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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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只得繼續提醒:“殿下,時辰不早,想必家里已是惦記了?!?/br> 齊王看了她一會兒,方起身,站在旁邊拍了下手,棠梨方一下地,外頭便進來兩個模樣清秀的小廝,端著洗漱之物,棠梨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齊王倒也識趣,轉身出去了。 洗了把臉,棠梨徹底清醒過來,側頭見窗外已是燈火初上,棠梨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好在料子好,這般睡了一覺,也沒太多褶皺。 整理好衣裳,又重新梳了麻花辮,這才走了出去,外間并不見齊王,卻是韓松站在門邊兒道:“馬車已然備好,葉大夫請?!?/br> 第121章 徒弟上門 韓松把棠梨送回葉府, 撂下一句明兒一早再來接她過去,便打馬走了, 那張臉雖仍跟誰欠他銀子一樣,但態度上客氣了一些, 棠梨可記得,今兒在觀潮閣, 韓松差點兒沒拔劍把自己砍了, 如今這樣的態度, 讓棠梨很有些不習慣。 難道是覺得自己這當大夫的實在不易, 為了給他主子治病把自己都累成狗了, 才對自己態度改觀的, 這倒極有可能, 畢竟棠梨自認對韓松有些了解的, 這人的性子雖有些魯莽, 卻是個忠勇之人,尤其對他主子齊王,稱得上忠心不二, 自己費了這么大力氣給他主子治病, 多少也能感動他一些些吧,心有感動,態度略改變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韓松如何, 經過今兒的行針, 對于齊王的寒熱之癥, 棠梨有了更確切的把握, 自己治療路子是對的,加之齊王的配合,估計不用一個月,便能徹底治愈,治好了病,他一回京城,自己跟他也就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了。 在葉府內堂見了老夫人,祖孫倆自是一番親熱不提,轉過天棠梨起了個大早,想著就早去觀潮閣,也好早去早回,誰知一出葉府,便看見了余星闌正站在對面的照壁下,旁邊是余家的馬車。 見棠梨出來,余星闌快步走了過來,迎頭便要行弟子禮,棠梨忙往旁邊一閃:“少東家這禮,棠梨可生受不起?!?/br> 余星闌:“數次相見卻不辨真容,若非祖父提醒,星闌至今仍蒙在鼓中,請師傅莫怪弟子糊涂?!?/br> 棠梨:“少東家的醫術本就頗有造詣,棠梨也不必少東家高明多少,不過是湊巧多看了些醫案,有些病癥上,比少東家略熟一些罷了,更何況,少東家與我同為醫道中人,應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何必執著于師傅弟子之名?!?/br> 余星闌頗有些落寞:“師傅是不想收弟子嗎?” 棠梨費了這么多唇舌,這位怎么還是不明白呢,真是看著挺聰明,實際卻是個榆木疙瘩腦袋,棠梨頗無奈的嘆了口氣:“少東家,我知道你癡迷醫道,為了精進自己的醫術遍尋天下名醫為師,你這精神,棠梨心下佩服,可佩服歸佩服,你這弟子,棠梨卻不能收的?!?/br> 余星闌:“卻是為何?” 棠梨苦笑:“少東家,棠梨雖通醫術,到底也是閨閣女子,如何能收少東家做徒弟?” 棠梨的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余星闌半日沒吭聲,棠梨瞧了瞧他的臉色,想來這番話是有用了,便繼續道:“蒙少東家青眼,棠梨這兒倒是有些醫案,回頭讓人送去慶福堂,少東家若有空,可翻翻,棠梨尚有些事,先告辭了?!闭f著拱拱手上車去了。 甘草道:“小姐,您干嗎不收他當徒弟啊,他可是慶福堂的少東家,您收了他,那咱們以后再去慶福堂還不橫著走啊?!?/br> 棠梨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螃蟹,橫著走做什么?” 甘草:“又不是您要收的,是他上趕著要當徒弟?!?/br> 棠梨:“你想收,回頭我跟他說說,拜你當師傅得了?!?/br> 甘草:“小姐又打趣奴婢,他是要跟小姐學醫,又不是學拳腳,拜我做什么?” 梅婆婆:“就是學拳腳,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好意思收徒弟嗎?!?/br> 甘草嘿嘿一樂:“我這不是想給您老家找個徒孫兒嗎?!?/br> 梅婆婆:“有你這個徒弟,我都快氣死了,再來個徒孫兒,我得少活十年?!?/br> 甘草:“誰說的,您老長命百歲,活一千年,不,一萬年?!?/br> 梅婆婆白了她一眼:“你當婆婆我是王八還是烏龜啊,還一千年一萬年?!?/br> 甘草:“您不是王八也不是烏龜,您是老壽星?!?/br> 梅婆婆聽了只瞪了她一眼,倒未在數落。 棠梨在旁邊暗笑,想來這人都是要相處的,相處的日子多了,感情也不一樣了,就說梅婆婆剛跟著自己的時候,雖對自己很好,卻不大愛說話兒,對干草跟傻姑也只是教拳腳,并未真當成徒弟,如今卻不一樣了,都能跟甘草打岔說笑話了,可見是從心里認了這兩個徒弟。 梅婆婆能收徒,哪是梅婆婆年紀大,資格老,拳腳功夫也厲害,可自己憑什么,這么一張小丫頭的臉,還是未嫁的姑娘,便在現代,十六也當不了老師啊,連幼兒園的老師都嫌年紀太小,更何況余星闌比自己可大多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大。 即便自己年紀比他大,從心里說,棠梨也不想當余星闌的師傅,余星闌這人說好聽了是性子板正,說難聽了就是無趣,這樣人肯做事,也能做成事,但當徒弟還是算了吧,就算要收,也得收個機靈順眼的,如蔣家那個漂亮的小岳岳,機靈可愛,招人疼,比余星闌強多了,就不知道那丫頭對學醫有沒有興趣,還有她爹娘樂不樂意。 想到此,棠梨忽覺自己簡直異想天開,莫說收徒弟了,就是想坐堂看診都行不通,若不能看診,她這個大夫還能做什么,像娘說的那般,嫁人生子嗎?棠梨想想都覺可怕,難道自己穿來這里就是為了做個安分守己的賢惠女人嘛,這樣的女子,大梁遍地都是,又何必多一個自己呢。 可不如此,她又能如何,在這個禮法森嚴的男權社會,身為女子想做點兒事情,太難了。 觀潮閣中,有了昨兒的經驗,今兒行起針來輕松了許多,其實昨兒是怕出差錯太過緊張才導致脫力,今兒卻沒那么累了。 而且,幔帳后還有一位絕色美人有備無患,便是真有差錯,齊王獸性大發,有這么一位美人侍奉枕席,想來齊王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棠梨這會兒對齊王的厭女癥更為懷疑,除了他對自己的態度,再有便是這位美人若真是厭女,這美人今日怎會又在此出現,便是韓松弄來的美人,若齊王不點頭,想必也不會留在觀潮閣了,既留下便是滿意了。 且,這美人今日雖仍未說話,但隔著重重幔帳,棠梨都能感受到她嚴重炙熱的情意,齊王殿下作為男人如何能不知道。 第122章 春風化雨 棠梨都覺自己手里的針是不是可以稍微歪上一歪, 也免得辜負了幔帳外美人的一番情意,不過, 這個險她是不敢冒的,真要出了岔子, 自己一家子的命都得搭進去。 今日行針只用了兩個時辰,晌午時便結束了, 齊王邀棠梨在觀潮閣中用飯, 棠梨待要推辭, 齊王道:“尚有些病癥上的事情要請教葉大夫?!碧睦姹悴缓谜f什么了。 觀潮閣的飯菜看似簡單, 卻做得極其用心, 哪怕一道最簡單的湯, 也能做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棠梨雖不是什么美食家卻是識貨的, 知道越是廚藝高明的大師做出的菜越是簡單, 講究的是本味,難怪觀潮閣名聲在外呢,且不說這獨享觀潮湖景的地勢, 便是這廚子的手藝也值了。 因菜做的美味, 棠梨難得的吃了兩碗飯,飯畢方想起,這飯都吃完了齊王也沒請教自己什么問題, 便道:“殿下可是覺得哪里不適?” 齊王:“葉大夫行針之時, 本王覺得有股氣在經脈中流轉, 很是舒服?!?/br> 棠梨:“行針是幫助殿下打通淤阻的經脈, 至于殿下感覺有股氣流轉,想是運功的緣故,正因殿下的內家功法,這個治療之法也才有效?!?/br> 齊王點頭:“我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只是有些拿不準,想不到我的內家功法還能跟葉大夫的醫術配合?!?/br> 棠梨:“棠梨雖不懂這些,卻知道這練功就是練氣,是沿著人體經脈運行,針灸亦是如此,就如兩人同走一條路,便是道路漆黑難行,若兩人相互扶持,必然會事半功倍?!?/br> 齊王:“葉大夫對醫道一門的領悟還真是別具一格?!?/br> 別具一格?棠梨挑了挑眉:“這四個字聽著可不像是夸贊?!?/br> 齊王:“以葉大夫的醫術難道還需本王的夸贊嗎?” 棠梨:“在下雖是大夫,卻也是人,人都是喜歡聽夸贊的,棠梨何能免俗?” 齊王輕笑了一聲:“本王以為葉大夫已非世俗女子可比,但葉大夫如此說,本王今日便俗上一俗好了,葉大夫妙手回春,堪比再世華佗,這樣的夸贊,不知葉大夫可滿意否?” 棠梨:“滿意?!闭f完自己也繃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便沖淡了尷尬,氛圍都和諧了起來。 棠梨今日忽然發現,這齊王雖說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若是接觸接觸,也并非自己想的那般不好相與,或許自己之前是誤會他了,說起來,為了讓自己給他治病,使出什么手段來,也是人之常情。 隨著一次次行針,棠梨對齊王的觀點也在逐漸改變,從一開始覺得他手段卑劣到情有可原,再到如今一個月過去,兩人已經極熟絡,熟絡到幾乎棠梨天天都在觀潮閣吃午飯。 吃午飯還不算太稀奇,稀奇的是兩人一邊吃還一邊兒有說有笑,這種變化是逐日遞進改變的,棠梨身在其中并未發覺有什么不對,但站在旁邊的韓松卻看得異常清楚,主子這一招春風化雨用的當真精妙,就在一個月前,這位小葉大夫對主子還多有防備,甚至沒見到花樓的姑娘,便不給主子行針,可如今那個青蓮閣的花魁早就送回去了,這位小葉大夫也沒說什么,仍舊跟主子有說有笑的。 而主子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其實韓松早就看出了端倪,自己跟主子這么些年,何曾見主子對哪個女人如此過,主子可是有厭女病的人,甭提說笑吃飯了,還離著三尺開外,主子便會不舒服,為此,太后娘娘可是愁了多少年,求醫問藥的也沒治好,絕色的美人也不是沒往齊王府送過,卻沒一個能靠近主子的,當年南燕的那位公主,便是下了情藥,都被主子一腳踢了出來,韓松都覺,主子這輩子大約就是個光棍王爺了,誰想蹦出來個例外。 主子不禁不厭她,瞧這意思還喜歡的緊,只不過,主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以前是不了解,如今可是知道這丫頭的性子了,別看她父親只是個七品縣令,這丫頭卻比京中那些世族閨秀還要傲氣,那些世族大家的閨秀,平日里眼高于頂,可到了主子跟前兒那也是一個個成了低眉順眼的綿羊羔子,挖空了心思想擠進齊王府,當不成王妃,當個侍妾都甘愿。 可這丫頭的性子,讓她做小,絕無可能,照主子這稀罕勁兒,做正經的齊王妃也不新鮮,若如此,卻另有一樁□□煩,便是主子跟國公府的婚約。 雖說那位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幼時便走丟了,至今也不知死活,可國公府卻始終未說人死了,就是想掛著跟皇家的婚約,主子若納妾哪怕是娶側妃,國公府都不會說什么,但這齊王正妃卻絕不能是旁人。 主子是稟了太后說要退了這婚約,太后雖未反對也未應主子,結果到底如何,卻不好說,再有,不是韓松說喪氣話,主子是一招春風化雨,緩和了跟小葉大夫的關系,到底人家對主子有沒有那意思,還真不好說,若是這丫頭沒那意思,主子不是白費了這番心思嗎。 想到此,韓松忽然從心里佩服起了棠梨,也不過才十六的丫頭,怎么就這么厲害呢,這丫頭的厲害可不是顧蓮那種段位能比的,對著主子這樣一張臉,這樣的用心,仍讓人摸不清她的底,這丫頭豈止厲害簡直成精了。 棠梨卻并不知韓松在心里佩服自己,今兒是最后一次給齊王行針,今日行針至關要緊,不能有絲毫差錯,便已經行了一個月針,拿起針,棠梨仍有些緊張。 齊王端坐于蒸籠之上看著她道:“我這被扎的都不緊張,你緊張什么?大不了就是扎壞了,你再給我治便是了,怕什么?” 棠梨聽了這話,倒放松了一些:“真扎壞了,說不準會變成瘋子,你這個當今皇叔堂堂的齊王殿下,被我扎成了瘋子,早被皇上砍腦袋了,哪還有重新醫治的機會?!?/br> 第123章 龍之逆鱗 齊王道:“我已交代了韓松, 是我執意逼迫你為我治病,若有閃失, 也是我命該如此,與你并不相干, 便皇上也不會怪責于你,更不會牽連你的家人?!?/br> 棠梨暗道, 這人莫非能看透人心, 不然怎知道自己想的什么? 卻聽齊王道:“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縱我不想知道都難?!?/br> 都寫在自己的臉上了?真的嗎?棠梨愣了楞, 可惜這會兒不能照鏡子, 要不然定要仔細看看, 自己臉上是不是寫了字。 既然已經沒了后顧之憂, 自己還怕什么, 更何況, 這針已行了近一個月,都未出岔子,今兒這最后一次, 只要自己謹慎些, 想也不會有意外。 想到此,便收攏精神,手中金針扎了進去, 針行過半, 棠梨發覺有些不對勁兒, 抬頭不禁吃了一驚, 不知何時齊王竟睜開雙目。 因這燃了蒸騰藥湯的火灶,且緊閉門窗,即便外面正值隆冬,屋里卻炎如暑夏,未著衣衫的齊王還罷了,加之他體內寒熱交織,倒也不覺如何,可棠梨卻汗出如水,衣裳都貼在身上,以往行針之時,齊王頗有君子之風,都會閉上眼,眼不見,彼此還能自在些。 卻不想今兒竟睜開了,且他的目光過于熾烈,仿佛燃著一把火,直直落在自己身上,棠梨仿佛都能感覺那一陣陣的熱燙之意。 棠梨暗道不好,莫不是自己陰溝翻船,這最后一次行針竟出了偏差,見他目光越發不對,棠梨試著喚他:“你,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齊王吐出一個字:“熱……”目光卻仍直直盯在身上。 棠梨低頭,因汗出的多,衣裳貼在身上,而齊王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胸前,棠梨心覺不妙,剛想叫韓松,卻忽然想起,因這些日子,行針順利,跟齊王相處的也算愉快,對他的病也有了把握,便默認了韓松把那個什么青蓮送走,不想竟在最后一次出了差錯,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且這會兒再讓韓松去找人,也來不及了。 當今之際唯有自救,至于這自救之法,倒也是現成的,雖說人的傷疤不能揭,可這當口也顧不得許多了,想到此,棠梨一咬牙開口道:“聽聞殿下自幼患有厭女的怪癥,不知這個自幼是多大年紀?” 棠梨話一開口,果然,齊王身子一僵,眼里的炙熱也仿佛退了一些,這是有用了,棠梨暗喜忙再接再厲:“棠梨的醫術殿下是知道的,雖不敢說,天下的疑難雜癥都能治好,但若能了解病因,再根據醫理辨證施治,對癥下藥,棠梨相信,無論何種疑難病癥,都有治愈的可能,若諱疾忌醫,錯過了最佳時機,再想治就難了,殿下怎么不說話,莫不是忘了,莫如棠梨大膽猜上一猜,是七歲,八歲,亦或九歲……” 棠梨每說一句,齊王的眼里的炙熱便退一分,直到棠梨說到亦或九歲之時,他眼里已是一片冰寒,棠梨暗暗松了口氣,雖說著話,手里的金針卻并未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待說到九歲,最后一針也刺了進去并迅速轉到齊王身后,握起拳頭,在他背心處敲了下去啊,隨著棠梨的拳頭落下,齊王頓感喉頭腥甜,一張口連著吐出數口,血痰,那血痰已成黑色且腥臭無比。 這幾口血痰吐出,頓覺胸中一片暢快,仿佛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起來,下意識閉上眼運功,棠梨把針起了下來,收回針包之中,見齊王仍閉目運功,臉色正常,氣息安穩,心中一松,直接從矮凳上出溜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緩了半天兩條腿才有了些力氣。 棠梨暗暗苦笑,看起來自己的膽子遠沒有自己以為的大,剛被他那冷厲的目光看著,棠梨心里也怕的要死,棠梨甚至覺得,剛那一瞬他若手里有劍,估摸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 這也間接證明了棠梨一直以來的猜測,他那厭女的怪病,絕對事出有因,且這個因至于齊王便如龍之逆鱗一般,不可觸碰。 自己今日為了自保出此下策,實屬無奈,卻也大大得罪了他,過后說不準他會尋自己的麻煩,自己也真夠倒霉的,本來這一個月跟這位齊王殿下處出了良好的醫患關系,不想這一個月的勞心勞力,只需一句話便全部抹殺,如今不用指望他會感激自己治好他的頑疾了,只他不尋自己的麻煩,就念佛了。 事已至此,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等他運功結束,自己這條小命弄不好都懸了,想到此,扶著凳子站了起來,雖說腿還有些軟,也顧不得了,收拾了藥箱子,扶著墻走了出去。 自打把青蓮送了回去之后,主子便吩咐下了,行針之時不許人進入寢居,便韓松也退到了寢居外候著,即便他武功精深,耳力超群,離的這么遠也聽不清里面說什么,更何況剛才棠梨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有對面的齊王能的見,故此,韓松并不知道寢居內的變故,見棠梨出來也不以為如何,卻知道這是最后一次行針,只是看著棠梨道:“主子的病可是好了?” 棠梨點頭:“差不多吧?!?/br> 韓松愣了愣,心道好就是好,沒好就是沒好,差不多是幾個意思,便道:“小葉大夫的意思是,以后主子不會再犯病了?!?/br> 棠梨:“這個,在下可不敢保證?” 韓松一皺眉臉色也沉了下去:“小葉大夫此話何意,你不說能治好主子嗎?” 棠梨:“這次是治好了,可即便我是大夫也不能保證你家主子不會再得啊,萬一又遇上一位南燕公主那樣傾慕殿下的女子,不惜下藥求歡,而殿下又不喜女子近身,便只能用別的法子壓制,如此,極可能又成寒熱相爭之勢,所以,在下說不能保證殿下再犯病,可有錯嗎?” 韓松臉色已經鐵青 ,心道這丫頭的一張嘴真是毒的可以,這是盼著主子再得一回病不成,若非她醫術高明治好了主子的病,韓松恨不能直接把人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