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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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鄭元兔子一樣縮成一團,仔細看就能看到一雙紅透了的眼睛。馬上要上場的孫博弘和蛋蛋一人一狗坐在鄭元左右兩邊,一個抬著胳膊不知道從哪安慰,一個舔著鄭元的手指,訥訥坐著,像兩個兢兢業業的門神。 “廖導?!辟R執站著,背后有冷風穿過,他眨眨眼睛,小聲說,“謝謝?!?/br> 廖嘉宇愣了愣神,賀執已經跑去補妝了。 “小周啊?!绷渭斡畛雎?,“可別忘了咱們的賭約。我告訴你《歸路》作者的名字,你把賀執借我用用?!?/br> 周沉的目光跟隨著賀執,嘴里回答:“記得?!?/br> “你可真是挖著寶咯?!绷渭斡罡袊@。 第109章 后面幾場戲平燁燭的戲份不多,倒是鄭元累了個半死。 姜深聽完了平燁燭的故事,徹夜難眠,被靈怪神異嚇走的魂卻回了半分。 風俗文化是大山,青山綠水是大山,平燁燭也是大山。能拍出幾分神韻,就已是絕佳的好片子。 因為趕尸唬人靈異一頭熱血沖上山的公子哥徹底醒了,變成攥著相機,有言可說的導演姜深。 第二日平燁燭出去做死人生意,姜深則去了小村寨。他不再追逐虛無縹緲的趕尸傳說,轉而跑去拍村寨的每一家每一戶。他的作品逐漸成熟,那才是真正的大山。 孫博弘終于帶著金毛蛋蛋上場,演一個因為山崩落下殘疾,在寨子里靠熬草藥討生活的土醫。土醫腿腳不好,金毛就成了家里半個小大人,挨家挨戶地送藥換日常用品。土醫因為殘疾性格乖僻,和姜深又發生了摩擦,最終也逐漸軟化,敞開心扉。 土醫這樣的人物還有不少,為的是體現村寨真實、美好的一面。 這幾段戲輕松愉快,劇組里笑聲都多了不少。 鄭元的每一場戲賀執都在旁觀摩,看得仔細認真。 拍攝場地內,鄭元舉著攝像機蹲在欄桿后面,幾根雜草橫七豎八地插在他頭發里,顯得他狼狽不堪。他嚴陣以待,大氣不敢喘一口,大院里的奪命鬼閑庭信步,橙黃色腳掌意氣風發地踏在領地上,雪白羽毛柔順厚實,架勢神氣十足。 嗯,這是一只膘肥體壯的——鵝! 原文劇情是:姜深想去走訪寨子里最年長的阿婆,據說阿婆身體倍兒好,和藹可親。但沒人告訴他和藹可親的阿婆養了只戰斗鵝! 鄭元起先還覺得一只鵝而已,怎么演得害怕,哪想寨民的大白鵝一踏上土地,寬喙一張,翅膀一展,直接追著抓他的年輕場務跑了二里地,儼然是最快入戲、最敬業的演員,成為全劇組最兇惡的反派,比蕭正陽演的方遠都駭人幾分。 所以鄭元上場時候的害怕是真真切切的。 “鵝大爺,我真的沒有惡意,借個路借個路?!编嵲踔岭p手合十,拜了幾拜,閉著氣朝院子里面慢慢地挪。 大白鵝步履緩慢,優哉游哉,突然察覺有股生人氣息,它機警優雅地扭出s線條,圓溜溜的眼睛迅敏地捕捉到企圖潛入的鄭元。 鄭元僵在原地,扯起嘴角:“h……嗨?” “嘎嘎——嘎嘎!” “啊啊啊啊?。。?!鵝大爺你饒了我吧??!” 鄭元拔腿就跑,大白鵝跟在后面窮追不舍,攝像師傅在一旁抱著機器跟拍,也不好過。 其余工作人員倒是笑得前仰后合,還有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留念的。 鄭元余光感受著眾多舉起的手機,一時之間心里嘩嘩流淚。人心不古,一朝被鵝追,十年成笑柄??! 他繞場跑了快一圈,一路逃難至臨時化妝室,孫博弘在里面補妝,蛋蛋就趴在門外和草團子玩。 “嘎嘎!嘎嘎嘎!” 蛋蛋扒拉草團子的爪子停住,耳朵豎起,聽到了危機來源,迅速起身做出戰斗準備姿勢。 “汪汪!” “蛋蛋別吵,看到什……么……”孫博弘拉住牽引繩,一抬頭,一人一鵝飛速朝他奔來,像兩枚高速行進的炮彈。 “你……” “跑啊啊??!” 大白鵝驍勇善戰,一點沒因為加入的一人一狗退避其后。 “嘎嘎嘎??!” “汪嗚……嗚嗚嗚汪汪汪!” “啊啊??!姜深是吧,你上哪惹來宋阿婆家的白大鬼!” “意外意外!湯醫生,你也怕鵝???哎你這腿腳好了不少??!” “笑個山鬼!瘸了不是斷了!你小時候被鵝追著咬你也怕!” “一鵝之交,一鵝之交,我們也算是熟人啦!走訪的事……” “滾蛋!” 大白鵝最終被寨民一個繩套子拴住了命運的脖頸,被抱起來時還朝直喘氣的孫博弘和鄭元“嘎”了兩聲。 劇組笑成一團,除了攝像礙于工作不能動彈,從燈光師到總導演廖嘉宇,都彎著腰半天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賀執在一旁也彎起了眼睛。 孫博弘是替身演員,踏實沉穩,演技還算合格,但這一場臨時演出他演得很精彩。 演員被鵝追是事故,劇中人物被人追確實亮點。 陰沉的土醫被一只大白鵝逼得瘸著腿跑路,身上裹著的一層郁郁寡歡陡然消失,成為寨子里一抹歡聲笑語。 “cut!很不錯。都整理下情緒,平燁燭準備好了嗎?”周沉拿著喇叭,看向賀執。 賀執手里拿著卷起的劇本遮蓋在嘴唇前,狹長的眼睛彎起,露出清淺的笑意和一絲絲……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