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回到七零發家做軍嫂、分寸、路人他竟是滅世boss、葉先生每天都想跟我告白、重生后我成為了心機美人、白月光覺醒1999、穿成七零白富美、軍婚發糖:彪悍俏軍嫂的八零年代、傅太太、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
付氏集團的前身是制造業出身,專門生產電器產品。發展到現在,公司逐漸開始為汽車生產制造配件,也開始成立自主的電器品牌。 在南州市,光是付氏集團的子公司就遍布整個南州市工業區,可以說是付氏集團帶動了整個城市的gdp. 三年前,原本掌舵付氏集團的董事長付德曜正式宣布離職,也把自己手上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交給了付勛州。是以,付勛州名正言順成為了付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順利成為董事長。 彼時,年輕的付勛州上位并不被人看好。 付勛州幾乎是付家最不被看好的接班人,原因無他,他自幼喪父,身后少了支撐自己的大樹。 可這一晃三年過去,付勛州以自己獨到的投資眼光以及強硬的商業手腕,讓所有曾經不看好自己的統統閉嘴。 事業上逐漸明朗的付勛州,不想還要面對難斷的家務事。 他心底那股子郁氣難消,臉色也如同一塊三尺寒冰。 “怎么停下了?”付勛州回過神來問,語氣依舊冰冷。 財務主管立馬接著說話。 會議結束后,付勛州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離開。 他拿著手機鎖了屏幕又開了屏幕,又想起周又菱那些決絕的話: “離婚吧?!?/br> “和你在一起我從未圖過付家的一分錢,所以我不需要財產?!?/br> “我們沒有孩子,更不需要糾結撫養權?!?/br> “民政局周一到周五每天都開門,我們周一就去把離婚證給扯了吧?!?/br> “我知道你很忙,我按照你的行程來,好嗎?” 付勛州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在周又菱的臉上看到那么倔強的目光。 這樣的周又菱和他認識的那個斯斯文文乖巧的樣子全然不同,甚至讓他有那么一刻心慌。但他沒有同意離婚,他讓她想清楚想明白再做這種荒唐的決定。 昨天從別墅離開,付勛州就回了公司。生平頭一次,他坐在辦公室的時候不想辦公。 “嘿!回神了?!?/br> 身后的桌面被“扣扣”兩聲響,付勛州轉過頭來。 易博超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無框眼鏡,道:“嘖嘖,有情況有情況,你已經走神一個上午了?!?/br> 付勛州淡淡瞥了易博超一眼:“有事?” “也沒什么大事?!币撞┏f,“就嫂子上次來我家聚會的時候不是做了一個烤乳豬嘛?我們所有人都說好吃到飛起的那一次?!?/br> 付勛州記得。 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那是付勛州第一次帶周又菱參加自己的好友聚會,在那次聚會上周又菱以自己高超的廚藝以及完美的外形深受好評。 而付勛州那天也很驕傲,畢竟自己的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給他賺足了面子。 易博超說:“我實在想念那個味道,今天剛好我生日,能邀請嫂子來我家做客嗎?” 付勛州沒有開口。 易博超自我回味:“烤乳豬油光明亮,皮脆酥香,rou嫩鮮美,簡直就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烤乳豬!你不知道,那天我看到嫂子動手做烤乳豬的時候我就已經拜倒在她驚為天人的廚藝手下?!?/br> 說著搓了搓手:“讓嫂子再給我們做那么好吃的烤乳豬,好嗎?” 事實上,易博超想在自己的生日上跟一個自己喜歡多年的女孩子告白。 付勛州冷冷看著易博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思緒又開始翻涌。 他自己都已經連著一個月沒有嘗過周又菱的手藝了!居然好意思跟他提烤乳豬? “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易博超奪命三連問。 付勛州扔下一個字:“滾?!?/br> 易博超走后沒多久,付勛州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多年不曾見過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嬉皮笑臉道:“嗨,猜猜我是誰?!?/br> “付和煦?!备秳字堇湫σ宦?,“消失三年,我還以為你死了?!?/br> “這不,我因為太想你了所以迫不及待回來了?!备逗挽阋琅f吊兒郎當。 這人是付勛州的堂哥,大他一歲。 付勛州也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一件事,付和煦的手臂上似乎有一道燙傷,和周又菱腿上的燙傷十分相似。 * 周又菱已經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她沒有目的,沒有目標,東走走西逛逛,只想打發時間,不待在那個家里。 天不知不覺暗下,霓虹燈亮起。 周又菱站在十字路口發著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朝哪個方向走。 正在此時,急促的汽車喇叭聲響起。周又菱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拉住,那個人快速地將她拉到一旁。 “太危險了,你要小心一點?!蹦侨撕袅艘豢?,繼而又說,“是你!jiejie!” 周又菱抬起頭,看清楚眼前的少年。 沒記錯的話,少年的名字叫許嘉澤。上次周又菱在餐廳替他解圍過一次,也讓他難堪了一次。 真巧。 許嘉澤也很意外自己居然能在這里見到周又菱,問:“jiejie,你要去哪兒?” 周又菱不知道,只能反問:“你去哪兒?” 許嘉澤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公園,說:“我去那邊廣場?!?/br> 周又菱順勢說:“我也去哪兒?!?/br> 兩人并肩走過馬路,許嘉澤深怕周又菱走神,一直周全護在她身邊。他個子雖然很高,但還在成長的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少年感十足。 周又菱突然想起,剛結婚的她也和付勛州一起散過步,只不過付勛州從來不會注意她是不是跟不上,也不會注意她身邊是否有車輛經過。他做事情總是很快,走路也是,而她只能氣喘吁吁跟在他的身后。 事后,他還嘲笑她體力太差。 來到廣場,周又菱尋了一個椅子坐下。 許嘉澤也坐在周又菱的身邊,打開自己的小提琴盒。 周又菱看著那架小提琴,對許嘉澤說:“你能拉一段小提琴給我聽聽嗎?” 許嘉澤雙眼發亮:“你想聽嗎?” 周又菱點點頭。 “好的!”許嘉澤沒有猶豫,拿起小提琴架在肩膀上。 很快,美妙的音符從許嘉澤的小提琴上流淌出來。 正是公園最熱鬧的時候,男女老少,也很吵鬧。但漸漸的,隨著小提琴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嬉鬧聲漸漸停止。所有人把目光轉移到正在拉小提琴的這個少年身上。 許嘉澤背對著光,仿佛他就站在舞臺中間。 一項才能能讓一個人大放光彩,許嘉澤就是。吵鬧的公園因為他的琴聲多了一些優雅,讓人幸福感倍增。 通過許嘉澤的琴聲人們注意到他的臉,那么清秀帥氣讓人目不轉睛。很快有人拿起手機開始拍攝許嘉澤,視頻里的他更加帥氣,完全是個待發掘的寶藏。 周又菱就站在許嘉澤的對面,她不知道許嘉澤彈奏的這首曲子是什么,卻也陷入美妙的音樂當中不可自拔。她的思緒漸漸走遠,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那個時候她被mama逼著去學小提琴,每一次她都很反抗。后來家里破產,她再也不用去學習小提琴,還傻乎乎的很高興。 等到許嘉澤一曲演奏完畢,陸續響起掌聲。 起初是只有周又菱一個人鼓掌,大概是因為她的帶頭作用,很快坐在周又菱旁邊的人也主動鼓掌。有兩三個人帶頭之后,整個廣場突然響起整齊劃一的掌聲。 許嘉澤幾乎是第一次接受那么多人的喜歡和鼓掌,他受寵若驚,下意識朝鼓掌聲的方向頻頻鞠躬。 后來周又菱問許嘉澤學小提琴花了多少時間,許嘉澤回答說:“學了一年,還是我自學的?!?/br> 周又菱聞言差點沒有一口水嗆到:“真的假的?你自學一年就有這樣的能力?” 她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那首曲子再怎么說難度都不一般。 許嘉澤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他學東西很快,但這樣說好像有點自賣自夸。 周又菱感嘆:“那你可真是有天賦?!?/br> 想她小時學小提琴,那可是花了十天才把琴譜給弄懂。她從來也不是什么頂聰明的人,所以對于學習十分排斥。后來漸漸的,開始不學無術,每天逃課。 周又菱記得自己讀書時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翻墻逃出學校,被老師抓到她就裝作一臉無辜,轉個屁股又是嬉皮笑臉。 生性活潑好動的她,在嫁給付勛州之后收斂起一切,也越來越不像她自己。 “你想學嗎?”許嘉澤問。 周又菱猶豫。 許嘉澤把小提琴遞給周又菱:“試試,當作玩玩也行?!?/br> 周又菱拿起小提起,按照印象中的姿勢架在肩上,她扣動琴弦,彈奏出一段噪音污染。 許嘉澤沒有笑話周又菱,反而說:“藝術家最開始也是在凌亂中找靈感?!?/br> 他說著動手開始手把手教周又菱。 周又菱對待許嘉澤并沒有多余的想法,他年紀小她將近十歲,在她眼里不過是個小弟弟。 可正值青春期的許嘉澤卻因為周又菱身上淡淡的香甜亂了方寸,他的手覆蓋住她小小的手背上,思緒也一下子空白。 感受到許嘉澤的停頓,周又菱抬起頭,問:“怎么了?” 許嘉澤心虛地松了手:“我去上個廁所?!?/br> “哦,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br> 少年背著光,白凈的臉上幾不可聞地紅了。 周又菱坐在位置上等待,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許無聊,便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打開朋友圈。 朋友圈里第一條是一個名為易博超發的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