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你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收到什么會最開心?不計人力,不計時間,不計成本。] 作者有話要說: 松崽,這題我會,當然是你獻上的成年【嗶——】??! 第31章 chapter 31 他本來是想群發, 結果一不小心拉成了群聊。 消息一下密密麻麻。 我是一朵胖蘑菇:[超好用的減肥藥!] 算命6折起:[我磕的cp的結婚證!] 徐大帥:[女神的一夜春宵!] 周小洛:[男神的一夜春宵!] 徐大帥:[等等,松哥你是不是拉漏了一個人?] 陸淇風:[別假如我們生日了,你就直說, 你是不是想給柏淮送?如果是給柏淮送的話就很好辦, 你送的就行。] 陸淇風:[可以參考一下周洛的意見。] 簡松意:[怎么參考?給柏淮找個mb?犯法不犯法?] b。:[理論上來講,付錢犯法,不付錢不犯法。] 周小洛:…… 楊岳:…… 俞子國:…… 陸淇風:…… 大家盯著那個“徐大帥邀請b。加入群聊”看了三秒。 紛紛退出群聊。 徐嘉行:[???咋回事?咋都退了?你們是排擠我還是排擠柏爺?] 徐嘉行:[臥槽!你們要給柏爺找mb?!這么刺激?!] 簡松意退出群聊,并扔掉手機, 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想就地自盡。 一群傻逼。 他終于理解柏淮為什么不愿意交朋友了,因為你不知道這群朋友是不是一路走一路挖坑, 還順手把你給埋了。 手機滾落在地, “叮咚”“叮咚”地響,簡松意假裝聽不見。 本來想給柏淮準備生日驚喜, 結果被他親自抓包自己和陸淇風討論給他找mb。 簡直想捂死自己。 不過這個年紀的男生開開黃腔好像也還正常?好像也沒到要羞憤自盡的地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釋懷? 一直不?!岸_恕薄岸_恕钡氖謾C終于不響了。 門響了。 還伴隨著柏淮低低的聲音:“怎么?敢給我找mb不敢回我消息?是不是現在連門都不敢給我開?” 簡松意:…… 還是別釋了,直接重新懷吧。 他捂著腦袋,不說話, 裝死。 傳來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不說話我就直接進來了啊?!?/br> “別!我沒穿衣服!”簡松意把自己的腦袋從枕頭里拔出來, 口不擇言。 柏淮輕笑:“原來你在家還有這癖好?我更想進來了怎么辦?” “……”簡松意一口氣堵住了,柏淮這個人原來這么會開黃腔嗎? “ao有別懂不懂?你這人怎么這么流氓?” “有你流氓?” “……”簡松意每次一害臊,就心虛, 一心虛就說不出話,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睡著了?!?/br> 柏淮忍住沒笑:“行,你睡著了。那請你幫我轉告一下某人, 就說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禮物,也不需要什么儀式,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太喜歡熱鬧?!?/br> “哦,知道了,我會轉告的,你走吧?!?/br> 不知道怎么回事,柏淮從簡松意聲音里聽出了一絲悶悶不樂,還有點委屈。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松開擰著門把的手,轉身走了。 魔鬼高三始終是魔鬼高三,拓展訓練一回來,所有人就無縫銜接到做卷子講題摳知識點的模式,平時吊兒郎當,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人,也都變成了冷酷無情的刷題機器。 短暫的熱鬧和喧囂沉寂下來,好像那只是一段時日已久不痛不癢的記憶,只有簡松意和柏淮明白,在過去那五天里,這三年堆積的冰墻,在日出之時,已融于長街。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微妙的尷尬。 即使昨天晚上那場刺激的關于一夜春宵和mb的討論,大家都很惜命地沒有提及,但臉皮薄的簡松意同學,還是尷尬了。 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捧著一本高考語文閱讀真題,埋頭苦刷,在一眾被理綜和數學折磨得欲仙欲死的禿頭們中間,顯得十分清新脫俗。 老白感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摘掉眼鏡,單手撫臉,肩膀顫抖,激動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最后抹了抹眼角,重新帶回眼鏡,拍了拍簡松意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總能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一廂情愿,都是值得的?!?/br> 然后步履蹣跚地離開,背影滄桑又欣慰。 簡松意:“……至于?我之前有這么蔑視語文?” “你有?!?/br> 徐嘉行一邊推開楊岳,一邊嘴欠,說完就從桌子縫兒之間擠出去,“咻”地一下跑遠了。 擠得簡松意筆都掉地上了。 他不滿地蹙了蹙眉:“這是趕著去投胎?” 楊岳幸災樂禍:“他這是昨天一個人吃太多rou,拉肚子了,你說是不是他自己缺德事兒干多了,怎么這么多人就他一個人拉肚子呢?” “我其實也有點不舒服?!焙喫梢鈸炱鸸P,不經意間隨口說道,“胃疼了一晚上,現在還難受呢?!?/br> 楊岳日常雙標:“你那是少爺身子,金貴,徐嘉行那就是作孽,不一樣?!?/br> 正在修改錯題的柏淮,公式寫到一半,突然不寫了,站起身:“我出去一趟?!?/br> 簡松意挑眉:“晚飯時間都要結束了,你出去干嘛,想翹晚自習?” 柏淮輕笑:“我翹晚自習不得帶上你狼狽為jian?不然你回頭給我小姑告狀怎么辦?” 說完拿著手機就走。 簡松意撇撇嘴,埋頭繼續做閱讀理解,做了半天,一道題都沒寫出來。 他就不明白,這些出題老師是不是有病,老問他作者是在想什么干嘛?他看上去是那種能猜出來作者在想什么的人嗎? 柏淮就在他身邊杵著喘氣兒呢,他都猜不出來他的心思,這些已故好幾十年,連面兒都沒見過的人,他拿什么猜? 煩躁。 “還是數學和物理可愛,多簡單啊,隨便寫寫就滿分了?!?/br> 簡松意一不小心嘟囔出來,惹得周圍所有人齊刷刷回頭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他。 俞子國更是當場暈厥:“我如果不是靠算命算出了所有選擇題的答案,我物理和數學加起來估計都沒你語文高?!?/br> “算命能算出選擇題答案?!臥槽,俞子國,你快教教我,我包你一個學期的雞rou卷兒!” 智商趕不上大佬的吃瓜群眾,寄希望于玄學。 俞子國臭屁地搖著扇子:“那當然能算出來,你們小俞同志我,算命從來沒失誤過,只不過獨家秘笈,概不外傳?!?/br> 楊岳打臉:“你不是還算松哥是omega,松哥和柏爺是一對兒嗎?就這還準呢?臉疼不?” 俞子國:“……” 簡松意:“……” 俞子國有點尷尬,簡松意更尷尬。 好在徐嘉行捂著肚子,虛弱地回來了,氣若游絲:“多年宿便終于得償所愿,我死而無憾了?!?/br> 簡松意愣了愣,這話本來就是這么說的?欺負他語文不好? 徐嘉行踉踉蹌蹌,一邊撐住簡松意桌子,一邊說道:“我剛才去廁所,遇到校門口值日的了,校門口值日的說,有外校的找柏爺?!?/br> 簡松意警覺地抬起頭:“前門后門?” “當然是前門啊,外校的哪兒找得到后門?!?/br> 簡松意略微松了一口氣。 南外后門是一條小商業街,翹課出?;蛘哔I東西,都是去后門,所以柏淮應該沒和那個外校的碰上。 理性和直覺都告訴簡松意,那個外校的,是王海。 他站起身,抄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身對徐嘉行他們說道:“別告訴柏淮有人找他,他回來了問的話,就說我去辦公室問問題了?!?/br> 南城一入了秋,就涼得快,吹了風,胃更難受了。 簡松意隨意把外套一罩,就往校門口快步走去。 王山的事兒,他知道。 鄉鎮插班過來的貧困生,家境不好,最開始只是沉默寡言,有點過于內向,所以大家都不愛和他說話,后來每次班級交費用的時候,他都各種推遲不交,次數一多,其他人就有些煩。 柏淮那時候作為班長,每次都幫他墊交,也沒別的意思,但王山看在眼里,就把柏淮當做了他的朋友。 柏淮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么冷,雖然也不是熱絡性子,但每次王山找他幫忙的時候,他能幫就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