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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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官面色有些難看,視線越過小崔警官往里張望,看見老易后,招了招手。 老易起身出來了。 “什么事?” “易叔?!蹦芯倜碱^皺得緊緊的,低聲說,“剛才來了幾個人,自稱是啟康精神病療養院的醫生,說于小蝶是他們的病人,已經患病三年,幾個月前偷跑了出來……” 老易破口罵道:“瞎他媽鬼扯!” 男警官把手上那份用牛皮文件袋裝著的東西給老易遞過去,道,“這是院方提供的精神病鑒定書、于小蝶的病歷資料,和這三年期間她在精神病院的所有治療項目以及用藥清單?!?/br> 老易接過,拆開袋子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一看,鑒定書上赫然寫著“嚴重精神分裂癥”幾個字。他瞬間臉色大變。 老易咬咬牙,“cao蛋!” 小崔上前幾步,低頭看了眼老易手上的精神鑒定書,也有些慌了,道:“師傅,于小蝶如果真的有精神病,那她說的所有話不就……” 沒等小崔說完,老易視線便回到男警官臉上,道:“那些醫生怎么說?” 男警官答道:“他們說于小蝶的精神分裂非常嚴重,隨時可能自殘或者傷害他人,建議先讓于小蝶保外就醫?!?/br> 老易沉思數秒鐘,把牛皮文件袋扔回男警官懷里,沉聲說:“這件事不對勁。聽著,打發那些醫生離開,就說目前于小蝶精神狀況穩定,我們之后會請專人對她進行司法精神病鑒定,形成意見書。絕對不能讓他們接近于小蝶?!?/br> “明白?!蹦芯俎D身離開,腳步聲逐漸遠去。 小崔目送男警官的背影,頓了下,說:“師傅,現在怎么辦?” “不管于小蝶有病沒病,都不能讓任何人接近她 ?!崩弦咨裆涿C,“沈隊和丁琦千辛萬苦才抓回來的人,可不能在咱們手上出閃失?!?/br> “是!” * 今天雜志社破天荒地不算忙,溫舒唯上午被梁主編叫進主編室說了件事,下午的時候一會兒寫寫稿子摸摸魚,一會兒托著下巴望著落地窗外傻笑,一個白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完。傍晚時分,同事們都準點兒打卡下班。一個女記者平時和溫舒唯關系不錯,打卡時回頭看了眼,笑著喊她:“唯唯,還不走???” 溫舒唯笑瞇瞇地擺手,“你先走吧,我等我男朋友來接我?!?/br> 女同事故意一副酸溜溜的語氣,“哎呀,戀愛中的女人,可真幸福?!?/br> 溫舒唯但笑不語。 女同事又跟她閑聊了兩句,轉身走了。 雜志社六點整下班,到六點半的時候,整個單位上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溫舒唯趴在位子上百無聊賴地玩兒手機,下巴墊桌子上,腦袋倒過來,倒過去,心中無數次升起給沈寂打電話的沖動,又無數次忍住。 最近那么多事情堆一塊兒,他肯定都忙死了。 這么晚了還沒來接她,估計在加班? 啊,太辛苦了,好可憐哦…… 溫舒唯腦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著??炱唿c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忽的響起。 她正小雞啄米似的打瞌睡,嚇一跳,趕緊抓起手機瞧屏幕??辞鍋黼婏@示后,頓都不頓地便接起來,語氣興沖沖的:“喂,你到樓下了嗎?” 聽筒里的嗓音低沉好聽,懶洋洋地“嗯”了聲。 “好的!我馬上出現!”她霎時像打雞血,一身疲憊一掃而光,火速抓起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雜志社大門,跟腳下踩了風火輪似的。 幾分鐘后,溫舒唯果然在寫字樓一層的大廳休息區看見了一道熟悉人影。 男人還是早上送她上班時的那身造型,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正低頭看手機,眉目冷峻,面容英俊,身著海藍色海軍常服,整個人的坐姿筆挺周正得就像一副油畫。 這會兒已經錯開了下班晚高峰,整個一層大廳空空的,人很少,只有服務臺還坐著兩個身著制服的漂亮小jiejie。 溫舒唯走進大廳時,剛好看見一個制服小姐給沈寂端過去一杯咖啡。完后也沒跟他說話,很快便端莊淑女地退回來。 嘖嘖。 看著小jiejie嬌羞微紅的雙頰,溫舒唯不由在心里搖頭感嘆,什么叫招蜂引碟的最高境界?要電話搭訕什么的都弱爆了,真正的美男,安安靜靜地坐著看個手機,都能把漂亮女孩兒勾得心兒砰砰跳。 思索著,溫舒唯背著包,繞到沙發后頭悄悄走過去。站定后,伸出根食指,在沈寂的后腦勺上戳了戳。 沈寂熄滅手機屏,回過頭。 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豎起根細細白白的食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嘴角上翹,一雙漂亮的杏仁眼彎成兩道月牙,眸子晶亮晶亮,看起來就像一個開心的小朋友。 下一瞬,姑娘望著他,那根細白指頭往某個方向一指,非常有禮貌,嗓音也甜甜的,“可以跟我過去一下么?” 沈寂側目看了眼。那是大廳旁邊的一個過道,墻上畫著個“衛生間”標識。 他視線重新回到她浮著兩朵紅云的臉蛋兒上,直勾勾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后一挑眉,“好啊?!?/br> 溫舒唯臉上的笑意更濃幾分,沒再說話,背過手往過道方向走去。 沈寂起身,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后頭。 不多時,一矮一高兩道人影保持著小兩米的距離,前后離開休息大廳,來到衛生間附近的過道處。 頭頂的筒燈似乎壞了幾盞,這個過道明顯比別處昏暗許多。 溫舒唯走在前面,沒由來的一陣緊張,聽見那陣一直跟在自己背后的沉穩腳步聲,忽的停下。 “……”她心一顫,也跟著停下,回轉身。 沈寂就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身上筆挺的軍裝常服在光線的映照下顏色微深。他直勾勾地瞧著她,須臾,嘴角挑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兩只胳膊朝她微微神展開,勾了勾手,帶著某種親昵的暗示性。 溫舒唯心跳飛快,嘴角的弧度越綻越大,隨即原地起跑,嬌小的身子嗖一下整個兒撲進了他懷里,連腿都條件反射般環住了他的腰。 沈寂有力的手臂穩穩拖住她。 兩個人再次形成樹袋熊mama抱樹袋熊寶寶的經典造型。 姑娘臉色紅得像番茄,小臉深深埋進他頸窩,蹭了蹭,又蹭了蹭,像只撒嬌的貓兒。她嗓音軟軟的,有點羞窘又有點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一見面就那種眼神看我,還把我往沒監控沒人的地方帶?!鄙蚣庞H親她的小鼻尖,低聲,“我能不知道你個小壞蛋想干什么?” 溫舒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小聲說:“沒辦法。你穿著這身衣服,我當著別人連牽都不敢牽你,要維護你們解放軍同志剛正威武的形象嘛?!?/br> 沈寂輕輕在她臉蛋上咬了口,“看不出來啊,我家小軍嫂還挺有覺悟?!?/br> 溫舒唯抱住他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驕傲兮兮:“我家沈寂同志教導有方!” 第74章 眷(五) 姑娘整個人吊在沈寂身上,抱著他脖子,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這副嘴角彎彎笑瞇了一雙杏仁兒眼的小模樣,帶幾分少女的青澀,又帶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招人喜歡得要命。 沈寂直勾勾瞧著她,眸色微深幾分,心念一動,直接側過身,托抱著她就把人給抵在了洗手間外的過道墻上。 沈寂覺得自己八成兒是讓這丫頭給下了什么降頭。 多年來滴水不漏的自控力和鋼鐵意志,在她這兒統統失效,瓦解得渣都不剩。以至于她一顰一笑,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撩撥得他神魂顛倒。 頭頂燈光昏昏暗暗,整體氛圍莫名透出一種旖旎曖昧。 沈寂把懷里的姑娘抵在墻上,一只大掌穩穩拖住她,另一只手勾過她的下巴,微挑高,垂著眸子低頭去嗅她的唇。 清新好聞,帶著夏日香草的果香,和一絲甜得有點兒膩人的奶油氣。 沈寂勾了勾嘴角,鼻梁在她柔軟紅潤的唇瓣上碰了碰,嗓音低低的,寵溺微啞,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低笑著說:“好香。吃什么了?” “下午的時候喝了一杯香草奶蓋?!彼H昵的觸碰令溫舒唯小臉兒guntang,連耳朵根都燒得紅透,大眼睛望著他,眨巴兩下,“很香么?” “嗯?!鄙蚣糯酵鶄让尜N,輕輕啃她藏在黑發里的小耳朵,啞聲:“香噴噴的?!?/br> 他呼吸故意噴在她耳蝸處,溫熱又清冽,溫舒唯縮著脖子羞澀往旁邊躲了躲,捏捏他耳朵,笑容柔婉楚楚,“那家奶茶店是新開的,我第一次叫那兒的外賣,味道很不錯。等下我們回去的時候會經過,我買給你嘗呀?!?/br> 沈寂聞言,微微一挑眉,調子懶洋洋的,“想嘗還不簡單?!?/br> 溫舒唯:“?” 溫舒唯神色茫然,一時沒明白他言下之意。 下一瞬,毫無征兆的,沈寂低頭,薄唇壓上了那兩片粉嘟微張的唇瓣兒。 “……”溫舒唯沒料到他會忽然親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呆住。 沈寂被這丫頭傻氣又可愛的反應撩得心里更癢,唇貼著她的,蜻蜓點水般輕吻幾秒,而后開口,嗓音低柔,啞聲誘哄似的說:“乖寶貝,舌頭伸出來?!?/br> 天哪。 這里是她們單位樓下啊,萬一突然有人過來看見怎么辦…… 溫舒唯心跳噗通,兩只手掌汗涔涔的,又羞又緊張,心里卻甜得快溢出蜜來。頓了頓,彎彎唇,乖乖照做。 粉色的小舌頭從姑娘嘴里伸出來,害羞膽怯,只露出小片尖尖角。 沈寂眸色深不見底,輕輕滾了下吼,舌輕輕掃過她的。 短短零點幾秒的輕觸。 下一瞬,溫舒唯便忙慌慌地把舌頭縮回去了,眼睛濕漉漉的,整個人快要燒成灰。 沈寂抱著她,一只手在她背上哄小朋友似的輕拍幾下,親親她的額頭,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這不就嘗到了。味道不錯?!?/br> 溫舒唯小聲啐:“胡扯,我明明喝完奶茶好久了?!?/br> 沈寂笑,“你比奶茶甜?!?/br> “……”溫舒唯一怔,回神后頭發絲兒都快著了,腦袋深深埋進他懷里,不敢抬頭看他。 下一刻,沈寂低頭親了口她的臉蛋兒,大掌在她腦袋上寵溺地揉了把,捏捏她臉,低聲說:“這位小軍嫂,請問你在我身上賴夠沒有?” 懷里的小家伙聽見這話,兩只抱住他脖子的胳膊無意識纏得更緊,死死抱住,跟只小八爪魚似的。堅定地搖了搖腦袋。 這反應有點兒出乎沈寂意料。 他垂眸瞧著那顆毛茸茸黑乎乎的腦袋頂,一側眉峰高高挑起,眼里浮出一絲充滿興味的光。 差不多過了三秒鐘,“小八爪魚”終于在他懷里拱了拱,小聲嘀嘀咕咕地說了句什么,嗓音嗡噥含混,像是有點兒羞窘,又像是有點兒委屈。 她音量太小,沈寂壓根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能側耳往她貼近些,“你說什么?” “我說,”溫舒唯支支吾吾,一頓,內心天人交戰糾結不已,好一會兒才下定極大決心一般,抬起頭,亮亮的眸子望著他,接著往下說,義正言辭拔高音量:“我說,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好不容易見到了,我想多抱你一會兒?!?/br> 沈寂微微一怔,沒出聲。 周圍靜了靜。 “你應該……很難體會我的感受吧?;蛟S,還會覺得我有點兒嬌氣,有點兒矯情?!惫媚锢^續說著,垂眸,忽然笑了下,語氣里帶上一絲幾不可察的失落,“畢竟你最近工作這么忙,注意力肯定都在正事上?!?/br> 沈寂唇微抿,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