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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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坐在沙發上,兩只大長腿以一種很隨意的姿勢朝兩側微敞著,撩起眼皮,視線從手上的一沓文件資料移向她。抬眼的動作,使得他光潔飽滿的前額印出了幾道淺淡紋路,神色冷靜,無波無瀾。 溫舒唯困頓不解,搖搖頭,“我不明白?!?/br> 沈寂說:“腹語?!?/br> 溫舒唯眸光一跳,眼中的詫異之色更濃幾分。 “對了!”這時,坐在邊兒上的丁琦卻是當頭棒喝恍然大悟,抬手重重一拍大腿,“口技是門民間絕活,這些口技人,經過專業訓練,喉嚨里的發聲區域都和咱們正常人不一樣,十個里有八個都會腹語。還是老沈你反應快,我剛怎么就沒想到呢?!?/br> “在很多農村地區,手藝人思想落后,獨門技藝都是傳男不傳女?!睖厥嫖ò霂Ц袊@,“于小蝶的第一位養父能這么傾囊相授,什么都教給她,對她也算挺好的了?!?/br> 丁琦剛才說了好一通,正口渴,端起水杯吹吹涼氣,嘴貼著杯沿呲溜往里吸了口。聽了溫舒唯的話,他搖頭,換上副老大爺的語氣:“說來也是命。要是這個于小蝶能走正道,這么厲害一絕技,沒準兒還能成為非遺文化接班人,新時代的身殘志堅勵志代表,可惜啊可惜?!?/br> 沈寂垂眸,繼續面無表情地翻閱那些資料。 忽的,在瀏覽到某一張頁面時,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沉聲說:“樊正天,這名字我有點兒印象?!?/br> “我就知道你會對這個人感興趣?!倍$鶃砹伺d致,挑挑眉,道,“這個樊正天是亞城人,你們駐地也在亞城,雖不打交道,多多少少肯定也聽說過一些。他倒臺之前,可以說是背靠大樹,風光無限,據我掌握的信息,全亞城七成以上的娛樂場子,都跟這廝的姓?!?/br> 兩人聊著,旁邊的溫舒唯的新聞工作者職業病犯了,對真相充滿好奇,“你剛才說,樊正天涉黑,難不成以前是亞城的……”說到這,她臉色微變,謹慎地左右觀望兩眼,壓低聲,“黑老大?” 丁琦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桌面,篤悠悠的語氣,“嫂子可別亂說話,人家歸西之前,表明上可是個熱衷公益的正經商人?!?/br> “熱衷公益,正經商人?!鄙蚣懦烈?,若有所思地重復這個詞。 丁琦抬眸,看向沈寂,“這段兒形容,是不是似曾相識?” 沈寂臉色冰冷,嗓音也沒有絲毫溫度,“梅鳳年?!?/br> “寂哥牛批?!倍$班币宦晱椓藗€響指,豎大拇指,又傾身往沈寂湊攏,揚揚眉,“我當時一查到這個于小蝶,就順手去查了查她背后的富商‘爸爸’,你猜,怎么著?” 沈寂沒出聲。 丁琦此時興奮的姿態,宛如撒嬌的大猩猩:“猜嘛猜嘛!這事兒可有意思!特工小丁有重大發現!” 溫舒唯:“……” 溫舒唯一臉黑線地看著丁琦。 沈寂也看著丁琦,目光和臉色都冷冷的。 此時此刻,情侶二人組瞧著這位自稱“最頂尖特工警察”的眼神,十分默契地就像在看一個智障。 見狀,優秀的特工小丁同志尷尬地沉默了幾秒鐘,而后哈哈干笑兩聲,一拍手,“哎呀,我開個玩笑,活躍一下凝重的氣氛,不猜就算了唄,你們真沒情趣?!?/br> 溫舒唯:“……” “情趣”這詞兒還能這么用?你和沈寂的語文都一個老師教的吧? 幾秒的安靜。 隨后,丁琦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樊正天,和梅鳳年交情匪淺,甚至可以說,樊正天能有后來的成就,全靠梅鳳年一手提拔栽培?!彼活D,“我剛不是說,樊家背靠大樹好乘涼么?梅家就是樊家背后的大樹?!?/br> “那個……”溫舒唯一頭霧水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試探著出聲打斷,“我能插個話么?” 兩個男人目光落在姑娘臉上。 溫舒唯說:“梅鳳年,我知道這個人?!?/br> 丁琦目露詫異,沈寂沒有出聲。 溫舒唯繼續說道:“這個梅老先生,他是外籍華人,有二分之一索馬里血統,但是長居國內,是個出了名的大善人,經常給慈善機構捐款捐物,還投資修了很多希望小學。我們雜志社還專門做過一期他的專欄?!?/br> “你采訪過他?”沈寂問。 “沒有?!睖厥嫖〒u搖頭,“當時采訪他的是另一個同事,聽同事回來說,這位老先生人很和善,笑瞇瞇的,也沒有那些大老板的架子,對人客氣,很好相處……真沒想到,他背景這么復雜?!?/br> 丁琦嘆氣,“這世道,有的人外表無害,內里毒蛇,于小蝶不就是現成例子么。人心隔肚皮,嫂子你年紀輕閱歷淺,看人的本事,得多跟咱寂哥學?!?/br> 溫舒唯默了默,腦子里依然疑霧重重,道:“可話說回來,于小蝶以前跟著樊正天,但你們也說了,樊正天五年前已經中槍身亡。那在樊正天死后的這五年的時間中,她去了哪里?我和她無冤無仇,她又為什么要害我?” “于小蝶的目標不是你?!鄙蚣懦谅曊f,“她這么做,是想警告我?!?/br> “……你?”溫舒唯又驚又詫,轉過頭去。 沈寂抬眸盯著他,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br> “記得。當時,你說你聽見了宋哥的聲音,分心走神,讓人從背后偷襲……”溫舒唯說著,忽然一頓,反應過來,“當時也是于小蝶?她用口技偽裝成了宋成峰的聲音?” 沈寂:“對?!?/br> “你和于小蝶有仇?” “素不相識?!?/br> 一番對話結束,再次陷入僵局。 溫舒唯閉上眼睛用力摁了摁太陽xue,冥思苦想,仍沒有結果,不由抬手敲了敲腦袋。腦子里不斷閃過各種人名和信息,混亂極了。 這時,沈寂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淡聲道:“你會不會下面條?” 溫舒唯點點頭,狐疑,“你怎么忽然問這個?” “你該餓了。冰箱里有面條和青菜,去下個三人份?!鄙蚣抛旖枪戳斯?,語氣低柔,手指若有似無捏了捏她的耳垂,“乖?!?/br> 溫舒唯這才回過神,拍拍腦門呀了聲,“說正事說到現在,我都忘了你還沒吃晚飯了!”笑瞇瞇地拍拍他肩膀,“等我一會兒啊,讓你嘗嘗我的手藝?!?/br> 沈寂捉住那只小手親了親,“謝謝媳婦兒?!?/br> 一旁被當做空氣,并且強行被喂了一嘴狗糧的特工小?。骸啊?/br> 溫舒唯臉突微熱,余光瞥見一旁坐著的丁琦正一臉嘴角抽搐的死機相,不好意思極了,抬手就在沈寂胸前打了下,低嗔:“討厭?!闭f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姑娘走進廚房,順帶反手關上了廚房門。 沈寂眸色霎時冷下去。這副冷峻沉肅不近人情的冷漠冰山樣,和先前的柔情似水,簡直不像一個人。 丁琦酸溜溜地挑眉,道:“看不出來,咱們的‘海上利劍’還有兩副面孔呢?對著自家小寶貝兒膩膩歪歪深情款款,對著老子一張臭臉都不帶笑,老子欠你錢???” 沈寂垂著眸在想事,壓根沒理他。 “唉,典型的有了媳婦忘兄弟,重色輕友大狼狗?!倍$鶕u頭晃腦地嘆了口氣,二郎腿一翹,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故意支走你小寶貝兒,想跟我說什么?” 沈寂開口,沒有語氣地說,“從我爸手里被搶走的硬盤,追查得怎么樣了?” 丁琦臉色微沉,道:“政委清醒后,我們去問過一次,得知當時搶硬盤的一行人總共四個,都是武裝人員,身手一流,初步判斷是雇傭兵或者殺手。那伙人都蒙著面,開一輛黑色面包車?!?/br> “那輛車查過么?” “政委昏迷之前特地記了車牌號,但是我們根據車牌號查過去,發現車主已經在數個月前因病過世?!倍$f,“沒有頭緒?!?/br> 沈寂道:“順著于小蝶查。樊正天死后,她跟著誰,和誰共事,幫誰做事,一定有線索?!?/br> 丁琦一下瞇起眼睛,“你懷疑,這些事之間都有聯系?甚至都是一伙人干的?” “世上不會有這么多巧合?!?/br> “我明白了?!倍$徛c頭,從沙發上站起來,道,“我這就聯絡公安局,把這張照片發給他們,全國通緝于小蝶?!?/br> 丁琦說完,再不耽擱,轉身拿起文件袋便大步離去。 大門開啟又關上,輕輕一聲砰。 溫舒唯聽見響動,忙顛顛地從廚房里走出來,腰上系個圍裙,手上拿個鍋鏟,狐疑道:“誒誒?丁琦這就走了?不留下來一起吃面條么?!?/br> 話音剛落,整個嬌小身子便被人從后頭整個兒攏住,抱得死死的。 溫舒唯臉一下紅了,輕輕掙扎著,小聲道:“喂,鍋里還在煮面呢?!?/br> “嗯?!鄙蚣潘朴袔追制v,懶洋洋地應了聲,下巴擱在姑娘柔弱纖細的左肩位置,一側頭,唇在她頸側脖頸上淺吻輕啃。 溫舒唯被他折騰親得四肢發燙頭皮發麻,四周空氣隱隱有升溫的趨勢。她呼吸微急,臉紅得快要滴血,支支吾吾道:“……喂,怎么也得先吃晚飯吧,我好餓,想吃面?!?/br> 沈寂聲音悶悶的,從她頸窩里飄出來,低啞性感得要命,“我也餓,只想吃你?!?/br> “……”溫舒唯拿鍋鏟的手都開始抖了,輕輕推了下橫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小聲威脅:“我告訴你,是你讓我下面給你吃的,現在面在鍋里,你如果不吃,我可要生氣的?!?/br> 這可是,她第一次做飯給他吃。 誰知話音剛落,背后的男人低笑出聲。 溫舒唯:? 溫舒唯很茫然,“笑什么?” “好啊?!鄙蚣艈÷暤?,貼著她的耳垂,音量低得只她可聞,“你下面給我吃?!?/br> “……?” 溫舒唯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呆滯兩秒,轟一下整個人都燒起火來。又羞又窘,半天才憋出來三個字:“老流氓!” 第59章 溺(八)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sao起來,真的是沒誰了。 溫舒唯被沈寂撩得滿臉通紅,一時間羞窘得手都不知往哪兒放。斥完他流氓,她又抬起胳膊肘輕輕往后撞了他一下,小聲說:“撒開。面快糊了,到時候不好吃可別說是我手藝差?!?/br> 不知怎么的,他今天膩得她格外緊,雙臂纏住她腰身,弓著腰,唇細細啄吻著她的頸窩耳后皮膚,閉著眼,沉醉其中,就是不肯松手。 鍋里的面條在翻滾,煮開的水咕嚕嚕冒著泡,白霧升騰。 溫舒唯擔心面真的糊,心下著急,不由又輕輕掙了掙。還是掙不開。 僵持半秒,她鼓鼓腮幫無奈地嘆出一口氣,略思索,另一只沒拿鍋鏟的小手輕輕握住他橫在自己腰間的修勁長臂,指頭微屈,在他小臂的緊實肌理上輕輕勾了勾,柔聲輕語,撒嬌似的軟著嗓子哄道:“乖,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沈寂臉埋在她頸窩,呼出的氣息guntangguntang,灼著那一小片粉白色的皮膚。嗯了聲,帶著濃重鼻音,聽著懶洋洋又沙啞,性感得要命。 “先吃飯,”沈寂側過頭,噬著咬她耳朵,低語呢喃般道,“然后呢?!?/br> “……”溫舒唯一顆心快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緊張得都快吐血了。 天、天哪。 吃不消吃不消。 他啞聲:“嗯?” “……然后,”溫舒唯指尖發顫,臉紅得更厲害,支支吾吾擠出幾個字,“然后你幫我收拾行李?!?/br> 沈寂食指繞起她一縷黑發,纏在指尖卷著玩兒,四兩撥千斤,從善如流,“收拾完行李之后?” “……洗洗,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