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只是還沒來得及和陳喋說一聲,剛才那男人就緊跟這進來了。 范震和編劇立馬站起來,笑臉相迎著叫了聲“瞿總”,又向陳喋介紹道:“這位是瞿總,是咱們這部劇的投資商?!?/br> 陳喋起身和瞿總握手,只是在準備收回去時忽然感覺到那瞿總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摩挲了下。 “早有耳聞,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陳小姐很漂亮?!宾目傉f。 陳喋淡淡說了聲“謝謝”。 而后,側頭跟方阮對視了眼,瞬間了然。 后面半程飯局,陳喋便能明顯感覺到這瞿總有意想要灌她,滿臉堆著笑,灌起酒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陳喋初入娛樂圈,方阮也經常告誡她可千萬不要因為這次的成績就目中無人,娛樂圈里人緣、機會和實力一樣重要。 她本不想把這場面鬧的難堪,這瞿總敬她酒了陳喋便也乖乖喝了。 只是這酒喝的越多,這瞿總的動作就越來越不規矩。 他把范震趕到一邊,自己坐在陳喋旁邊,幾杯酒下肚,離陳喋坐的越來越近,大腿挨著陳喋,一只手也環到了她椅子背后。 陳喋忍了又忍,直到瞿總在她旁邊打了個酒嗝,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方阮正打算隨便借個由頭把陳喋帶走,再喝下去就不受控制了。 緊接著,陳喋忽然坐直了身體,單手托著腮,悠悠的朝那瞿總看了眼。 她眼睛長的漂亮,很能勾人。 饒是方阮都被她那一眼看的心跳漏了一拍,更不用說正中靶心的瞿總。 酒rou穿腸,美人在側。 這位美人還非常知情知趣,媚眼飛出勾子來,瞿總瞬間半個身子就酥透了。 “瞿總?!标愢┤崧暤?,又給他倒了一杯,“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我們來玩個游戲唄?!?/br> 瞿總心下一喜,想這美人兒手段不愧厲害,頗懂如何哄男人,朗聲笑著問:“你想玩什么游戲?” 她輕輕一挑眉,媚眼如絲:“骰子?” 瞿總倒沒想到是這種游戲,不過這會兒被陳喋勾的,不管她說什么都能答應,連連說:“行,行,玩就玩,讓服務員拿骰子進來,你到時候可別怪我欺負你?!?/br> “怎么會呢?!标愢┡跞鶅A慕的看向他,“自然是愿賭服輸?!?/br> 愿賭服輸四個字說的意味無窮。 瞿總被她幾句話撩撥的血都快沸騰了。 方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也被陳喋這一系列反常cao作雷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向來知道陳喋這人脾氣很硬,不是受了欺負乖乖認栽或者求人幫忙的性子,就像當初向王云熙討回來的那幾個巴掌。 現在這會兒陳喋的表現,都在向方阮透露一個信息―― 她要搞事! —— 夜里十點,聞梁走入應酬場所。 這段日子他非常忙,聞懷遠身體又響起警報,聞梁按例去醫院,只是實在父子感情淡薄,他對此卻更加像是完成任務;東城項目起步也有許多細節處需要他時時把關。 只是陳喋經常時不時的竄進他腦海中。 聞梁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聯系方式全部被陳喋拉黑,親自去美食城活動找她也無果。 這是陳喋第一次用這么強硬的態度對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朱奇聰走進房間內,俯身在聞梁耳邊低聲:“聞總,陳小姐現在正在壹f公館,小瞿總現在也在那?!?/br> 聞梁偏頭,皺了下眉:“瞿放去那干嘛?” “陳小姐今天是來見一位導演洽談合作事宜的,瞿放是那部劇的投資方?!?/br> 瞿放父親原是當初溫遠集團開朝元老之一,只不過去年夏天被聞梁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拿來了他手里的所有股份,也因此聞梁真正掌權溫遠集團。 可餓死的駱駝比馬在,聞梁也沒對瞿家趕盡殺絕,瞿家同樣有分紅來源,只是這小兒子瞿放就是個混混流子。 聞梁略一垂眸,對朱奇聰說:“先派人過去看著?!?/br> 而后他便起身和在座幾人告辭,有人問:“聞總什么事兒這么急?” 聞梁神色平靜:“家事?!?/br> —— 與此同時,壹f公館這廂包間內已經喝嗨了。 當然這喝嗨了的只有一人,正是小瞿總。 方阮是真的不知道,她帶的這位小演員,到底還有多少本事。 媚眼如絲幾句話哄得瞿放和她玩起了骰子。 陳喋一個剛剛大學畢業也才半年,而這半年大多時間還都泡在了劇組,誰能想到她玩起骰子來也是一絕。 蔥白手指纖細骨感,搖起骰盅來卻非常嫻熟,甚至于還有幾分獨特的味道。 噼里啪啦一通搖,連開都不開就已經能猜到里面的數字。 沒多久就輕輕松松把那瞿放灌的七葷八素。 方阮真懷疑陳喋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往。 “瞿總,您手氣不行呀?!?/br> 陳喋手心蓋在骰盅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笑盈盈的望著他,黑發從肩側滑下來,“又該您罰酒啦?!?/br> “我不行了,真是不行了?!宾姆胚B連擺手,“這邊八瓶都是我喝的,你可就只喝了兩杯而已,再喝就得吐了?!?/br> “瞿總怎么能大男人說話不算數呢?”陳喋拎起酒杯往他嘴邊遞。 她說話也是柔柔的,身子也沒骨頭似的,瞿放早就被她勾了去,酒杯一沾唇又囫圇喝了進去。 “再來再來?!标愢┯謸u起骰盅。 只是這回瞿放還沒搖完,就忽然起身捂著嘴沖進了包廂內的廁所,隨即便響起嘔吐的聲音。 陳喋方才那副嬌滴滴的模樣瞬間就沒了。 拿起毛巾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就起身,對一旁的編劇導演說了聲再見,就和方阮一塊兒離開了。 方阮對她甘拜下風。 別的女人撒嬌也許是謀財,陳喋撒嬌是害命。 “誒誒誒誒――”方阮小跑著跟上去,“你什么時候學的玩骰子啊,也太牛了?!?/br> 陳喋想了一下:“大學就會了?!?/br> “你知道你剛才那樣子看著像賭神嗎,居然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是幾點?我一直以為那個是謠言?!狈饺羁瓷先ヒ荒槼绨?。 “其實聽不準,只能猜個大概?!?/br> “誰教你的???” 陳喋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去。 誰教她的。 自然是聞梁。 她會的許多吃喝玩樂方面的技能,都是從前聞梁教她的。 陳喋還沒回答,身后忽然鬧鬧哄哄的。 瞿放去衛生間里吐完出來,發現小美人兒不見了,當即追出來,醉的不成人樣,被范震扶著踉蹌過來。 一邊跑過來一邊大著舌頭說:“我的小蝴蝶啊,你怎么自己偷偷走啦?” 陳喋一聽那稱呼就覺得惡心,嫌惡的皺眉。 方阮立馬把她拉到身后:“瞿總,陳喋明天還有工作,現在實在是要回去了?!?/br> “明天有工作又不是今晚有工作?!宾姆乓呀浲耆却罅?,高高揚起手臂就要去摟陳喋,“明早我送你過去啊?!?/br>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陳喋后退避開:“瞿總,這是在外面,您自重?!?/br> “喲,這是怎么了,剛才在里面不是還跟我喝很開心的嘛?!宾姆藕茸砗笮U力大,一把扯過陳喋的手腕,拽到自己身邊。 他只當這是美人兒故意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陳喋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正拿著包要往他臉上砸,卻忽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車急速駛過來。 “快走?!标愢┡牧藘上脉姆?,“你快走!” “我可不走?!宾姆乓琅f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湊到陳喋耳邊,“要走也是你跟我一起走?!?/br> 話音剛落,聞梁下車,狠狠甩上門。 陳喋心下一驚:“聞梁!” 可他充耳不聞,徑自大步上前,捏著瞿放的肩膀把人拽開,二話不說就一拳狠狠砸上去。 瞿放捂著臉哀嚎一聲,摔倒在地,又嗆到似的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歪在地上啐出一口血。 “我靠?!?/br> 瞿放看著地上那攤混著唾沫的血,總算是清醒了點,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手肘撐地費勁的要爬起來。 聞梁直接攥著他領口把人提起來。 他垂著眼面無表情的看人,整個人都陷入盛怒之中,指節用力到泛白,“看清楚我是誰,就你也配碰我的人?” 瞿放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瞬間錯愕。 聞梁拎著他領子把人摜到車上。 瞿放后背脊柱砸在車框上,瞬間麻的渾身動彈不得,嘴里慌亂地跟他道歉:“是、是我有眼無珠,我哪敢碰聞總的人啊,給、給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 周圍漸漸圍起看熱鬧的人,o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