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我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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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廳堂里,暖黃的燈光照的整個室內都彌漫著柔柔暖意。 餐桌旁上的賓客早已進食完畢,服務人員將殘羹剩飯收走,換上新沏的花茶。 茶香四溢,交談聲不止,他們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 賀斯鈺向趙明德介紹自己專業的時候,臉上熠熠生輝的神情看的鐘儀心生艷羨。 那個拿著兒童玩具里的電子元件就能研究一整天的小男孩,現在已經可以自主設計機器人的處理器模板,對各種仿生結構熟記于心。 而這些也僅僅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她羨慕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身上流露出的自信和從容,那是鐘儀從未在別人身上見到過的。 普通人僅僅是處理生活瑣事就已經耗費大量精力,更別提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深耕。 就算有,也需要整個家庭付諸努力,犧牲家人的幸福。 更何況大部分的人窮極一生也無法探尋到自己真正的天賦點。 他們的世界就只有眼前的一畝叁分地,如同井底之蛙,看不到更多的可能性。 眼界不夠開闊,所以縱有天賦也會白白埋沒。兜里沒有金錢,所以追夢路上,創業未半便會中道崩殂。 如果不考慮掙錢,你會從事什么職業。大多數人的回答都不會是現下手頭的工作。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 但要怎么辦呢?每天早上起來一睜眼,最先面對的就只是眼前的茍且。 鐘儀也是。 當初選擇經濟學只是覺得這個專業容易就業。 起早貪黑的學習也并不是因為熱愛,而是因為她笨,她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能提高自身競爭力,才能在畢業后于高樓大廈中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格子間。僅此而已。 屋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她透過落地窗,眼睜睜地看著雨勢逐漸加大。 雨滴融化在池塘里,于路燈的照射下,泛起的漣漪清晰可見。 鐘儀偶爾也會接過賀斯鈺和趙明德的話題閑聊幾句。 更多的是神游天外,心中的漣漪也蕩的讓人無法忽視。 看得出趙明德對賀斯鈺非常賞識。世代經商的賀家,唯有賀斯鈺是一股清流。 他繼承了母族的衣缽,醉心學術,所以格外招趙教授喜歡。 雨勢漸緩,兩人的交流也接近尾聲。 趙明德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告別。 他看了眼鐘儀,想對賀斯鈺說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最終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好好對人家?!?/br> 院子里綠植繁多,雨后激發出濃烈的青草香,清新怡人。 深秋夜晚本就寒冷,現下又多了幾分濕氣,鐘儀抱著肩膀摩挲了幾下,企圖驅散透骨的寒意。 送別了趙明德,賀斯鈺見她瑟縮的像個鵪鶉,自然地將昂貴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自己只身穿一件白色的t恤。 不知道他的衣服都是從哪里淘來的,t恤薄的能透出他的rutou和肌rou輪廓,仿佛輕輕一扯就能碎掉。 “……要不你留著自己穿吧,你里面的衣服太單薄了?!辩妰x作勢要把他的外套褪下。 不是心疼他,只是覺得有傷風化,像是穿了一件透視裝…… 賀斯鈺豪氣擺了擺手:“沒事,不用擔心,我不冷。況且一會兒咱們就坐車上了?!?/br> “……” 剛剛對他的敬仰和艷羨仿佛泡影,頃刻間煙消云散。 想起來兩人在日料店的第一次見面,他那精心準備但依舊不修邊幅的形象令她判斷錯誤,差點就此錯過。 鐘儀想著,忍不住翹起嘴角。 “想什么呢,這么開心?!辟R斯鈺余光瞥見她坐在副駕駛上獨自傻樂,忍不住好奇。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以后不能太過以貌取人?!?/br> “???你也沒有吧?”他想了想鐘儀最近接觸的人,說道:“我和趙教授都挺表里如一啊,你看誰看走眼了?” “沒誰?!?/br> “哦……別對自己太嚴格,別天天自我反思?!彼参康?。 …… 驅車前往明海大學路上,賀斯鈺持續勸說鐘儀別回學校了,問她:“你不想抱著松絨睡覺嗎?我不想抱著你睡覺嗎?”又自問自答:“肯定想!” “不想”鐘儀說,但很耐心地解釋道:“明天早八,我晚上想早點休息?!?/br> 說罷幽幽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嫌他晚上太磨人了。 賀斯鈺喉結滾動了一下,知道多說無益,只能不情不愿地將人送了回去。 鐘儀這個人,太有主見,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強迫不了。 這是好事,她不會粘著我,也不會任人擺布,賀斯鈺心想。但不知怎么,心里泛起一絲苦澀。 這樣的個性也意味著她永遠會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本位,不會為任何人妥協。 他也不是那個例外。 車子在校門口停穩,這個時間已經快到門禁,附近沒有任何學生的身影。 鐘儀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被賀斯鈺一把扯進懷里,炙熱的氣息包裹著她,禁錮的她動彈不得。 guntang的大手熟練地從她衣服下擺探了進去,在光滑的腰間游走。 細膩的觸感激起男人心中更深的渴望,他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蓬勃的欲望在寒冷的秋夜里如一場大火,在一望無際的枯草叢中快速蔓延,升溫。 他濕滑的舌頭強勢撬開女人緊抿的唇,在口腔里四處游走,舌尖劃過柔軟的內壁,引起陣陣酥麻的癢意。 “嗚嗚……嗚!”鐘儀想說的話被他堵在口中,只能發出急促的嗚咽聲。 她有些生氣,床上的暴力是一種情趣,但此時此刻,在她不情愿的情況下,強迫就是一種負擔,一種sao擾! 賀斯鈺的手還在往上撫摸,直到伸向內衣卡扣。 “啊……”他突然痛呼一聲,放開了鐘儀,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疼到麻木的嘴唇,看了眼手上的鮮紅液體,他被她咬出了血…… 他疼的發蒙,理智逐漸回攏。 鐘儀卻有些心慌。 這人剛剛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自己的舉動有些像在過河拆橋。 但她又覺得自己沒錯,她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腦中電石火光間,她的眼眶蓄起了淚水,伸手輕輕撫上賀斯鈺的傷口,難過溢于言表:“對不起……斯鈺……我不是故意的?!?/br> 指腹正在他的唇上摩挲著,賀斯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道:“沒事?!?/br> 話是這么說,但眼底已經有了鐘儀讀不懂的情緒,失望?冷漠? 她第一次在他身上體會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她有些心慌,更將委屈演到入木叁分,撒嬌道:“你剛才嚇到我了,我……” “是我的錯,以后不會了?!彼驍嗨脑?,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意:“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br> 鐘儀不擅長哄人,也不喜歡。撒嬌的手段用一次不管用的話,就不會再嘗試第二次。 聽賀斯鈺這么說,仿佛在下逐客令,明白了今晚解釋的再多也于事無補。更何況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于是點頭說:“好的,那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br> 然后利落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背影,賀斯鈺捏了捏眉心,輕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郁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