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今天也卡黑了、師兄,內丹借我用用、暗戀狂想曲、我真的喜歡那個男二標配的漢紙、她不當刁民很多年、你就不要離開我、我為表叔畫新妝、穿成愛豆對家的親meimei、小蘑菇、我成了隔壁總裁的隨身閨女
棠梨:“婆婆覺得他能容忍一個天天往外跑四處拋頭露面去給人看診的王妃嗎?” 這…… 棠梨見梅婆婆遲疑的神色擺了擺手:“婆婆也覺不會吧,之前還好說,若我果真是這國公府的大小姐,才麻煩?!?/br> 梅婆婆見她是認真煩惱不禁道:“國公府尋了這么多年,想是不會弄錯的?!?/br> 棠梨心里也知道不會弄錯,不說自小戴的如意金鎖,便是跟那位大娘子跟謝暉那種一見便覺格外親近的感覺也無法自欺欺人,那是一種天生的血緣牽絆,她只是不想改變如今還算自在的日子,而對于這國公府,從心而論,棠梨也不大喜歡,人多心雜,與富貴權力并存的便是貪欲,去年棠梨只來過幾次便領教了這權貴之家內里的陰暗齷齪,只是去年她不過是個來看診的大夫,便從葉家的層面說也不過是姻親,縱如此也惹了一些麻煩,而如今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國公府最尊貴的長房嫡女,不用說別人,就是那個刁蠻跋扈的謝靈菡也不會善罷甘休。 棠梨倒不是怕她,是不想跟那樣一個蠢貨對上,謝靈菡那些奇葩想法跟理所當然的優越感,讓人很是無語。 好在,如今她住的這芙園是大娘子正房的一個小跨院,大娘子這些年三天兩頭的病,便極少出去,侯爺也發了話,不許閑雜人等來這邊擾了大娘子養病,府里人自然也知道,侯爺嘴里的這個閑雜人等指的是,西院里蘭姨娘母女。 當初這蘭姨娘能收進府來,那心計手段可非同一般,本來還以為進府以后必會折騰出不少事來,不想這些年都老實安分,若非生了二姑娘謝靈菡,大約都沒人記得府里還有這么一位蘭姨娘。 縱然謝靈菡再刁蠻也不敢往大娘子這邊兒來,所以棠梨也碰不見她,倒省了許多麻煩,但大娘子的身體需得好好調理。 轉天一早,棠梨剛起來,顧mama便來了,隨著顧mama進來的是一溜丫頭婆子,有捧首飾盒子的有抬著箱籠的,進來放到外間一一打開,釵環玉佩,鐲子戒指,一應俱全,金的玉的,珍珠玳?,旇浯洹裁床馁|的都有,一時間映的滿室生輝,還有那兩大箱子的衣裳,光看料子便知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 顧mama道:“這些是大娘子一早就讓人備下的,昨兒時候晚了,怕擾了姑娘歇息,便沒送過來,姑娘瞧瞧可喜歡?!?/br> 棠梨點點頭:“勞煩mama一大早跑這一趟,來人,看茶?!?/br> 旁邊的丫頭忙去端茶,顧mama忙道:“茶就不用了,大娘子哪兒惦記姑娘,這一趟遣我來送東西也是來瞧瞧姑娘若起了過去一起用飯?!?/br> 棠梨也不好推辭,便讓梅婆婆先把東西收拾起來,自己跟著顧mama往旁邊正院行來。 一進屋便見謝暉坐在一邊兒,沖她笑了笑。 棠梨上前給大娘子見禮,大娘子搖頭:“一家人客氣什么,快來我身邊坐?!闭f著拉了她的手坐在炕邊兒上,上下打量她一遭問:“昨兒睡得好不好?屋子有哪兒不順意的告訴娘,床褥枕頭可還松軟?下人們服侍的如何,有憊懶的別由著她們,來告訴娘,娘替你發落了她們……” 棠梨心里理解大娘子的心情,遺失多年的女兒,好容易找了回來,作為一個母親恨不能把這十幾年的好,一股腦都補償出來,但理解歸理解,終歸棠梨不完全是她女兒,對于這樣的熱情也有些不大適應。 微有些局促:“都好,多謝大娘子?!?/br> 大娘子神色有些黯然,顧mama道:“大娘子,哥兒跟姑娘這些日子在船上指定吃不好,不如先傳膳吧?!?/br> 大娘子點點頭:“瞧我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時辰 ,阿芙指定餓了,傳膳吧,讓她們快些?!?/br> 不大會兒功夫,進來四個婆子提著偌大的食盒,行了禮,把一個個小菜擺在那張花梨的八仙桌上,雖是早膳卻頗為豐盛,十幾個小菜裝在一套粉彩福壽字的小碟中,青的青白的白還有做成荷花梅花樣式的糕餅,配上香噴噴的紫米粥,光瞧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謝暉指了指地上的繡墩:“坐吧?!?/br> 棠梨略有些遲疑,顧mama見她神色低聲道:“大娘子起的早,這個時辰已是用過飯了?!?/br> 棠梨這才坐下,掃了眼桌上的小菜,忽然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心中有些納悶,這大娘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的。 卻也并未出聲,待用過飯,洗漱了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丫頭端了茶上來,方聽謝暉問:“如何,今兒的早飯可還合你的口味?” 棠梨:“這些小菜都是照著我平日里的喜好,多謝費心了,甚為可口?!?/br> 謝暉擺手道:“阿芙謝我可是謝錯了人,你這才剛回來,便阿娘跟我再有心,也不會連這樣吃食上的事都知道?!?/br> 棠梨愣了楞看向謝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謝暉笑了:“齊王?!敝徽f了齊王兩個字便不再說下去了,也不用再說,棠梨也明白了,自己在觀潮閣給齊王行針的那一個月,早中晚三餐幾乎都是在觀潮閣用的,一個月的時間,只要留心,自己喜歡吃什么自是一清二楚了。 只是,棠梨倒真未想到那冷冰冰的男人會留心這樣的小事,且,自己來國公府之前,便知會了這邊,他這么做是為了表現他的真心嗎。 棠梨忽覺自己這想法有些可笑,他堂堂齊王,又跟國公府早有婚約,不管如何,只要大梁朝還在,這婚約就不會改變,這是圣祖對有功臣子的最高賞賜,亦是承諾,真不真心結果都一樣,故此齊王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伤麉s偏偏做了。 棠梨微微皺了皺眉,他是打定主意非娶自己不可了嗎? 謝暉見她神色微有些疑惑,齊王是自己的表兄,正因這層關系,謝暉自認還算挺了解這位表兄的,齊王自小便是個冷性子,便是太后也沒見怎么親近過,后來出了那件事后便更冷了,偌大的齊王府連個丫頭婆子都沒有,所以外傳他不近女色。 莫說外人,就是自己都以為這位表哥簡妹夫,大約因那件事得了什么隱疾,對女子尤其厭惡,自己還曾為此發過愁,若是阿芙找回來,嫁給這么個不近女色的夫婿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嗎。 如今看來,外傳的那些當不得真,就從這些小事上的事無巨細,便可知他對阿芙的心意,更何況,阿芙還是齊王找回來的。 只不過看阿芙的神色,像是不大中意這門姻緣,兩人不是早已情投意合了嗎,莫非自己想錯了? 棠梨卻不想提這些,而是道:“棠梨給大娘子請脈吧?!鳖檓ama忙去挪了軟枕過來,讓棠梨診脈。 大娘子定定看著棠梨,從她的頭發,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這是她的女兒,那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這么多年沒有親娘護著,她經歷了什么,受過多少委屈,越想,越發心疼心酸,眼角也有些濕熱。 見棠梨診完了,方抬手摸了摸眼角問:“怎么想到學醫術,跟何人學的?” 棠梨抬頭:“并未認真學過,就是在家看過些醫書藥書?!?/br> 大娘子笑了:“我家阿芙當真聰明,在家看書便能學會這么高的醫術?!?/br> 棠梨愣了愣,這不過是她無奈之下搪塞的借口,畢竟她在這邊的確沒有師承,也無法解釋自己這一身醫術的由來,大多數人剛一聽的時候都覺十分荒謬,即便后來勉強相信了,心中也難免存疑。 只有這位大娘子卻一聽便信了且真心實意的高興,在這世上大約只有母親,才會如此毫無條件,毫不懷疑單純的去相信自己孩子的一切,因自己孩子的聰明而自豪。 棠梨心中一片溫軟,只是讓她叫阿娘仍是有些張不開口,她畢竟不是這身子真正的主人。 正想著,忽聽外頭請安的聲音:“給侯爺請安?!?/br> 大娘子臉上的笑凝滯一瞬,落了下去,眼里的喜悅被說不清是怨憤還是酸澀替代,簾子打起,昨兒那位謝候走了進來,謝暉上前請安,謝伯淵擺擺手,在炕上坐了瞧了瞧大娘子的神色道:“今兒瞧著倒是比往日氣色好了許多?!?/br> 大娘子哼了一聲:“沒讓人下藥治死當真是我的運氣了,若不然死了都不知什么死的?!?/br> 謝伯淵臉色一變:“什么死啊活的,一大早怎么說這樣不吉利的字眼做甚,更何況,就算那靈丹里有一味藥用的不大妥當嗎,也不是毒藥啊,先頭你吃了不也覺得好多了嗎?!?/br> 謝暉道:“父親,這靈丹里有阿芙蓉,這阿芙蓉雖不是毒藥卻比毒藥更可怕?!?/br> 阿芙蓉?謝伯淵皺了皺眉:“這是何藥?怎從未聽過?” 謝暉看向棠梨,謝伯淵也才發現屋里還有個人,不由看向棠梨,這一看倒不禁愣了,昨兒過來妻子這兒,匆忙間只是一瞥,見是個十六七的小丫頭,深覺荒唐,這么點兒年紀哪會是什么神醫,也未再打量,連模樣五官也沒瞧清楚,今日方才看清楚。 這一看忽覺這小丫頭竟眼熟的緊,越看越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何處見過,遂盯著棠梨若有所思。 見丈夫這般神色,大娘子心中愈發酸楚難言,只不做聲。 謝暉怕棠梨不自在,開口道:“父親?!?/br> 謝伯淵方回神:“這位是?” 棠梨蹲身行禮:“我是給來給大娘子看診的大夫叫葉棠梨,給侯爺請安?!?/br> 謝伯淵:“你就是那位醫好二皇子的女神醫,想不到你年紀這么小,便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實在難得,不知葉大夫師承何人?” 棠梨有些無奈,正要答話,聽見外頭小廝道:“侯爺,余老東家到了?!?/br> 謝伯淵一聽笑道:“剛我去慶福堂的時候撲了空,便留了話,讓老東家回來無論如何過來一趟,不想這么快,暉兒你速速隨我去迎老東家?!闭f著站起來匆匆出去了,謝暉也跟了出去。 棠梨可是未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熟人,還是這位余老爺子,這位老爺子德高望重,可就是有些老頑童脾氣,他既來了,只怕自己這身世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見她神色不對,以為是不想見生人,大娘子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余老爺子是慶福堂的老東家,德高望重醫術精湛,跟老公爺頗有交情,也正因這個緣故,才能請的動他來看診,只是他常四處游歷,懸壺濟世,在京里的時候不多?!?/br> 棠梨心道,如今這位老爺子在京里的時候可不少,就自己所知,自己去年從京里走的時候,他便在,如今已是轉年開春,他仍在,可見至少這半年多里,并未出去游歷。 正想著,便聽外頭謝伯淵的聲音:“老爺子屋里請?!?/br> 簾子打起,走進來一位精神矍鑠鶴發童顏的老人家,正是慶福堂的老東家余寶蘊,一眼瞥見棠梨,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你這小丫頭怎么也在這兒?!?/br> 棠梨躬身行禮恭聲道:“棠梨給前輩請安?!?/br> 余老爺子擺擺手:“別前輩前輩的了,聽著別扭,若你這丫頭不嫌棄我這老骨頭,就跟星闌一般叫爺爺吧?!?/br> 老爺子這般說了,棠梨便不好推脫只得叫了聲:“余爺爺?!?/br> 余老爺子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乖啦,乖啦?!?/br> 兩人這般來去,看的其他人訝異不已,謝伯淵不禁道:“老爺子您認得這位姑娘?” 余寶蘊捋著胡子點頭:“認得,認得,熟的緊,說起來,既然有棠丫頭這個醫道高手在,侯爺何必還請我過來給大娘子診脈?!?/br> 謝伯淵愣了愣:“這個,若論醫術,在當今大梁,只怕無人能比的過您老人家,內子這病多年不愈,怕還得您老出手才行?!?/br> 余寶蘊搖頭指了指棠梨:“侯爺這番話當著這丫頭的面說,可是讓我這老臉發燒呢,實話說,若論年紀,我老頭子或許還能拔個頭籌,可若論起醫術,我這老頭子可就得甘拜下風了?!?/br> 謝伯淵愕然,以老公爺跟余寶蘊的這層交情在,余寶蘊斷不會用這種拙劣的借口推脫,他既如此說了,就代表這丫頭的醫術的確比他高明。 若說謝伯淵之前對棠梨的神醫之名再有疑心,如今卻也不得不信了,只是,這丫頭小小年紀,如何學得這樣一身好醫術呢,竟連余家的老爺子都甘拜下風 第190章 幕后黑手 大約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謝伯淵臉色有些尷尬,棠梨便開口道:“前輩這是又變著法的鼓勵晚輩呢,想晚輩才多大年紀,就算看過幾本醫書, 經驗上也無法跟您老相比,理應多跟前輩討教才能有所進益,正如大娘子這病,晚輩正拿不準想尋一位前輩請教, 您老就來了?!?/br> 余寶蘊一吹胡子不滿的道:“叫爺爺?!?/br> 棠梨只得叫了聲余爺爺。 老爺子這才高興起來:“你這小丫頭嘴乖的緊, 倒哄的我這老頭子心里越發歡喜, 既如此, 那我老頭子也別白來一趟?!闭f著便給大娘子號脈。 號了一會兒脈兩道白花花的長壽眉皺了起來:“不對啊,我記得去年給大娘子診脈的時候,只是長期思慮過度,不思飲食, 所致脾胃虛弱,氣血不足, 我也曾說過因這病是從思慮上所得,若想治便也得從思慮上治方能見大好, 除非大娘子自己想開了, 不然便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靈丹,只怕也不頂用, 而今日大娘子這脈象卻大為好轉, 莫不是府上有了喜事?!?/br> 以余寶蘊跟老公爺的交情, 國公府的事自是瞞不過他,更何況滿京城誰不知,公府長房的顧大娘子思女成疾,這么些年都是病歪歪的,連院門都不大出,所以這能讓大娘子好轉的喜事除了那位多年前走失的大小姐,還真想不出別的。 旁邊的謝暉聽了暗挑大拇指,不愧是余老爺子,當真醫術高明,這一搭脈就知家有喜事,且猜的**不離十的,也只有這位老爺子了。 謝伯淵卻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忽伸手抓住妻子的手臂:“可是阿芙找到了?” 大娘子見丈夫臉上掩不住的喜悅激動,本來想刺他兩句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只是怔怔看著他。 謝伯淵卻很是激動,搖了搖妻子:“你說,你告訴我,可是咱們的阿芙找到了,她在哪兒,在哪兒?” 謝暉見母親不說話,只得開口道:“父親,阿芙就在這兒啊?!闭f著指了指棠梨:“父親難道沒看出來阿芙長得跟母親很像嗎?!?/br> 謝伯淵猛地看向棠梨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棠梨看,同樣的目光沒了剛才的審視疑惑,卻而代之的是不能自抑的激動喜悅,棠梨忽然發現,人的眼睛真是很神奇的,同樣的眼睛可以瞬間變換截然不同的內容,而隨著不同的內容,身份也便不一樣了,棠梨不知自己跟大娘子年輕的時候像不像,畢竟她并未見過大娘子年輕時的樣子,但顧mama大娘子甚至謝暉都說自己像,而這位謝候的目光,讓棠梨覺著,或許自己是真的很像年輕時的大娘子,因為從謝候眼里她看見了對過往幸福時光的追憶,正因如此剛這位看自己還如看陌生人一樣的男人,如今已自覺裝換成了父親的角色。 棠梨以前總覺電影電視劇里演的悲歡離合總是那么賦予戲劇化,世上哪有如此巧合,如此輕易的事情,而當這樣的戲劇化的情節真切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的時候,棠梨終于認同了一句話,藝術果真來源于生活。 一個人可以五分鐘前還是陌生人,五分鐘后便用一種滿溢著父愛的目光望著自己,謝伯淵顯然有些激動:“你是阿芙?” 這是問句,棠梨卻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是阿芙嗎,或許這個身體是,可她的靈魂卻跟阿芙毫無關系,所以這份血緣親情也該是屬于阿芙 的,自己若承過來,總感覺有些虧心。 而且她忽然發現自己不大善于應付這種找回失散多年女兒的情境,或許是職業關系,也或許是她已經歷了兩世的靈魂,早已不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了,所以這種戲縱然她想演都是演不出來的。 所以,面對明顯有些激動的謝伯淵,棠梨只能僵直著身子不說話,好在謝伯淵也沒指望自己會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怪不得剛我覺得如此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原來竟是一葉障目,這眉這眼,可不跟大娘子年輕那會兒一樣嗎?!?/br> 大娘子冷哼了一聲:“哪里是一葉障目,根本是早不放在心上了,又如何能看得出來?!?/br> 這便是找茬兒吵架了,棠梨在心里嘆息,這位大娘子當真是個別扭性子,想來年輕的時候在家里必是十分得寵的,明明心里在意,嘴上卻說著刺人的冷言冷語,也多虧了這位謝候對她真心真意,方能這么多年未改弦易張琵琶別抱。 大約謝候就是喜歡這樣的性子,對于大娘子的冷言冷語并不以為意,卻也回過神來,想起余老爺子還在,便道:“今日多謝老東家不辭辛苦來給內子看診,待內子病愈之后,我夫妻必當親自當門道謝?!?/br> 余寶蘊也知人家這是一家重逢,自己在這兒有些不妥,雖有些不愿卻也只能先告辭,只是臨走卻湊到棠梨跟前兒小聲問了一句:“丫頭你跟爺爺說實話,你當真不是你那娘親生的啊?!?/br> 一句話問的棠梨哭笑不得,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好,只得躬身道:“前輩慢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