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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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陡生變故,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滾,給我馬上滾!”香瓔痛罵。 香馥挑眉,“陳樂欣,你為什么故意摔碎了瓔兒的小白鷺?你就這么恨她?” 英氏眼中冒火,“小白鷺價值連城!就算賣了你陳樂欣也賠不起!” 陳樂欣驚慌失措,“不不不,不是我故意摔碎的,不是我……”扯住陳大太太的衣襟哀哭求助,“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大太太急得掉下淚來,“孽障!孽障!你,你讓為娘如何是好?” 香瓔口口聲聲讓陳樂欣“滾”,陳樂欣急中生智,“你既看我不順眼,硬要轟我走,我走就是了?!崩岁惔筇肓?。 “大太太、大姑娘請留步?!毕沭芨呗曇?,“小白鷺乃名玉重寶,平白無故摔碎了,便想一走了之了么?” 立秋、立冬攔在門前,陳大太太和陳樂欣想跑也是跑不掉。 許孺人那抹得意的的笑僵在嘴角。 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誰知……? 她冷冷看了陳樂欣幾眼,惱怒到了極處。 陳家這個大姑娘太可惡了,成事不足敗事不余! “小白鷺價值幾何?”許孺人雖惱怒,但既然牽涉進來了,免不得做個和事佬,“讓陳家原價賠償,也就是了?!?/br> 英氏雖然聲稱小白鷺價值連城,但許孺人并沒當真,覺得英氏不過是夸大其辭。 香馥淡淡道:“二十年前,中秋之夜,金陵百寶樓的百樓主大宴賓客,富商云集,席間百樓主列出百樣珍寶,富商們爭先恐后出價,價高者得。小白鷺是最后出場的一個?!?/br> “原來還有這段典故?!痹S孺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百寶樓的名聲她自然是知道的,能在百寶樓的中秋宴上壓軸出場,小白鷺一定身價不凡。 這樣的小白鷺,陳家賠不賠得起? 香馥聲音雖平淡,講的話卻很吸引人,連陳大太太、陳樂欣母女倆也不再和香府婢女纏鬧,和眾人一樣側耳傾聽。 “小白鷺究竟價值幾何,也不是我空口白牙能定下來的。當時西域一名富商想以他名下的十家香料鋪交換,被百樓主一口回絕?!?/br> 廳堂之中,一片靜寂。 陳樂欣兩眼發直。 西域商人的香料鋪子,一家已經很不得了,更何況十家?十家香料鋪都不換,小白鷺到底有多值錢? 想起英氏方才那聲“就算賣了你陳樂欣也賠不起”,陳樂欣身子發軟,倒在陳大太太身上發抖。 陳大太太彷徨無計,抱著陳樂欣抹眼淚。 許孺人差點沒氣死。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兩個女人一樣的蠢笨如豬!摔碎了香家的重寶,實難善了,就算香府肯放這對母女回陳家,陳家上上下下也是責難辱罵,不會讓她們輕松過關??傊莻€死,索性拼一拼,陳樂欣這時若慷慨陳辭,然后撞墻“自盡”,那時情勢翻轉,為難的反倒是香家了吧? 許孺人心里把這對母女罵了千遍百遍。 “小白鷺雖貴重,到底是身外之物。血濃于水,她到底是瓔姐兒的jiejie?!痹S孺人看似平和,其實在提醒。 “孺人說的對?!标惔筇惹爸恢揽?,聽了許孺人的話,忙開始求情,“這么貴重的寶物若定要欣姐兒賠,不是要她的命么?她縱然千不好萬不好,也是瓔姐兒的jiejie,就饒她這一回吧?!?/br> 英氏“呸”了一口,“依你這么說,香家只能吃啞巴虧了?香家若不吃這個啞巴虧,便是無情無義?” 陳大太太狠狠心,把陳樂欣推到香瓔面前跪下,“還不快求求你meimei!” 陳樂欣抱著香瓔的腿苦苦哀求,“meimei,我不是有心的,你放過我……” 陳大太太哭得妝都花了,樣子更顯得可笑難看,“瓔姐兒,你就饒了她吧。她是你jiejie,難道你定要逼死她不成?” “殺人不過頭點地?!痹S孺人好言好語。 香瓔撇撇嘴,笑意譏諷。 明明是陳樂欣闖了禍,但陳家母女倆這么一哭一鬧,許孺人再敲敲邊鼓,倒顯得香家得理不饒人了。 香馥見狀有些著急,要過來幫忙,香瓔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表示今天的事,她自己來處理。 香馥猶豫了下,緩緩點頭。 香瓔胸中一熱。 她是香家獨苗,從小到大,祖父祖母和母親對她異常嬌慣。雖然她年紀尚小,但她想要當家作主的時候,總是由著她。 就算她處事不當,就算她胡鬧,也會由著她。 她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陳樂欣話越說越軟,越說越可憐,“meimei,jiejie是生是死,只憑你一句話。jiejie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你是有姐妹情意的對不對?” 言下之意,香瓔如果要追究,就是罔顧姐妹情意,重利忘義。 香瓔真想迎面啐她一口,但香瓔不是真正的十三歲少女,并不會只憑一腔少年意氣說話辦事,落人口實。 香瓔拉起陳樂欣的手,哭得比陳樂欣更傷心,說話比陳樂欣更情真意切,“咱們姐妹至親,我又如何忍心?我倒是想不追究,只恐杭大小姐不答應。不瞞你說,這小白鷺我已經轉讓給她了?!?/br> 如兜頭一瓢冷水潑下,給陳大太太、陳樂欣母女倆澆了個透心兒涼。 連許孺人也是頭皮發麻,“是皇商杭家的大小姐么?” 杭家也經商,但不是普通商家,而是皇商。杭家世代經營絲綢和皮革,累積巨富,世宗年間朝廷和也羅國開戰,杭家獻銀獻糧,并為朝廷運輸軍糧、軍資等,得到朝廷嘉獎。后來世宗皇帝在宮中設宴款待杭家家主,并封官授爵,杭家辭而不受,被封為皇商。 杭家根基深厚,遠非尋常商戶能比。香家許孺人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但杭家,許孺人可就惹不起了。 陳樂欣忿忿叫道:“誰不知道你和杭千嬌要好?你是不是真的轉讓給她,只有天知道罷了?!?/br> 香瓔冷笑,“沖我發什么脾氣?有本事你沖杭大小姐叫啊?!?/br> 陳樂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哪有膽子沖杭千嬌叫嚷?杭千嬌的姑母是正得寵的杭貴妃,連南陽公主見了杭千嬌都分外和氣。 香瓔把杭千嬌搬出來,別說陳樂欣,連許孺人都給嚇住了,沉吟再三,計無所出。 香瓔再接再厲,假裝看了眼沙漏,一臉煩惱的道:“我約了杭大小姐午時小聚,她就快要來了,這可怎么辦呀?” 陳樂欣大驚失色,許孺人坐不住了,起身告辭。 “孺人,帶我們一起走吧?!标惔筇?、陳樂欣齊聲央求。 “孺人是和你們一起的?如果是一起的,小白鷺一起賠?等下杭大小姐來了,一起跟她解釋?”香瓔笑問。 這下可好,許孺人走得更快了,英氏和香馥留都留不住。 出了香府大門,許孺人稍做喘息,有種逃出升天的感覺。 杭千嬌太過潑辣,小白鷺又太過貴重,她可不愿和這種麻煩事沾上干系。 “此行竟勞而無功?!痹S孺人由仆婦攙扶著上了轎,閉目嘆息。 豈止勞而無功,只怕反倒有罪過了。 南陽公主面前,如何交待? 許孺人一走,香瓔立即翻臉,命人把陳大太太“請”到廂房休息,陳樂欣則被押到柴房關了起來。 跟著陳大太太來的兩個婢女被趕走,“你,還有你,回陳家報信,讓陳家帶銀子來贖人?!?/br> 可憐陳家這兩個婢女來的時候以為是個美差,喜氣洋洋的,走的時候卻是哭哭啼啼,如喪考妣。 “你敢把我關到柴房!你膽大包天!”陳樂欣又驚又怒,拼命掙扎。 “捆起來,扔到柴房?!毕悱嬤淦痣p眼。 香家的下人沒有不恨陳家的,香瓔即發了話,英氏和香馥又聽之任之不予阻止,這些人便發起狠,把陳樂欣捆嚴實了,打開柴房,扔到稻草堆上。 陳樂欣手腳被捆,又是驚慌,又是害怕,淚如雨下。 瓔姐兒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么厲害了? 中午,沒人給陳樂欣送飯。 半下午,一個白胖廚娘送來了半盆剩飯,“這是瓔姐兒宴請杭大小姐剩下來的,賞你了?!?/br> 陳樂欣幾乎沒氣死。 她再不濟也是陳家的正經姑娘,怎么就至于跟乞丐似的吃剩飯剩菜了? 香瓔宴請過杭千嬌,親自送至二門,“麻煩你替我圓謊,過意不去?!?/br> 杭千嬌豪氣干云,“不就是仗勢欺人么?交給我了。我這就去陳家,好好刁難刁難他們?!?/br> 機千嬌本就是好事之人,這兩天又閑得無聊,香瓔給她找的這件事正合她意,意氣風發的往陳府挑釁生事去了。 杭千嬌前腳走,陳佩后腳來。 陳佩和陳大太太一樣打扮得金光閃閃,見了香瓔擺長輩架子,“你母親呢?請她出來,我跟她說話?!?/br> 香瓔道:“姑母,你有話跟我說便是?!?/br>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陳佩訓斥。 香瓔一笑,“明人不說暗話,咱姑侄倆都是聰明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陳樂欣闖了禍,老太太不出面,讓姑母到我家理論。若姑母贏了,老太太坐收漁利;若姑母輸了,老太太可以從從容容想下一步棋,還有回旋余地。我家也是一樣的:姑母登門,由我這個小孩子出面應對。若我贏了當然好,萬一我輸了也沒事,我娘自然會替我收拾殘局?!?/br> 陳佩用意被香瓔戳穿,惱羞成怒,臉色暗紅。 “瓔姐兒,做人不能忘本!沒有你爹哪來的你?沒有陳家哪來的你爹?你向著外人跟陳家作對,你傻不傻?!?/br> 香瓔不緊不慢,“我才生下來便上了香家族譜的,我姓香。對我來說,陳家才是外人?!?/br> 陳佩怒目而視。 香瓔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姑母,對陳家來說,你也是外人。你出嫁了,夫家姓齊,老太太說了,你是齊門陳氏?!?/br> 陳佩氣得發抖,“你就給句痛快話吧,欣姐兒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毕悱嬚Z氣冷冰冰、**,“陳家不還錢,我就把陳樂欣關在柴房不放?!?/br> “親堂姐啊,關柴房?”陳佩痛心疾首。 香瓔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陳佩,“姑母,我不是也被你下令關過柴房么?親侄女可以,親堂姐為什么不能?” 陳佩張口結舌,“你,你,你還真是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