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余舒曼悲壯的點點頭,咽了口口水,“……我、我努力!” 拆蟹膏是很快的,余舒曼還可以邊拆邊和網友們聊天,“你們知道禿黃油是啥么,禿是蘇市那邊的話,意思是只有或獨有,黃和油,是說母蟹黃和雄蟹膏,那個味道,每一口都是粘住嘴巴的豐腴濃香,噫惹,受不了受不了,不能想……” 說完吸溜了一下口水。 惹得明程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用手指拈了點遞給她,“喏,解解饞?!?/br> “噫——”余舒曼躲了一下,“這多不好意思呀……” “不吃???”明程干脆的放下了手,“不吃算了?!?/br> 余舒曼頓時就睜大了眼,正要說話,就聽見他繼續說,“再接再勵啊,抵制住誘惑你就贏了?!?/br> 余舒曼頓時不吭聲了。 看直播的觀眾都快要笑瘋了,“看看曼曼那驚訝又失望的小表情,每一個細胞都在說,你再勸勸我呀!” “我覺得明總你變了,不再是幾個月前在綜藝節目里恨不得把曼曼供起來的那個明總了,男人果然是大豬蹄子[狗頭]” 拆了蟹黃之后明程說要拆蟹粉,“一下子吃太多也不好,我給你煮個蟹粉?!?/br> 倆人又開始埋頭拆蟹粉,拆蟹粉要很長時間,余舒曼拆到后來已經不耐煩了,“我用嘴幫你拆罷?!?/br> 明總:“……”我真是謝謝你哦:) 果然沒有抵住誘惑到最后,倒是吃得很歡快,一邊吃一邊講話,一會兒和明程講,一會兒和網友聊,倒也有趣。 一直到中午過后,除去被余舒曼吃了的,將近二十只大閘蟹的蟹粉都被拆出來,明程準備去熬蟹油。 余舒曼幫忙把垃圾都收拾干凈,然后才跟了進去,就聽見明程在講解接下來的步驟,“傳統的禿黃油用豬油熬制,吃的時候必須配米飯,否則太膩,我們今天用色拉油和蟹殼來熬油,味道清淡一點,但也很棒……” 熱蟹油熬好,撈出蟹殼,倒入蟹黃和蟹膏一起熬,看著蟹油的顏色慢慢由淺變深,變成迷人的橙紅色,直到蟹黃和膏里的水分被熬出來,這才裝進消毒好的罐子里油封,“要記得,油要沒過蟹黃?!?/br> 鍋里還剩了點油,把蟹粉倒進去炒,咕嘟嘟的,聞到香味就可以撈出來裝罐了。 明程用剛熬好的蟹粉蟹黃做了一碟蟹黃豆腐,再用鍋里的剩油滑了個雞蛋,用炸過蟹油的蟹蓋裝著,點了些醋,香味就出來了。 熱騰騰的米飯上舀了一勺禿黃油和蟹粉,余舒曼哇了一聲,好似得到獎賞的小孩兒一樣興奮。 然后她扭頭對著鏡頭壞笑了一聲,“想吃嗎?不給!” 再然后手一伸,啪的退出了直播,屏幕一關,歡呼著開始吃飯。 被強行掐斷了直播的網友們:“……”這也太討厭了!沒有職業道德!哪有吃播不播吃飯的!投訴她!必須投訴! 作者有話要說: 曼曼:播完了,我要吃吃吃了。 觀眾:???這個吃播不及格,差評?。?!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密語者》是余舒曼第一部 擔一番女主的作品, 她比任何人都要更緊張。 甚至在開播發布會上被采訪時直言:“壓力非常大, 我很怕因為自己的緣故, 讓鐘導和楊老師秦老師從神壇上掉下來?!?/br> 因為一個人毀了一部劇的情況不是沒有過。 余舒曼很擔心自己會成為整部劇的瑕疵, 以后別人提起這部劇,會說:“如果女主角沒那么尬沒那么出戲就更好了?!?/br> 鐘和平和秦遠他們反倒替她打圓場:“好好壞壞都常有,要真是收視率不好, 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不過我相信這是一部很值得期待的電視劇?!?/br> 記者們沒再揪著余舒曼問問題,當天的新聞通稿也只提余舒曼第一次當女主壓力大增擔心收視云云。 都是很普通很常見的字眼,沒引起太大的議論。 喬雪菲和陸寧遠合伙三了余舒曼的事,在經過幾天的沸沸揚揚罵戰之后,因為當事人的集體沉默, 慢慢也平息了下去。 明程在九月最后一天造訪明家二房, 與明六叔閉門詳談許久,踩著星光和漫天霓虹回到南大一品。 “談好了?”余舒曼問道,她大概知道明程是去做什么的。 “明天國慶花車巡游, 楊敏達會在上面?!泵鞒涛⑽⒀鲋弊咏庖驴? 眉目舒展安靜,語氣也是平淡的。 余舒曼垂了一下眼,品出了他話里未竟的意思。 花車巡游, 會是楊敏達人生光輝的頂峰,也是最后的輝煌。 “會影響到你么?”她忽然又抬了臉,著急的問了聲。 似乎要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 不那么害怕。 明程垂了垂眼,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孔,最后捏了一把,笑瞇瞇的,“官方辦他,跟我這個生意人有什么關系?!?/br> 頓了頓,他又道:“楊夫人昨天就和他辦了離婚手續,準備搬出楊家了?!?/br> 余舒曼扶住他的手腕愣了一下,“這么快?那楊瑾呢?” “他和他母親感情很好?!泵鞒虥]有直接說,只提了這么一句。 余舒曼立刻懂了過來,楊瑾和楊夫人是站在一邊的。 她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楊敏達這人算是成功還是失敗,說他失敗罷,又能在京市擁有如今這樣的地位財富,可要說成功,又怎么會使妻兒都寧愿跟他劃清界限。 “他都是自己作的?!泵鞒桃谎劬涂创┝怂南敕?,淡淡的應了一句。 余舒曼點點頭,深以為然。 “晚上早點睡,嗯?”明程彎腰抱著她的,大掌在她身后頗有暗示意味的滑來滑去。 余舒曼的臉紅了紅,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你、你是不是……又想干嘛呀?” “你忙了幾天,我們都沒有……”他低頭親了她一口,然后磨了磨她的鼻子,暗示她道,“新換了床單,我覺得那個顏色很稱你?!?/br> 余舒曼被他說得更加不好意思,眨巴著眼睛,有些弱弱的嗯了一聲,要不是明程聽力好還聽不見。 他彎下腰,在她腿彎處一抄,余舒曼整個人凌空而起,心跳漏了一拍,急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是國慶正日子,余舒曼很早就起來了,“穿紅色的裙子好,還是香蕉色的?” 她拿著兩件裙子在身上比劃,站在穿衣鏡前來回的看,拿不定主意。 明程靠在衣帽間門口,理了理袖口,“紅色的罷,喜慶,醒目?!?/br> “真的?”余舒曼倏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明程點點頭,再次確認道:“是啊?!?/br> 于是余舒曼就換上了紅色的裙子,v領無袖的連衣裙裙擺及膝,像一朵撒開的花,她另搭了一件白色的雪紡防曬衫,長發扎了起來,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 然后歡歡喜喜的跟著明程出門了。 到處都是紅色的海洋,還有花束和紅旗,余舒曼扶了扶太陽帽寬大的帽檐,興致勃勃的跟著人群往觀眾區走。 她的脖子上掛著觀禮證,一手拿著小紅旗,一手和明程十指緊扣,不時有人和她打招呼,“老板,老板娘好,老板娘今天真漂亮?!?/br> “謝謝哦?!庇嗍媛Σ[瞇的朝大家點點頭,姿態端莊。 明程悄悄靠在她耳邊,道:“被叫老板娘是什么感覺?開心不開心?” “……你真討厭?!庇嗍媛凉值陌琢怂谎?,啐了一句。 找到位置坐下來,他們開始了等待,等到儀式開始,現場的氣氛進入到高潮,國歌響起的那一刻,余舒曼摘下帽子,鼻一忽然一酸。 好像是根植于這個民族血脈里的認同感,讓人在這種場合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和喉嚨哽咽。 明程這時嘆了一句:“要是爸爸mama也能看到,就好了?!?/br> 他的父母,曾經立志于為祖國醫療事業奉獻畢生,卻英年早逝,成了全家人心頭的痛。 還有二叔和二嬸…… 余舒曼握緊了他的手,低聲安慰道:“他們在天上能看到?!?/br> “……是?!泵鞒炭粗懊鎻V場正走過去的方陣,想到此前案頭的工作匯報,心里一片安靜。 不管是什么,理想也好,夢想也罷,總有后來人。 楊敏達站在彩車上,心頭激動又得意,他想到了逼他簽下離婚協議的前妻和陸家人,以及那個不孝子,不免冷哼。 從今往后,他楊敏達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與那對母子無關了。 他這樣的男人,離婚了照樣能找到更好更年輕的女人,再生一個孩方方子,有更多可塑造的可能,絕不會像阿瑾那樣反骨。 相比于沒什么感情的前妻,楊瑾才是他心里的痛。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的一絲一毫,都讓我覺得骯臟到難以接受?!边@是他離家之前說的話。 聽聽,多么讓人傷心。 他問楊瑾:“我對你不好嗎,你就這樣丟下我跟你媽走?” “你覺得你對我好么?”楊瑾給了他一句反問。 楊敏達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自認為已經做得很好,沒給他搞出私生子弟妹來和他搶奪家產,他做了這么多事掙了這么多錢都是留給他的,他還有什么可抱怨可不滿足的? 中午時分,慶典結束,余舒曼和明程離開擁擠的人群返家。 到了晚上,《密語者》開播了,她才重新開始緊張。 因為晚上有煙火表演,開播推遲到九點半,明程特地和她一起守著電視,等電視劇開始。 第一集 的大概內容是交代人物的背景和身份,第二集男女主角才在一場舞會打了個照面,男主角以為女主角是個交際花,但一轉眼,就看到女主角穿著軍裝出現在軍統辦公室里。 原來那場舞會,是女主角陪上司太太出席的。 畢竟是盛京傳媒重金打造的獻禮劇,投資力度很大,鐘和平又不是那種會容忍下屬中飽私囊的人,自然每一分錢都用到了刀刃上,比如置景、道具和服裝。 短短兩集,余舒曼就換了四套衣服,出席酒會的藍色洋裝,出行的月白繡牡丹紋樣旗袍,睡前的真絲睡袍,和工作時的女士軍裝,無一不妥帖精致。 難怪評論里會說:“太美了,果然人靠衣裝,原來只覺得余舒曼臉美,沒想到身材這么有料?!?/br> “旗袍真的太嫵媚了,那曲線凹凸有致,還有軍裝,英氣中又有柔美,動圖比劇照還美,實名羨慕明總[笑哭]” 余舒曼第一次演女主就和楊瑾秦遠這樣的實力派視帝搭戲,之前大家都很擔心她能不能接得住戲,生怕片花即精華。 到這會兒卻放心了不少,“只要后面不崩,我就敢確定余舒曼預定未來視后獎杯了?!?/br> 就連楊瑾和秦遠的粉絲都松了口氣,“之前很怕余舒曼會拖累我偶像,沒想到……還好還好,不僅沒拖累,而且很棒,看他們之間的火花我很期待未來的修羅場[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