖的頭。 英圖攻擊勢頭減緩,眾人齊心協力,終于救出徐勇。 徐勇已經被打成豬頭了。 英圖被眾人用披風反綁雙手,拼命掙扎怒吼。 香瓔垂淚,“可憐,我表哥從前是滴酒不沾的,一旦醉酒,竟然到了這個地步?!?/br> “越是平時不喝酒的人,喝醉了越是嚇人?!北娙俗h論紛紛。 香瓔柔聲安慰英圖。 她有意讓人把徐勇遠遠的隔開。 過了多時,英圖眼睛沒那么紅了,人也有些清醒,望著香瓔發呆。 香瓔手掌心汗津津的。 她思緒有些混亂。 徐勇身上有什么,英圖靠近他便發會瘋? 英圖和徐勇,會不會都被人設計了呢。 前世英圖攤上人命,她一直以為是英圖運氣差、命不好,可結合眼下的情形,那真的是一個意外么?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 是誰在故意陷害? 英圖落難,英家因此毀了,香家也一樣。 英圖是英家的希望,也是英氏的命根子,為救英圖,英氏和香馥東奔西走,花費了大半家產。 不,不僅僅是家產,還有別的。 前世的這個時候,陳墨池索要女兒,香馥不給,香陳兩家僵持,誰也不肯讓步。就在這個時候,英圖攤上命案,英家、香家一齊被擊垮。香馥不再有力量保護女兒,忍痛把香瓔托付給陳墨池。 “女兒始終是我的,必須回到我身邊?!标惸芈冻鰸M意的笑容。 香瓔回想著前世的情形,越想越心寒。 陳墨池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陷害英圖的人竟然是他?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后,香瓔自己也嚇了一跳。 但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證據似乎還是不足,但不知怎地,自從這個念頭開始出現,香瓔便明白了:這是真的。 英圖是被陷害的,幕后指使人正是陳墨池。 通過陷害英圖,達到一舉擊潰英家、香家,搶回女兒的目的,何其狠辣。 陳墨池和香馥曾是結發夫妻,恩愛不移,可曾經的枕邊人一旦分開了,便會如此冷酷無情么。 如果香瓔的猜測沒有錯,前世真是陳墨池下的手,那眼前的情形就很好理解了。 前世只是香馥不肯交出女兒,陳墨池便能痛下殺手?,F在陳家被香家抓住把柄,處于下風,陳墨池想翻盤,更會劍走偏鋒。 陳家最出色的人,是陳墨池;陳家最狠辣無情的人,也是陳墨池。 香瓔輕輕笑出聲。 陳墨池手段厲害,那又如何?她香瓔是陳墨池的親生女兒,有其父必有其女,她也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今天還有兩更,時間不定。 勤勞的小蜜蜂啊,撒花撒花。 第5章 徐勇不停嚎叫,“疼死啦,疼死啦?!?/br> 他被英圖打得實在不輕,鼻青臉腫,嘴巴漏風,說話聲音都變調了。 立夏急得想哭,“姑娘,表少爺這樣讓人擔憂,徐勇又被打得太狠,徐家怕是不答應。怎么辦才好?” 這確實是個問題。 徐勇如果死了,固然是件大事。被打成豬頭,也會相當麻煩。徐家不僅是糧商,還和學政是姻親,徐勇這個人在香瓔看來,是個蠢貨笨蛋,但在徐家老太太、老爺太太眼中,可是個活寶。徐勇被打,徐家焉能善罷干休。 香瓔凝眉思索,“立春去杭家叫人,應該是快了。有了,禍水東引?!?/br> 不管是誰對英圖、徐勇下的手,都不必招惹杭家,不必連杭千慮一起拉下水,所以杭千慮現在只是醉了。 把杭千慮弄醒,就好辦了。 香瓔道:“我聽杭大小姐說過,她哥哥但凡喝多了,只要溫水沖了蜂蜜飲下,很快便能醒酒?!?/br> “我這就去沖蜂蜜水?!辈璨┦坑H自張羅,不多時端著兩杯蜂蜜水來了。 香瓔要過蜂蜜水聞了聞,“嗯,是這個味道?!边€給茶博士,茶博士小心翼翼的喂杭千慮喝了。 杭千慮抬起頭,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處。 香瓔聲音小小的,“杭千慮,咱們被人算計了?!?/br> 杭千慮一個機靈坐好,香瓔不等他開口,緊接著說道:“別著急,聽我說。徐勇只要靠近你,你就發瘋一樣打他,不過只打皮外傷;徐勇離得遠了,你就慢慢恢復正常。記住了沒有?” 杭千慮咧咧嘴角,“記住了?!?/br> 打徐勇這個混蛋啊,好事! 香瓔招手叫徐勇,徐勇捂著腦袋哼哼唧唧的過來了,“你表哥把我打成這樣,你得賠我……我讓人回家叫我爹娘了,非好好跟你們算賬不可……” 話音還沒落,杭千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一拳打在徐勇臉上,徐勇痛徹心脾,連聲慘叫。 杭千慮生平第一次奉命打人,樂不可支,下手格外兇狠。 “快拉住他們?!毕悱嫽ㄈ菔?。 “怎么又一個發酒瘋的?!北娙嗣曰蟛唤?。 七手八腳把杭千慮抱住,徐勇再一次被解救出來,欲哭無淚,“我招誰惹誰了,???姓英的打我,姓杭的也打我,我是靶子么?” 香瓔提議把杭千慮也綁住,眾人雖顧慮杭家的威勢,但有英圖的例子在,讀書人到底好面子,不好多說什么,同意了。 香瓔看到杭千慮和英圖一樣被綁,瞳眸之中閃過狡黠笑意。 好了,這兩個人如今站在了同一陣營。 徐家若要追究,這兩個人同責;更重要的是,杭千慮的家人如果來了,知道杭千慮被算計,一定追查到底。到時候就可以把幕后真兇揪出來了。 同樣是在知遠樓被陷害,如果單單是英圖,知遠樓不會當回事,官府不會當回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但如果換作杭千慮,知遠樓非給個交待不可,官府也不敢和稀泥。 杭家真的很快來人了,出乎意料的是,來的竟是杭千慮杭千嬌的父親,杭家的當家老爺杭敬。 杭敬見了杭千慮,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才好了沒兩天,你就又開始闖禍了,凈會給你老子丟人!” 杭千慮梗著脖子想叫喚,香瓔忙搶在他之前陪笑道:“杭老爺,這回您可冤枉大公子了。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樣,都被人下了藥……” “下了藥?”杭敬大為緊張。 香瓔解釋,“這是我猜的,但我應該沒猜錯。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樣,和徐勇只要一接近,就要發狂打人;但離徐勇遠了,他倆便安安靜靜的,一點事沒有?!?/br> “竟有這等事?!焙季窗胄虐胍?。 “不信您試試?!毕悱嬏嶙h。 杭敬倒是答應了,但徐勇苦著一張臉,死活不肯答應,“杭伯伯,你看我都被他倆打成啥樣了?他倆別人都不打,就打我一個呀?!?/br> 杭敬瞅著徐勇,也真是可憐,“唉,你父親見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樣子。賢侄,杭千慮這個混賬小子,果真是只打你一個人么?” 徐勇哭著點頭。 他委屈,他難過,他的心在流血。 知遠樓這么多人,就算他的學問是最差的,也不能單單打他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