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這仙界的宴會辦的真糟糕,那種人都有資格來?!?/br> 判官不滿的嘟著嘴,要不是花畔不讓他去, 他就當場殺了那五行殿弟子了。 他們冥界可不怕得罪一個仙界大宗門, 畢竟仙界和冥界根本不相通, 仙界的人管不上冥界。 “放心, 他得不到好?!被ㄅ显趺纯赡苁侨稳似畚甑哪?,當面不發作, 不代表后面沒事。 臨淵坦然的站在一邊,他本想出手給個教訓。 無奈宴會時候,他就瞧見了花畔的小動作,了。只是在她的靈力上悄悄加了一層痛不欲生的東西。 判官好奇的問道:“小花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訴我,快告訴我?!?/br> 眼看著判官都要撲倒在花畔懷里了, 臨淵瞇了瞇眼,施了個法。 判官一下子在三米開外了, 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唉——”判官無奈的嘆了口氣。 醋精! …… 雍元良被長老訓斥了一頓后,不敢發作,一路上戰戰兢兢的。 他剛上飛舟時候,還被其他弟子嘲笑, 內心憤憤不平, 覺得身上有一些小癢,都氣的忽略了。 豈料他剛回到五行門,就發現全身,包括臉上都開始潰爛起來, 全身癢個不停。 恨不得當眾脫衣撓癢癢。 這對于極重尊嚴的他來說, 簡直是晴天霹靂。 “定是冥界的人干的?!庇涸既フ伊擞洪L老,是他的**太爺爺, 雍家的祖宗。 雍長老一向是很疼雍元良這個晚輩的,他定是會幫他。 哭訴道:“祖師爺?!?/br> 一個大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還努力撓癢癢。 這畫面,極其喜感。 不過配上他腐爛的臉,就像是在上演喪尸片了,面目可憎。 “你是誰?”雍長老瞧著這個腐爛的人,惡臭味簡直瞬間侵襲了整個洞府。 雍長老不由得退避三尺,捂住口鼻,指了指洞口,“居然擅闖我洞府,還不滾出去?!?/br> “長老是我啊,雍元良?!庇涸伎迖\嘰的,還想湊上去,雍長老又往后退了一步。 “元良啊,你就在那里,發生什么事了?!庇洪L老瞧著雍元良那慘淡的樣子,全身冒著疙瘩。雍長老心里覺得一陣反胃,卻不得不耐住性子問道。 這一趟出去不久,雍長老居然就收獲了一個毀容的小輩,驚呆了。 雍元良一邊哭一邊說,簡直是把自己說成了盛世白蓮,把冥界的一行人說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欺凌弱小。 雍長老也知道雍元良有些夸大,可是那又怎么樣? 這般作為,就是傷害了他的顏面。 雍長老忙帶著雍元良去找殿主。 一路上,不少人看著雍元良的臉指指點點,雍元良恨不得把自己給埋起來,還要一邊克制著那奇癢無比。 雍長老凌厲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弟子們一哄而散。 囂張什么呢?都這副模樣了! 這是不少弟子心目中的想法,還有不少人大聲叫好。 殿主也被雍元良給嚇到了,這副尊容…… 殿主其實也不太喜歡雍元良的,這人仗著雍長老,總是為非作歹。 偏偏做的事情,又不足以讓殿主下手處置,只能看在雍長老的面子上算了。 這回總算是翻車了,大快人心。 聽聞了雍元良的敘述,殿主更是不自覺的挑了挑眉,不由得信了三分。 這冥界真有這么囂張,不把五行殿放在眼里? 帶隊去飄渺宮的是五行殿何長老,他趴在殿主耳邊,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看來,雍元良真的是蠢透了,還有臉說出來。 殿主聽完,臉色愈來愈黑,愈來愈黑,最后濃的跟一團化不開的墨似的。 “雍元良,你一個小小的弟子,誰給你的權利在飄渺宮當眾挑釁冥界孟婆?!钡钪髦刂氐呐牧伺淖雷?,怒不可竭。 “弟子、弟子、只是看他們坐在最前面,而我們五行殿,明明是仙界大宗門,卻屈居于下,心懷不滿?!?/br> 雍元良一開始還有些卡殼,后面越說越是大聲。 他又沒錯,他只是為了維護宗門榮譽。 “就算是知道冥界干的,你們又能奈何?我們難道要為了你一個普通的弟子對上一整個冥界?!逼渌L老也不滿的反駁。 “不就是孟婆嗎?她一個人難道能代表一個冥界?!庇洪L老算是一個年少成名的天才,桀驁不馴。 “你們活的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是自小由幽冥之主撫養長大的,在三界都算地位尊崇的了。再加上武力高強,可以說,冥界是由她一手把持的?!?/br> 殿主沒有好氣的說著,五行殿殿主活得久,什么秘辛都知道一些。 再加上幽冥之主即將出世,他們卻沒有找到蹤跡。 到時候得罪了花畔,不是得不償失。 長老們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對雍元良便很是不滿。 最后雍長老被下了面子,又被其他長老奚落了一番,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至于雍元良,脫離了雍長老靠山身份后,根本無人看他一眼,也不會有人在乎。 他在心里把整個五行殿都恨上了,發誓要一雪前恥。 雍元良拿權勢壓人的時候,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如今,他也算是自嘗苦果了。 …… 而簌雨和白魘到了仙魔兩界交界處。 卻見白魘雙手一揮,一道靈力打在不遠方,一聲清脆的玉石碰撞聲叮咚作響。 整個迷霧都仿佛散開了,仿佛放出了隱藏的畫卷。 整個世界瞬間都變成幽藍色的,帶有極其強烈的夢幻感。 魔界跟冥界的調子雖然都是暗色,卻是差別極大的。 慘白的月亮掛的高高的,整個世界仿佛都是被一層幽藍的霧氣所覆蓋著,寂靜而深沉。 行之不遠,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寰宇巍峨的挺立著。在氤氳的霧氣中,幽幽的泛著光,猶如幽冥地獄。 琉璃瓦在月色下閃爍著森冷的光,形狀各色詭異的巨獸雕塑在各處趴著。 一個個瞪大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的巨獸,仿佛多看一眼便會被迷惑,很是詭譎。 屋檐下垂著一盞盞骷髏骨做的燈,白骨晶瑩剔透,仿佛其中有血液流動著,閃爍著幽冷的光,平白透出幾絲慘白。 “恭迎惡主?!睂m殿門口,兩排身穿黑色長裙、神色妖嬈的女子,整整齊齊的跪在臺階上,作五體投地狀。 簌雨白色的衣裙與魔界格格不入,恍若一個誤入黑暗的一道光。 一眼就能讓人看到不同。 “惡主,是否可以準備了?”來問話的人宮殿的管家,何姑。 她瞥了瞥簌雨,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主夫人。 果然很是貌美,有著魔界女子所沒有的氣質,怪不得能討惡主喜歡。 “去準備吧?!卑佐|說完這一句話,便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準備什么? 簌雨瞧著何姑意味深長的眼神,有種眾人都知唯我不知的感覺。 白魘走了進去,他的步伐是緩慢的,仔細看,他的手心緊緊握成拳,似乎還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簌雨見白魘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通道里安靜的走著,氣氛一陣尷尬。 簌雨便想找個話題,她張了張口,“小白?!?/br> “我叫白魘,不是你的小白?!卑佐|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卻透露著一絲不平靜。 “小白——”簌雨向前兩步,拉住了白魘的衣角,卻在下一秒被小白狠狠的壓在了墻上。 那幽暗的眼神,是從不曾在她的小白身上出現的,泛著猩紅的光芒。 只有看她的眼神,即使克制著,也是一如往昔。 簌雨迷迷糊糊的,卻沒有一絲害怕,她摸了摸白魘的眼睛。 那一雙通透,一望便可見底的眼神,已經變得幽晦深刻了。 “我已經讓籌備大婚了?!卑佐|的聲音帶著隱忍和克制,他手心都被抓出了血,嘀嗒嘀嗒滴落著。 “大婚?”簌雨很是驚訝,他,怎么沒征求她的同意。 不過她很快就無心顧及這個問題了,小白的手流血了。 簌雨心疼極了連忙施展靈力給他止血,卻怎么也不見愈合。 “難道你不愿意?” 白魘沙啞的說道,卻帶著一種異樣的誘惑,仿佛能引人至地獄深處,至死不悔。 “我、不是——”簌雨反駁著,但是還沒說完就被白魘打斷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安安心心做著惡主夫人吧?!?/br> “我——”簌雨還未說完,就感覺一片柔軟堵上了她的嘴唇,細細描摹著她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