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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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點兒小病?!?/br> 溫舒唯一聽,只覺心臟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捏住,收緊了瞬,“什么???嚴不嚴重呀?要不要我來看看你?” “有點兒發燒,腦子疼?!睂γ嬲f著,淡淡嗤了聲,“這么緊張還說不喜歡老子?!?/br> 溫舒唯又羞又窘,氣結,差點兒一口血吐出來,故意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回:“還有沒有其他事兒,沒有我掛了?!?/br> “嗯?!?/br> “……” 她無語,捏著電話頓了好幾秒,終于認命地嘆了口氣,輕聲:“你家有其他人么?” “就我一個?!?/br> “……”那生了病,豈不是吃飯都成問題? 溫舒唯默了默,道:“你家地址在哪兒,發一個給我。我下了班給你帶點粥過來?!?/br> 沈寂語氣里的戲謔褪去,淡淡地說:“小事兒,不用擔心?!?/br> 溫舒唯鬼火冒,不知怎么的,想也不想便沖口而出:“就您老人家這如饑似渴的德行,真是小問題會不來見我么?” 沈寂:“……” 溫舒唯:“……” 聽筒那頭安靜了足足五秒鐘。 沈寂很冷靜:“你說什么?” “……沒有啊,你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br> “再說一遍?!?/br> “……唔?!?/br> 那頭又頓幾秒,忽的輕笑出聲,“小傻子。等著,微信定個位給你?!?/br> * 數分鐘后,按照某大佬發過來的微信定位,溫舒唯進了一家九十年代的小區,進入單元門洞,上到三樓。 在靠左那一戶門前站定。 不同于其它人家大門前又是貼春聯又是掛艾蒿,這一戶的防盜門是黑色,干干凈凈,周圍墻壁上空無一物,干凈單調,看著冷冰冰的,尋不見絲毫人氣。 溫舒唯拎著剛打包的青菜粥和下飯小菜,站在門前遲疑兩秒,抬手敲門。 砰砰砰。 過了大約半分鐘,她聽見屋內傳出一陣涼拖鞋趿拉著水泥地往大門走的聲音。步子松散又緩慢。 “……”溫舒唯心跳莫名急促,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站在門口,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下一瞬,一道嗓子隔著防盜門傳出來,懶洋洋的,有點兒明知故問的意味,“誰???” 溫舒唯清了清嗓子:“我,溫舒唯?!?/br> 門開了。 溫舒唯抬眸,毫無心理準備,再次被震在原地。 沈寂出現在大門口,高高大大的身形懶散靠著門框,沒穿衣服,赤著上身。冷白色的胸膛上胸肌緊碩,隨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雙肩寬闊,左側依稀可見一枚子彈槍傷,其余位置也也大大小小各種陳年疤痕。胸肌往下,延展開一片巧克力狀的腹肌輪廓,足有八塊,再往下,是兩條十分明顯,且又引人無限遐想的人魚線…… “……”溫舒唯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小溫同志,”沈寂唇色和臉色都有些蒼白,垂眸瞧著眼前臉紅如火的姑娘,懶懶地挑了挑眉,道:“膽子真不小?!?/br> 溫舒唯:“……” 溫舒唯默了默,看著眼前的胸肌腹肌人魚線,非常平靜地問:“有紙嗎?” 沈寂:? 沈寂:“有?!?/br> “給我一張?!?/br> 沈寂順手從鞋柜上抽了張紙,遞給她,“要紙干什么?” 話剛問完,便看見兩道紅色液體從姑娘小巧的鼻子里流出來。 沈寂:“……” 姑娘拿紙捂住鼻子,聲音嗡嗡噥噥的,很鎮定地對他說:“沒什么,我流鼻血了?!?/br> 沈寂:“…………” 第38章 甜(四) 沈寂揚著眉,直勾勾盯著這姑娘。 溫舒唯這會兒臉已燙得失去知覺,手腳發麻,腦子里也空空的。想起之前跟著程菲湯瑞希去玩水泡溫泉,泳池溫泉池里多的是只穿一條大褲衩的男人,從幾歲到八十幾歲,形形色色,也不乏身材健美模樣英俊的類型。 但這人的身體線條,與那些健身房里灌蛋白粉練出來的假把式明顯不同。 他的每一塊肌rou都十分修勁,似有生命力般,緊緊咬在全身各處的骨骼上,大小傷疤無數,和諧地鑲嵌在那副充滿力量感和陽剛美的身體上,野性十足,昭示著這副身體的主人不同尋常的生涯和過去。 大佬就是大佬,連身材都誘人得如此與眾不同。 她心跳如打鼓,反應過來什么,捂著鼻子故作鎮定地把目光移開,不敢再望第二眼。一方暗自慶幸,自己面部表情控制得還算淡定,一方面又很是窘迫懊惱。 只能努力把腦袋埋低。 不是,不就看了個半裸美男圖么?你紅個臉紅個耳朵也就得了,流鼻血是什么情況? 這也太丟臉了吧! 溫舒唯無語,打心眼兒里深深鄙夷自己。 那頭,沈寂眼瞧著姑娘把整張臉都埋進胸口,只露出一副黑乎乎毛茸茸的腦袋頂和兩只羞成粉色的耳朵尖,眼底霎時充滿興味兒。 他一手扶著門框,目光不離,微側身,慢條斯理給她讓開一條道。 等了一會兒,對面依然沒反應。 沈寂說:“你打算流著鼻血在門口站到半夜?” “……”溫舒唯回神,臉更熱,不敢抬頭,忙顛顛拎著手里的青菜粥進了門。 此時,屋外天色已完全暗下來,客廳里沒開燈,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只有臥室方向依稀有一絲光亮投射過來,勉強照亮四周。 四處昏暗,什么都看不太清,溫舒唯進門的時候沒注意,一腳踢中鞋柜邊角,身子一晃就差點兒摔地上去。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卻從后方扶住那把纖細腰身,穩穩的,極有力,瞬間將她身形穩住。 溫舒唯更窘,干笑著支吾了聲“謝謝”,躲開了。 沈寂那頭沒說話,接過姑娘手里拎著的青菜粥和幾樣小菜,抬手“啪”一下摁亮了鞋柜上方的燈開關。 一室之內瞬間燈火通明。 沈寂住處在九十年代小區里,屋內一應家具擺設也停留在上世紀。他常年待亞城,回云城的時間不多,從姑姑手頭買下房子之后,只抽空做了次大掃除,收拾出的舊衣物爛鍋碗都扔了,把自己的東西搬了些過來,其余裝修全部是原樣,一次沒動過。 溫舒唯抬眼打量。 屋子是個套三居室,老房子和現在的住宅公寓不同,沒有公攤,套內都寬敞。這一間目測一百二三十平,格局方正,坐北朝南,空間利用合理,唯一不足是裝修過于簡單,全屋地面就是最簡單的水泥地,連磚都沒貼一張。 客廳里的擺設也十分單調,純白墻壁,一張餐桌,一張茶幾,一個電視柜,一個沙發,電視墻是空的,沒有電視機,也沒有其它任何點綴擺件裝飾物。 干凈整潔,每個細節都透出種軍事化的單調和不近人情。 粗略看了一圈兒,溫舒唯收回視線,剛要往里走又想起什么,頓住,回頭看跟在身后的沈寂,道:“有多余的拖鞋嗎?我鞋在外面走過,一會兒把地給你踩臟了?!?/br> 沈寂回了句:“直接進,我不嫌你臟?!?/br> “……”溫舒唯鼻血還沒止住,又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出于基本禮貌和對某病人的關心,聲音嗡嗡地答:“還是換吧,不然你到時候還得重新打掃做清潔?!?/br> 沈寂皺了下眉,眉宇間疲態更重,沒吭聲,彎腰打開鞋柜,從里頭拎出一雙冬天穿的深棕色男士棉拖鞋,往地上一扔,自己換上。 然后把換下來的涼拖鞋放到溫舒唯腳邊,沒什么語氣地說,“你穿這個?!?/br> 溫舒唯低頭,一雙碩大的男士涼拖鞋擺在眼前,深藍色,沒有任何款式,看著至少有四十三碼。 再瞧瞧沈寂腳上踩著的厚實棉拖,溫舒唯汗顏,默了默,忍不住道:“……你穿這個不覺得熱么?” 這個天穿棉拖,腳都得捂出汗吧。 沈寂:“熱啊?!?/br> 溫舒唯:“……?” “我這兒就兩雙拖鞋,沒其它的?!鄙蚣烹S口說著,修長漂亮的右胳膊往后勾住防盜門,關回來,不輕不重的一聲“砰”。 “……” 整個屋子就剩他們兩個人……溫舒唯臉蛋紅紅的,腦子里思緒亂飛,半秒后,pia一下把那些莫名其妙不太健康的粉紅色腦補內容拍飛回腦海深處,干咳一聲,彎腰脫鞋。 “你說你在發燒,去過醫院了么?吃藥了么?”溫舒唯今天是休閑打扮,簡單白襯衣搭配鉛筆牛仔褲,腳上穿的也是運動鞋,脫起來不太方便。她低著頭,邊解鞋帶邊問。 頭頂上方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溫舒唯脫下運動鞋,兩只腳塞進那雙男士涼拖,直起身來,走兩步。拖鞋底有點兒硬,拖在水泥地上沙沙響。 雖然大得過分,但也不至于掉下來。湊合吧。 她心里想著,抬起腦袋,眉毛微微皺起,猜測著,語氣里有幾分擔憂:“是感冒發燒?這幾天忽然降溫,你衣服穿少了吧?!?/br> 沈寂懶懶散散地側靠在墻上,垂眸,直勾勾盯著那雙裹在白襪子里的嬌小腳丫子看,并未搭腔。 溫舒唯:“唔?” 須臾,沈寂掀起眼皮,重新定定看向她的臉。隨后動身朝她走過來,一手扯了張濕巾,一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挑起來。神色寡淡平靜如常,說:“看一眼也能流鼻血?!?/br> “……”溫舒唯身子一僵,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知他要干什么。 沈寂低眸直勾勾注視著她,把她之前捂鼻子的紙巾隨手丟進垃圾桶,一看,姑娘鼻血已經止住了,只嘴唇和鼻相連的小片皮膚上還沾著點點血漬,已經干了。 沈寂拿濕巾給她擦,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嘴里卻嗤一聲,“沒見過男人??!?/br> 溫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