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白帝說道,“今日是我白帝城和赤帝城解除婚約,也是我白帝城和瑞帝城締結婚約結成聯盟的日子,少昊腦子糊涂了,各位不要介意?!?/br> “是啊,少君有沒有伴侶我們還能不知道?!?/br> 瑞帝的麒麟子窮吳也是大笑,“那么就讓我們慶?!?/br>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轟“的一聲,一個個人影倒飛進宴會現場,是白帝城的守衛。 所有人都懵了,怎么回事?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聽說,白帝要和我赤帝城解除婚約,我這個當事人不在場,有些不好吧?” 什么? 只見一聲鳥戾聲傳來,一只高貴兇戾的七彩巨鳥飛了進來。 巨鳥目露兇光,不可一世。 七彩巨鳥背上,正站著一個拿著竹簫的少年,赤足而立,長發飛舞,恣意無比。 在少年身后,又有兩個孩子分列兩旁,鼻孔都是朝天的,目中無人。 在巨鳥背后,又是一只巨大的白狐,九條白色的尾巴像飄帶一樣倒飛在空中,眼睛中的綠光如同星空中邪氣的星辰,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好一只荒古巨獸。 后面還跟著一條藍色大魚,大魚背上站著一群身上掛著亂起八糟東西的孩子。 白帝城的人都愣住了,“大法師?” “大法師你這是在干什么?今天可是我們白帝城重要的日子?!?/br> “大法師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br> “而且,這不是傳言中,赤帝少君的三只巨獸嗎?第一兇獸七彩佛母,青丘九尾白狐,以及北冥之主鯤……” 最驚訝的莫過于少昊,這個樣子的莊禹,他從來沒有見過。 “大法師,莫要擾亂我白帝城盛會?!?/br> 莊禹恣意的大笑了起來,“連當事人都不在場,又怎么稱得上什么盛會” 什么當事人 白帝的臉上都不好看了,他們的結盟怎么就這么一波三折。 這時,瑞帝麒麟子窮吳說話了,“原來是白帝城的大法師,怎么這么不懂規矩,難道是居功自傲……” 話還沒說完,只見莊禹身后的雨師和風后小眉毛倒立,呵斥道,“放肆,我家少君和白帝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br> 窮吳都懵了,他堂堂瑞帝之子,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居然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呵斥。 其他人也懵了,被呵斥的可是瑞帝之子啊。 但等等,剛才雨師和風后說的是他們家少君? 他們不是赤帝少君的左右侍奉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兇戾的孔雀,再看向孔雀身上長發飛舞的少年,心不由得一顫。 莊禹看向白帝,“白帝不是要和我赤帝城解除婚約嗎?請繼續,當著我這個當事人的面繼續?!?/br> 而下面已經亂成一團。 所以說,他們的大法師其實是赤帝少君 白帝公開解除婚約,甚至都沒有通知赤帝城一聲,如此羞辱,赤帝少君這是準備大鬧一場了? 誰也沒有想到消失一年多的赤帝少君,再次露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少昊張了張嘴,他懵逼得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么情況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禹不是說他是赤帝城細作嗎?怎么又變成了和他有婚約的赤帝少君了?嗯,曾經有婚約。 不對,禹接受了他的玉石。 媽呀,腦子好亂。 白帝臉色比鍋底還黑了,“所以,以赤帝少君的身份又成了我白帝城的大法師,你這是在戲耍我整個白帝城嗎?”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是啊,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這是白帝城的奇恥大辱,白帝城的臉都要丟光了。 莊禹笑著,笑聲中都是諷刺,“戲耍你白帝城?白帝不也是在沒有通知我赤帝城的情況下解除婚約,戲耍我赤帝城,難道只許你白帝城不要臉,就不許我赤帝城不要臉?白帝城有什么臉面指責我赤帝城,真是好笑?!?/br> 說道不要臉,那也是一起不要臉的。 嘶,所有人心都縮了起來,居然當面指責白帝。 這人好生狂妄,他難道不知道畏懼是什么嗎?這里可是白帝城。 雨師和風后小腦袋揚得更高了,哼,我們家少君才不是好欺負的,就戲耍你們怎么的? 白帝的臉色現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放肆。 但莊禹就像沒聽到一樣,“說起這個大法師,怎么說也是我幫你們白帝城解決了水源問題,教你們制作陶器,但我如此對你們白帝城,你白帝城就是如此忘恩負義的和我解除婚約,還和我赤帝城的死對頭瑞帝城結盟?” “我倒要讓大地之上的生靈都說說看,是我虧欠了你白帝城,還是你白帝城欠了我?!?/br> “這……” 白帝城的人面面相覷,事情之復雜,已經不能簡單的概括成顏面兩個字了。 哪怕是憤怒不已的白帝都被堵住了嘴,開不了口,更別說動手了。 為了解決水源問題,其中的艱難他比誰都清楚,無論怎樣也繞不開,是他赤帝少君幫他們白帝城解決了水源問題,更別說還教他們制作陶器。 要是他現在動手,豈不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白帝城卸磨殺驢,無恥之尤。 莊禹的指控,至少白帝城的人沒有一人敢出來反駁,包括他白帝。 這時,窮吳又開口了,“誰知道你們赤帝城安的什么心?堂堂少君居然跑來當細作,也不怕丟人?!?/br> 白帝城的人心道,是啊,連幫他們解決水源教他們制作陶器都可以,所圖恐怕非小。 莊禹嘴角一抽,那不是他當時渾渾噩噩的,要真是清醒的,他不教他們赤帝城反而跑來教白帝城?他又不是傻。 莊禹繼續道,“我這人也是講理的,既然白帝要解除婚約,我正好也來聽聽,免得以后有人說你白帝城攀上高枝就一腳將我赤帝城給踹了,傳出去誰的名聲都不好聽?!?/br> “你……” 什么叫攀高枝?五大勢力雖然瑞帝城最強,但怎么也是平起平坐,他們這是結盟。 看似毫無情緒的話,卻如同在指著白帝的鼻子罵了,見利忘義,不知羞恥。 雨師和風后鼻孔哼了一聲,他們家少君可講理了,就是不講理的時候簡直不是人。 白帝氣得估計頭頂都快冒煙了,“好好,這婚約今天看來是不解除也得解除了,既然白帝少君親自前來,正好昭告大地,婚約就此解除?!?/br> 少昊猛地看向莊禹。 莊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br> 少昊的心不知道為何,悶得心慌,為何禹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雨師和風后嘀咕道,說是嘀咕,但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說得我們稀罕這個婚約一樣,我們赤帝和你們提過多少次解除了,不知道什么人死皮賴臉的不愿意,現在卻一副終于解除了的樣子,惡心誰呀?我們少君為了解除婚約遭了多少罪,還要裝模做樣的接近你們家少君,想法設法讓他主動解除婚約?!?/br> 少昊的心都涼了,因為白帝城一直不愿意解除婚約,所以禹故意接近他,想方設法讓他主動解除婚約? 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所以白帝城解除婚約了,他也不用在隱瞞他的身份了? 但為什么又要接受他的玉石。 難道伴侶兩個字,在禹心中就沒有絲毫的份量嗎? 白帝城的人臉上也不好看,說到底以前是他們怎么也不愿意解除婚約,現在卻又是他們突如其來的要解除婚約了。 字字句句都在打他們白帝城的臉,還讓人無法反駁,這個赤帝少君,難道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顏面嗎?居然就這么當著所有人的面,揭人的短,戳人的傷疤,讓傷口血淋淋的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面。 但,他們能說什么? 赤帝少君是戲耍了他們白帝城,但別人也幫他們解除了水源問題,還教他們制作陶器,怎么看這樣的戲耍,他們白帝城也是愿意的。 再說,解除婚約還是他們白帝城提出來的,以前扭扭捏捏,現在倒是痛快了,人家赤帝少君才是受害者。 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停下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無論如何,經過今晚,白帝城和赤帝城算是決裂了。 無論現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在赤帝少君面前,在所有人面前,白帝城的臉是丟盡了。 好一個揭人傷疤,毫不退讓,不知適可而止的赤帝少君。 白帝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白帝城顏面有些不好看,但也算成功解決了和赤帝城之間的紛爭,說道,“赤帝少君還有何事,如果無事,還請離開我白帝城,我白帝城還沒有大量到容忍一個細作留在這里?!?/br> 莊禹一笑,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我這人也闊達,和白帝城的糾葛可以到此為此,但……” 莊禹看向窮吳,“和瑞帝城的恩怨今天也得一并在這里解決了?!?/br> 三番五次劫殺他,今晚要不是蜂吻和一群孩子,他或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這筆賬無論如何也要討回來。 莊禹冷哼了一聲,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白帝城雖然最近惡心了他一把,但怎么說白帝城也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收留了他,他也曾想過將這里當成他的家,加上……看在少昊的面子上,他可以就這么一刀兩斷。 但瑞帝城的人算什么東西,今天非打得他媽都不認識,讓他們知道,欺負他會是個什么下場。 那個少年,站在兇戾的孔雀之上,桀驁不馴,恣意妄為,鋒芒逼人,哪怕面對無怒目而視的人,也毫無懼色。 好一個少年無雙。 第44章 熊熊的甜甜水跑路了 白帝城中, 氣氛詭異。 赤帝少君剛和白帝鬧得臉都黑了,現在居然又和瑞帝城的人鬧上了? 尼瑪, 沒見過這么大膽的。 但也讓所有人知道, 這人是個不怕事的。 莊禹看向窮吳背后因為受傷, 臉色有些發白的中年人,正是那個差點殺了他的中年。 莊禹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是你將他交出來,還是我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