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莊禹得到情報的時候還是十分緊張的,畢竟對方可是兩大勢力聯手,其中還有五大勢力排名第一的瑞帝城。 不過莊禹在得到情報后不由得一愣,面前展開了一張獸皮地圖。 這是一張赤地的地圖,可比瑞帝城和白帝城手上的地圖詳細多了,這是他們多年來自己慢慢繪制而成。 莊禹指著獸皮地圖上的一個位置,“你說他們在向這個位置移動?” “錯不了,我們跟了他們好幾天,無論他們怎么改變位置,但最終的方向都是這里?!?/br> 黃沙漫漫,對方應該也不是亂走,不然就算有地圖,也有可能迷失在沙漠之中,因為沙漠看上去都差不多,很難找到參照物。 他們應該是事先有一個匯合的目的地,所有無論怎么走,最終都會去那里匯合。 要不是連續跟蹤他們這么多天沒有被發現,追蹤沒有被間斷,還真不容易分析出來他們的目的地。 莊禹看著地圖上的位置,表情古怪得很,“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在自尋死路?” 在這完整的地圖上,那里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在旁邊卻標記了一個特殊的符號,沙漠沼澤的符號。 也就是說,這片地方,雖然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沒有什么不同,但它卻像沼澤一樣,一旦有人陷進去,想爬出來那就難了。 黃沙部的人說道,“但他們一旦有一兩個人陷入沙中,恐怕就會警覺起來,想要一網打盡也不是那么容易?!?/br> 莊禹嘴角上揚,“那可不一定?!?/br> 黃沙部的人一愣,“少君可是有什么辦法?” 莊禹點點頭,“他們這個部隊只有八百人吧,去通知四季戰族的人,讓他們斷后,也不用他們參戰,這一次說不得我們赤帝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他們?!?/br> 其實,已經掌握了對方的行蹤,莊禹調動四季戰族的人也能全滅了對方,但對方畢竟有八百人,赤帝城多少會出現傷亡。 對于自己的族人,哪怕傷了一個死了一個,莊禹也會心疼,他們都是有血有rou,有家人朋友的族人。 至于對方死多少,死得多慘,莊禹就不考慮了,他又不是圣母,別人都打上門來了,他還去關心對方的死活?他又不是有病,這么說吧,對方多活一個,赤帝城的族人就可能多些危險,與其同情心泛濫,還是想想怎么讓赤帝城少死些人吧。 四季戰族基本不負責赤帝城任何事情,因為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對外戰斗。 戰族,可不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其他族人一天到晚可能忙了這里忙那里,但戰族的人卻不同,他們從一生下來就背負使命,他們活著的意義也只有一個,戰斗! 沒日沒夜的訓練,最艱苦環境中訓練,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戰斗。 莊禹找來四季戰族的人,讓他們包抄到瑞帝城和白帝城這個先遣部隊后面,“你們就在這斷他們后路,如果有逃跑的解決掉就是?!?/br> 四季戰族的領隊看了一眼地圖,“少君是想將他們引入沙漠沼澤?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就怕他們不會上當?!?/br> 莊禹一笑,“我自有辦法,而且就算不上當,他們不也得后退,有你們守在那里,他們也跑不掉?!?/br> 前面是沙漠沼澤,后面是四季戰族的人,這個部隊的下場只會有一個。 四季戰族的人點點頭,他們倒不怕莊禹有危險,因為這個沼澤又大又深,只要少君站在沼澤對面,這些人想要渡過去,不可能。 至于對方會飛行的巨獸戰士,畢竟是少數,讓四季戰族的八大戰將跟在少君身邊就是。 四季戰族的八大戰將,分別是旱和魃,將和臣,贏和勾,后和卿,都是雙胞胎兄弟,戰斗力十分強勁。 又詳細說了一番計劃,然后各自離開前去準備。 這一日,瑞帝城和白帝城的部隊終于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這是他們出發前和大部隊約好的集合地點,不約好這么一個地點,他們想在沙漠之中找到對方,是不怎么可能的。 說來也怪,他們的地圖上,在這里什么也沒有標記,就如同所有到了這里的人都沒有回去一樣,又或者這里和沙漠的其他地方一樣,根本什么都沒有,所以才沒有任何標記,他們更傾向于后者。 多留了些心思觀察了一番,果然如此,和沙漠的其他地方完全一樣,除了沙再無其他。 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是第一次來這里。 “原地休息,水和食rou節約著一點,我們能等到大部隊來的?!?/br> 部隊停了下來。 只是還沒有放松,突然一陣小孩子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了過來。 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都愣住了,對面的孩子好像也愣住了,就好像突如其來的“意外”相遇。 雙方隔著老遠,對望。 突然,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驚呼了起來,“你們看他們臉上的金紋,他們是不是那個金蜈部的?” 金蜈部? 聲音一落,所有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都站了起來,臉色不善。 可以說,現在的局勢變得如此復雜,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金蜈部引起的。 白骨戰族的人屠了金蜈部,少昊帶著人追殺白骨戰族的人,赤帝少君為此大鬧白帝城,燒了白帝城八百里獵場,還將瑞帝麒麟子打得差點就死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這個小小的金蜈部的影子,穿插其中。 一群小孩子似乎是在沙漠中尋找食物,看看他們小背簍里面獵到的可憐的幾只野獸,應該就是這個情況。 這是一場不期而遇。 金蜈部或許不起眼,但在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眼中,看著卻如同眼中釘rou中刺,說起來都是因為這個金蜈部,才讓他們瑞帝城和白帝城丟盡了顏面,被大地上的生靈嘲笑,現在別人看他們瑞帝城和白帝城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樣。 雖然談不上什么憤怒不已,畢竟對面也只是一群孩子,但要說心中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這一點怨恨,是莊禹需要的,他要讓這點怨恨無限擴大,讓他們自己將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淵。 雙方似乎都在驚訝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對方,似乎都忽略了風沙聲,以及隱藏在風沙中的竹簫的聲音,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一樣。 一群小蘿卜頭眼睛都紅了,“仇人,你們這一群仇人,我們要殺了你們報仇?!?/br> 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都以為聽錯了? 殺了他們報仇?就憑他們一群小孩子? 不屑,眼神中都是冷漠。 但被一群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挑釁,心中的怒氣彭的就升了起來。 似乎今天的怒意來得特別的高漲,也來得特別的快。 但沒有人注意這個,因為都被眼前一群弱小的小孩子的挑釁氣得怒氣高漲。 一群小孩子是真的準備報仇一樣,將背簍一丟,一個個疊在了一起,疊成了羅漢墻。 然后同時,取下腰間的水袋喝了一大口,手中捏了火石,在嘴邊做成筒狀,用力一吹。 “火陣火球炮臺?!?/br> 一排火球齊射而出。 只是其中一個小火球,biu的掉在地上。 一只手掌拍在蟻的腦袋上,“讓你平時鍛煉的時候用心點,你看看你的火球直接掉地上了?!?/br> 蟻抓了抓腦袋,翹著小嘴,“我……我已經用力吹了?!?/br> 剩下的一群火球是直射向對面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 說實話,這么遠的距離,這些火球根本就射不過去,打不中人的。 但在一排火球齊射的同時,借著呼嘯的聲音,風中的竹簫的聲音高亢了起來。 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真的怒了。 一群螻蟻一樣的孩子,以為學了一個赤帝城的火術,就敢挑釁他們了? 原本的氣憤,已經變成了“新仇舊怨”一樣。 如果有旁人在,一定會看到,這些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眼睛都是紅的。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一幕,因為哪怕是什么深仇大恨,在面對一群孩子的時候,也不可能激動憤怒得如此無法控制。 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些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居然沒有發現一定異常,而是握住石槍的手咯吱咯吱的響。 保護在周圍的旱魃等戰將倒是看了一眼吹著竹簫的莊禹。 青狐戰族不愧有戰族之名,這青狐戰曲,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發動,慢慢影響別人,但一旦生效,身處其中的人根本就無法自拔,根本發現不了自己中招。 就比如現在對面的瑞帝城和白帝城的人,少君的簫聲已經越來越大,是個人都能聽到,但對方就像入魔了一樣,根本沒有察覺到。 一群小蘿卜頭組成羅漢墻,一陣陣火球吹出來,雖然沒有一次能抵達對面的,邊吹還邊嚷嚷,“等我們練好了火術,就找你們報仇?!?/br> 還找他們報仇?不知死活。 眼中都是血紅色,額頭的青筋也露了出來。 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根本不管對方還是不是孩子。 “殺?!?/br> “不能讓他們將我們在這里的消息帶回去給赤帝城?!?/br> 無論什么原因,從第一個人提著石槍沖出去之后,后面的人也被憤怒填滿了腦子,齊刷刷的沖了出去。 八百人的沖鋒何其壯觀,更別說一群憤怒得紅了眼睛的人。 一群小蘿卜頭疊的羅漢墻都嚇倒了。 “哎呀,哎呀,好可怕?!?/br> “哎呀,屁股都摔成兩瓣了,還好地上是沙?!?/br> “快跑快跑,他們好兇?!?/br> 一群小蘿卜頭嚇得連滾帶爬的,蟻都是被拖著在地上滑著走的,“屁屁都磨破皮了,哎呀?!?/br> 簫聲震天,吹向每一個角落,可惜某些人是聽不到的。 一群小蘿卜頭撒腿就跑,邊跑邊往后面看。 然后就停下來了…… 嘴巴張得老大,因為那些提槍沖過來的人,突然間一個個跟踩空了一樣,轟地陷入地面的沙里面。 身體就那么往地下陷去,就像吃人的沼澤一樣。 突如其來的的沉陷,讓滿眼通紅的人臉上露出了疑惑,似乎清醒了一點。 然后眼睛猛的一縮,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他們怎么沖進了沙之沼澤之中了? 開始拼命的掙扎,但越掙扎,他們的身體下陷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