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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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出聲,淡聲說:“你這會兒在干什么?!?/br> 洗手間里的姑娘似乎愣了下,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有些茫然,“什么?” “不是要我跟你說說話么?!鄙蚣懦榱丝跓?,把手里的鑰匙串拋到半空,又接回,語氣很隨意,“你這會兒在干什么?!?/br> “……洗頭發?!惫媚镙p聲說。 過了會兒, 他又淡聲問,“現在呢?!?/br> “抹沐浴露……”姑娘說著一頓,又道,“你沐浴露放哪兒的?” “只有一塊香皂?!鄙蚣耪f。 “好吧?!?/br> 門外內側水聲淅瀝。 幾分鐘后,沈寂一根煙抽完,隨手掐了煙頭丟進垃圾桶,與此同時,洗手間里的水聲也停了。 他轉身,端起桌上的透明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又踏著步子走回洗手間門前,沒什么語氣地問:“洗完了?” 門內的姑娘回道:“洗完啦,我擰頭發呢?!?/br> “嗯?!鄙蚣诺晳司?,從褲兜里摸出一顆不知哪兒來的薄荷糖,拆了包裝紙丟嘴里,隨后把手里的鑰匙串微微舉高,微瞇眼,挑出其中一把。 黑漆漆的洗手間內,溫舒唯身上的水還沒來得及擦,正裹著浴巾,微彎著腰站在洗臉臺前擰頭發。忽然聽見背后的門鎖發出輕響。 “……”她突的一愣。 緊接著,咔噠一聲響,反鎖的洗手間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沈寂收起鑰匙,踏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黑暗中,溫舒唯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她身子一僵,驚恐得都結巴了,兩只手下意識抓緊胸前的浴巾,“你、你進來干什么?我還沒穿……” 話音未落,腕子一緊被對方捏住。溫舒唯眸光驚閃,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讓他一把拽過去扣進了懷里。 “……”溫舒唯已經完全呆了,陷入失語狀態,望著他,一雙大眼驚恐地眨巴兩下。 沈寂摟緊懷里的人,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兩秒,大掌箍住她的細腰猛一下勁兒,直接把她給凌空架起來,放在了洗臉臺上。俯身彎腰,兩只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完全禁錮在自己的空間里。 沈寂捏住她的下巴,貼近她,低聲從后槽牙里銼出幾個字,慢條斯理的,“小溫同志,出息了啊?!?/br> 溫舒唯:“?” 暗色空間里,她看見他向來清淡的淺棕色瞳仁,此時濃黑如墨,深不見底,低聲道:“現在還會隔著門勾引我了?” 溫舒唯:“……” 洗手間本就有些狹小,此時逼仄感更重,加上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溫舒唯整個人都要炸了,呼吸間全是他唇齒間清冽的煙草氣……和一絲淡淡的薄荷糖香。 她腦子有點兒暈乎,磕磕巴巴道:“……誤會誤會。你先放開我,我身上有水,會把你衣服給打濕……” 話音未落,沈寂勾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像是溺水太久的人重獲空氣,又像是急于抓住些什么,滿室黑暗中,他吻得蠻橫強硬,甚至堪稱殘暴,近乎瘋狂地在她唇舌間攻城劫地,放肆索取。 溫舒唯腦子里像攪拌著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地被他壓在洗臉臺上深吻。 她雙手抬起,想把人推開,卻被他單手鉗住反剪到身后。 不知過了多久, 他眸色渾濁得有些狂亂,稍稍停下,輕吻她的嘴角和耳朵,嗓音低沉沙啞,性感得可怕:“甜么?” 溫舒唯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地睜開眼睛看他,好幾秒才回過神,一怔,“……你嘴里為什么是甜的?” 沈寂低笑,咬她小耳朵,“因為我馬上要吃我的糖啊?!?/br> “什么糖?” “我的糖,叫溫舒唯?!?/br> “……”溫舒唯臉色霎時更紅。 溫舒唯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時落了下來,被沈寂隨手丟到了一邊。她成了只剛從水里撈出來的美人魚。 沈寂抱著懷里的美人魚一路從洗手間深吻到臥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剛脫去身上的襯衣,一陣手機鈴聲卻忽然響起。 沈寂:“……” 溫舒唯:“……” 短短幾秒鐘。 小美人嗖的一下子回過神,羞得連腳指頭都紅了,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給裹成顆粽子,只留出一雙圓溜溜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他,軟聲道:“你手機在響?!?/br> 沈寂:“……” 沈寂向來冷靜清冽的眸色此時濁而沉,盯著床上的小糖果,瞇了瞇眼睛,思考著是去接電話,還是繼續享用他的糖。 他的糖果臉蛋兒紅撲撲的,以為他沒聽見,一只白生生的可愛腳丫從被窩里鉆出來,指了指床頭響個不停的手機,“在那兒,快接啊?!?/br> 片刻, 沈寂閉眼,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捏捏眉心,翻身坐在了床沿上,拿起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丁琦。 只一瞬,他眸中的情潮便褪得干干凈凈,沉吟半秒,滑開接聽鍵,道:“喂?!?/br> 丁琦的聲音從聽筒對面傳出,語氣很低,有些沉重,“你現在在家?” 沈寂沉聲:“發生了什么事?!?/br> “十分鐘前,市區內一家診所發生了爆炸?!倍$谅?,“當時診所里有一個正在輸液的病人,受了傷,已經送去醫院救治了?!?/br> 沈寂眸光驟凜,捏手機的五指極用力,骨節咯吱作響。 丁琦頓了下,又道,“那個病人,是前蛟龍突擊隊的退役隊員,你一手帶出來的特種兵,叫周超?!?/br> 沈寂嗓音沉冷如冰,“醫院地址?!?/br> 丁琦飛快報上一串地址。 電話掛斷。 一旁,溫舒唯端詳著他臉上的神色,意識到什么,裹著被子坐起來,皺眉道,“怎么了?” “一個戰友出事了?!鄙蚣艙炱鸬厣系囊r衣往身上一套,道,“唯唯,換衣服,跟我去趟醫院?!?/br> 第60章 燎(一) 溫舒唯一聽這話,當即變了臉色,裹著被子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從行李箱里隨便找出件白色衛衣和牛仔褲穿在身上,又從箱子底部拿出一雙從家里帶來的運動鞋,邊換邊焦急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又發生爆炸案?” “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鄙蚣耪Z氣很低,唇緊抿,臉色不善。他說完頓了下,又拉開衣柜中部的第一個抽屜,從里頭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收進夾克內兜。 溫舒唯動作很麻利,兩分鐘就把衣服鞋子穿戴完。接著扭頭看沈寂,說:“我收拾好了,現在就能出發?!?/br> 沈寂視線落在溫舒唯身上,打量一番,又彎腰從開著的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灰色風衣外套披在她肩頭,說:“夜里風大,多穿點,別著涼?!?/br> 溫舒唯朝他露出個笑,點點頭。 沈寂沒再出聲,牽起她轉身大步離去。 十一月已是深秋,云城地處南方,晚間霧重風寒。剛出單元樓,一股刺骨涼風便從東北方撲面襲來,溫舒唯頭發還是濕的,讓這陣夜風一吹,不由“啊”的一聲打了個噴嚏。 她裹了裹風衣外套,下意識把兩只手放在一起對搓取暖。 沈寂察覺,握住她兩只手捂了捂,溫熱暖流霎時從他掌心淌進她四肢百骸。他看一眼她披在肩頭的濕發,眉頭微微擰成一個結,沉了嗓子:“洗了頭發怎么也不吹干?” “……” 溫舒唯被這句話問得硬生生嗆了嗆,靜默半秒,臉再次不爭氣地紅了,眼一瞪,望著他小聲斥道:“你好意思問我?還不是怪你太饑渴?!?/br> 剛洗完澡,她連身上的水都還沒來得及擦干,就被他二話不說地給摁著啃了頓,請問哪兒來的時間吹頭發? 聞言,沈寂靜默幾秒鐘,不說話了。怕她濕著發會受寒,索性胳膊一收將她攬進懷里,自己身體擋住風,護著她一路往停在車位上的黑色越野走。 上了車,溫舒唯正扣著安全帶,余光里看見沈寂繞到了汽車后側的后備箱前。 她有點狐疑,伸長了脖子往后打望,只見他拉開后備箱,拎起隔層,從里頭的一個方形盒子里取出個什么東西,又啪地合上后備箱門,折返回來。 “給?!鄙蚣虐咽掷锏臇|西遞給她,“圍上?!?/br> 溫舒唯接過來一看,見是一方寬大厚實的羊毛圍巾,淺灰色,粗線織,摸著光滑柔軟,質量挺好,干干凈凈的,看著像是很多年前的男款。 她抬頭看他,“這是你的圍巾?怎么放在車上?!?/br> “這圍巾是我爸的?!鄙蚣艔鸟{駛室那一側上了車,邊系安全帶邊回她,冷靜淡漠,語氣里沒有多余情緒,“他有一年來我姑姑家串門兒,把圍巾給落下了,姑姑洗過之后一直沒機會還給我爸。她搬家之前清理東西,把我爸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一個盒子里,讓我轉交?!?/br> 溫舒唯聽完一怔,脫口而出道:“所以你就把那盒子放在車上,都不讓叔叔的東西進你家門?” 沈寂目光直視著前視窗外,自顧自發動引擎,沒有說話。 溫舒唯垂眸,看著手里的圍巾低低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說,“真不明白。你和沈叔叔明明是父子,卻鬧得像一對仇人,明明彼此都很關心對方?!?/br> 沈寂還是沒吭聲。 溫舒唯見他不想談這個話題,也識趣,不再繼續,只是把圍巾疊好放在了一邊兒。 沈寂側目瞧見了,皺眉,“捂上?!?/br> “誰秋天就往脖子上圍這么厚的圍巾?!睖厥嫖ê脷庥趾眯?,“出門招人笑話么?” 沈寂說:“我讓你捂腦袋?!?/br> 溫舒唯搖頭不肯。沈寂瞇眼,騰出只手拿起圍巾,抖開,三兩下就把姑娘一顆腦袋給纏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睜得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頭,十分無語地瞪著他。 “一直捂著,一會兒受了涼感冒的可不是我?!鄙蚣耪f,“不許摘,敢摘看我回去收拾你?!?/br> 這位大佬向來是個敢說敢做的真把式,迫于其yin威,溫舒唯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待著不動了。 車里一陣安靜。 數秒后,她想起什么,臉色凝重幾分,兩手把圍巾扒拉開一道縫隙露出嘴巴,問:“你剛才說,這次爆炸的傷者是你戰友?” “嗯?!鄙蚣劈c了下頭,臉色沉而冷,“是我帶出來的兵,已經退役兩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