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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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佑平覺得女兒這個樣子,實在令人擔憂,便對薛少河道:“這些事都與眉眉無關,你先放了她?!彼丝踢€不是很擔心顧唯念的安全。據白梅所述,薛少河為了救眉眉不惜以身犯險,對女兒也是一片真心。而且眉眉的身體太過虛弱,實在不宜太快下山。所以,他才放心薛少河與女兒在懸崖絕頂生活了那么多天。否則,他早忍不住讓人誆他二人下來了。 顧佑平仍然是抱有一線希望的,希望薛少河不要利用顧唯念來向他復仇! 薛少河卻在冷笑:“你在說笑話嗎?我如果,我如果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他看了一眼顧唯念,她正在無聲哭泣。她那么聰明,眼下這樣的情形,她肯定已經猜到很多事了。何況,他方才和顧佑平的幾句簡單對話,等于已經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他跟她之間,是再無可能了。 可是看她這么哭,他仍是難免會受到干擾。他現在一顆心,也是亂成一團,只不過面上仍在強裝鎮定。 薛少河既討厭現在的自己,又恨死了葉尋。這個瘋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薛少河喃喃道:“我現在只想……掐死葉尋……顧唯念,她應該很清楚你的身份吧?可她也明知我的身份……”他的喃喃低語,忽然變成暴喊,“她為什么要這么干?她不知道自己在害人嗎?” 將一對本有血海深仇,卻對對方身世一無所知的年青男女,安排到一起,并肩走很長一段未知的路途。傻子都能猜到,他們之間極有可能發生些什么! 面對薛少河的疑問,顧唯念只是落淚更多。她也不明白葉尋的用意。何況她即使知道,此刻也沒辦法回答他。原來,葉尋將她托付給薛少河,并不僅僅是因為,她忽然知道了生母的下落,趕著去尋找生母么?這短短一瞬間,變故太多,疑問太多,顧唯念覺得腦袋很亂,心跳也忽然變得很快很亂卻又莫名的沉重。她幾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甚至能感受到體內有氣血在上涌。 顧佑平道:“薛少俠,你要為父報仇,天經地義,可這件事與我女兒無關?!?/br> 薛少河冷冷瞥了一眼顧唯念,這才道:“顧相,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什么君子,從來都不是。聽聞顧相神功蓋世,普天之下,除了洗劍閣、崇蒼宮,再無人能做你的對手?!?/br> 顧佑平道:“早些年我四處征戰,僥幸勝過三五高手,是以,便被武林上的朋友過譽了?!?/br> 薛少河道:“那你猜我是信這說法呢,還是不信呢?” 顧佑平答不上來。他只有這一個女兒,相依為命多年。遇到顧唯念的事,他總是格外緊張。雖然這種緊張,他從不會讓女兒知曉。但其實,他的手心從薛少河說出那句,“我如果知道她是你的女兒……”時,已經慢慢濕了。 他當然希望薛少河不要信這話。薛少河越輕視他,他越有機會平安帶走女兒。畢竟他此刻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身后也不過有三五私衛。白梅和另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小田,沒能將薛少河支開,反而被薛少河將計就計甩開了。所謂拳怕少壯。薛少河這樣的年青人,武功好,頭腦又不錯,很容易因為輕視老者而疏忽大意。 可是薛少河顯然不敢輕視這位名滿天下的左相。他的目光此刻已經不去看顧唯念了,或許也不忍心再看,他一瞬不瞬盯著顧佑平,冷冷道:“顧相,我的確對你的女兒動過情,但那都已經過去了?,F在,讓你的人退下,越遠越好?!?/br> 顧佑平只好讓幾名私衛退下,退得遠遠的。茶館的掌柜和伙計已經嚇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這里只剩了薛少河、顧唯念和顧佑平三人。 薛少河又隨手指了一張桌子:“坐到那邊的桌子上,那邊有個茶壺,只要你用左手抓起來,灌注真氣,敲在自己右手上,我相信顧相那一身傲人的掌力能廢掉一半!若顧相身上有個匕首什么的,可以直接削去右掌,那就再好不過了!” 顧佑平的左手輕輕顫動一下,但深色依舊平靜,淡淡道:“好。在這里,一切都聽薛少俠的?!?/br> 顧唯念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燥熱。一顆心都有跳出來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僵硬的四肢百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攪弄。薛少河封住她xue位時,手勁并不大,而此刻,她周身的血液仿佛又活躍了,甚至奔騰了,一齊涌向心口。終于,她全身一顫,身子向后一倒,正好跌在薛少河懷里,口中卻是一蓬鮮血噴了出來,正好落在薛少河灰白色的衣襟上。 第146章 顧唯念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又大又舒服的床上,只是屋子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這是一間在普通不過的民居,干凈、簡陋,很常見,但她確定,自己從未來過這地方。 薛少河背對她坐在一張方桌前,手上不知在做什么。他的背影如此熟悉,她看一眼便知道是他。 顧唯念多希望方才經歷是一場噩夢,現在她醒了,他還是他的薛大哥,爹并沒有來,她和薛少河依舊好好的…… 想到這里,顧唯念忽然痛恨自己。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賤,很蠢!她已經真切感受到了身體忽然間的虛弱,方才的經歷那么真實,又怎么會是夢。都已經這樣了,她還在幻想能跟薛少河好好的。薛少河剛才居然抓了她,要挾父親自斷右掌。他當時扼住她后頸的手那么穩定,沒有一絲猶豫。顧唯念想到這里,便覺不寒而栗。 薛少河似乎是察覺到背后人的呼吸節奏變了,回轉身來??吹筋櫸钚蚜?,他明顯松了一口氣,面上輕松了不少,但很快,他的面色便又沉了下去。 顧唯念問道:“我爹呢?你把他怎樣了?” 薛少河容色發白,只是道:“你吐血昏了過去,我便帶你離開了。顧佑平顧忌你的生死,根本就不敢追過來?!币驗樗麕邥r說了,若叫他發現 顧唯念長長松了口氣,她單手撐著自己,勉強坐起來,身子一陣劇烈咳嗽。體內的氣血隱隱又開始翻騰。她現在已經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被壓制住的蠱王又在蠢蠢欲動了。心跳又開始加速,只是不似先前那么難受,也不再想嘔吐。 薛少河只是坐在一旁看著,若換了平時,他早已上前來攙扶她了,但是這次,他并沒有,他只是靜靜坐著。 顧唯念緩了緩,這才問道:“你真的是……薛定平的兒子?”其實,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薛定平是誰。她出生前的那段歲月,是個豪杰輩出的亂世,有名有姓的英雄那么多,她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薛定平這個名字,她似乎隱約也記得聽人提起過,但對他的事跡,卻已經不知道了。有時候,她也會好奇的問起父親,父親也會對她說一些那些亂世英才的事跡,可是好像她們父女之間,從沒提起過薛定平這個人??墒侵辽偎F在已經知道,薛定平是死在父親手里的!敗在甚至死在父親手上的人也有不少,父親根本沒提起過這個人,本也不是什么值得驚奇的事??墒撬F在多希望,父親以前對她提起過這個人。那么至少,她在聽到薛定昕這個名字時,就該想想,這個人是否和薛定平有什么關系…… 只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薛少河道:“我當然是他的兒子。我本來不叫薛少河,我叫薛以山。后來,我的堂伯父為了我的安全,讓我改名換姓行走江湖。于是,我就改了名字?!钡珔s不肯改了姓氏。他本就是同山關守關英雄的后人!他本可以為這個姓氏感到驕傲的! “薛以山,薛以山……”顧唯念反復念這個名字,“好的,我記住了。以后不管你是薛以山還是薛少河,我都離你遠遠的?!彼ε矂由碥|,勉力下床,只覺得一雙腳好像踩在棉花上,站都站不穩。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平衡,邁動步子,朝屋外走去。 薛少河依然坐著沒動,只是道:“你走不出這個院子的?!?/br> 顧唯念哪里肯聽,依舊蹣跚往外頭去了,行到門口腳下一軟,忙以手扶門框,撐住身子,終究是沒倒下去。 薛少河忽然道:“是我太蠢,你們都姓顧,可我卻沒多想?!?/br> “這該怪我”顧唯念虛弱道,“我一直瞞著你?!比~尋當然知道,她不會對薛少河說出過往的一切,所以連一句叮囑也沒有。她倒是放心! “其實,我也不是一次都沒多想過。我在蓮臺山試探過你是否真的與顧佑平毫無關系,你提起他時分明滿口鄙夷?,F在想來,你不過是擔心我看出,你跟顧佑平有難以割舍的關系。而你看我滿口夸顧佑平,自然不會想到我心心念念要殺他?!?/br> 顧唯念想起蓮臺山的時光,輕聲問道:“那時候,你本可以多等幾日,在蓮臺山動手……” “可當時我身邊有你。我要殺的人是當朝顧相,又是個一等一的高手,此舉太過危險,我并不想連累無辜?!毖ι俸哟瓜卵垌?。他反正已經忍了很多年,并不怕再多忍幾個月。何況顧相代天子拜佛,行蹤廣為人知,反而會戒備森嚴,他并不能確定自己那時候會有機會動手。 顧唯念身子輕輕一顫,原來為了她,他曾兩次延后為父報仇的時間。若算上這一次,只怕是第三次了。真是冤孽!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們?但她沒有太多時間去質問老天了,她只想離開這里。她只盼著,此生此世都不要再見到薛少河才好。她們之間若一再見面,就難免要發生一些,她實在不想見到的事。 顧唯念出了房門,薛少河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最好乖乖回來,不要逼我動手。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 顧唯念果然停下步子,她拔下頭上的玉簪,對準咽喉:“好,你不讓我走,那我便不走。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她并不想再被薛少河當成威脅父親的工具! 薛少河霍然起身,一個箭步來到顧唯念身邊,去奪她手里的玉簪,只是他的手更碰到玉簪,人便已軟軟倒了下去。他沖過來的一剎那,顧唯念發現他臉色慘白得異樣,待他倒下去時,兩頰忽然間便已成了潮紅色。 薛少河倒地后,便再也沒有力氣起身了。顧唯念也已虛弱得站不住,跌坐在薛少河身畔。她急切地問:“你受傷了?” 薛少河已經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顧唯念又問道:“誰傷了你?難道是……是我爹?” 薛少河還是不能開口。他覺得很疲憊,巨大的睡衣襲來,他已經實在無力抵擋了??删驮谒]上眼睛時,顧唯念手中的玉簪忽然點在了他的右項上。薛少河心中一涼,那份疲憊卻也奇跡般的消退了幾分。 顧唯念稍稍一用力,尖尖的玉簪便刺痛了薛少河。只是,她沒能用力刺下去。只要她真的刺下去,他就必死無疑了。 顧唯念的手開始發抖,口中卻道:“你死了,我爹就不會有危險了?!?/br> 薛少河終于體會到,他的手掐在顧唯念脖子上時,顧唯念的感受。 顧唯念當然是下不了手的,她小聲哀求道:“薛大哥,你放過我爹,你離開這里,走得遠遠的,再也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好不好?我不想殺你?!?/br> 薛少河道:“殺父之仇不報,我枉為人子?!?/br> 顧唯念又生氣又絕望,低聲說道:“既然這樣,你先死,我隨后就到?!彼诸澏?,用力推送發簪,卻始終沒辦法□□他的皮rou里一丁點。因為無力,也因為下不了手。這比薛少河方才說的話,更讓她絕望。顧唯念哭道:“薛少河,我為什么要遇到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情愿死在隱梅觀里,你為什么要救了我?” “嘖嘖,好一對苦命鴛鴦!”院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語氣里透著陰險、惡毒和難以抑制的喜悅。 是左童成的聲音! 第147章 左童成緩步走入小院。他此刻已經不見了昔日的威風,只不過身穿一身普通衣裳,身后跟著兩個弟子罷了??磥碜詮娜~尋拿到“寒霜劍”后,左童成的日子便難過多了。 薛少河此時起不得身,只是蹙眉瞪著左童成。他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左童成肯定不會對他們安什么好心的。顧唯念緊緊捏著玉簪,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左童成,但是她卻依然做好隨時跟這個惡魔拼命的準備。 左童成來到二人身邊,居高臨下俯視二人,并對顧唯念笑瞇瞇道:“小丫頭,你對情郎夠狠的。若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就把他殺了?人家為了救你,都躺在這兒了?!?/br> 顧唯念又是一驚,忙問薛少河:“你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不是我爹傷了你?”也對啊,有自己在,爹絕不可能冒險傷人的。 薛少河沒吭聲。顧唯念忍不住落淚道:“你為什么又要救我?是我連累了你,否則,左童成也不敢在你面前這么囂張!” 薛少河道:“你如果死了,我就再也沒辦法威脅你爹了?!?/br> 顧唯念聞言一怔。都這種時候了,薛少河干什么要讓左童成知道,他們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不是自曝其短嗎?她們現在難道不該同心協力對付左童成嗎? 薛少河又道:“你父親畢竟是當朝左相,不抓了你來要挾他,我一點勝算也沒有?!?/br> 顧唯念又是一驚,但很快明白了薛少河的用意?;蛟S,她的真實身份能將左童成嚇走也說不定。倘若不能嚇走左童成,反而讓左童成生出歹意,用她做籌碼做壞事,那也好過讓左童成糊里糊涂傷了她。知道她這么“值錢”,左童成總該小心些才好。 左童成呵呵笑道:“這位顧姑娘的身世,我清楚得很?!彼呐氖?,“來呀,將人帶上來?!?/br> 院子外面,很快又進來三個人。兩個粗布衣衫的是左童成的手下,一個被五花大綁受傷不輕的,分明是顧行。此刻,他一身白綢衣衫已滿是鮮血,面上青紫腫脹,顯得整個頭都大了一圈,全然沒有往日半分風采。 顧行雖然不是葉尋和薛少河的對手,但也絕非等閑之輩,得顧佑平指點后,功夫更是突飛猛進,何況他身邊一向跟著眾多相府私衛,怎么會落在左童成手里? 顧唯念驚詫道:“大哥,你怎么會落在這個卑鄙小人手里?” 顧行抬起沉重的眼皮,望了顧唯念一眼,低聲嘆道:“是我不小心?!?/br> 顧唯念瞪著左童成,大聲問道:“姓左的,我們顧家和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童成冷笑一聲:“真的是無冤無仇么?顧姑娘,你這記性似乎不太好呀!” 顧唯念仍舊狠狠瞪著他:“只怕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 左童成道:“既然你真的想不起來,我就幫你好好想想。顧姑娘,你可還記得葉尋手上的寒霜劍?難道那不是你給他的?” 顧唯念一時語塞,但很快恢復鎮定:“你們洗劍閣的事情我不清楚。什么寒霜劍寒雪劍的,我一概沒有興趣?!?/br> 左童成目中顯出陰毒之色:“我很確定,你們兩個在方家見葉尋之前,他手上還沒有得到寒霜劍。你們去了之后,他忽然就亮出了一把寒霜劍?!?/br> 薛少河蹙眉道:“葉尋身邊有你的jian細?!”不然實在是解釋不了,左童成怎么知道葉尋手上的劍是顧唯念給的。 左童成冷笑道:“我不光知道葉尋手上的劍是顧姑娘送的,而且事后我還忽然發現,那根本不是寒霜劍,分明是冷月劍。葉尋拿冷月劍冒充寒霜劍,簡直大逆不道。你們猜猜,我又是怎么知道,那個不是寒霜劍而是冷月劍的?” 顧唯念當然很想知道,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若能知道左童成到底在玩些什么鬼把戲,才能想法子與顧行、薛少河一起脫困,但她仍是大聲道:“我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最好一個字也別說!”她才不會順了左童成的心意呢! 左童成沒想到顧唯念會這么回話,這次輪到他怔了一怔,但很快他又露出了那種邪惡又陰險的笑容:“顧姑娘,你……”他話未完,被門外一個匆匆進來的弟子打斷了,“左長老,有個道姑進了村子,一路循著腳印往這邊來了?!?/br> 左童成蹙眉:“莫非是白梅那個老家伙到了?” 來人道:“回稟左長老,那道姑保養甚好,看著不足五十的年紀,但依屬下看來,她應該有六十上下了。屬下絕不會看錯的?!边@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左童成道:“一個老道姑也沒什么可怕,只是咱們現在還有其他要緊事在身,顧不得跟她一個老家伙糾纏。帶上這三個人,速速離開此地?!?/br> …… 薛少河、顧唯念、顧行都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丟在車廂里。馬車很簡陋,上路后吱吱呀呀很不平穩,晃得人想吐,但他們也沒資本要求更多了。畢竟已是階下囚,而且左童成看起來比以往狼狽許多,想來也沒有余力給階下囚提供舒服的馬車。其實,以薛少河對左童成的了解,要不是他們三個都受了重傷,無論左童成財力如何,他都不會提供馬車,而且還會百般折磨他們。但是現在,左童成還要利用他們三個來威脅別人,所以,不能讓他們死。而他們三人現在,根本禁不起折磨。 顧唯念覺得全身被勒得很難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她看著倒在她腳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薛少河,問道:“薛大哥,你怎么樣了?” “你看呢?” 當然很不好了…… 顧唯念又道:“他們這么用力的捆著你,血脈不暢,我擔心時間久了你會受不了?!?/br> “你為何不先擔心自己?” “我又不會血脈不暢?!彼F在已經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血脈不暢了。體內的蠱王,絕不會被這小小繩索困住。這繩子捆她越緊,那蠱王的反抗之力越大。 薛少河好像精神好點了,說話氣息也平穩多了,忽然道:“顧姑娘,本來你要殺我的時候,我還挺難過,現在想想,那會兒在農戶家,我還不如死在你手上?!?/br> “為什么?” “總好過死在左童成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