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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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怎會看不出她們的心思,笑道:“你們這位姑娘實在有些吵,這只是暫時讓她安靜些罷了?!?/br> 那些婆子方松了口氣,卻又聽棠梨道:“這位mama可否把你手里的剪刀借來一用?” 第82章 謝府公子 那拿著剪刀的婆子愣了愣:“這是剪枝的, 姑,姑娘要這個做……”話未說完見棠梨的神情雖平和卻有股子令人不得不從的氣場,也未敢說下去, 忙著把手里的剪刀遞了過去并頗周到的說了句:“這剪子刃口剛磨過,很是鋒利, 姑娘小心些莫傷了手?!?/br> 棠梨笑了一下點點頭:“多謝mama提醒?!闭f著接過剪刀便沖謝靈菡的手指頭去了, 周圍的婆子一見這勢頭臉色都變了,葉姑娘要了剪子不是要剪菡姑娘的手指吧, 這如何使得, 尤其剛那個遞剪子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剛才自己就不過來湊熱鬧了, 便過來也不該拿剪子啊,最糟糕還是自己把剪子遞過去的, 這要是出了事, 自己想脫開干系都不可能。 心里怕極忙道:“姑,姑娘不可?!?/br> 棠梨掃了這些婆子一眼忽笑了一聲道:“mama們以為我要做什么,我不過是見你們菡姑娘這指甲久不打理有些尖利,使喚起來頗有些不便, 正好今兒閑來無事,幫你們菡姑娘修剪修剪,剛你們菡姑娘說了我出身微寒,故此做些事并不覺如何,也不用你們道謝?!?/br> 說著剪刀又湊近了一些, 幾乎挨到了謝靈菡的手指,謝靈菡嚇的不行,想喊叫卻偏喊不出聲,急的臉色通紅,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手也開始激烈的掙扎想抽回去,哪想棠梨看上去瘦瘦干干沒幾兩rou,手勁兒卻大,抓住她的手腕,想抽都抽不回來。 棠梨見她掙扎不緊不慢的道:“想來菡姑娘剛也聽見那位mama的話了,這剪子是才磨過的,刃口快的緊,棠梨不過想給姑娘修修指甲,若姑娘掙扎,我這手一歪,可就沒個準頭了,若是把姑娘這嫩汪汪水蔥一樣的手指戳出幾個血口子,姑娘可要吃些疼了?!?/br> 棠梨的話一出口,謝靈菡果然不敢動了,只是眼里迸出強烈的恨意,如刀子一樣落在棠梨身上,棠梨卻只做不見,對于謝靈菡這種人棠梨也不是沒見過,說白了就是被教壞了,雖生在國公府這樣的煊赫之族,奈何卻養在小妾之手,由這謝靈菡的表現便能知道她娘是個什么貨色。 這樣的人你跟她講道理,講禮法是沒用的,這種人自私自利慣了,覺得天下都欠她的,什么好事兒都該是她的,看見比自己好的便嫉恨,生出許多惡毒心思手段,且沒腦子,她就不想想,她堂堂一個國公府的貴女,便是庶出也遠不是自己這個七品官的女兒能比的,她跟自己過不去實在荒謬,更何況葉婉還是國公府二房頭的大娘子,她在國公府里公然為難自己,傳出去丟人的可是國公府。 而棠梨呢雖脾氣不壞可也不是委屈求全的性子,她不欺人可若有人想欺負到她頭上,她也不會忍氣吞聲,就如現在,棠梨手里的剪刀幾下便把謝靈菡那一手養了好久的指甲給剪了個精光。 剪好了,還歪著頭極認真的欣賞了一會兒才放開,那謝靈菡已經恨毒了棠梨,棠梨一松手,謝靈菡想都沒想,抬手又抓了過來。 棠梨早有防備,往后一退,謝靈菡的手抓了空,哪里肯罷休,目眥欲裂的又沖了過來,棠梨身后的梅婆婆早已不耐,剛要動手被棠梨拉住一側身站到了旁邊的石子路上,而謝靈菡的身子已經撲了過來,卻也未撲空而是撲到了一個男子的身上。 這男子瞧著年紀有十□□的樣子,生的英挺俊美,比之桃花朵朵的齊王殿下也毫不遜色,只不過比起齊王那張生人勿進的冰臉,這男子要親和許多,只是此時眉頭皺起板著臉,頗有一股凌人的氣勢,把那瘋子一般的謝靈菡都壓住了。 謝靈菡雖收斂了一些,不似剛才的瘋婆子樣卻也滿臉憤恨,張嘴想控訴棠梨,卻發不出聲來,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卻只能干著急,最后恨恨的瞪向旁邊的丫頭,示意那丫頭替她說。 那丫頭早已經嚇傻了,她自打跟著菡姑娘,只見過菡姑娘欺負人,便那顧家的貴女在菡姑娘跟前兒都未討的好去,所以她今兒才敢在花園子里攔住棠梨。 誰知,顧家貴女雖有顧家撐腰卻是個軟骨頭,這葉棠梨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卻如此厲害,菡姑娘竟一點兒好都沒討到,不,應該說還吃了大虧。 嚇的魂兒都沒了,哪敢往上湊啊,這會兒給謝靈菡一瞪竟也沒發現,還是在哪兒傻站著,直到那青年旁邊的小廝伸手拍了她一下:“你主子說不出話了,你也啞巴了不成?!?/br> 那丫頭方回過神來,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奴婢見過大公子?!?/br> 棠梨不禁又看了那青年一眼,暗道,原來這位便是國公府長房的那位嫡孫,好像單名一個暉字,合府都稱一聲暉少爺,怪不得年紀不大卻有這般大的氣勢呢,連這囂張謝靈菡都壓制住了。 那謝靈菡明顯對這位跟她差不多大的兄弟,頗有懼意,想來那位長房的顧大娘子雖不理事,而她生的這位公子卻不簡單,這樣的威勢可不是一兩日能成的。 謝暉今兒本是去太醫院詢問母親的病情,這些年母親的病好好壞壞,藥吃了不少,可總是不見好,拖了這十幾年,身子越發不濟,前兒又因表姐顧蓮跟靈菡爭執動手,父親卻因蘭姨娘的關系,明里暗里袒護庶妹,母親動了氣,已在炕上躺了兩日,太醫也來瞧過脈了,藥也吃了卻不見好轉,謝暉便又跑了一趟太醫院詢問,只是那些太醫院的老頭子,云山霧罩說的仍是老三篇,末了說娘這是心病,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那意思這病吃藥不濟事,還是得想開了才行。 饒是謝暉好脾氣都差點兒把太醫院砸了,這說了不等于沒說嗎,滿京城誰不知娘是心病,若能想開還用得著來尋他們這些太醫嗎。 生了一肚子火,回來便不好從前門進,怕萬一遇到個登門的客人,自己這一腦門邪火,失了禮數卻不好,便繞了個圈從花園這邊的小門回家,不像自己這腳剛邁進門,就碰上這么一出全武行的大戲。 第83章 天意留客 謝暉是知道棠梨的,即便那日祖母過壽, 男女分席, 自己在外面隨父親應酬卻也聽聞了這位葉家姑娘, 聽說是葉府遠親家的女孩兒, 獻了豬婆龍皮做的劍鞘做壽禮,祖母極是喜歡, 且直接讓人送到了寧壽宮太后哪里, 可見祖母有多中意這件壽禮了。 后又聽小廝說起那日女席上的熱鬧, 顧蓮不顧身份公然出言不遜,并攛掇虹霓公主為難這位, 硬是都沒討了好去,便存了好奇之心, 想著回頭有機會倒要見見這位葉姑娘,不想今兒便碰上了。 謝暉早就來了, 就在謝靈菡從湖石后頭出來質問棠梨是不是去過齊王府的時候, 謝暉便到了,所以從頭到尾看了個滿眼。 謝暉很不想出來, 因謝靈菡的所作所為實在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堂堂的國公府千金貴女, 竟然跟個潑婦一般口出惡言,還是為了爭meimei的婚事,嘴上說不過人家,便要動手抓花人家的臉,如此行徑哪是千金貴女, 若是此事傳出去,國公府的臉也丟盡了。 為了國公府的體面,謝暉只得出來收拾殘局,再讓謝靈菡鬧下去,葉家這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說不準把她另一只手的指甲也剪了,到時候一旦鬧起來可不好收場,況葉家這姑娘是親家姑娘,來國公府是客,如此卻有些失禮。 本來就不喜這個庶妹,如今見了這般作為更有些厭煩,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頭臉色沉了幾分,冷聲道:“說吧,這倒是怎么回事兒?” 那丫頭瞄了眼旁邊的主子,磕磕巴巴的道:“是,是我們姑娘悶了來花園子散心,不想正遇上這位葉姑娘,我們姑娘便上來見了禮,隨便說了幾句不著緊的話,不想這葉姑娘便惱了,跟我們姑娘動起手來,把,把我家姑娘的指甲都剪,剪了?!?/br> 這丫頭說完,棠梨不免失笑,今兒還是長見識了,竟然真有這樣一張嘴就顛倒黑白的,明明是這謝靈菡主仆倆,堵住自己,不讓過去,非要質問自己去沒去過齊王府,后見自己不理會,惱恨起來便來抓自己的臉,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這會兒只怕便是那顧蓮第二了。 謝暉見棠梨的笑不禁道:“葉姑娘可是有什么話說?” 棠梨看向他:“對于如此顛倒黑白之言,棠梨無話可說,便由大公子論斷便了?!?/br> 謝暉:“葉姑娘誤會了,在下并無他意,只是想問問姑娘此事緣由?” 棠梨挑了挑眉:“若論緣由大公子不是都親眼見了嗎,又何須再問?” 謝暉咳嗽了一聲,知道自己剛一進來這丫頭便知道了,那么她剛才所作所為便是故意的了,且她剛才必然便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才會如此作為,因她拿準了自己不會袒護庶妹,她從一開始的守禮退讓,到后來逼不得已出手收拾謝靈菡,這一切都占在了理兒上,打到哪兒都沒她的錯處。 且,這丫頭雖看似好脾氣,說出話的卻句句含著機鋒,這性子著實不是個好欺負的,且她這份步步為營的穩妥心思,跟她這年紀卻有些不符,也難怪一向霸道的謝靈菡都在她手里吃了大虧 ,且這虧還找不回來,只怕經過這一次,謝靈菡也會收斂一二了。 謝暉:“是了,倒是在下糊涂了,既瞧見了又何須再問姑娘?!?/br> 棠梨倒是未想到他如此好說話兒,這般就直接認錯了,如此一來倒顯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遂道:“棠梨出來大半日了,見天有些陰上來,怕會落雨,方急著回去,不想被人攔住糾纏,心里不免有些急躁,若言語有不當失禮之處還望大公子大人大量莫跟棠梨計較?!?/br> 謝暉唇角微微一翹,露出個笑來道:“棠梨姑娘這般說倒讓在下更有些汗顏,姑娘遠來是客,國公府招待不周已是不妥,哪有還讓姑娘賠不是的道理,若傳出去,我國公府豈非成了混橫不講理的土匪窩了嗎?!?/br> 棠梨:“大公子說笑了,天下間哪有大公子這般的山大王呢?!?/br> 謝暉也忍不住笑了:“這也沒準兒,誰規定山大王便都長了一臉橫rou呢?!眱扇讼嘁暥?,這一瞬間棠梨便覺這青年真是很招人喜歡,很難對這樣的人生出惡感,跟他那個庶妹子簡直是天壤之別,這兩個娘一個爹的兄妹就是不一樣。 旁邊的謝靈菡一見兩人說說笑笑打成了一片,更是恨的牙癢癢伸腿踢了丫頭一腳,那丫頭吃痛忙道:“大,大公子,奴婢剛說的句句是實,奴婢發誓?!闭f著舉起手真要做個發誓狀。 棠梨道:“需知抬頭三尺有神明,這誓可不是胡亂發的,可是會應的哦?!币彩菧惽善@時候,天上忽的打了個響雷。 那丫頭一聽頓時臉色一白,忙改口道:“大,大公子,奴,奴婢錯了,奴,奴婢剛才都是胡說的,不是葉姑娘,葉姑娘攔著我們姑娘,是我們姑娘聽顧蓮小姐說葉,葉姑娘去過齊,齊王府,說,說不準,齊王殿下瞧,瞧上葉姑娘了,這,這才攔著來問 ,后,后來我們姑娘一著急便動了手,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胡說了,老天爺您就饒了奴婢吧?!?/br> 這一幕瞧得棠梨哭笑不得,自己不過隨便嚇唬她一下,哪想湊巧打了個雷,就把她嚇成這樣了。 謝暉也是一愣狐疑的看向棠梨,這丫頭也真是神了,她剛說發誓會應,就打了個雷。 棠梨也不理會他的目光,這些古代人不管多聰明,骨子里都有些迷信,也不想想,今兒一早就有些陰天,這都陰了大半天了,雨也該下了,下雨自然要打雷這有什么新鮮的,不過就是湊巧罷了。 正想著,果然又一個響雷,這個響雷不禁把那丫頭嚇破了膽,就連謝靈菡都嚇住了,也顧不得要找棠梨的麻煩,捂著耳朵跑了,腳步慌亂,跟逃難一般,轉眼就不見了影兒。 棠梨搖頭,簡直就是一場鬧劇,正要告辭,卻聽謝暉道:“落雨了,看起來葉姑娘要暫時留在國公府了,那邊兒有個水榭,不若在下做東請葉姑娘去那邊兒吃上一盞茶如何?” 第84章 好言好句 棠梨抬頭看了看, 果然落雨了, 雖不大卻淅淅瀝瀝的,雖出來時帶了傘, 這么走出去倒也不會淋濕多少,只是腳下這雙鞋可就毀了,若是尋常的鞋子也還罷了, 濕了回去刷洗刷洗還能再穿,可這雙卻是前幾日將軍府那邊兒送過來的, 那婆子說是將軍府人親手做的,不是那些綢子緞子的是軟羊皮的,穿在腳上柔軟輕便, 極為舒適。 棠梨知道這是將軍夫人為自己給老將軍治傷的謝禮, 這一雙鞋卻比給多少金銀都要貴重,雖貴重若棠梨束之高閣反倒不美, 更何況這雙鞋棠梨很是喜歡,便常常穿著,今兒早上出來的匆忙,也忘了陰天得換下來。 既然這位大公子相邀品茶,倒不如暫避一時,待這陣雨過去再回葉府,想到此便道:“既得大公子盛情,棠梨榮幸之至?!?/br> 謝暉本還怕自己貿然相邀,棠梨會拒絕,不想這位竟與自己往日見的那些裝腔作勢的閨秀不同, 言行間落落大方,這爽利的性子實在讓人舒服,遂笑道:“如此,葉姑娘請?!?/br>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水榭,這水榭并非上次老太君做壽開女席的那個,這個要小上許多,并無太多裝飾,只是在中間放了一套根雕的桌凳,那根雕極是天然,頗有一番古拙質樸的韻味,不一會兒小廝端了一套茶具進來放在桌上。 棠梨本還想這般古拙天然的所在,與那些官窯汝窯那些極貴重的茶具倒有些不搭,卻見那小廝放下的并非自己想的這些,而是一套隱約泛著暗玉色的茶具,不免有些好奇,拿起一只茶盞仔細端詳,方發現并不是玉質,而是竹根的,只是那竹根想必經年日久,隱約泛著暗青色,乍一看像玉卻非玉,且并未做成尋常茶盞的式樣,而是依著竹根的形狀而摳成,雖不算多貴重卻難得天然之趣,跟這套根雕的桌凳極搭,不免暗暗點頭,這位國公府的大公子著實很有品位。 這個水榭也是謝暉平日里最喜歡品茶消遣之地,因此府中人都知道這是大公子的地方,偶爾大公子會在此處招待志趣相投的一二好友品茶,除了大公子身邊的人日常灑掃,旁的人是絕不敢踏入的。 也因此這水榭倒真是一方清凈之地,且臨水而建,水中植了蓮花,只不過這會兒已過重陽,沒有了亭亭凈植的蓮花,剩了一片殘荷鋪陳在水中,伴著淅淅瀝瀝的秋雨,很有些蕭瑟之意。 謝暉見棠梨看水中的殘荷不禁道:“可惜已經入秋,若是夏日,這水中的蓮荷盛開,此處倒是觀荷的好地方?!闭Z氣頗有些遺憾之意。 棠梨道:“不能觀荷亦可聽雨,棠梨倒覺得有失有得才是人生真趣?!?/br> 謝暉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是了,不能觀荷亦能聽雨,得失之間方得真趣,好言,好句,果真葉姑娘境界高,倒是在下落俗了?!?/br> 棠梨搖搖頭:“棠梨不過信口胡謅罷了,公子如此說倒是貽笑大方了?!?/br> 謝暉卻道:“在下雖不敢自詡誠摯君子卻也從不打謊?!?/br> 棠梨見他神情格外認真倒不好再說什么,只得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相比盛開的荷花棠梨更喜歡那鮮嫩的大白藕,不管是蒸煮炒燉都是棠梨最喜歡的菜式,想到這些,棠梨便更喜歡這些殘荷了?!?/br> 謝暉不想棠梨會如此說,愣了一下不覺失笑:“這個容易,回頭我讓人挖一筐藕來給你送去,不管蒸煮炒燉都行?!?/br> 棠梨也不推辭拱手道:“那我這里就先謝了?!?/br> 謝暉擺手:“不用謝,不用謝,你喜歡吃藕,我這邊兒管夠?!闭f到這兒兩人不覺相視一笑,這一番蒸煮炒燉下來,兩人頓時熟悉起來,似經年的好友一般。 整整吃了三盞茶,雨方停了,棠梨起身告辭,謝暉也并未挽留,只是笑著說了句,回頭讓人給她送藕過去,棠梨笑著點頭,轉身去了。 旁邊謝輝的心腹小廝存福端詳了少爺好一會兒小聲道:“公子您不是也瞧上這姑娘了吧?!?/br> 謝暉看向他疑惑的道:“也?” 存福忙道:“公子您沒見那日老太君壽宴上顧蓮姑娘給這姑娘下套嗎,還攛掇虹霓公主為難這位,先頭還當是巧合,剛瞧咱們府的菡姑娘那意思,別是齊王殿下真跟這姑娘有點啥吧,俗話說的好空xue不來風,若真沒什么,怎么一個兩個都跟這姑娘為難呢?!?/br> 謝輝微微皺眉,臉色也沉了下來:“敢私下里嚼說皇族的舌根兒,我看你是屁,股癢癢了,一會兒回去自己領十板子,漲漲記性?!?/br> 存福一張臉立馬變成了苦瓜:“公子,奴才是胡說的,您就饒了奴才這回吧,下次奴才再不敢胡說了?!?/br> 謝暉:“二十板子?!?/br> 存福頓時閉上了嘴,他可知道公子的脾氣,平日里跟個菩薩似的,可要是真說要罰,絕對說一不二,哪還敢再求饒,再求便不是二十板子了而是變成三十了,那自己的屁股還不打爛了啊。 存福嘴上不敢說心里卻暗暗腹誹,公子一定是瞧上那姓葉的丫頭了,不然怎么如此聽不得這些,說到底只不過是齊王府的八卦,雖跟菡姑娘扯上了些干系,可公子跟菡姑娘又不是一個娘,歷來對蘭姨娘母女的作為頗為反感,若不是對那姑娘有意,斷不會為了這個庶妹子發怒。 存福當真是誤會他家公子了,謝暉還真沒那意思,雖對棠梨很是喜歡欣賞,卻并非男女之間那樣的喜歡,只是莫名覺得親切,想和她親近,想她過得平順安和,不想她陷入這些麻煩之中。 謝暉很清楚以棠梨的出身,跟齊王府越無干系越好,而謝暉也不信棠梨會去攀附皇族,既無意被扯進這件事里,對她并無好處,即便她跟齊王并無干系,可三人成虎,尤其如今太后娘娘正在暗中查問,若此事傳出去對棠梨卻大大不利。 謝暉管不了別人至少能管住自己身邊的人,他希望棠梨能少些麻煩。 第85章 花團錦簇 棠梨回到葉府跟王氏說了說給葉婉診脈的情景, 便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在小藥房里熬制膏藥,對于這些棠梨并不陌生, 現代時中醫世家葉家的膏藥遠近聞名,故此如今做起來也算輕車熟路,又趕上這里的藥還算齊全, 便先熬制一些,老將軍的舊傷很難根治,有這膏藥便不用行針了, 發作起來貼上一貼也就是了, 極為方便,便自己不再跟前兒也不妨事。 只不過這膏藥熬起來頗為費事,直弄到了掌燈十分方熬成, 放到一邊兒晾著, 明日便可裝罐子了, 送去將軍府了。 忙活完了,直了直腰,看了看那邊兒架子上的沙漏,已是晚膳時候不禁道:“怎么都這時候了, 老夫人那邊兒可傳膳了不曾?” 梅婆婆道:“不曾傳,倒是使人傳了話來說等姑娘忙完了再過去吃飯?!?/br> 棠梨忙洗了手往外走, 路過東墻邊兒瞧見那株菊花, 腳下停了停,那墨色的枝干上又開了幾朵新菊,夜風中垂掛的嫩黃花瓣在搖曳出動人的風情, 棠梨不覺想起那夜,齊王便是把這樣一朵菊花插在自己的鬢發上,還說了句很好看。 想到這些棠梨忽然明白了為何最近總有人要為難自己,她還當是自己長得討嫌不帶人緣呢,如今方想明白,此事的禍首大約是這周身桃花燦燦的齊王殿下。 若是齊王跟其他皇族子弟一般,并無不近女子的怪病,府中美人如云,也沒人會注意到一個大夫,便這個大夫是女的也不會有人往歪里想,偏偏齊王是個有怪病的,以至于齊王府上下連個母的都見不著,這樣有病的齊王依然桃花朵朵,惦記的人多如牛毛,甚至似顧蓮這種有心的表妹,還在齊王府里安插了眼線,而自己忽然出現在齊王府且與齊王共處一室甚久,這個甚久棠梨是從外人的角度出發,尤其顧蓮的角度,大約在顧蓮眼里她的親親表哥三尺之內出現個母的都要緊張,更何況孤男寡女關著門待了些時候,這對于顧蓮來說足以腦補出一出纏綿悱惻起伏跌宕的大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