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看得時也心里癢得不行,喉頭動了下,連忙避開,不敢看她的眼睛,再看他就該陷下去了。 他看著身下軟軟的少女,覺得她就像個瓷娃娃,都不敢太用力。 安然也沒反抗,就這樣看著時也。 時也終于鼓起勇氣,看著安然下眼睛,問:“安然,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了?” 安然頓住,她要怎么回答?回答不喜歡? 可是她此時看著眼前的少年,期待的眼神,卻動了惻隱之心,不能像之前那樣,毫無在意地說出那三個字,她此時竟有些不忍心。 時也看著安然,心下突突突地跳,萬分忐忑。 安然張了張嘴,準備說什么。 而此時,們卻開了。 今天家里張姨有事請了假,顧女士提前回來給兩孩子準備晚飯,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如此刺激(辣眼睛)的一幕。 安靜地空間里,突然響起了手機掉到地上的聲音。 沙發上的兩小只頓時猶如驚弓之鳥,時也像跟彈簧似的,瞬間從安然身上彈了起來,抬頭就看到了玄關處目光呆滯的顧女士。 他頓像做了壞事被逮了個正著似的,一時間手足無措。 安然起身看到顧女士,緊張了一瞬,平靜了下來,比時也要淡定得多。 顧女士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們,結結巴巴地說:“小也,然然,你們剛剛……在做什么? 她一直希望兩人能夠培養感情,可是卻一直能隨她的愿,可誰知道兩小孩一鳴驚人,一上來就給她如此刺激的一擊。 顧女士問出來,兩小只難得地默契,一起保持安靜。 安然眉頭緊皺,正在想如何解釋。 時也突然指著她,一臉控訴:“我們在搶東西,安然拿了我東西,不換我?!?/br> 安然詫異地看了眼時也,這貨反應何時如此之快了? 顧女士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眼睛一瞇,問時也:“是嗎?” “當時是真的?!睍r也說地那叫個振振有辭,因為他說的可是事實。 之子莫若母,顧女士了解時也,她兒子一向不會撒謊,一撒謊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心虛的表情。 因此見他表情如此鎮定,倒是真的信了那么幾分。 她反思自己,思想怎么能這么歪呢!明明兩個小孩,如此純潔。 她咳了聲,淡定地撿起地上的手機,看向時也,說:“什么東西給然然就是了,你是男子漢要讓著女孩子,何況還是你未婚妻?!?/br> 時也非常乖巧地說:“我知道了,那那個東西就是安然的了?!?/br> 安然斜眼睨著他,扯了扯嘴角,說得跟真的一樣。 顧女士欣慰地點點頭,才轉身去了廚房,去給兩孩子準備點吃的,墊墊肚子。 這時安然才挑眉看向時也,揶揄道:“你說說我倒是拿了你什么東西呀?” 時也眉梢輕挑,得意地說:“我的心,它現在是你的了,好好收好?!?/br> 安然一噎,被這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雷到了,一言難盡的看著時也。 這貨到底一天是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啊,晚了這么多,蠢粥晚上有形式政策課,回來才碼字,抱歉 今天是小葉子土味滿滿的一天。 第28章 毛線圍巾 時也第一次給自己老婆的小驚喜(嚇),就這樣以一場忍俊不禁的笑話收尾,還沒有得到安然的回答。 時也很郁悶,那天安然抱他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破丫頭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 他還興沖沖的以為這天過去,他們兩之間的關系又會進一步。 結果誰知道這天過后,安然就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又回到了原點。 而最那個江宇也不知道發什么瘋,老來糾纏他老婆,想挖墻腳嗎? 江宇確實是對安然有意思的,但他這種長得好,成績又好的人總會有一些驕傲,也就一直沒有付出行動。 但是自從藝術節過后,學校論壇里關于那兩人的帖子一直人氣很高,最后討論著,都在討論他們兩是不是在談戀愛。 所以學霸男神有了危機感,終于付出了行動。 學霸男神智商高,情商也高,追求女孩子,也是進退有度,讓人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安然下意識地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心里想著,要是家里那位大少爺知道了,肯定又得鬧。 但是江宇不明說,她也不好自多多情地去拒絕人家,只得盡量避免和他碰面。 倒是時也心里著急得不行,生怕他的破丫頭被江宇這種斯文敗類迷惑了心,來個真。出軌。 但安然的心卻又仿佛是鐵打的一樣,任他如何作,她都不為所動。 最近圣誕節快要到了,班里突然興起了一股打毛線風。 安然在20班唯一的好朋友易蕓,也加入了打毛線大軍。 安然雖然過著老年人的生活,但她實質還是一個年輕人,自然知道他們打毛線是來干嘛。 所以看到易蕓打毛線,她難得起了八卦之心,眨著眼睛笑問她,說:“咦?我們小蕓蕓在打什么呀?是要送給誰???” 易蕓一臉嬌羞,悄悄抬眼看了下安然的同桌,嗔了安然一眼,渾身冒著粉紅泡泡,說:“當然送給我喜歡的人啦!” 安然驚奇地側頭看了一眼她正在吃雞的同桌,是她落伍了嗎?她怎么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有情況的。 她故作傷心,說:“哇,我還以為蕓蕓是要送給我的呢!” 易蕓嘚瑟地搖擺著小腦袋,說:“然然回家讓mama打去?!?/br> 安然撇了下嘴角,陷入青春期春心萌動的少女還真是可怕。 她mama會給她打毛線?溫女士那雙手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婦女的手,她打毛線,怕是毛線打她吧。 都說喜歡一個人,目光所在之處,都有她的存在。大概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地去關注她吧。 就連時也這個大直男也是如此,安然就在前面,有事無事的時候,他總會不經意地往她身上瞟。 所以安然和易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鉆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看不到安然的表情,所以就以為安然說的話,句句都是心中所想。 他心道,破丫頭怎么跟個直男癌似的,喜歡什么不好,喜歡別人織的圍巾。 然而時大少爺一向都是萬分的口嫌體正直,嘴里雖然嫌棄,實質上卻是偷偷地合計他打圍巾的可行性。 恰逢旁邊陸川也是八卦兮兮地湊過來,說:“我們最近興起了一大股打圍巾的飆風,時哥你猜猜有多少是送給你的?動不動心?” 時也是他們班的一哥,不是指打架,而是人身魅力,有他在,他們脫單基本沒戲。 雖然時也有未婚妻了,但是男人嘛!誰還沒點虛榮心,陸川想。 “不動心?!睍r也表情冷漠,他不動心,但他老婆動心了。 “哦?!标懘人砸宦?,拍著彩虹屁:“陸哥還真是專情的好男人哈?!?/br> 那是當然,時也眉梢微動,所以破丫頭大概是眼瞎。 不過他是不介意做她的眼睛的。 看時也對這個絲毫不感興趣,陸川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可半響后,時也突然看向他,眉頭緊皺著說:“打那毛線難不難?” 陸川怔住,不知道時也為何突然這樣問。 他突然福至心靈,干巴巴地問:“時哥,你不會是想……” “想什么想,我不想?!彼€沒說完,就被時也冷酷地打斷,說:“我就是隨意問問?!?/br> 陸川:我都還沒說他到底想什么呢? 他當然不能拆時也的臺,不然要挨揍,于是順著他的話說:“這樣啊,我看那些個女生手上動得飛快,應該是簡單的叭!” 這話里話外,怎么聽著都有股慫恿的意味。 但是時也這種愛情上腦的男人怎么會想那么多。 下午時也和安然回去,他看到學校門口的文具店,神色只猶豫了一下,便對安然說:“等我一下?!?/br> 然后就如鬼魅一般鉆進了文具店,他關注了好久才知道文具店有毛線,雖然他也不懂好好的文具店賣什么毛線。 最近興起了這么一股風氣,店里來來往往,都是二中的女生,興致盎然地在店里挑著毛線。 時也一個鋼鐵直男,擠在一群女生里面挑毛線,自覺丟臉,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上面,往上一提遮住嘴巴,然后又將帽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頭。 這樣,就算他在二中人氣再高,依然鬼都認不出他是誰。 他在心底默默抱怨,都怪那破丫頭,織的圍巾有什么好喜歡的。 旁邊那些女生看著自己身邊不知何時混進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蒙面男,一看都不是好人,紛紛拿了自己心儀的毛線,做飛鳥散盡似的,都跑去結賬了。 時也不在意,她們走了才好,免得有人認出他。 然后胡亂在心里又抱怨了安然一通,隨后又實誠地挑著安然喜歡的顏色的毛線。 破丫頭平時穿的衣服顏色都比較淡,他挑來挑去,最終還是拿了個白色,這個顏色白搭,總不會有錯。 他拿好了圍巾,走到前面柜臺處,壓低聲音對老板說:“結賬?!?/br> 文具店老板,看著這包裹嚴實的少年,鬼鬼祟祟的,他忍不住警惕地看著時也,然后悄悄地看了眼電腦上的監控。 見老板遲遲沒反應,時也不耐煩地重復了一句:“結賬?!?/br> 老板擔心他身上有非法武器,趕緊給他結了賬,心想,監控后面再看。 等時也一走,他趕緊將剛才的監控調出來,發現這人真的只是來挑毛線的,不禁奇怪地看向外面那個人。 時也將自己挑來的毛線放在書包里藏好了,才恍若無事地走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