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然后,就是腳下,小皮帽一臉驚奇的蹲下身,摸了摸,借著月光,看著木地板,嘴巴都合不攏,這也太漂亮太干凈了。 山洞原來還可以弄成這樣?這還是那個又亂又臭的集體洞xue? 不可思議,他沒來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小皮帽簡直對腳下光滑好看的木地板喜歡得不得了,吞了吞口水。 然后臉一橫,偷偷摸摸向睡了一排小人人的“臥室”摸去。 “哎呀,誰呀,踩到我的肚皮了?!?/br> “哎呀,踩到我弟弟了?!?/br>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還在睡覺的時候,集體洞xue,一個小皮帽耀武揚威的走了出來,哼,禹的骨頭湯不給他喝怎么了,禹的池子不給他玩水怎么了,裝飾得這么好看的新洞xue還不是被他睡了。 莊禹山洞前。 “禹哥哥,我們山洞里肯定來了一個野孩子,昨晚上都踩我肚皮了?!?/br> “還踩我弟弟了?!?/br> “地板上留下了腳印,肯定不是我們留下的,我們才舍不得,一定是進來了個野孩子?!?/br> 莊禹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一群說得有聲有色的小蘿卜頭,怎么感覺在聽懸疑劇一樣? 不過留下了腳印,會是誰?集體洞xue除了幾個石碗,連吃的都沒有,什么人會偷偷進去 想了一會,莊禹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人沒事就好,以后注意一點。 莊禹現在有其他煩惱的事情,他的食物快要消耗光了。 上次少族長拿來的那些rou食,他一半拿去換了鹽石,曬成了鹽巴,本來就沒剩下多少。 雖然他們每天都是竹筍煮點rou湯,混合著一起吃,但經不住他們人多啊。 這些小蘿卜頭別看個頭小小的,還挺能吃的。 這兩天忙著裝修洞xue,建石板路,也沒關注這些,但現在空下來,他就發現,再不找新的食物,他們就得吃素竹筍了,而且那片竹林的竹筍應該也沒多少了。 可去哪里找食物去? 當家還真不容易,特別是要養活這么一大堆孩子,雖然這群孩子特別好養。 莊禹看向一群小蘿卜頭中,一個叫織的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特別奇怪,他身上一直纏繞著一網蛛絲。 真的是蛛絲,黏糊糊的,不過最近老是泡在水里,倒是讓那些蛛絲不粘了,變得像棉線一樣,就是有些粗,小手指一根根的。 莊禹向織招了招手,小蘿卜頭馬上跑了過來,“禹哥哥?!?/br> 莊禹拿著掛在織身上的蛛絲看了看,一點都不黏了,還特別的結實,問道,“你這蛛絲哪里來的?怎么老掛身上?!?/br> 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揚起腦袋,嘴巴朝天發出尖叫。 莊禹一愣,這是怎么了? 然后,莊禹就看到一個磨盤大小的紅色蜘蛛跑了過來,靠在織的腳邊,“禹哥哥,就是它吐的絲,它是我的巨獸?!?/br> 莊禹:“……” 集體洞xue的孩子,也不是完全都沒有巨獸,比如蜂吻的蜜蜂王,織的紅蜘蛛,只是相比較那些能戰斗的巨獸,他們的“巨獸”有和沒有是一個樣。 莊禹看著磨盤大的蜘蛛,嘴角直抽,這也太…… 再小再萌的小動物,放大十倍,看上去都會變得十分驚恐,更可況,這蜘蛛可不只比普通蜘蛛大了十倍。 還好的是,莊禹知道,有主的巨獸,是不會亂攻擊人的。 織問道,“禹哥哥,你要這些蜘蛛網嗎?我還有很多,不夠我可以讓它繼續吐,它吐蛛絲特別厲害?!?/br> 莊禹又拿起織身上的蛛絲看了看,這么堅韌,或許他還真有一個獲取食物的辦法。 他還記得,他上次去河邊打水,那河里可是有不少魚的,但因為水里有兇殘的野獸的原因,肯本無法捕捉,水里的野獸上了岸才會感受到祖獸的氣血威懾,也就是說那些野獸不能上岸太久。 莊禹想了想,要是他做一個巨大的駑,箭矢上綁上小手指粗的堅韌的蛛絲,用箭矢射魚,射中了拖回來,就算兇獸追趕,也不可能追多遠,它們一上岸就受到祖獸威懾被嚇回水里面。 只要他速度快,是能將魚從這些野獸身邊拖回來的。 再不濟,將蛛絲的另外一頭綁在一棵大樹上,這樣也不用擔心人被野獸反拖進水里。 而且,上次少族長給他的那些rou食中,正好有好長一根恐龍的筋,正好可以用來做駑的弦。 至于為什么要做一張巨大的駑,因為他上次就發現了,河里的魚,rou雖然十分鮮嫩,但魚鱗卻十分堅硬,他的骨刀都砍不進去,駑必須提供足夠的力量才能射穿魚鱗。 莊禹眼睛閃爍,如果這個方法能用的話,說不定他們以后就有魚吃了,他們也就能有一個rou食來源的途徑。 第15章 禹的真面目 想到以后可能有魚吃,有一個穩定的rou食來源,莊禹就十分激動。 沒辦法,他現在的食物來源都是不穩定的,比如山上的竹筍,一旦被他挖完了,他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食物。 而魚不同,那條河應該是一條生命河,金蜈部就是住在這條生命河邊上的一個部族,河很大很長,魚類繁多,只要不枯竭,按理就可以源源不斷從中得到魚。 現在的問題就是怎么避開那些水中兇殘的野獸,從河里將魚撈起來。 他能想到魚,也是因為,他唯一看到的能食用的動物,目前就只有這些魚了,他還沒有出過金蜈部,外面的世界如何,他還是一無所知。 莊禹的辦法就是用蛛絲捆著箭矢,用駑射魚,然后通過蛛絲拉回射中的魚就可以了。 他試過織的蛛絲,非常的堅韌柔軟,甚至可以說堅韌得有些離奇了,承受一條魚的重量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射中魚后,會有血腥味,引得野獸爭食受傷的魚,他不確定蛛絲能不能承受得住野獸的拉扯,所以必須在野獸搶奪到受傷的魚之前,將射出去的箭矢拉回來。 至于駑,莊禹作為考古學家,曾經聽人講解過古時候遺留下來的駑的制作,非常古老簡潔的工藝,但那是古時候古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之一。 因為只是聽說過制作的過程,真正動手倒是沒有,所有工藝他得自己試試。 于是,莊禹在大梨樹下,開始劈起了木頭。 一群小蘿卜頭早就跳水里去了,水面露出一群好奇的小腦袋,“禹哥哥又在做什么?” “做木板架子吧?禹哥哥給我們做的木板架子可好用了,我們的石碗都放上面,整整齊齊的,現在我們集體山洞一點都不亂?!?/br> 莊禹不僅劈木頭,還燒了一鍋水,將那條恐龍的筋煮一煮,讓它變得更加具有韌性,用來做駑的弦。 或許是第一次做駑,莊禹稍微花上了一些時間,而且成品也不是駑,而是弩車。 為了提供能穿透魚鱗的力道,駑做得稍微有點大,不是特別好移動,上弦也不好上,所以干脆弄成了駑車。 一群小蘿卜頭看著奇怪的弩車,好奇得很,“這個是個什么?以前從來沒有見過?!?/br> 莊禹一笑,大手一揮,“走,我們狩獵去?!?/br> 一群孩子都懵了,狩獵?這么熱血兇險的事情,不是只有狩獵隊的人才可以嗎?只有巨獸戰士才能狩獵啊,那是他們的榮耀和驕傲。 但禹哥哥剛才說,讓他們一起去狩獵?所以一群小蘿卜頭完全懵了,這是他們憧憬但難以相信的事情啊。 在部族中,巨獸戰士之所以被別人尊敬憧憬,就是因為他們能為部落狩獵。 一群小孩子先是一愣,然后刷的就往池子外面爬,“啊啊啊,禹哥哥,我們真的要去狩獵?” 臉上都是興奮,小臉都激動得紅了。 要是他們也能狩獵,還不得牛逼死別人。 “跟著我走就知道了?!?/br> 莊禹說道,然后推著弩車向河邊走去。 弩車不是特別好移動,一群孩子也在嗷嗷叫的幫忙推,那氣勢還挺壯觀。 這一路上可沒少引來關注的目光,“水澤部的禹又在干什么?” “以前天天往少族長身邊湊,現在不往少族長那湊了,又帶著一群孩子游手好閑?!?/br> 莊禹還沒有開口,一群孩子就嗷嗷叫了,“吃你家糧了?喝你家湯了?” 奶兇兇的,一個個跟被戳了的刺猬一樣。 莊禹不僅給他們吃的,還幫他們將集體洞xue弄得又干凈又漂亮,在他們心中,沒有人可以詆毀莊禹。 這群孩子雖然小,但人數多,嘰嘰喳喳的,吵架還真輸不了。 “哼,你們大人最近一直接我們的水,還好意思說禹哥哥游手好閑,沒有禹哥哥自動出水的水管,你們還沒水喝?!?/br> “聽說,你們還學著禹哥哥的方法自己引水了,可惜出的水都是臭的?!?/br> 這幾天,金蜈部的人的確學著莊禹的方法自己引水,不過……他們不會用一節一節的竹筒連接成可以彎曲的水管,而是用完整的一根竹子將竹節捅穿當水管,這樣無法彎曲,又不知道大氣壓強的原理,造成他們埋的竹子,十根中只有三四根能出水。 哪怕這樣,他們也開心壞了,可沒開心幾天,水管流出來的水居然變了個味道。 其實很簡單,他們的水管開始腐爛了,沒有經過處理的竹子埋地里,肯定是會生霉發臭的。 所以,現在他們還稀奇得很,為什么他們做的水管,引的同一條河的水,為什么他們引出來的水有異味,而莊禹的那個水管用得最久,但一點異味都沒有。 莊禹聽著一愣,其實金蜈部的人直接來問他引水的方法,他也不會藏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但既然他們準備自己弄,就讓他們自己弄去吧。 一群金蜈部的人被一群小孩子懟得啞口無言,因為他們的確去莊禹的水管接水了,但莊禹的確是游手好閑啊,莊禹一天就呆在他那山洞不出來,什么都不做,金蜈部所有的人都在說,他將少族長給他的rou食吃光后,看他怎么辦。 不過也有一些金蜈部的人,看莊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聽說莊禹居然將少族長給他的rou食分給一群集體洞xue的孩子吃。 除了狩獵隊的人有一些多余的rou食,其他人自己都吃不飽,怎么可能將自己的rou食分給別人? 也難怪這群集體洞xue的孩子現在這么擁護水澤部的禹。 現在金蜈部的人對莊禹分成了兩種態度,一種還是原來怎么看也看不慣的態度。 這很好理解,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有了第一印象后,就算別人做什么,好像都改變不了這個印象。 第二種態度,就是還處于觀望,從莊禹主動和他們少族長撇清關系,弄出自動出水的水管,給集體洞xue的孩子東西吃后,他們就發現莊禹有些不同了,莊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都還在觀望,這是金蜈部剩下的一部分人的態度。 莊禹輕笑了一聲,說他游手好閑?他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步驟,一點一點在改善自己的生活而已,要是他們看到他們口中“游手好閑”的人,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莊禹嘴角上揚,還是抓魚要緊,和他們們胡扯,估計對方的態度也不會發生多大變化,還是讓他們眼見為實吧,還好的是,也就這些人對他陰陽怪氣的了,以前可是整個金蜈部都…… 不過一群小蘿卜頭十分不服氣,默默記在了心里,他們非得讓所有知道,禹哥哥有多好。 莊禹和一群小蘿卜頭推著駑車,在這些人奇怪的眼神中,向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