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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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院:“這位神醫臨去前不是說明日上門復診嗎?!?/br> 那婦人:“對啊, 倒忘了這個, 那明兒她來了,定要問個底細?!?/br> 不說這邊等著棠梨復診,且說棠梨從竹山縣城出來,想著明兒還要來復診,回岳州城便有些折騰,倒不如上老君觀住一晚,明兒復診后再回岳州城,便讓梅婆婆回岳州知會老夫人。 梅婆婆見這邊兒離著老君觀不遠,想必不會出差錯,便應著去了,棠梨卻想這么早上山,若遇到余星闌有些不妥,便打算溜達一會兒,消磨些時候再去老君觀。 也不往遠處走,就順著水邊也欣賞一下竹山縣的好景致,岸邊有婦人正在搗衣,把衣裳鋪在岸邊的石頭上用木槌來回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遠處有漁人撒網捕魚,網起來一網活蹦亂跳的鮮魚帶著亮晶晶的水花,雖隔著遠也仿佛看到了漁人臉上滿足的笑。 想到此,棠梨也不禁微笑了起來,此時的竹山縣美麗祥和,只可惜這祥和并未維持下去,忽聽一陣尖叫,豬婆龍,豬婆龍,棠梨回神見是那幾個搗衣的婦人,雖嘴里尖叫著人卻已經嚇傻了,竟不知逃命,仍呆呆的不動,棠梨大喊了一聲快跑,那些婦人方醒過神來,急忙往岸上跑,卻有一個婦人沒跑,還伸手去撈水里的衣裳, 別人叫她趕緊跑,她只是不聽,棠梨快速過去想拖她上來,不想就這會兒功夫那衣裳忽的頂了起來,竄出一只碩大的鱷魚頭,張開大嘴便往正撈水里衣裳的婦人咬了過去。 棠梨臉色一變,抓住那婦人用力一拽,拽到了岸上,不想自己腳下卻一滑,往水里栽了下去,下面正是鱷魚的兩排獠牙,棠梨心道完了,今兒算是喂魚了,她下意識閉上眼,琢磨自己這個死法也太慘了點兒吧。 正想著忽覺腰上被什么纏上,她還想莫非是鱷魚的舌頭,然后猛然身子拔了個高,好像飛了起來,耳邊的風聲告訴棠梨她并沒有喂魚,念頭至此身子一沉,跌進了一片蒿草中,雖說有蒿草也跌的不輕,棠梨費了些力氣爬起來卻對上霜雪一般的視線,視線如霜雪人也一樣的冷,可惜了這樣一副絕佳的好皮相,冷冰冰的能凍死人。 怪不得他的侍衛也是一張冷臉呢,還真是仆隨主,一點兒不帶錯的,這么一張冷臉,即便知道他救了自己,也讓人生不出感謝之心來,更何況這救人有這么救的嗎,也太沒誠意了吧,戲文里的英雄救美可不會把人甩在蒿草從里。 棠梨本來心中異常怨憤卻忽想起這位齊王殿下貌似有厭女癥,被人下了□□都不用女人而用冰塊的男人,指望他惜香憐玉絕無可能,更何況自己這樣距離香玉也著實遠了些。 想到齊王殿下的病,棠梨滿腔的怨憤便消了下去,她是大夫對待病人總要寬容些,醫者仁心嗎,想到此拍拍身上的蒿草站了起來道:“多謝這位公子,救命之恩定當厚報?!碧睦骐m知眼前這人是齊王殿下,而上回自己在老君觀救根叔的時候被齊王殿下的侍衛韓松親眼所見,以齊王殿下的本事,想必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已經查的清清明白,齊王自然也知道自己誰,估摸也知道余星闌那個針法跟平衡他身體寒熱的法子出自自己之手,也正因如此他剛才才會救自己吧。 畢竟他的病還沒徹底痊愈,自己這個唯一有希望治好他的大夫要是掛了,估摸他這病也就沒指望了,即便兩人都知彼此是誰,可沒戳破自己樂的裝糊涂。 不想這冰塊子一樣的齊王殿下卻回了一句:“你打算如何厚報?” 這句話完全在棠梨的意料之外,上回冷泉里匆匆一瞥,便知此人不拘言笑亦極不好相與,而以他高高在上的尊貴身份,想也不會跟自己這么一個小丫頭計較,什么救命之恩,更何況,要輪到救命之恩,自己可是先救了他的命吧,要不是自己,他這會兒非瘋既傻,他體內相沖的寒熱可不是鬧著玩的。 今兒不過偶然救了自己一下,且這救命的根源說不得還是為了他的病,自己不過客氣一句,怎這位齊王殿下竟順竿爬了上來,問自己如何厚報,棠梨呆了呆方回神道:“公子想在下如何厚報?”棠梨也是想不出法子才這般應對。 棠梨琢磨以齊王殿下的身份應該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才是,齊王的確沒說什么過分的要求,他只是岔開了話題:“你既是大夫,便來給我診一下脈吧?!?/br> 棠梨愕然:“在這兒?” 齊王冷聲道:“怎么,此處不能診脈?” 棠梨:“這個倒不是?!?/br> 搗衣的婦人們經過這一場驚嚇早散了,各自回家壓驚去了,水里的豬婆龍沒撈到食物打牙祭,迅速隱沒在水中,不知去向,只剩下那件沒撈起的衣裳,在水面上飄來蕩去。 水邊不遠有一片竹林,竹林邊兒上有一塊頗為寬大的青石,大約常有人在此歇腳,那青石平滑干凈,如同一個天然的石凳,棠梨跟齊王殿下如今就坐在這青石上,藥箱子尚手邊,棠梨打開取了脈枕,放在石頭上示意齊王把手放在枕上。 齊王略一猶豫便把手放了上來,棠梨伸手搭脈,其實棠梨早已看過齊王前頭的完整醫案,對于他的病癥已經非常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想出那個平衡寒熱的法子。 而棠梨更知道,堂堂齊王殿下絕不會是因為要救了自己一命,才跑到這竹山縣來的,棠梨懷疑自己出岳州城的時候,齊王就跟著自己了,如此大費周章就是想讓自己給他診脈,看起來這位不止想暫時壓制病情,他想徹底痊愈也無可厚非,而自己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果然,這脈象與自己想的一樣,棠梨抬起手問道:“公子是想治好此???” 旁邊的韓松忍不住道:“這個自然,難道還有喜歡留著病的不成?!?/br> 齊王緊緊盯著棠梨:“此病有治愈之法?”話說的冷,語氣更冷,甚至帶著幾分戾氣,明白就是質問棠梨,既有治愈之法為何非要暫時壓制。 棠梨卻不懼,微微笑了一下道:“治愈之法本來就有啊,只是公子不用,在下能有什么法子?” 齊王眉頭一皺:“何法?” 棠梨眨眨眼:“公子此癥之根是熱毒,而這熱毒來自情藥,雖如今已成寒熱相戰之勢,但若公子配合,解熱毒祛寒邪,也并不太難,只熱毒寒邪一去,公子這病自然便痊愈了?!碧睦骖H有些玩味的看著這位聲名赫赫的皇叔,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厭女,他到底經歷過什么,這個令棠梨很是好奇。 仿佛意識到棠梨眼中的窺伺,齊王如冰似劍的目光掃過來:“葉大夫想知道什么?”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棠梨可扛不住,咳嗽了一聲:“在下只是說治病之法罷了,并無他意?!?/br> 齊王冷哼了一聲:“最好如此,除了此法還有何法可治?” 棠梨搖搖頭:“不傷公子中元之氣而祛熱散寒,唯有此法?!?/br> 齊王看了她良久方開口道:“此壓制之法可用多久?”棠梨知道他問的是這個法子能管多長時間,想了想道:“如今公子體內寒熱平衡,只要寒熱不增不減,便無大礙,至于多久倒不好說?!?/br> 旁邊的韓松:“你是大夫,這有什么不好說的?” 棠梨:“大夫也不是神仙,醫的是病不是命?!?/br> 韓松大惱,伸手按在腰間就要拔劍,棠梨卻道:“你要是一劍把我砍了,你家主子這病可就真沒得治了?!表n松又恨恨的把手放了下來。 棠梨心道,這家伙脾氣還真是暴躁,在冷泉邊兒上就給自己來過這么一回,這會兒又來,真當自己好欺負呢,也不想想自己手里攥著他家主子的命呢。 齊王低聲喝道:“退下?!表n松這才悻悻的退后數步。 棠梨心道,這齊王也不是什么好鳥,要是真想嚇退韓松,早怎么不開口,根本是他授意韓松如此,想嚇唬自己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說謊。 齊王又問了一遍:“當真無法?” 棠梨:“并非無法可醫,是有醫治之法公子卻棄之不用,如之奈何?” 第59章 也有例外 齊王倒還算厚道,棠梨給他診了脈便也不在為難, 放了棠梨告辭離去, 等棠梨走的遠了, 韓松才道:“公子覺得如何?” 齊王自然知道韓松說的是什么,他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手腕,他自己也奇怪剛棠梨給他搭脈的時候竟然沒有感覺。 這卻是從來未有之事, 齊王府之所以連個婆子丫頭都沒有, 就是因為他自小的這個怪病, 舉凡女子都不能近身,便是當今太后他嫡親的娘也不例外,說起來這個怪病比如今這寒熱相戰的病還要嚴重些, 但這丫頭竟是例外。 難道因她穿了男裝,還是說這丫頭根本沒丫頭樣兒簡直跟個野小子差不多, 所以自己對她沒有厭惡惡心的感覺。 不對, 也曾有女子扮成男裝接近自己,結果還未碰到自己, 只聞到那股子脂粉的氣,就惡心作嘔,難道因為這丫頭身上并無女子的脂粉香氣,這丫頭身上也有味道, 剛一靠近, 自己就聞到了, 一股子藥草味兒, 雖談不上喜歡, 但也不討厭。 齊王雖并不覺這個怪病有什么不好,他一直覺得女人很是麻煩,天天除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寵,什么都不會,遠不如自己麾下的將士爽利,所以不能近女子也不錯,卻未想到這世間竟還有個女子是例外的,這讓齊王一時也有些不適應。 但韓松卻看出了主子的意思,大喜過望:“主子,您別看他一身男裝,可真是個姑娘,她剛可給您搭脈了,你要是沒覺得難受,您這寒熱相戰的病就有治了?!?/br> 齊王挑眉看向他:“怎么說?” 韓松:“那丫……不,那棠姑娘不是說了嗎,您這病并非不能治,只是因主子不能近女子才無法治,如今既有能近身的,主子還愁什么,索性納了這姑娘進府不就得了,既能解毒又能治病,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br> 韓松說完見主子并無反應,繼續道:“主子您是我大梁的齊王殿下,當今皇叔,地位尊崇,這位棠姑娘也不過一個驛丞之女,能進齊王府做妾,可是她的造化,只要主子有此意,葉家巴不得做這個大媒呢?!?/br> 齊王搖搖頭:“葉全章雖只是個不入流的驛丞,但這丫頭卻不簡單,且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這有本事的女子,大多心高氣傲,只怕不會與人做妾?!?/br> 韓松:“這個也做不得準吧,畢竟主子您的身份擺在這兒呢,不是有句話叫寧為王侯妾不做平民妻嗎,這姑娘又何能例外?” 齊王:“如今說這個早了些?!?/br> 韓松便知主子的意思了,主子是覺得一次做不得準需再試試,說的也是,主子這怪病可不是一兩天的事,這么些年,來來去去多少女子,沒一個能近身的,怎么就這丫頭例外了。 萬一是湊巧她今兒搭脈的時候主子狀態好,就不那么厭煩女人了呢,過后真把這位納進府,卻不再狀態了,豈非白費了功夫。 韓松:“那屬下這就讓人跟過去?!?/br> 齊王這兒奇怪棠梨還納悶呢,剛才搭脈的時候她還猶豫了一下,畢竟知道這位有厭女癥,自己雖穿了男裝卻實實在在是個女的,別回頭自己一搭脈,這齊王殿下厭女癥發作,怒上來,一劍把自己砍了,亦或一鞭子把自己抽死,自己冤不冤啊,她剛可見識這位的鞭術了,實在厲害的緊,一條馬鞭子都能用來當套馬桿使,雖說今天套的是自己這個人,道理是一樣的,以此推論這位齊王殿下的劍法一定比旁邊那個長著一張冷臉卻一肚子八卦的侍衛強遠了,不,應該說不再一個級別上。 所以棠梨伸手的時候還真有些忐忑,以至于真搭在齊王殿下的手腕上,好一會兒才找準了脈,從齊王的脈象上看,并未感覺急數的變化,可見他的心態是安穩的,并未對自己的碰觸產生反感,這讓棠梨松了口氣,但也暗暗疑惑,難道齊王殿下的厭女癥是訛傳,不應該啊,紀婆婆可不是信口胡言之人。 想了一路也沒相通,眼瞅到了老君觀干脆不想了,棠梨的運氣不大好,剛走到老君觀門口,迎頭便遇上余星闌,兩人一照面,余星闌愣了愣。 棠梨先拱了拱手:“少東家有禮了?!?/br> 余星闌也拱手回禮:“葉兄有禮了,不知兄臺這是來尋我師傅?” 棠梨目光一閃笑著點了點頭:“在下近日有些難解之事,勁節先生道法高深,在下便來尋先生講講道法,許能開解一二,心中藩籬難釋就不擾少東家了?!绷滔略捦镱^去了。 余星闌雖知師傅醫術高深,卻并未聽師傅講解過道法,如今既這位葉公子如此說,想必師傅的道法也很是高深了,回頭有機會倒是要聽師傅講上一講。 勁節先生倒是頗歡迎棠梨,并不是為了講道法,而是自己積了許多問題正不想不通透,棠梨來了正好作解,棠梨在現代帶過幾個學生的,所以做起老師來也是輕車熟路,況這醫案本來就是自己寫的,摘錄的也是自己曾經親手治好的病癥,故此講解起來通透明晰,勁節先生頗為收益,也更加興致勃勃,一直纏著棠梨講到起更,方勉強罷休。 棠梨回客居打了個盹兒天就亮了,棠梨想起昨兒那男子的結石癥需復診,便未耽擱,隨便洗了把臉,便準備下山復診,誰知剛一走出客居便見勁節先生站在外面,一身準備出門的打扮,棠梨不禁道:“先生這一大早要出去?” 勁節先生:“昨兒你說山下有個膽里面生石頭的病人,貧道從不知有這樣的病癥,可否跟你去瞧瞧?” 棠梨心道,這話問的,你這老道都裝扮好了,自己還能說不行嗎,只得點頭:“那就走吧?!?/br> 從山道一下來便看見不遠處的馬車,以及馬車外的韓松,棠梨微微皺了皺眉,暗道,齊王殿下不會又來讓自己診脈了吧,她昨天已經把能說的該說的都說給他聽了,他還想怎么樣,自己都說他這病非不能治而是他自己不配合治,也就是說他這病治不治的好,全看他自己的,跟自己毫無干系。 正想裝作沒看見,韓松卻已經走了過來躬身:“我家主子請棠公子上車?!?/br> 棠梨打了個哈哈:“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吧,我只是去復診,前頭走幾步就到了,用不著勞煩你家主子了?!?/br> 韓松卻動也不動,跟個鐵塔似的攔在前面,只是一句話:“請上車?!?/br> 饒是棠梨脾氣好也有些惱:“我說了不用勞煩你家主子,你是聽不明白還是耳朵不好使?!?/br> 卻在這時車窗的簾子撩了起來,露出齊王那張不拘言笑的俊臉:“若公子不愿與我同乘也就罷了?!彼@話說的棠梨倒不好拒絕,只得道:“還有一位前輩同往?!?/br> 齊王倒是痛快:“那么可否請這位前輩一同上車?!甭犞m是商量,語氣卻不容拒絕。 棠梨不欲多生枝節,畢竟這位是齊王殿下,大梁的頂級權貴,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且他也并未如何,只是跟他共乘一車也沒什么,況從這兒到竹山縣也沒多遠,再不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勁節先生是前輩自是讓前輩先上,然后棠梨才上去,一進車廂棠梨下意識便往勁節先生旁邊坐,不想韓松卻先一步坐了過去,冷著一張臉像誰欠了他八百吊一般。 即便齊王這馬車頗為敞亮,卻也只兩排四個座位,韓松坐了對面的座位,棠梨也就沒了挑揀,只得坐在了齊王這個大冰人兒旁邊了。 坐在他旁邊棠梨卻發現了一個好處,涼快,如今這般暑熱的天氣倒正好,這一路棠梨都在琢磨齊王的目的,若說是求醫,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也太不符合齊王殿下的高貴身份了,況以這位冰人的性格,死纏爛打這四個字,估計下輩子也不可能在他的字典里出現。 可是除了求醫,棠梨想不出別的可能,難道這么一大早趕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搭個便車,這更扯了。 棠梨正想著,馬車停了下來,外頭車夫恭聲回稟:“主子,到了?!?/br> 棠梨回神,撩起車簾看了看,果真是昨兒那家,門口還有張望的老家院呢,棠梨看了齊王一眼,心道看起來昨兒自己猜的不錯,這位一直跟著自己呢,要不然怎會知道自己要復診的人家。 棠梨跳下車,老家院有些發傻,大約沒想到來了這么些人,棠梨道:“在下畢竟年輕,學藝不精,便請了位老前輩來給你家老爺瞧瞧,這位是老君觀的勁節先生?!?/br> 那老家院一聽勁節先生,眼睛都亮了,忙一疊聲道:“還勞動老神仙走這一遭,我家夫人若知道,定然歡喜,您幾位快里頭請?!?/br> 棠梨隨勁節先生進了院,余光往后瞥了瞥,齊王殿下并未跟進來卻也未走,仍回了車上,倒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要等自己嗎。 那老家院見馬車上人不進來倒也松了口氣,看個病也不是打狼,哪用得著這么多人啊,便這位老神仙不來,也不要緊,這位小大夫的醫術,自己昨兒可是親眼見過的,一針下去老爺就不疼了,簡直神了。 棠梨跟勁節先生一進屋,床榻上昨兒那男人驚呼一聲:“勁節先生?”說著已經掙扎著從床榻上起來,上前見禮。 勁節先生笑道:“貧道方外之人,怎受得秦大人的禮?!?/br> 棠梨愣了愣,原來這病人跟勁節先生竟是認識的,而且秦大人?莫非這位還是竹山縣的官吏? 第60章 如何道謝 那位秦大人道:“且不說勁節先生大才,便如今雖隱居老君觀卻為竹山縣百姓舍藥義診, 這份慈悲大義怎受不得在下這一禮?!?/br> 說著疑惑的看向棠梨:“原來這位竟是勁節先生的高徒嗎, 難怪醫術如此高明?!?/br>