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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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屋子里什么都沒有的緣故就一張空蕩蕩的床,鐵鏈子搖晃得叮當作響。 沒有聚光燈那么刺眼睛,可也好不到哪兒去,鐵鏈子很長,不礙于男人在屋子里行動,他多少有些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淚水直從眼睛里冒出來。 點頭之后。 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耳邊充斥著滴答聲,不絕于耳,刺激著他的耳膜。 突然一陣劇烈的痛傳來,他悶哼一聲,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手掌捂著胸口,他緩緩倒在了地上,鏈子扯動的聲音更響了,像是一臺已經腐朽了的機器。 疼痛的地方越來越密集。 男人終于忍不住昏死在這陰暗潮濕,蟲子又多的臟屋子里。 第139章 發個燒,兔子傻了 等到那臟屋子里的男人醒來,他是趴在地上,一雙皮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后他只是輕微地蜷縮了下手指,面帶驚恐地要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 這雙腳就踩在了男人的頭上。 “別亂動,”這聲音低沉磁性,又有些懶洋洋:“我怕一不小心弄死你?!?/br> 男人聽見這句話,立馬僵住了。 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脖頸被人踩住了,而且這人的力氣還很大,隨著腳底板逐漸加重的力量,自己的呼吸都越發困難。 “呃啊——!” 因為沒了舌頭說不出完整的話,他叫聲凄厲,也虧得這是在郊外地區的荒廢屋子里,沒有人知道他受過多少的嚴刑逼問。 腦門心讓對方給踹了一腳。 本就暈乎的腦子更加不好使了,手捂著,痛苦的整張臉皺在一起。 “昏睡得時間還挺長,睡夠了吧,筆和紙給你快點給我寫下來?!钡统炼判缘穆曇繇憦卣麠澙戏孔?。 男人被壓得無法動彈,只能夠拼命地往后退,然后又被逼迫著重新回到原點,他的臉上露出驚恐至極的神色,似乎已經預見到自己即將面臨的死亡。 他拼命地搖頭,想要拒絕,卻又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人將他的衣領扯開,然后拿出刀抵在他的肩膀上。 “不準動,否則,你知道結果的,”冰涼的金屬觸及肌膚,男人渾身顫抖,終于妥協,在地上艱難地挪著。 字跡歪歪扭扭,他渾身都劇痛,好不容易寫下兩個字,還得靠猜。 像是用盡所有力氣剛寫完,又暈到地上不省人事。 蹲下身來的人看了兩眼男人剛才寫的字,瞧著鬼畫符那般,心里一團火莫名燃起。 “字那么丑,給鬼看去???” 分明是尊貴的身份,但他好似不覺著有何不妥,把剛才男人拿過的筆拿在手里,隨后發狠般將筆尖扎在男人肩胛骨上,慢悠悠的劃拉著。 男人因為疼痛,活生生驚醒。 隨后,猛烈的掙扎,但是卻毫無辦法,他的身體已經麻痹。 “你說你的指使人是賀瑾?”把地上的紙拿起來,對著上頭那燈光晦暗不明的油燈看去,他忽而停頓了下,突然勾唇笑了,然后又繼續寫了幾筆,再次抬眸望向男人。 “是這兩個字是不是?” 重新用筆寫得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賀瑾。 男人的瞳孔驟縮,眼里的驚恐濃郁得化不開,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哦,你這叫聲是我說對了還是說錯了?” 他伸手抓住了男人的頭發,然后湊近了看了一會兒,最后將手放開,語氣淡然:“別在這跟我癲癇犯病似的抽搐?!?/br> 男人的表情已經不僅僅只是驚駭。 房間梁上的不起眼角落有個擴音器,里頭傳來聲音: “那個……顧,顧先生,要不您先休息會,我們來問問?” 聞言,顧鈺轉過頭,抬眼看去。 眼底死寂漠然的神情像是要宣泄心中的不滿,搞得外邊的人都不知說什么好。 “我是怕你真把人給弄死了?!绷_奈兒德推了推夾在鼻梁骨上的眼鏡,“顧先生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反正這地也沒人找得著,有的是時間陪他鬧?!?/br> 是這狠話都給撂這了,顧鈺拍了拍身上沾了些許的血跡灰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掃了眼這喪家犬。 拿出帕子擦著手,“也行,那這邊就交給你們了?!?/br> “那你呢?”風七尋愣住。 已經從房間偏門走出來的顧鈺,一出門就差點撞著人,他定了定神,向后退了一步,再往左邊拉了點距離。 幽幽開口: “陪我家兔子去了,我說要離開三四天就同我鬧臉色,早些回去,說不準還能讓我再摸一摸兔子尾巴?!?/br> “顧先生養兔子了?”風七尋還沒注意到他這小動作,有些納悶他口中兔子是指什么。 “可能養了但沒爆料出來吧,畢竟像顧總這種人物,隨便個動態都能上熱搜的不是?” 畢竟是投資方一員的老板,羅奈兒德見著這后邊的門還沒關上,趕忙走過來關好門再上了鎖,橫來一句答復。 “顧先生此言是真?” 都說顧家的教育嚴苛得不行,養小動物就是容易讓人同情心泛濫,對此顧家的人包括傭人都很少養這些。 聽聞顧鈺養了只白兔,作為舒北的師兄,多少有了解這個人,卻是在問舒北的時候,一問一個不吱聲。 只知道舒北他家里倒是有一只軟乎乎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