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哇,快告訴我,約了誰?”易蕓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連忙問道。 安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閑得沒事做的時也,時刻關注著安然,耳朵動了動,約了人? 約了誰?不會是哪個野男人吧? 所以放學了,時也為了不讓自己的頭發變色,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跟著安然,假裝隨意地走路,不被她發現。 他跟自己做好心里建設,他現在是安然的合法未婚夫,這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才不是因為在意安然。 中二少年也不好好學習法律知識,狗屁不通,完全瞎扯。 跟著安然走到了校門口,果然看到門口有個男人在那等她。 老遠他就看到了他那未來老婆眼睛一亮,大庭廣眾的,就高高興興地投入了野男人的懷抱。 時也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又驚又詫又怒,沒想到這破丫頭這么塊就紅杏出墻,跟外面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眼看那個男人還不差,也就比他差了那么一點。 時也莫名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安然這個渣女,幾年前不告而別,而現在又要給他戴個綠帽子? 想想她這種壞女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安遇身材修長,長相俊美,氣質相比時也那個毛孩子,要沉穩得多。 嗯,也就高中生和本科生的差別。 總之站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美男子。 果然安然出了校門,一眼就看到安遇,往他那邊跑去,投入安遇早就張開的雙臂中。 安遇這個妹控,見到幾天不見甚是想念的meimei,也是興奮到極致,緊緊地抱了她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溫柔關心地問:“然然這幾天還習慣嗎?時家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安然抱住安遇的腰,臉蛋兒在他白色t恤上左右蹭兩下,抬起頭乖巧笑道:“我很好,他沒欺負我?!?/br> “那就好?!卑灿鏊煽跉?,眼里都是憐愛,隨即又肅著臉說:“聽說那小子現在變得跟個地痞流氓似得,他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br> 安然翻了個白眼,他哥真是無時無刻不懈努力,逮著機會就要添油加醋地黑一筆她那位中二未婚夫。 時也站在一棵樹后,暗中觀察。 臥槽,居然還抱上了,那是他老婆! 你再摸!他都沒摸過破丫頭的頭! 時也仿佛看見了自己頭上圣潔的綠光,想來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被戴了綠帽子。 不知不覺中,他的腳步已經往前邁出了好幾步,那架勢,氣勢洶洶,臉黑如碳,活像捉jian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突然覺得小葉子好可憐,我的媽呀! 蠢粥怕不是男主后媽[笑哭] 第7章 跟蹤出墻 時也氣勢洶洶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咬牙切齒的想,他不能打草驚蛇,他倒要看看他這未來老婆和她的野男人要去干嘛。 時也遮遮掩掩地跟在他們身后,進了一家探魚烤魚店,里面燈光有些暗,正好方便了他隱藏。 他看到那個野男人細心地幫安然擦筷子,碗。 然后服務員上菜,野男人和安然一直笑瞇瞇地在說著什么。 時也摳著桌子,恨恨地想,一個男人話這么多干嘛?花言巧語,看就靠不住。 魚上來了,野男人幫那破丫頭挑魚刺。 瞎矯情,魚刺誰不會挑??! 一個男小三瞎獻殷勤。 路過的服務員看著他怪異的行為,摸了摸兜里的手機,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這個男孩子看樣子還是個高中生,怎么就變態了呢?還做起了跟蹤狂。 報警又覺得小題大做,他只好暗中觀察,做一只稱職的黃雀。 還好,這孩子最后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那一男一女吃飯,最后忿忿然離開。 服務員忍不住腦補狗血大劇。 最后吃完飯,安遇將安然送回時家。 在時家外,安遇看著安然,笑著說:“明天我來接你,晚上早點睡?!?/br> 安然點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道:“哥,不進去和阿姨打個招呼嗎?” 不過,顧女士此時可能不在。 安遇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隨即抬手看了眼手表,說:“我學校還有事,要先回去?!?/br> “哦?!卑踩稽c頭,上前抱了下安遇,甜甜地笑著說:“那你先回去,明天見?!?/br> “嗯,我看診你進去?!?/br> 安遇看著meimei進入時家的背影,眉頭緊皺。 自從安然出事,安遇就不待見時家人。當年那件事,要不是時也那小子,他meimei會出事?會失去記憶和夢想? 不能因為是無意,就抹平他犯的錯。 安遇不理解父母,為什么出了這件事,還讓meimei和時家訂婚。 憑什么meimei失去了夢想,他時家的兒子卻被保護得連真相都不知道! 他每每想到meimei剛醒來,聽到不能彈琴時,那種空洞的眼神,他就心絞痛。 所以,他才不會原諒時家,更別說把meimei嫁到他們家。 時也比安然先回家。 一到家,他就跑到二樓他臥室里,將窗戶打開,看后頭回來的安然。 他躲在窗簾后面,在自家偷偷摸摸像個賊一樣,透過窗戶清楚地看到他未來老婆和她的野男人,就在自家門外親親我我,旁若無人。 真是朗朗乾坤,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天理不容。 一下子中二學渣少年腦中文思泉涌,四字成語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時也見安然告別了野男人,往家里走。 他拉上窗簾,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地跑下樓。 等安然回到家,就看見時也翹著腿抱著胸坐在沙發上,黑著臉,渾身低氣壓。 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這貨又在犯什么??? 時也斜著余光見她看向自己,立馬渾身緊繃,表情越漸嚴肅,在想等下怎樣質問她。 安然收回目光,聳了聳肩,然后就往樓上走。 “站??!”時也見她居然還無視自己,立馬叫住安然,兇神惡煞。 安然頓住,轉身莫名地看向他。 時也心里氣急,但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那么緊張她,硬是不發作,表情冷酷極了,端著高貴嘴臉斜眼睨著她,問:“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 心道,如果她解釋得通今天的事,他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也是可以選擇原諒她的。 安然挑眉,問:“你想聽什么話?” 時也被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一噎,正準備開口質問—— 這時顧女士開門回來,見他們兩氣氛緊張,她那傻兒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趕緊上前去,拉過安然問道:“怎么了這是?小也你不要欺負然然?!?/br> 時也說道:“我沒有!” 顧女士皺眉:“我都看到了!” 時也心想,是她先出軌的,但為了他做為男人的尊嚴,他沒有說出來。 現在這些中二少年,屁大點年紀,老喜歡稱自己為男人,好像這樣就顯得自己多成熟似的。 安然見到顧女士,又是好一個乖乖女,她乖巧地笑著說:“他沒欺負我。阿姨,我今天和朋友在外面吃過飯了,就不吃晚飯了?!?/br> 不說安遇,是因為她知道她哥討厭時家,自己和哥哥在一起,他卻沒來時家,怕她未來婆婆多想。 因為顧女士在,時也就眼睜睜地看著安然上了樓,心里氣極了。 心道,哪門子朋友,明明就是野男人。 他突然想起他看的那些小說,每本小說里都有朵白蓮花,這破丫頭就是妥妥的一朵白蓮花。 在外人面前像只小白兔,一面對他,就長出了尖牙,進化成了瘋狂的兔子。 時也氣得也沒吃晚飯,獨自到房間去生悶氣。 讓時景和顧女士在餐桌上面面廝覷,時景問:“小子這是怎么了?” 顧女士擺了擺手,說:“嗨,就是兩個小朋友鬧別扭?!?/br> 時景皺眉憂慮:“這兩人……沒事吧?怎么感覺他們相處得不是很好?!?/br> 顧女士不甚在意,她了解自家兒子,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那別扭的性格,當年他以為是然然他們不告而別,所以心里堵著氣呢!實際在意人家在意得要死,過段時間就好了?!?/br> 時景點點頭,他們雖說想讓安家丫頭以后嫁過來補償她,但前提也是希望兩個孩子么能夠好好相處。 晚上安然要在梨子電臺直播。 時也躺在床上翻來滾去,他想去找安然問個清楚,他這綠帽子不能帶得不明不白的。 但是他主動去找那破丫頭,又顯得他多緊張她似的,十分地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