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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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人立馬美眸含淚,委屈的道:“奴家怕那些婆子不底細,把藥煎糊了,便親自去給杰少爺煎藥去了?!闭f著抬了抬手里的托盤,里面有一碗熱騰騰的藥湯。 大當家臉色卻并未好看多少,盯了美人一會兒,伸手一指旁邊的婆子:“你告訴她,上次沒好好伺候小杰的賤人,去哪兒了?” 那婆子哆哆嗦嗦的道:“上,上次那個,個,賤,賤人被大當家丟進龍池了?!边@婆子當時可是親眼看見的,那丫頭也不過就是嫌小杰少爺總叫疼,沒法睡覺,發了句牢sao,正好讓大當家聽見,大當家二話不說,便把人提溜出去,扔到那邊兒圈著豬婆龍的池子,那丫頭的身子剛下去,就被池子里的豬婆龍撕扯的七零八落,那血染的水都紅了,自打見了那一幕,自己連著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便這會兒想起來都忍不住打哆嗦。 那美人大約也是知道這事兒的,俏臉一白,花容失色:“奴家定好好伺候杰少爺,萬不敢怠慢?!?/br> 大當家點點頭:“不敢就好,你剛說什么?” 那美人雖心中懼怕,卻仍道:“大當家莫信這庸醫胡說,常言道十指連心,這手指頭若扎一下都疼的鉆心,更何況正只腳了,若切掉只怕杰少爺的命也沒了?!?/br> 大當家瞥了眼棠梨目光閃了閃:“不是你說,不是你說岳州出了個葉神醫,醫術高明,曾治好過被豬婆龍咬傷的漁民,怎么人請來了,你又說是庸醫?” 聽了這話,棠梨哪還有不明白的,自己之所以被綁到這個賊窩來,的確是這美人使得壞,她搜腸刮肚的想了又想,也未想出怎么跟這美人結了怨,真是連面都沒見過。 美人大約未想到大當家如此直白的揭破此事,眼中閃過慌亂,不過心理素質極佳,不過一瞬便恢復過來:“奴家也是聽別人說的,加之外頭都說葉神醫醫術高明,奴家便信了實,眼見大當家為杰少爺的傷著急,奴家才說出來,想著若請了來,治好了杰少爺也免得大當家日夜難寐,怎知外頭竟是訛傳,如此庸醫,豈非害了杰少爺?!?/br> 這幾句話說的很是溫柔,加之那眼里的情意,活脫脫一個雖郎心如鐵卻芳心暗許的癡情解語花,順道又給自己使了個絆子,棠梨在心里不覺贊嘆,這演技都能拿獎了。 可惜這位大當家卻不為所動,仍是先頭那般面無表情,皺著眉看向棠梨:“ 你怎么說?” 棠梨:“令弟的傷口已然感染發黑,唯有切掉方能保住性命,若由在下來治,便只有此法,若大當家不信,可另請高明,只不過大當家得快些,以令弟如今的傷勢,至多還能拖一日?!?/br> 一日?大當家臉色陰沉的盯了棠梨半晌道:“你可知這是何處,我是何人?” 棠梨點頭:“在下是大夫,大夫只管診病,至于旁的跟在下無關?!?/br> 大當家:“小杰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命我看的比我的命還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嗎?” 棠梨點頭:“只要切掉這只腳,就能保住命?!?/br> 大當家:“可會很疼?”說完大約自己都覺荒唐,搖搖頭:“只能保住命便好?!?/br> 棠梨倒不覺的什么,這才是家人,真心實意的擔心,跟那美人的虛情假意的話語相比,這樣的親情更真實,也更動人。 棠梨:“大當家放心,我這里備有麻沸散,只要灌下去,便會沉睡,莫說切掉一只腳,就是把整條腿都切了,也不會知道,不過之后醒過來的確有些難熬?!?/br> 大當家明白棠梨的意思,是說之后雖然疼,可跟命比起來,這點兒疼也不算什么了,自己就這一個親人,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小杰。 想到此下定決定道:“那舍弟就有勞葉神醫了,想來葉神醫需要幫手,我這就去找兩個機靈利落的小子過來?!闭f著便要出去找人。 棠梨卻道:“且慢?!?/br> 大當家站住回身:“葉大夫還需什么?” 棠梨:“不需什么東西,是想跟大當家說,這切一只腳非同小可,需格外謹慎,男子雖有力氣到底心粗,不如女子細致?!闭f著若有若無瞥了眼旁邊的美人。 那美人仿佛明白了什么,臉上都沒了人色,棠梨暗道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你給我使絆子,那我也得回敬一下,這有來有去的才有意思不是。 大當家自然明白棠梨的意思指了指那美人:“你聽葉神醫的吩咐 ,若有違逆仔細你的命?!?/br> 那美人一百個不樂意,卻不敢拒絕只得道了聲:“是?!庇喙鈪s瞪向棠梨。 棠梨沖她眨眨眼,心道,你瞪我也沒用,老娘今兒教你個乖兒,不管什么時候,大夫都是不能得罪的。 棠梨沖她招招手,指了指那腐爛發黑的腳:“一回兒我切的時候你扶著他的腳?!?/br> 那美人雖心中不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點頭應著,卻見棠梨從藥箱子里拿出一個小鋸來,在杰少爺的腳上比劃,然后拿出筆畫了個圈,點了點:“扶這兒?!?/br> 看見那把鋸子,美人臉色就成了灰白的,渾身忍不住發抖:“你不說切嗎,怎么用鋸?!?/br> 棠梨:“這腳上可都是骨頭,什么刀能切的動,自然的用鋸子才行,扶好了,別抖……” 第158章 毒亦是藥 旁邊的婆子忍不住道:“葉神醫你剛說的那個麻沸散好像還未用?!?/br> 棠梨:“哦, 你不說我都忘了?!狈畔落弿乃幭渥永锓鲆粋€藥包來遞給那婆子:“用開水沖調?!?/br> 那婆子忙接過去了, 不大會兒功夫端了個小碗過來, 里面是褐色的藥湯, 大當家湊過去聞了聞并沒什么藥味,不禁有些懷疑:“這是麻沸散, 怎么一點兒味道都沒有?!?/br> 棠梨點頭:“這是我自制的, 雖無色無味, 效果卻極好,你們給他灌下去吧?!?/br> 那婆子下意識看向大當家, 這位葉神醫瞧著可不大靠譜, 大當家不發話, 哪敢輕舉妄動。 說實話大當家對棠梨也有些懷疑, 畢竟這葉神醫的醫術高明與否都是外頭傳的,自己并不曾親眼見過,且這年紀也實在太不貼譜了些, 那些行醫一輩子, 白發蒼蒼的老大夫們, 可都說沒轍了,這小子能行? 就在這時, 榻上的小杰大約過了藥勁兒,身子動了動, 眼睛還未睜開, 便先喊疼, 前幾日還有些體力, 還喊得出來,如今這傷越發嚴重,又不吃不喝,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就連喊叫的聲音都小的幾乎聽不見,但他那蒼白的小臉上不斷滴落的冷汗,以及皺起的眉頭,都表現出極大的痛苦,大當家在心里嘆了口氣,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冒險一試,畢竟別的大夫都說保不住命了,只有這葉神醫說有法子,雖說沒了一只腳,能保住命也是好的。 想到此,咬了咬牙伸手拿起藥碗,走到榻邊,掰開嘴灌了下去。 藥一灌下去便立竿見影,剛還皺眉要醒的病人,又沉沉睡了過去,且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無蹤且唇角微微上揚,竟還露出一絲笑來,仿佛剛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瞬間便轉入了一個甜美的夢境之中,這種神奇的轉變,在場的人皆親眼目睹,想不信都不可能。 大當家:“葉神醫果然醫術高明,這藥竟比太上老君的金丹還要靈驗?!?/br> 棠梨:“大當家謬贊了,這可不是什么仙丹,是用毒蘑菇碾成粉制的麻沸散?!?/br> 大當家一驚:“你說這藥有毒?” 棠梨:“大當家莫緊張,不過微毒罷了,正因有毒才有致幻麻醉的效果,如此可最大限度的減輕手術的痛苦,比起切骨割rou的痛苦,這點兒毒便算不得什么了?!?/br> 那個扶著腳的美人,卻開口道:“既是毒便對身子有害,杰少爺何等金貴,若因此傷了身子,留下什么病根兒,豈非要痛苦一輩子,想想都叫人心疼?!?/br> 棠梨挑了挑眉,心道她還真是一點兒不拉空,這見縫插針的本事當真了得,只有機會便會給自己一刀,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過她,她竟如此恨毒了自己,若說前頭許是巧合,如今她這般不依不饒,棠梨便知絕對是苦大仇深。 只是這仇結的著實糊涂,自己跟她都沒照過面,怎么就結了這么大仇。 果然,這美人的一番話,大當家臉色又陰了些:“葉神醫,這毒當真無妨?” 棠梨:“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只要是藥多多少少都有些毒,只善加利用對癥施治這毒便成了良藥,就如□□是劇毒,尋常人若吃下必死無疑,可這般劇毒亦能入藥,可蝕瘡去腐,殺蟲,劫痰,截瘧,適當配伍可治大病,故此,是毒是藥需對癥來看,豈可一概而論?!?/br> 那美人被棠梨說的無言以對,一張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棠梨噎的,不過這般有紅似白的一張美人臉,倒真不多見,棠梨很是欣賞了一會兒。 方道:“這回可是真要鋸了,你若再抖,我這鋸子一偏,說不準就多鋸下來一截兒,到時可就不光沒腳了?!?/br> 大當家目光陰冷的看向美人,美人忍不住一哆嗦,身子哆嗦,可手卻穩當多了,棠梨暗暗好笑,果然是裝的,可惜,這大當家并非憐香惜玉之人,眼里只有榻上這個少年,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親兄弟比女人重要的多。 棠梨這套手術的家伙是在京城的時候,自己畫了圖讓葉之鴻幫自己置辦的,葉之鴻雖在兵部當值,到底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置辦一套工具自是難不倒他,雖遠遠達不到現代的水準,也給了棠梨很大驚喜,本來棠梨也沒有太高的期望,只要能用就行,而葉之鴻拿來的成品,已大大超出她的預期效果,使喚起來也算順手。 就比如這個鋸鋼口極好,基本不用費什么力氣,就鋸了下來然后就是縫合,雖是截肢但對棠梨來說也并不算什么,唯一的難度是消毒有些麻煩,好在有棠梨獨門配制的藥,加上針灸止血,這手術做的有驚無險。 棠梨不覺如何,可旁邊的人卻不然,誰見過這樣的陣仗,眼不眨的就把一只腳鋸了下來,然后就開始用針線縫,更縫衣裳似的,那針線穿過皮rou的樣子,看著都疼,就算殺人不眨眼的大當家,都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小杰,卻發現小杰并無絲毫感覺,他仍沉沉睡著,甚至臉上的笑都未消失,仿佛鋸掉的并不是他的腳。 大當家的目光從弟弟臉上移向棠梨,看起來外傳的并非虛言,這位葉神醫的醫術豈止是高明,簡直就是華佗在世。 且,瞧她文文弱弱像個讀書的酸秀才,可割rou鋸骨面不改色,這份膽氣可并不尋常,要知道這可不是殺豬宰羊,這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如此大膽的大夫除了這位只怕整個大梁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大當家不禁想起了當初一起征戰沙場的那些袍澤,大半都不是死在敵人的刀劍下,而是死于傷病,戰場上刀劍無眼,刀傷劍傷太過尋常,而那些軍醫也不過應付差事,往往小傷爛成了大瘡,最后連命都沒了。 若是當時有這樣的大夫,自己那些袍澤或許就不會死,即便不能封妻蔭子,光耀門楣至少能好好的活著,這樣的世道他們這些人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第159章 冤家太多 縫合之后, 棠梨開了一張藥方:“照此方一日三劑?!?/br> 大當家接過并未看開口道:“去請余先生過來?!?/br> 棠梨微愣了一下, 繼而暗暗搖頭, 天下姓余的多了, 那就能是個姓余的都跟慶福堂有干系,可等那位余先生進來一照面, 棠梨不免有些吃驚, 自己以后可以改行去算命了, 簡直想什么什么中,這姓余的豈止跟慶福堂有干系, 根本就是個老熟人。 這余先生不是別人, 正是安州慶福堂分號的余寶勝, 還真是冤家路窄, 上次半道上給將軍夫人治病的也是他,后來卻不知去向,倒不想他也來了岳州, 且跑到水寇窩里來了。 看他打扮氣色, 應混的不錯, 不過倒有些奇怪,余寶勝雖貪婪成性, 視財如命,到底是余家人, 醫術雖算不得高明, 卻也是行里人 , 按理說應該稱呼余大夫, 怎么會是先生? 棠梨認得余寶勝是因在安州慶福堂分號門口見過,但余寶勝卻并未見過棠梨 ,進了帳篷,目光掃過棠梨微有些詫異,作為大夫他自然知道小杰的傷勢,已不可治,只能等死了,但大當家就這么一個親兄弟,自是不會甘心,這些日子幾乎天天讓人潛入岳州城找大夫,前頭來的幾個還說的過去,雖說醫術不見得多高明,至少年紀上瞧著像個大夫,可今兒怎么來了個毛頭小子。 這小子的年紀就算是個大夫也只能當個學徒,杰少爺這么重的傷,找個小學徒來做什么,看起來大當家的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大當家見了余寶勝開口道:“聽聞先生通曉醫理可是真的?” 余寶勝忙道:“回大當家話,在下是讀書人,閑暇時候倒是看過幾本醫書,只是略知一二,通曉實不敢當?!?/br> 棠梨目光閃了閃,看起來這余寶勝是改行了,安州有名的余神醫竟然成了個略知醫理的讀書人,實在荒謬,若非知道底細,自己都得讓他糊弄過去。 大當家把棠梨開的藥方子遞了過去:“那有勞先生看看這個藥方可妥當?” 棠梨暗道,這位大當家當真不簡單,當著自己的面叫來余寶勝看藥方就是警告自己別想糊弄他,就算他不懂醫術,但他這里人才濟濟,有通曉醫理的,想來,若這余寶勝看出什么不妥之處,自己這條小命也就懸了。 余寶勝接過藥方一打眼,不免吃了一驚,復又抬頭看向棠梨,有些猶疑 ,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大當家,這方子是何人所開?” 大當家指了指棠梨:“忘了給余先生介紹,這位便是如今岳州那位大名鼎鼎的葉神醫?!?/br> 葉神醫?余寶勝目光一閃,他在安州怎么倒的霉,他自己最清楚,說到底就是給葉老夫人治病,自己開了一劑麻黃湯,那葉大人一瞧就惱恨起來,大罵自己是庸醫直接趕了出來,以至于自己無法在安州立足,只得遠走他鄉,后來好容易在個碼頭小鎮落腳,正打算東山再起,誰知又是這姓葉的壞了自己的營生,讓自己不得不再次跑路,不能行醫便沒了生計,好在自己識文斷字,不能行醫混口飯吃倒不難,只是想過舒坦日子就有些不易了,末了只能在這賊窩里討生活。 自己如今這一切的一切,歸給到底都是因這姓葉的,要不是她,自己如今還在安州好好的當神醫呢,有藥鋪有名聲,有地位,哪會落到這般如喪家之犬。 余寶勝雖未見過棠梨但對這方子的字記憶深刻,這是害的自己倒霉的罪魁禍首,能記不住嗎 ,這可真是老天有眼,想什么來什么,這小子仗著醫術高明便不給其他人留活路,如今落在這賊窩里,也就相當于落到了自己手上,如此大好的報仇機會,怎能放過。 棠梨見他嚴重恨意一閃,便知要壞菜,即便余寶勝沒見過自己,可只要他見過自己開的方子,便會知道自己是誰,且自己又姓葉,如今在這岳州城醫術高明又姓葉的神醫,除了自己還能有誰,更何況,自己跟葉府的關系,不說人盡皆知,卻也不是秘密,只稍微掃聽一下,就會知道。 這余寶勝因安州的事恨上自己,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種人根本不會自醒自己的錯誤,只會怨恨別人,把自己的遭遇倒霉都歸結在別人身上。 他不會想他身為醫者,應有最基本的醫德,應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他只會覺得是因自己才害的他無法在安州立足。 棠梨忽覺自己最近的運氣著實有些差,好端端的便被綁到這賊窩里來給人治病,不僅遇到了一個根本不認識卻處處要害自己的蛇蝎美人,還碰到了余寶勝,這廝可是恨毒了自己,如今得了機會,豈會相安無事,即便自己這方子并無差錯,余寶勝也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他可不會管大當家的兄弟死活,反正若小杰不治,頭一個倒霉的便是自己這個主治大夫。 果然,余寶勝看了那方子一遍道:“葉大夫不虧有神醫之名,便余某這個外行,也能瞧出這方子配伍精妙,消炎鎮痛,正對杰少爺的病癥?!?/br> 棠梨心知他不定憋著什么壞呢,為今之計只有小心防范,想到此便道:“余先生謬贊了,能說出這番話,可見余先生先頭太過自謙,您這豈是略通醫理,分明就是醫道高手,先生又姓余,倒讓在下想起有天下第一藥號之稱的慶福堂余家,莫不是先生本家?!?/br> 棠梨幾句話說出來,大當家臉色略沉看向余寶勝,估摸也有了疑心,畢竟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姓余又知醫理。 余寶勝心中暗暗罵娘,這姓葉的小子真他娘不是個好東西,自己剛給她上了點兒眼藥,這小子轉手就給自己挖了坑。 余寶勝雖在這里待的日子不長,可對這位大當家的狠厲手段卻頗為清楚,那是一言不合就直接丟進池子里喂魚,以至于水寨西邊池子里的豬婆龍比外頭湖里頭都肥,那是用人rou養起來的。 這位大當家最恨被人欺瞞,若知自己的身份底細,只怕自己便會成為那些豬婆龍的嘴邊rou。 第160章 蛇蝎美人 余寶勝:“想這世上同姓之人數不勝數, 也并非是個姓余的便跟慶福堂有干系吧?!?/br> 棠梨:“如此說來, 是在下想錯了, 不瞞先生,在下跟慶福堂的少東家有幾分交情, 一聽先生姓余便想著若是余家人也算碰上了熟人, 可惜, 可惜了?!?/br> 余寶勝咳嗽了一聲并未答言, 他很清楚棠梨點出這些是警告自己莫從中使壞,他手里捏著自己的底呢, 自己若使陰招, 這小子也絕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