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第65章 倆人剛剛趕到機場, 便見一個清俊儒雅的男人朝他們走來。 這男人向苼有些眼熟。 男人十分優雅的從身后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向苼,“雖不是初次見面,但我還是要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李想, 你媽咪的新男友, 這是初次見面的禮物?!?/br> 李想的中文有些別扭, 但不容易引起人的反感。 模糊之間,向苼的記憶收攏。 眼前的人與那日奶奶動手術安撫mama的那個男人的模樣重疊。 向苼也勾了勾唇, 并伸出雪白如玉的手,“你好,李叔叔,很高興您能來中國?!?/br> 倆人交談片刻,向苼便將話題岔開, “李叔,我mama和奶奶呢?” “你mama去廁所了, 至于你奶奶......” 正當李想思考著如何回答之時,一個人影從旁邊走了過來。 向婉先是給了向苼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后開口道,“本來我是準備和你奶奶一起過來的, 但前段時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給你奶奶在那邊報了一個老年大學, 這段時間上的正是老人家最喜歡的繪畫課,老人家怕耽誤課程,死活不肯跟著一起回來?!?/br> 奶奶的習性向苼自然明白。 老人家一輩子好強,討厭半途而廢。 所以為了繪畫課不回國, 這事老太太也做的出來。 當下向苼晃了晃手中的禮盒, 沖著向婉曖昧的眨了眨眼,“李叔叔的禮物我可喜歡了?!?/br> 另一旁沈岑洲則主動的接過李想手中的行李箱, “我已經訂好了餐廳?!?/br> 向婉也笑了,“我女婿真懂事?!?/br> 李想將向婉手中的女士包包拿在手中,語含笑意,“你男朋友也挺懂事的?!?/br> 怕李想吃不慣中餐,沈岑洲訂的是京都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 餐廳內馥香四溢,音樂唯美且動人。 “這首夢中的婚禮彈得不錯?!崩钕朦c評道。 一旁,向婉溫柔的介紹道,“你李叔叔是鋼琴家?!?/br> “那巧了,剛好我對鋼琴有幾分興趣,以后有時間可以和李叔叔交流交流嗎?” “那當然,榮幸之至?!?/br> 李想是一個擁有廣泛的見識且十分暢談的男人。 不過片刻便逗得兩個女人哈哈大笑。 這種水平,沈岑洲算是望塵莫及。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面前的牛扒切好端到向苼的面前。 “我看了新聞了,聽說你從小就開始捐贈希望小學?!崩钕胼p語道。 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時,向婉也是詫異的。 后來她才驚覺這些年她對自己孩子的疏忽。 她不僅沒有參與她的過去,也對向苼的未來一無所知。 最開始她是安排向苼學管理,以便將來接手她的公司。 卻不料向苼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 當時她還挺不明白的,覺得向苼這姑娘傲氣太重,明明給她選擇了一條相對于平坦的路,她卻非得繞彎路。 一直到向苼隱藏的身份揭曉時,她才恍然。 她為向苼鋪的路,壓根就不是向苼想走的那條路,又或者說是向苼早在幾年之前便已經走通的一條路。 老太太得知向苼是錢摳的消息的時候表現的倒挺淡定得。 一邊吃著榴蓮,一邊輕語道,“我的孫女自然是那個最強得存在?!?/br> 向婉唏噓不已,直覺自己對女兒得了解太少。 以前一直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卻沒想到向苼早已經為自己穿上了盔甲。 “對,我只是希望有更多的孩子能擁有一個完善的童年?!?/br> 向婉明明知道向苼這話的意思與她無關。 但她卻不自覺地將頭垂的更低。 因為當初她的離開,所以向苼從小便失去了童年,還不得不肩負起她那個年齡不應該承擔的重量。 將椅凳拉開,向婉起身,“不好意思,我上個廁所?!?/br> 連沈岑洲都察覺到了向婉的低氣壓,桌上另外與她有關聯的兩個人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我去吧?!毕蚱伋钕胼p語道。 “那好?!?/br> 向苼一眼便看到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向婉。 向婉見到她,也勾了勾唇,“怎么出來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聊什么時事政治,我也不感興趣?!?/br> 話畢,向苼走到向婉的對面坐下。 “劉鳴怎么樣了?”向婉躊躇半響,最終開口詢問道。 “不太好,但也挺好的?!?/br> 聞言,向婉挑了挑眉。 “爸爸很高興你現在能重獲幸福?!?/br> “你告訴他了嗎?” “嗯?!?/br> 那天她看見劉鳴手中拿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劉鳴模樣俊朗,而他的身旁,向婉一臉笑意的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她。 “爸爸他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所以你也一定會遇見一個溫暖的男人?!?/br> 向婉不知道此時她應該說些什么,她高興但又不高興。 “還有mama,爸爸知道你最近會回來,他并不希望你去看他?!?/br> 向婉一愣。 半響,她苦笑道,“他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劉氏風格啊?!?/br> 停頓了一下,向苼接著道,“還有,爸爸讓我替他向你傳達一句話,從未愛過?!?/br> 向婉心中最后的一絲小火苗破滅,她靜靜的望著面前的人,半響起身朝里走,“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呢?!?/br> 晚餐結束后,沈岑洲將李想和向婉送到了酒店。 少了先前的拘謹,一路上向婉極為親熱的挽著李想的臂。 李想沖著向苼眨了眨眼,“親愛的,明天見?!?/br> 也不知向苼和向婉聊了些什么,他覺得之前一直橫亙在他和向婉之間的某樣東西不見了。 回到家,向苼將一袋子軟糖放在劉鳴的面前,“這是mama讓我給你的?!?/br> 劉鳴輕應了聲。 “你真的不想見她嗎?” 將軟糖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劉鳴勾了勾唇,“想呀,怎么不想?!?/br> “那你為什么還讓我對她那樣說?” “因為人不能自私啊,曾經因為我的自私毀了她的大半輩子?!蓖nD了一下,劉鳴笑了。 他揉了揉向苼的頭,“你媽她啊,就是一個死腦筋,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如果我不對她狠點,你mama怎么能徹底的走出來啊,你說對吧?” 將藥和白開水遞給劉鳴,向苼低語道,“可是這次mama回來就是想看看你啊,你們見一面也是好的啊,那些話明明你對她說,比我對她說更合適?!?/br> 劉鳴將藥放入口中,苦笑一聲,“可是我愛她,我舍不得啊?!?/br>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道,“見了面,這些話,我不僅不會說出口,興許我還會希望她能陪我走完接下來的那段路?!?/br> “畢竟歸根到底,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但你mama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我不對她狠點,等我走后,她這一輩子恐怕都走不出我帶給她的陰影,對于她,我已經傷害過一次了,所以我絕不能允許自己給予她第二次傷害,哪怕有這種可能都不行?!?/br> 倆人聊了許多,一直到繁星籠罩,向苼才為劉鳴掖好被角,關上門離開。 他們住的是一個三層小洋房。 她和沈岑洲住在最頂層。 沈富豪一手端著煮好的燕窩,一手擁著在樓梯間與他狹路相逢的向苼。 末了,他親了親向苼的額,“爸爸睡著了嗎?” “誰是你爸爸?!?/br> 沈岑洲一雙手從向苼的腰際移到了胸前,“你說誰是我的爸爸?” 倆人對彼此的身體太過于熟悉,沒多久,向苼便已經臉色通紅。 她直接跳到沈岑洲的跨上。 沈岑洲渾身一顫。 趕緊領著沈岑洲往屋內走,“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br> 本來他只是想逗逗向苼的。 今晚的向苼特別賣力,仿佛要將沈岑洲融入血rou當中。 做完,向苼軟在沈岑洲的懷中,“你說為什么有時候明明喜歡卻要互相傷害?為什么已經被傷害的徹底了還要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