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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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樂意,你可以換人?!?/br> “剛說你恃寵而驕,你就給我真實表演了一番,慣得你?!?/br> 蘇溫瑜戳著傅柏業的胸膛,趾高氣揚地說道:“你很慣我?” 傅柏業將她蔥白纖細的手緊握在手心,坐到她的身旁,低啞說道:“其實今天是有人蓄意撞車?!?/br>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再裝?”蘇溫瑜不滿說道,可是當看見傅柏業認真肅穆的神色時,她陡然一驚:“你沒開玩笑?” 傅柏業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指,沉聲應道:“沒開玩笑?!?/br> 蘇溫瑜不禁想起了傅柏業父親的車禍,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慌亂:“傅家的人嗎?” 傅柏業搖了搖頭,寡淡涼薄地說道:“不是傅家的人,傅家被我清得差不多了,動不了手腳,而且舒城也不是傅家的勢力范圍?!?/br> “那你有大致方向嗎?”蘇溫瑜又追問道。 “還不承認緊張我?” 蘇溫瑜喉間干澀,咬了咬唇,明媚的雙眸斂起外露情緒。 傅柏業又開口:“不用擔心?!?/br> 蘇溫瑜:“……” 擔心個鬼,就他那老謀深算的樣子,被他算計的人才要擔心。 “有些累了,昨天一夜沒睡,陪我睡一覺?!?/br> 傅柏業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往病床上走,蘇溫瑜面色微紅,想掙脫,上方傳來低沉危險的聲音:“醫生說我腦震蕩,你掙脫過度,導致我神志不清對你做了什么,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 蘇溫瑜翻了個白眼:“傅柏業,我發現你越來越厚顏無恥了,什么鬼話都往外說?!?/br> 傅柏業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乖乖地陪我睡一覺?!?/br> “對了,顧之岑傷得怎么樣?” 傅柏業垂眸看著她,目光深晦不明,蘇溫瑜莫名其妙地看他:“顧之岑在我最討厭的人名單前三,不必擔心我暗戀他,傅先生,什么眼神啊?!?/br> “他傷得比較重,你來之前都還在昏迷?!?/br> “那還真的挺嚴重的?!?/br> 傅柏業將蘇溫瑜放到床上,溫熱的氣息順勢靠近,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蘇溫瑜猝不及防,明眸微微詫異。 半晌才反應過來,帶著薄怒說道:“不是說不對我做什么嗎?” “你清楚我說的意思?!?/br> 蘇溫瑜臉色更添一抹艷麗的紅,敢情他口中的這個“不做什么”僅僅單指某項行為而已啊。 “你要是不安分,別想我陪著你睡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br> “不怕,我身上有你專門給我調的香水味,給你聞聞?!?/br> 蘇溫瑜:“……” 第34章 翌日醒來,蘇溫瑜對上傅柏業深邃的眼眸,恍惚了片刻才記起昨晚睡在了醫院。 “幾點了?”晨起的關系,她的聲音略顯沙啞,返程的機票早已訂好,不知道有沒有錯過。 “快十點了?!?/br> “十點?”蘇溫瑜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驚訝,她都記不清上回睡到這么遲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嗯,還抱著我不放,連我都不能起床?!备蛋貥I又沉沉地說道。 “怎么可能……”只是當她微微垂眸,看見自己的四肢如八爪魚般扒著傅柏業,頓時一陣心虛襲上來,很識趣地將不安分的手腳收回來時,不忘呢喃,“你可以推開我的?!?/br> “溫香軟玉在懷,又怎么舍得推開?” 蘇溫瑜面色一熱,故作淡定地坐起身。 睡了一夜的關系,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她稍作打理便下了床。 這時候傅柏業才按了床邊的鈴,不到一分鐘,醫生、護士以及他的下屬就貫穿進入,像是等待已久般。 蘇溫瑜臊意更顯,該不是這么多人都等著她起床吧? 忍不住看了傅柏業,他輕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在承認她的心里所想。 蘇溫瑜嘴巴干澀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急迫地躲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這么明目張膽地偷懶實在不像傅柏業的作風。 蘇溫瑜邊擠牙膏邊給沈幼琪打電話,昨晚一沾床就睡著了,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聲。 沈幼琪的聲音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活力,揶揄道:“我很明白的?!?/br> “明白什么???你出發了沒?我現在趕去機場,應該來得及登機?!?/br> “算了吧,你跟你老公多溫存一會兒,我自己回去,你現在過來也不一定能趕得上?!?/br> “你一個人沒問題?” “我獨自在外生活了三年還不是過來了?” “幼琪?!碧K溫瑜欲言又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做著天人交戰。 彼此沉默了半晌,沈幼琪才淡淡地說道:“小魚兒,你要跟我說顧之岑的事吧?” “嗯,其實我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br> “他的事跟我無關?!?/br> “好,我明白了?!?/br> “對了,你的行李還在別墅里,我怕幫你收拾萬一漏了什么麻煩,還是你自己回去再整理一遍吧?!?/br> “行,那我先掛了?!?/br> 蘇溫瑜洗漱完出來,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在地上形成一片暖色光暈,一群人當中傅柏業最為卓然挺拔,即使穿著一身病號服,氣勢依然凌厲。 他的眉宇間是慣常的疏離淡漠,只是當看見蘇溫瑜之時,又染上了一抹柔和笑意。 他望著她的同時,其余人的焦點也隨即轉移。 蘇溫瑜明眸淺笑,澄澈又艷麗,說道:“我走了?!?/br> “等等?!?/br> 傅柏業撇下眾人,邁步向蘇溫瑜走去,在外人面前,他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只是將她灑落在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后,絲絲溫熱的氣息伴隨著熟悉的淡雅香味,飄在她的鼻間,沉聲說道:“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不過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司機送你去拿行李,待會兒一起回國?!?/br> “你不用管你那位真愛了?” 傅柏業淡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舉止之間不乏親昵,一想到房間里還有這么多人,蘇溫瑜臉頰就有了羞人的溫度。 “自己小心點?!备蛋貥I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壓,低垂腦袋,一個親吻落在她的眉間。 一股無形的繾綣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蘇溫瑜的耳根都開始發燙起來,輕聲應了句嗯,就落荒而逃般離開了病房。 傅柏業高大的身軀巋然未動,只是嘴角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沒人出聲叫他,片刻之后,他轉過身來,神色已恢復漠然。 *** 蘇溫瑜這次帶的行李并不多,很快便收拾妥當。 重新回到病房,房間只剩了傅柏業跟那位精英男,傅柏業已經換下了病號服,西裝服帖,發型紋絲不亂,一如既往的嚴謹不茍。 精英男見狀,開口說道:“傅先生,這里就交給我了,你跟太太安心回國吧?!?/br> “嗯,有情況再通知我?!?/br> 傅柏業走到蘇溫瑜跟前,暗沉的眼眸對上她半露的肩膀,低啞說道:“不冷?” “傅先生,你要想叫我別穿得這么招人,可以直說,外面溫度24度,我還嫌熱呢?!?/br> “那漂亮的傅太太,能將你的肩膀遮一遮嗎?” “遮不了?!?/br> 雪白的容顏掛著明媚的笑意,眉目生輝,流光溢彩,充滿了故意挑釁的意味。 只是她還沒得意多久,就感覺到寬厚溫熱的手掌貼在了裸|露在外的肩膀處,常年握筆的手積了一層薄繭,此時正不安分地游走著。 蘇溫瑜的笑容一僵,緊接著又是一陣濡濕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我幫你遮?!?/br> 蘇溫瑜冷哼了聲,倒沒急于掙脫他對自己的禁錮。 正要踏出病房時,蘇溫瑜敏銳的嗅覺聞到一陣不屬于傅柏業身上的香氣,混雜在濃烈的消毒水氣味中并不明顯,她剛在病房待著也沒意識到。 “傅柏業,剛才有誰來過嗎?” 畢竟傅柏業曾經在舒城生活了這么久,可能有故友來探訪過。 “沒有?!备蛋貥I淡淡地應道。 “真的?我怎么聞到了一股女士香水的氣息,還很特別,不像大眾香水?!?/br> “或許是你這狗鼻子失靈了?!?/br> 傅柏業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蘇溫瑜再嗅,那股香氣又沒了,于是也沒在這上面多糾結。 *** 飛機降落在溫城,蘇溫瑜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來,傅柏業沉聲開口:“聽說孕婦特別嗜睡?!?/br> 簡單幾個字嚇得蘇溫瑜的瞌睡蟲跑得精光,滿臉震驚:“你別咒我?!?/br> 傅柏業清冷的聲音中透著清晰可辨的危險氣息:“這是咒你???” 蘇溫瑜被這股凜冽刺骨的寒意震得瑟縮了下身軀,抬眸望去,只見那雙幽深的眸子滿是銳利,周遭的溫度驟降,她略感心虛地解釋:“我前幾天剛來過?!?/br> 傅柏業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蘇溫瑜也意識到剛才話中的不嚴謹,踉蹌了幾下,追上去問道:“傅柏業,你生氣了???” “有一個把懷孕當詛咒的太太,你覺得我不該生氣?” “好吧,我剛才的話沒經過大腦思考?!?/br> 傅柏業停下步伐,蘇溫瑜一個沒注意撞了上去,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霧氣氤氳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傅柏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